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行馆对于尔尔来说就像是童话里的城堡,宽阔敞亮,一个个房间像是魔盒勾引着她的好奇心。与饲养所的白墙截然不同,墙上铺着暗纹壁纸,夜晚的时候两侧的小灯会发出舒适的光。
尔尔的房间不大,一张床一扇窗。中午时候宿恒派人送了许多衣服过来,晚间又送了一套寝具。深灰色的,如同他人一般的冷色调。舒服得栗子裹着被子在房间里跳来跳去。
真是好满足的男孩啊。分明二十岁了还像十二岁一样。两人在房间里呆了一天,吃的是工作人员送来的牛奶和面包,谈天的时候尔尔才知道奴隶的生活比她想象中更糟糕。栗子是最优品的性奴,从人造子宫精挑细选的基因,没有双亲,从小接受调教。
令尔尔惊讶的是,他只用舌头和手还有性器伺候过女人,以及需求特殊的男性贵族。身后最重要的地方还没被人使用过。
“也就是说……你还是处的?”尔尔手里的面包不小心掉在地上。
“是呀,调教师说要留好才能卖个大价钱,我刚离开奴隶所就被送到这里来了。那个大人好凶!也不知道干我的时候会不会流血。”
原来是这样。尔尔扯出笑容回应栗子。对于贵族们而言,这些精挑细选的性奴是调教成功的商品,在开封前的确得好好对待保养。
栗子把地上的面包捡起来放进嘴里,自己手中干净的还没吃的塞进尔尔张着的嘴里。
尔尔仔细想了想,按照宿恒的性器大小,没有开苞的后穴肯定是会流血的。性奴不像饵粮被魔力改造过身体器官,那处还是挺容易受伤的。
还是不要开苞的好。尔尔想,只要栗子还没被使用过,就是个值钱的商品,有价值的东西总是能得到一些保障。被使用之后性奴的生活全取决于主人的心情,是死是残就看造化了。她把床垫抽出来给栗子铺在地上睡觉,自己则是将被子折成两半睡在床板上。
两人在房间里待了两天,栗子已经胆大地带着尔尔一起偷偷摸摸地将三层逛了个遍。受到了不少白眼和怒视,好在尔尔拉住栗子没让他进房间只是在走廊里看看,否则真该被拖下去好好惩罚。
半夜睡不着的尔尔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她走到靠上的楼层倚在走廊的窗台看星星。午夜十分,宿恒的书房依然亮着灯。
“怎么不睡觉?”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让从门缝外张望的尔尔吓了一跳。推门进去,文件堆得满满当当。宿恒抬起头来,神情很是疲惫。
“先生,您不休息吗?”尔尔可以肯定他至少两天两夜没合过眼了。黑色的眸中隐隐有血丝。
“要赶着回国都,想早点解决。”
宿恒见尔尔穿着单薄的白色睡衣,光着脚,眉头蹙起说:“不怕生病?”
“不会啦……我习惯了……”
听见他说要回去,尔尔鼻子莫名有些泛酸。她又解释说:“而且这里都铺着地毯,很暖和。”
“胡闹。”
宿恒站起身走到尔尔的面前,将自己脚上的拖鞋脱下给她穿上,顺势捞进怀里深深地亲了一口。
唇舌的交缠很是动情,咽喉被他的舌头舔舐戳刺,尔尔呻吟了一声,将手伸到他的身下摸到微微抬头的性器。
“不了。”他松开尔尔,啄着她的脸蛋说:“我还有工作,你早点回去睡觉。”
尔尔低着脑袋点点头,很是失落的模样。
宿恒不由得心软,右手抚着她的发顶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让她早点睡觉。
“是被嫌弃了吗?”尔尔在床上辗转反侧,她想了很久,觉得这个问题应该不存在。宿恒只是喜欢她的体液,喜欢操弄他的身体,又何来嫌弃一说。
这么想想他工作忙碌的时候反而是最轻松的时候。好好地休息了一觉,尔尔将早餐连带的魔力丸吃下去,栗子吵嚷着想去逛街。
行馆再大,走廊也就那么点儿,能去的地方寥寥无几。
尔尔想去请示宿恒的意思。但刚来到那一层,就被黎羽伸手阻止。
“不要去打扰大人!”冷冷的语调满是不屑与斥责,她说:“你只要在大人需要的时候挨操就够了。”
“对不起!”
尔尔低着脑袋有些害怕,小声说:“我想出去逛街,不知道能不能请示下大人?”
黎羽神情一滞,嘴角勾起弧度,“去吧,你带着大人的项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待大人忙完我会告知他的。”
就这么简单?尔尔张着嘴还想说什么,被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还呆着干什么?想脏我的眼睛?”
