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行?”霍致远不屑的问她,“怎么能行我听听。”
“总之我能行!现在不行将来也能行!”陆云嘴硬。
“好吧……”霍致远不知是没有力气争辩还是真的放弃了。他停止了杜兴的话题,只是站在她身后默默地看她煮面。
晚上霍致远终于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觉,再有一天工作就可以告一段落,他要好好地休息两天。
陆云一睁眼却觉得睡得很累,好像总是有东西压在她身上,怎么都休息不过来的样子。她正想神展一□体,却碰到了旁边的障碍。
原来霍致远竟然睡在她身边。
霍致远见陆云睡醒了,一把将她娄过来,“早晨兴致正浓,你看……”他动动胯,陆云立刻满脸绯红,“这就不好意思了?今儿给你吃吃看,很好吃!”
这么露骨的话陆云听着绝对接受不了,她挣扎想要起床,却被霍致远箍的更紧。“这么笨个女人,什么事儿都做不成还到处乱跑,你要回乖乖的别乱动就谁都骗不了你了!”
他说着的同时手还不老实,总是在她圆鼓鼓的肚子上摸来摸去。
陆云又被戳到了痛处,她费力挣开霍致远的胳膊,快速下床跑到门前,却没想到霍致远发怒似得在背后喊了一声,“站住!”
陆云果然站住,还有些害怕的回头看。
“上哪儿去?”霍致远拍拍床,“躺回来!玩笑也听不懂啊?”
陆云固执的摇摇头,“听不懂,我这就问杜兴要钱去。”
“我缺你那点儿钱啊?你给我回来!再不回来我真生气了啊!”
陆云依旧摇摇头,“回去才会被你小看!你就等着吧,我一定会跟杜兴要回来钱!”
霍致远见硬的行不通,于是换了方式,“赶紧回来,你自己去找他,万一小家伙遇到危险怎么办?你还是乖乖家里呆着,我去帮你要去!”
“不用!我自己能行!”陆云转身正要离开,却发现枕头下面的手机响了。
“白月?”霍致远最先拿到了手机,然后递给陆云,“她不是拉黑你了吗?没有啊?”
陆云也觉得奇怪,“拉黑了啊,她找我有什么事儿?”
陆云很痛快的接了白月的电话,白月问,“你在哪儿呢?”
陆云偷偷瞄了一眼霍致远,然后对着话筒轻声说,“自己家啊。”
“哦,我就问你个事儿,杜兴借你了五十万是么?”白玉声音冷冰冰的,而且听起来对方面无无表情。
“是啊,他终于承认啦?”
白月说道:“那你把具体的日期和当时的情况再给我说一遍。”
陆云不知道他卖着什么关子,于是从头到尾说了一笔,最后她又问,“杜兴在哪儿?”也许不提杜兴那事情陆云也不会这么莽撞,她越说想起来借钱那天的情形,结果越来越生气,气自己没有一点警惕心也气杜兴。现在想想,这完全就是预谋好的骗局,理由就是她怀孕了。
“杜兴没了……”白月声音冷冷的,“昨天没得。我检查他的遗物,在一堆没用的笔记本里发现了他给你写的借条,我就问问还有没这事儿。”一般人都会扔了或者销毁,也不知杜兴为什么会夹着她的。
“没了?怎么没的?是……什么没了,难道是那个没了?”这简直就是个霹雳砸在陆云脑袋上。
“就是那个没了,他死了,被车撞死的!今天早晨你去看新闻吧,或者网上搜新闻。昨天中午他跟他哥们儿出去玩儿,说是去延庆钓鱼,结果回来的路上就被货车撞了,他跟他哥们儿被货车挤得稀巴烂,三个人没有一个人活着的。”白月说的很淡定,竟然听不出一点悲伤,但是却能体会得到她凉凉的声音,像是她的心也跟着凉了。
陆云觉得这事儿像个晴天霹雳一样劈在她头上。虽然说这个骗子死了应该开心,但是陆云却是第一次经历跟自己有关的人的非正常死亡。
之前还跟她又打又骂,死活不承认借钱的混蛋,竟然能被卡车撞死……她不知是不是该说这是报应。
白月又说,“既然他生前借的债务,我就替他还了。他借你五十万你什么时候过我这儿来取?还是直接汇你卡上?”
