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颐揉了揉微红的眼眶,问她:你怕吗?”
阿木哈真有些疑惑:“怕什么?”
“就是……你在雪地里杀人的时候,害怕吗?”
“不怕,为什么要怕?我觉得那些死在我手里的人才应该害怕吧,毕竟我还活蹦乱跳站在这里,而他们估计还在等什么六道轮回呢!”女孩子笑着掬了一捧雪,在手里轻轻捏着,“倒是有一次我挺害怕的,那是我印象里父亲第一次发火,当时我们赤水军打过一次打仗,死了好多兄弟,之后成国又有进犯,先帝就把王都西陵的军队调遣过来,跟我们赤水军混编作战。那场仗是打赢了的,还夺了成国不知道什么王建的小城,但是赢了之后,王都西陵的那帮人就开始屠城了……”
笑容僵在脸上,阿木哈真把手里掬的雪往天上一抛:“不说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倒是你,陈子颐,听我说了那么多,你也说说你的故事呗。你们梁地,会下这么大的雪吗?”
“会下雪,但是不会下这么大,也不会积得那么多那么厚,一两天就融了。最冷的那几天,扬城的河水也会冻结,但会有人专门去打冰解冻,为来往的货船开路。不过,我们扬城最宽最阔的水道是不会上冻的,终年都有船来往,据说那条水道一直向东,能一直通到大海。我曾见过几条很威武的船,听先生说,那些船是要下到南洋去的。”
“不应该是东洋吗?南边还有海吗?”阿木哈真好奇得问,拿着剑柄在雪地上画了几条线。
“有。”陈子颐握住她的手,画了个东南的弯折,“船先到东洋,再靠东洋的风驶入南洋。陆上水路崎岖,有山有谷,但大海却是一片敞阔,风浪也大,行驶速度会快很多。”
阿木哈真两眼放光看着他:“陈子颐,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
陈子颐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笑道:“都是先生教的,话是这么说,可我也没见过大海,也没上过下南洋的船……其实,这是我第一次离开我阿娘,出这么远的门。以前只是跟先生去附近山里采过硫磺,最长也不过十天半个月……对了,你……应该知道吧?”
少年望着她,鹿一般的眼睛里忽然流露出些许卑怯。
“知道什么?”
“我娘的身份。她并不是什么贵女,只是教坊司的歌女,我外舅家……全都没了,所以阿娘没什么倚仗,和父亲在一起后,就一直住在父亲买的宅子里。”
“是在扬城,还是在梁都?”
“扬城……我和阿娘一直在扬城,小时候父亲总在旧都走动,不怎么回家,以至于我六岁那年,过年时看到他,都不认识他,还以为是我娘的远房哥哥,直到晚上看见他们一同进了屋,我才意识到,原来这就是我父亲。不过,两国和谈之后,父亲就常留扬城了,也给我请了教习,教我学问和骑射,只是对我并不亲厚。毕竟我娘只是妾室,父亲并不怎么看重她,故而,也不怎么看重我……”
阿木哈真听得认真。她对了对时间,和谈前,梁国和原国战事频繁,平原侯容吉必然在其中有所动作,想来,他的侯爵也是在和谈之后晋上的。之后留在扬城,大概暗中有什么布局,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
“你父亲只有你娘一个妾室吗?”阿木哈真随口问着,她看陈子颐说得口干,主动吻住他,润了润他发干的唇。
“是……也不是……有名份的只有我阿娘一个,但他买了很多貌美的婢子,家里有客时,就让婢子去招待,甚至当做礼品送给客人。我娘是不待客的,只在内门里抄经,有时我也会去,不过只小坐一会,有些事父亲不想我听。”
阿木哈真点了点头,这么看来,陈子颐的确不太受容吉器重,只是当普通子弟教养,带回来之后,也只是扔到禁军里看他自己造化。
相比之下,她的父亲铁托就用心很多,虽然她是个女孩,大小事务皆不避着她,还特意给她做了个小马扎,谈事时让她在旁边听,甚至有些晦涩难懂的,她发问了,父亲还会停下来给她解释。
阿木哈真看陈子颐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但又想到他爹府里买的女人,怜悯中带了几分酸味:“你方才说,府里有很多貌美的婢子……是有多貌美?有让你看着心动,想带到榻上去一亲芳泽的吗?”
