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霓嫣上吊了?我马上就来——”
青萝浑身一震,赶紧将自己的身子从赵睦身下挣脱。赵睦虽然有些依依不舍,但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不情不愿地拔出那根依旧硬挺的欲龙。
青萝和赵睦风流快活之时不觉得,歇下来一看着屋里一片狼藉,处处彰显着两人战况的热烈。青萝自己穿好衣服过后,拿出一套新衣服给赵睦。仓促之间,她也只找得到一件真正龟公的衣服,粗布麻衣。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递给赵睦,道:“事发突然,委屈你了。”
赵睦不动声色地拿过那件布料下乘的衣衫,手中触感极粗,但他也仅是皱眉,没有再挑剔下去,只是有些闷闷不乐地说道:
“这算你欠我的,以后我会让你还。”
青萝听了这话心中一个咕咚,突然发现皇帝陛下居然还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口水。她佯作生气,娇嗔道:“明明我是主,你是仆,现在你还想在主人面前讨利息,这还像话吗。”
赵睦沉吟不语,却突然伸手到她的肩上。青萝猛地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退后两步。
“阿睦,你这是作甚?”
只见赵睦咧了咧嘴,露出一个无声的笑容,然后把他的手指放在青萝的面前,上面有一层红粉的粉末。
“你的衣服蹭上了胭脂。”
青萝这下闹了个大红脸,有些羞恼地转过身去,自然错过了赵睦略有一丝戏谑的眼神。
“阿睦,快跟我去霓嫣那里看看情况。”青萝终于想起了正经事,脸色一变,拉着赵睦出了门,却没看到赵睦的眼睛一直牢牢盯着他们拉在一起的手,表情微妙。
青萝脑子里有些乱,她梳理着原主留下的记忆。知馨楼有两大红牌,分别是红倌人霓嫣和淸倌人文岚,今天吴妈妈说的上吊的霓嫣便是知馨楼的活招牌,摇钱树。霓嫣体态妩媚,丰姿绰约,最特别的是她天生白虎,穴儿如层峦叠嶂层层没出,无论一夜被点上多少次,依然紧致如处女。霓嫣也算是个苦命人,那年闹饥荒的时候被父母卖进了青楼。农村娃子也不会什么琴棋书画,只好让她小小年纪就接客。不过她心性好,想得开,这么多年来也安安分分的做着红倌儿,不知道这回儿是什么事儿,居然让她闹起了上吊?
青萝和赵睦急匆匆地上了霓嫣的屋子里,只看到霓嫣被几个龟公拖到床上放着,脖子上还挂着粗绳,一看就是才救下了。
“怎么样,人还有气吗?”青萝忙问吴妈妈。
吴妈妈伸手探鼻息,面色凝重,道:“有气,不过凶多吉少。”
青萝摆了摆手,正色道:“人救回来了就好,让她好好养段时间。我倒要问问她为何想不开,要寻死?”
莫约是等了一炷香的时辰,霓嫣悠悠转醒。醒来时,她还迷迷糊糊地说着“我是不是已到阴曹地府”之类的昏话,待那股晕劲过了,看着青萝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这才惊叫一声,再看看周围围着一群人,当然什么都明白了,定是动静太大被楼里发现了救了下来,自己没死成。
霓嫣水光闪闪的墨瞳里此刻全是泪,她一巴掌拍开青萝想要拉她的手,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还要我留在这个世道上,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孙郎和季月兮这个小贱人郎情妾意……呜呜呜……我不想活了,孙郎——你为何要弃我而去……霓嫣欢喜你,心悦你,不愿离开你啊……呜呜呜……孙郎——”
在霓嫣打开青萝的手时,赵睦眸光一暗,眼神不善,却被青萝一个安心的表情制止了。青萝看霓嫣哭地那叫一个梨花带雨,现在心里可算是明白了,原来一向视感情于无物的红倌儿霓嫣,也遭了男人的道。这估计又是一起无疾而终的三角恋,霓嫣口中的孙郎是扬州城有名的浪荡公子哥,流连于花丛中,片叶不沾身。虽然这半年来他常常包下霓嫣,嘴里喊着“亲亲霓嫣”,但明眼人一看就是逢场作戏罢了,也不知道这红倌儿怎么了。
青萝无奈地摇了摇头,卖皮肉的姑娘们,心里都该存有底线。出没于烟花之地,哪里会有男人真的会爱你?不过是寻欢作乐尔尔。
“呜呜呜……湄妈妈,你说,这春凝阁不是寻常只做淸倌儿的生意吗,为何还搞了个头牌初夜的拍卖,把全扬州城里的公子哥都勾走了魂儿,眼珠子都粘在季月兮这个骚蹄子身上了……”霓嫣哭着哭着,就把青萝当成了她的主心骨,把自己心上人被春凝阁头牌季月兮勾走了的事儿,全一股脑倒给了她,要青萝给她拿主意。
“霓嫣,不是湄妈妈说你,你欢喜谁不好,非要喜欢孙公子,那是个什么货色,哪里配得上你的容颜身段。”青萝也是头疼,又气又怜地抚摸着霓嫣带着泪的双颊,“行了行了,多大个事儿还要死要活的,你这张精致的小脸可别因为这事给哭坏了。”
霓嫣又哭着说:“湄妈妈,孙郎……他不一般,他那物特别合我心意,和这么多男人睡过,他是最好的介个……霓嫣是真的舍不得他。”
青楼这下闹了个脸红脖子粗,原来她误会了,头牌姑娘爱的不是男人,而是男人胯下的肉棒。这可该说什么好呢。她只好故作淡然地安慰着霓嫣,满口也说着淫秽之话:“霓嫣莫要为这等事儿苦恼,天下三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只要有你那寸销魂的小洞,要多少男人有多少男人,你可是咱知馨楼的头牌,能满足你的粗棒子多了去了……”
一旁冷冽不插话的赵睦这下也听懂了,一脸嫌弃地转过头去。本以为这头牌是因为爱而不得、悲伤欲绝才想抹了脖子,结果是贪恋男人胯下的阳物。见过淫娃荡妇,可没见过如此饥渴难耐的淫娃荡妇!这孙公子的阳具有这么好,离了那根就活不了了?是有多粗、多胀、多硬,连头牌都恋恋不忘?甚至还因为失了那根能时时肏弄的肉棒还闹着要上吊?