路云觉得只要钱很不地道,“转我卡上吧,那个白月,你……还好么?你现在在哪里?要不我去陪陪你吧……”
白月长叹一口气,“陪就算了……三天后杜兴火葬,你要是想来就来吧。”
☆、第54章 葬礼
“怎么了?”霍致远躺在那里问陆云。
“白月说……杜兴死了。”陆云放下电话时还有些怔,“说车祸死的,三天后火葬……”
“死了?”霍致远翻身起床,他光着上半身,被子搭在他腰间,遮住睡裤,“确定?”
陆云缩缩肩,“三天后火葬,怎么能不确定。你看……”她拿着手机摆摆,“我就说我自己能要回来那笔帐,用不着靠你!”
霍致远下了床起洗漱,“有本事你自己要前夫那笔帐。”
“当然是我自己要!”陆云突然有了信心。也许大源在狱中暴毙,那那房子就得先还她的帐然后才能算遗产。
可是大源有这么容易死么?
对了这霍致远是什么时候睡进来的?昨晚睡之前还是她一个人在卧室的……
杜兴死了对陆云有些冲击。这一个上午她办事总是出状况。那么活生生一个人,尽管很讨厌他,但是就那么突然没了……人命真不牢靠,发生在别人身边不觉得,出现在自己身边就有些受不了了。会不会有一天小东西也离她而去,爸妈呢,朋友呢……
陆云等着营业执照的结果,因此这两天刚好有空闲。
她发布了招聘信息,刚开始只打算招聘两到三个人,每人月薪三四千。看起来不多,但有任务后要加提成。
信息发布出去,当天应征的回信倒是不少。因为底薪给的比较高,所以还是比较有吸引力。
陆云打电话约了他们第二天在新的办公间来面试,陆云晚上征求霍致远的意见,选了几个比较有纵观大局的问题,再加上自己做策划的经验总结出来的几个小问题,第二天早早的去了办公室,等着面试的人。
但是经过一天的筛选,陆云彻底失望了。
一天面试了十个人,三个没经验,四个倒是有经验但是看起来很矫情,很简单的面试问题能扯到宇宙太空,还有两个根本没有远景陆云很明显能看出来他们只是为了什么都不干方便吃底薪,最后一个看起来是他们之中最强的,但却有些看不上这工作室的规模,觉得这工作室只能接一些骗钱的东西,或者穷到薪水都发不起。
她有些灰心,用中档薪水招聘两个合适的人都这么难,要是招聘是个人可怎么办。她不禁默默佩服先前的头儿。
第三天陆云依旧约了十几个人进行面试,晚上她接到了白月的电话,“我给你写了支票,去银行转账实在是没有时间,这些天忙杜兴的事情没空做别的。所以明天葬礼你能来拿支票吗?”
陆云一口答应,“没问题明天我去找你。”
至于参不参加他的葬礼,陆云有些犹豫。虽然不迷信但还是有点顾忌。那地方全是死人,不知道会不会对肚子里的小家伙有影响,万一……
“那我明天外边儿找你,我就不进去了。因为那什么,我担心对宝宝不好。”
“行,那就早点儿来或者晚点儿来,别中间来。其实明天没有什么人,杜兴没有亲人,他的朋友我也不知道有谁,只是我想给他办个葬礼送行一下而已。你来不来的无所谓。”
原来是这样,“好吧。”
第二天的面试陆云依旧没有收获,但是她却拿到了执照。
执照挂在墙上时她一个人开心坏了。没有朋友也无所谓,她拍了照片发给了爸妈。
晚上回去霍致远给她一个盒子,“这是什么?”
“开业礼!”霍致远说,“没有送花篮,不过我觉得这个对你更有用。”
陆云好奇的打开那个扁扁方方的盒子,看到上面全是说明书,“手机?”
“自己看!”霍致远回屋换衣服,“对了明天杜兴的葬礼你去不去?”
“我去找白月拿支票,天!这是……”陆云在客厅突然没了声音。
霍致远淡定的换好衣服后走出来,“今天面试结果怎么样?”
陆云哪有心思回答他的问题,“这是……车钥匙,虽然感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要。”
霍致远从冰箱拿出来一小瓶啤酒坐在沙发上面,双脚支在茶几上,“你又不舍得花钱买,只能我给你买。”
“不是。不舍得花钱是我的事儿,就是不能接受你这么大的礼,还不如送我两个花篮……”
“你是说你作为工作室负责人,每天挤公交上下班,然后你的员工整天开车?我要是大案子的负责人,我一定会选有车的有经济实力的合作伙伴而不是整天挤公交的当儿戏的人。”
陆云想想好像是这个道理,这个案子能拿下是托了霍致远的关系,下一个靠自己的来可就得拼实力。就像她这几天面试的人一样,外观的印象分实在是太重要了。
“那……那我先收了,以后赚了钱慢慢还你……”
“可以,以后你赚了钱给我买别的也可以。”霍致远一点都没笑,让陆云看得特别有压力,说话声都忍不住小小的。“明天葬礼用我陪你么?”