尔尔几乎是落荒而逃。她回到房间里,对着期待的栗子笑了笑说:“说过啦,我们可以出去。不过得早点回来,外头还是挺可怕的。”
她有项圈,栗子没有。如果被人发现栗子只是个奴隶,很可能会被当场拖走。
还好他的身份印纹在脖子,这个天气有些冷,一条薄薄的围巾正好遮住。尔尔给栗子选了身米色风衣,很是休闲的普通打扮。自己的衣服却只有可爱和更可爱的区别。
上衣的帽兜挂着兔子耳朵,粉嫩嫩的,屁股处还有一团白尾巴的绒球。裙子都很短,不过膝盖,尔尔选了一条比较相称的白裙,针织的蕾丝边交叠着。
两条腿光溜溜的有些冷,只得穿上白色的过膝丝袜,踩着小皮鞋。最后栗子从衣服堆里摸出一个胡萝卜发卡给她别在耳后的碎发。
在所有人都忙于办公的时候,尔尔带着栗子从黎羽指给他俩的侧门飞快地溜了出去。东三区是个老区,很多设施老旧分散,尔尔跌跌撞撞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不需要用魔力就能查看的城市地图立牌。
新兴的繁华步行街离行馆太远,尔尔确定好一会儿方向,保证不会迷路回不来之后才带着栗子去老街玩。
相比于兴奋雀跃的栗子,尔尔已经有些累了。她的身体不好,走路久了也是极大的负担。栗子又蹦蹦跳跳地带着她往更新奇的地方走去,几乎都是用小跑才跟得上。
生怕把栗子搞丢,尔尔的心思绷得紧紧的。
“尔尔,尔尔!你看这个!”
栗子整个人贴在古董店的玻璃橱窗上,指着里头的一个白鸟标本说:“好漂亮,好想要!”
“很贵吧……”尔尔凑近一看,这是一个放在桌上的钟表,展翅欲飞的白鸟标本底座上写着一串外文。栗子看不懂,尔尔明白那是自由的意思。
相比于别的四五位数的标价牌,这个东西只要200币。具体是多少钱尔尔不明白,饲养所的币和普通社会的不一样。
制作还算精良,白鸟展翅后也只有巴掌大点,应该是个便宜货吧。
“它好漂亮,好美。真的会飞起来吗?飞到天上?”栗子不停地念叨,尔尔也说不好。
“既然你喜欢,就多看一会儿吧。”正巧店门外不远处就有长椅供人休息,尔尔陪栗子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站不住,便坐下休息。
她只休息了三分钟,刚刚合上眼睛,栗子便被人搭讪了。
“客人喜欢的话,大可以进来看看。”
走出来的店主有些年纪,精瘦的老头对着栗子很是客气,“这是我爷爷在国境线打猎得到的鸟,可能是北方国都的东西,十分值得收藏。”
“可是我没有钱……”栗子很是窘迫。
“这个价格已经很低了。”店主皱起眉头,看着面前衣着得体的栗子很是诧异。
糟糕,可能要被发现他是奴隶了!尔尔急忙走过来救场,“抱歉,我们就是看一看,不买的。现在就走,不打扰您做生意。”
店主打量着尔尔,看见她脖子上的项圈,眼神变得复杂且赤裸。
里头帮工的儿子也走了出来,紧盯着尔尔裸露在外的腿部肌肤。刚刚他们就看见了店外这对长相俊美的人,心中不由得浮想联翩。
尔尔大叫不好,拉着栗子走,但他恋恋不舍十分不愿。
“如果您没有钱的话,以物易物也是可以的。”老头将手伸到尔尔的脸上捏了捏说:“这个饵粮的品级真不错,服侍一次就给你那个标本,怎么样?”
“你们在店门看了那么久,都影响到我家生意了。怎么也得赔偿点损失啊!不然我就叫警察了!”店主的儿子凑过来叫道。
栗子当然明白这俩人眼中的情欲,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连忙说:“我来……”
“嘘!”尔尔回身捂住栗子的嘴,示意他不要说话。他如果暴露自己是奴隶的事实,没有项圈,可能就要被在这里开苞使用了。叫来警察岂不是会给宿恒添大麻烦。
“你很喜欢这个鸟吗?”尔尔问,栗子点头。
“那你在这等我一下。这种事我来就好了。”
尔尔浅浅一笑,说的十分轻松。以物易物,这可是比在饲养所受到克扣的服务合算太多。她微微撩起自己的裙子,将臀部露出一角,小声道:“进去吧?在街上多不好。”
“嘿嘿。”老头伸手直接捏了一把她的屁股,让儿子带着尔尔进了店。他以为栗子是暂时租用尔尔的主人,便招呼他也进店等着。
“好好坐着,不许动,等我出来我们就回去。”尔尔俯在栗子耳边小声说,无比真挚。
栗子愣愣地点头,一动也不敢动。他发现这家店的内部远比外头看的更复杂。除了普通的古董之外,里头竟然还有稀奇古怪的刑具,和他在奴隶所见到过的惩罚用品有些像。
他汗如雨下,联想到不好的画面,便听着尔尔在房间内传来一声尖锐的惨叫声,随即还有他再熟悉不过的肉体拍打的声音。
17.栗子和尔尔的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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