他情不自禁地视线下移到自己的裤子上,回味着方才颠鸾倒凤的青萝被插地欲仙欲死,连话都说不出的模样,心里想着:虽未见过那孙公子的性器,但他的阳具也是数一数二的硬挺,一根猛地肏入,若是娇小一些的洞口都容纳不了他的粗硬,不禁有些自得。
真真是色欲令人昏,一代帝王居然在这事儿上起来攀比心。
脑子里浮想联翩的赵睦,冷不丁地将视线游离到青萝处。只见青萝纤纤玉手伸到霓嫣鼓胀的胸前,掂量地捏了捏,有些可惜地说:“霓嫣,你可得好好把身子骨养起来,湄妈妈估摸着你最近烦心,饭也吃得少是不?为何感觉你奶儿都小了不少,以前一只手都握不住,如今……”
霓嫣一听,大惊失色,连忙双手挪到胸前,摸上圆鼓鼓的乳房,摸了半天才道:“确实……以前,我的奶儿比如今更大上一些,莫不是我年龄大了,奶子都干瘪了?”
看霓嫣急地快要哭出声,青萝没好气地点了点她的头,道:“你才十八,哪里会憋?”而后,她暧昧地勾一勾唇,露出了一个意蕴颇深的笑容,道:“既然知道胸小了,那,还不多补补身子?春凝阁的事儿湄妈妈会去摸个清的,孙公子没了,以后湄妈妈给你引荐王公子、李公子,保你满意。只要你好好在这知馨楼干下去,我湄娘自会让你性福。”
霓嫣这才破涕为笑。
走出霓嫣房门之前,赵睦的眼光还在霓嫣胸上和青萝的胸上来回打量,得到的结论是两者几乎不分伯仲,但青萝的奶子还要大上一分,而且她腰细,这腰带一扎紧,圆润丰腴的上围简直就要从心口里跳了出来,让人无法忽视她胸前的春光,肥嫩的乳肉像是磁铁一样吸引着他的眸光。他一心对霓嫣头牌的名号噗之以鼻,就这样的庸脂俗粉还能称得上是头牌?还不如老鸨的身段魅人。
可怜,才在青楼呆了一天,皇帝陛下的三观就被粉碎了个干干净净。
吴妈妈和袁妈妈紧跟着青萝来到了她的厢房,赵睦则是先入为主地走了进来,好像这里是他开的一般。袁妈妈在吴妈妈的“无意间”透露下,已经“懂”了赵睦是青萝的老相好,自然是不多言语。然后,三女将房门一关,加上赵睦,四人坐在四四方方的八仙桌前,开始议论春凝阁最近的头牌。
主管红倌儿的袁妈妈首先发话:“湄姐姐,这春凝阁一个月前得了一美人。就是惹地孙公子神魂掉地的那个头牌季月兮。咱们查了好久也没有查到她的底细,只知道突然有一日她凭空而降,直接就落在春凝阁里,没人知道她是怎么进去的;继而,她莫名其妙地就和春凝阁的老鸨达成协约,说若是捧她当头牌,她一定带着春凝阁反超知馨楼成为扬州城第一青楼。这不是,半月前,正是湄姐姐刚走的日子,这季月兮跳了一曲那劳什子‘霓裳羽衣舞’,一下子就让所有公子哥都知道了她这号人物。”
“对啊,湄姐姐,此事不得不重视。春凝阁一项只做淸倌儿生意,平时还留有几番风雅,现在这季月兮一来,还创了个“钢管舞”,让那些淸倌儿人只穿着几个黑布条围着根木头柱子跳舞。虽然俗是俗,可别说还真有些用,这段日子咱楼里的生意都不如以前了,客人全去春凝阁看热闹去了!”
青萝听完,神色凝重,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看上去表情镇定,若有所思,其实她心里早已乱成一片——
这个任务里怎么会有穿越的人!她一听钢管舞这词,哪里还有什么不懂?
“玄一,玄一!呼叫玄一,我有异常情况急需询问。”
玄一的声音立即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宿主请说。”
“这个B级任务里怎么会有穿越者?”
“这个嘛……我查查……”大约停顿了五秒,玄一欢愉的嗓音再度响起:“宿主莫要担心,一切照常任务即可。这是因为宿主灵魂之力增强后自动将两个小世界合并了,季月兮是这个位面的另一位NP肉文女主角,她的时间轴与主任务没有影响,宿主只需按照原定计划执行任务即可。”
青萝听了这番解释,刚提起的心这才落了下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虚拟空间的玄一头上已经激起了一层细汗。
“怎么会这样?宿主的系统为何老是有故障,上次误传送到S级任务的错误已经被修复,现在又是什么第三方不可抗力打破了位面壁垒,这是多大的精神力,怎么可能办到……”不过这一切的幕后,玄一是不会告诉青萝的,他可不想被青萝叫成垃圾系统。
故此,现在安定下心的青萝,已经拿出一张崭新的宣纸与狼毫笔,开始抒写“如何对付春凝阁崛起的101条方法”。在她没来之前,原主把偌大知馨楼经营地妥妥当当的,可不能把牌子砸到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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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难皇帝青楼生存记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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