陆云说:“不用,我自己去就好。”这事儿都要陪,以后的事儿怎么办。她可不能再习惯于依靠谁,男人都靠不住,最可靠的还是自己!
于是陆云打早就穿了一身黑色衣服前往殡仪馆,她在外面给白月打了电话,白月说还没有轮到杜兴,现在还有时间。
陆云很快就见到了白月。
白月递给陆云一张支票,上面写着五十万整。
陆云说:“我以为这借款要不回来了……每次见到杜兴他都恐吓我,借条和房本儿都被拿走了我手里什么证据都没有,派出所也不受理……谢谢你白月,谢谢你。也请你节哀。”
早晨比较冷,白月脸色也苍白,她情绪似乎很稳定,不过看起来很低落,“拜托你以后认真点儿,我不知道为什么杜兴将这两个放在没用的笔记本堆里,但是我查过,他抵押给你的房本儿是假的。真的那个现在在我手里。要不是他出事儿,我看你就算拿到房本儿也是被骗的。”
“我知道,当时我太大意了……”
“我理解。”白月抱着胳膊站在她对面,看了眼陆云新开的车。这车一看就是新的,价格三十万左右,有点跟陆云的肚子不相配,倒更像是工作用的。“我知道,一个人栽在感情里的时候总是很容易疏忽,其实如果不是发现了你的这些东西,我宁愿相信杜兴没有骗我。但是又有什么用的,他对我好就行了。”
白月很不解,“对你好的人少吗?为什么非他不可呢?”
“你不知道……”白月扭头看了旁边,好半天才回过头来,“我又怀孕了,杜兴的,才一个月。他车祸之前刚发现的,本来想告诉他结果没想到……”
陆云不知怎么安慰她,一直在她眼里都是特别爽朗特别淡定特别自信的一个女孩子,这时却感觉孤立无援,无依无靠。但她明白能下定决心要一个谁都不赞同的孩子需要顶着多大的压力,多么需要支持。她才从那个阶段过来,因此特别感同身受。
尽管那个孩子是杜兴的,但杜兴不在了,需要鼓励的是白月。陆云自己都决定了一个人养孩子,因此她根本没有立场说服白月放弃。
“决定留着这孩子就勇敢点儿,不管这个决定对不对,我支持你!”
陆云话一说,白月脸色立刻变了,她紧紧抿着唇,忍不住抱着陆云开始恸哭。
狠狠的哭了一顿后,白月擦擦眼,看起来压抑的情绪好了很多,“这些天我就没哭过,我爸妈为了他都跟我断绝关系了,我知道要是他们知道我这事情一定会气死,但是我就是想要。陆云你一定能体会我的感觉,为了爱一个人什么都能豁出去。”
陆云点点头,但她为了这孩子可不是因为爱上谁,而是不舍得弄掉一个小生命。
“我知道这个事儿没人支持,所以我就得挺着,看见谁都不能服软。但是不知怎么的你一说那个,我就挺不住了真的,挺不住了……你能站我这边儿我真是太谢谢你了……”
白月和陆云正说着,从马路对面的车里出来一个女人,那女人一身黑,看起来四十来岁,打扮的却很精致,她径直过来问,“你是负责杜兴葬礼的人吗?”
白月一听赶紧看过去,“是我。请问您是……”
那女人没有回答,却将她从头至尾的来回看了好几遍,看的白月有些发毛,但她忍住了,“请问您是杜兴的什么人?”
“什么人?”女人不屑的说道,“杜兴是我小男朋友,他跟了我十几年,他死了我来看看,你就是他说的要结婚人?”
十几年的小男朋友,这句话让白月皱起了眉,“是我。”
那女人点了支烟,“我看到你用杜兴手机发的消息了,我来一是为了给他送行,二是为了收回我的东西。”
陆云总觉得这女人面熟,但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你的东西?是什么?”白月问,“我收拾杜兴的遗物有清单,是你的就全拿回去。”
女人笑笑,“当然没问题。现在一套正出租的房子是我送给他的,差不多不到十年。所以那房本可以给我了,我去办过户手续。”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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