某天,綢緞舖裡,突然一陣騷動。
秦采兒從內室出來,梁掌櫃舉著雙手,對著兩個彪形大漢,頻頻搖手。
對方外表粗野,江湖之氣極重。為首的是一個年輕男子,坐著椅子,腿還翹在桌上。
那個站著的漢子說:「掌櫃的,我們來這裡喝杯茶。等外面官兵過了,茶也喝完了。」
「大老爺,我們做正經生意的,這事兒…」梁掌櫃急道。
「這麼不給面子?你有膽,倒是把我們交出去?以後怎麼了結,我們就不知道了。」
「這…」梁掌櫃臉色發白,不知如何是好,看向秦采兒。
聽著外面刀刃器聲越大,想來這些人是官兵追捕的人。
秦采兒問道:「你們是哪的人?」
年輕男子說道:「鹽幫。」臉上還帶著輕浮的笑。
「跟我進來。」秦采兒領著他們到內室。
她從書上讀過,自古官鹽賣得貴極,是以鹽幫的走私勢力龐大。官府向與民爭利,偶爾圍剿一下,以示嚴懲。但賣鹽又不是販毒,她倒覺得無所謂。
「你們就在這裡喝茶吧。」秦采兒道。
外面鋪子突然乒乒乓乓,看來有官兵衝進來了。
秦采兒一急,拉出幾卷布疋散開,覆住一面大桌子,「進去!」
兩人為情勢所迫,閃身躲在了裁布桌下。布蓋著三面桌腳,藏得不錯。
*****
「小娘子,可有看到閒雜人等?」一個官兵進來問道。
「有。」
「人在何處?」
「不就是你?呵呵,我開玩笑的。官爺啊,待會兒王府的小妾們,要過來拿衣服,你們在這裡堵著,我真的不方便了。」
「好吧,我們走。」
秦采兒既搬出了王府這藉口,官兵也就打算撤了,畢竟也只是交差了事。
*****
秦采兒不知,桌下那個為首的年輕男子,其實是鹽幫的少幫主陳雙。
官兵走後,他們從桌下出來。
陳雙一臉壞笑道:「小娘子倒是懂事,什麼時候也藏我到妳床下?看著妳的裙子,我心癢啊。」
「大爺,看著我的裙子,也比看著牢裡的鐵條強啊。茶喝完了,慢走不送?」
「小娘子,妳懂做衣服,不如也幫我做一套?」
「上門的就是生意,你付錢我自然做。」
陳雙掏出了一錠銀子,「夠不夠?」
秦采兒伸手摸過銀子,笑著說:「幫你多做幾套。」
陳雙站著讓秦采兒量身。秦采兒一動手,他愣了愣,心想這娘們手勁不小,該摸的ㄧ個不少。最後,竟是僵著不敢動了。
秦采兒心中暗笑,這鹽梟一臉兇邪樣,倒是純情得很。
「大爺,這布料我得另外挑,你多等幾日行嗎?」
「怎麼,綾羅綢緞我是不配穿了?」
「綾羅綢緞是給小白臉穿的,你就信我一回吧!不會白收你錢的。」
「好吧!」陳雙長得雖俊,但就是個江胡粗人;說話時,隨意抓了抓跨下。
秦采兒見狀,低頭說:「大爺啊,左近出去,有個船娘叫綠園,新來的。我替她量過身,該大的大,該小的小,手感很好。」
陳雙哈哈大笑:「妳還兼做鴇兒?」
「我可沒抽。大家一條街坊的,江湖救急嘛,嗯?就跟剛剛一樣。」秦采兒說完,還瞟了他下身一眼。
陳雙一個大男人,被她弄得又好氣又好笑。
*****
幾日後,陳雙來索衣服,秦采兒讓他到內室試穿。
穿起來沒有公子哥的紈褲氣味,卻是低調大氣。兼之十分合身,顯得人精神奕奕。
「大爺身材真好,跟那些娘氣重的男人就是不同。我給您挑的布料,不易破,碰了水又容易乾,跟我身上的一樣。」秦采兒在一旁說。
「小娘子真是能幹。」陳雙頗為滿意。
突然鋪子外有些吵鬧聲。
「大爺等我一下。」
秦采兒出去應付,陳雙環抱雙手,靠在門邊看她。
是些地痞來鬧,梁掌櫃也不在。她怕小七受傷,不讓他真動手,有時擋不住了,就付些錢消災。
沒了卓家布號用的鏢行護院庇蔭,這些人也敢找上門了。
秦采兒說:「我一個小綢緞鋪,能有多少錢呢?也要養家活口的,爺們手下留情吧。」
她手上握了些錢,遞了過去。對方當即拍落在地,「當我們乞丐嗎?這以前是卓家的鋪子,難道能賺得少了?」
秦采兒跪在地上,把銀子一塊塊撿起,輕聲說:「我不過一個下堂妻,能有多少啊?」
「不夠的話,去做船娘吧,我們輪流嫖妳!」對方嘻嘻哈哈地說。
陳雙聽了一股無名火,這樣欺負女人。他屌兒啷噹地走出來,斜斜瞄了他們一眼。
「你們誰的人?」
「你又是誰,想管這閒事?」
「嘿嘿,鹽幫,陳雙。」
對方聽了,臉色大變,全都跑了。小七趕緊把秦采兒扶起來。
秦采兒笑著對陳雙說:
「客倌面子好大,今日多謝了。」
「以後這樣的事,就說我的名字吧,陳雙。」
「我按月交個數額給您吧,可能不多,就是心意,給您喝茶。」
「好。不用多。」
第八章 作者超愛的男配來了(為何標題總是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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