在男女之事上,陈子颐还算开了窍的,他品出那点酸味,在阿木哈真唇上小啄一下,眯眼笑道:“没有,当然没有。我当时年纪小,只是把她们当做花草一般。不过当时跟着先生读《南史》,书中说谢混风华为江左第一,我还心有疑惑,来了原都,见到姐姐,才知道这世上当真有风华绝代之人。”
阿木哈真听得开心,嘴上却还推拒:“尽说些哄人的好听话,我长什么样,我自己心里清楚。”只是她嘴唇翘得高高的,暴露了心中的欢喜。
陈子颐笑着搂住她,脸埋在她的脖颈,他一把乌黑柔亮的马尾在打闹时散开了,顺滑得披在肩上,还挂着雪粒,脸冻得比往常要白一些,此刻低眉顺眼的模样,与平日阳光活泼不同,倒是有几分楚楚动人。
他贴在她耳边,悄声说:“好想把这么好看的姐姐带回家,让我阿娘看看啊……这么好看的雪,这么好看的人,我阿娘要是见到了,一定会很欢喜的。”
阿木哈真听得,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棉花做的,恨不能马上快马加急,和他一起去扬城看他娘亲。然而山高路远,天长海阔,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女们,只能在话语里思念一下家乡。
“对了,你可以把我……嗯……把雪画下来给你娘亲看!”阿木哈真忽然想到一个好办法,兴冲冲得提议着。
陈子颐却蔫吧吧趴在她肩膀上:“姐姐,我的画技很差的……”
“我还以为梁国的先生都会教绘画,明大人的画技……哎!”
陈子颐惩罚似得咬了咬阿木哈真的耳朵:“姐姐,这个时候就别提那个人了……我父亲请的先生是有教过我,但后来,我阿娘给我找了位墨家钜子做老师,就再没画过山水花鸟了,整日只画一些兵器图纸之类的。”
白雪已盖住阿木哈真刚才画的草图,陈子颐便握着她的手,用剑柄在空白的雪地上划了几道,画出一个比例规整的方块小人。
“我就只会画这种小人,画不出姐姐的风华。”
阿木哈真看着地上那傻呆呆、方头方脑的小人笑了起来:“陈子颐,看来我们是同道中人。我也不会画什么花鸟鱼虫,更不会刺绣做衣服,只是做斥候兵的时候,会画些地形图。我画的小人,倒是和你的风格很类似。”
说着,她在那方头小人旁边,画了一只圆脑袋细胳膊的小人儿。
两人你一笔我一笔,又在地上画了个小房子,边上站的一个圆脑袋一个方脑袋,依偎在一起,竟然像是对夫妻。
陈子颐想了想,又在边上画了两个更小的小人,红着脸说:“这是我们以后的孩子。”
“谁要和你生孩子。”阿木哈真笑着打他,陈子颐便搂着她,去咬她的耳朵。像是在做记号一般,他咬得有些重。
阿木哈真被咬得有点疼,揉着耳朵,皱眉问他:“陈子颐,你是属狗的吗?”
少年却故意龇着小虎牙,把她扑倒,用牙齿在她脖子上蹭着:“我这样的小狗,最喜欢咬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大姐姐了,啊呜!”
一边舔咬,一边就把手探进外衫,要剥她的内甲,陈子颐手上沾过雪,凉凉得划在她皮肤上,她冷得打了个哆嗦,却被陈子颐抱得更紧了,接着,就感觉胯下有条硬而长的棍子在顶着她。
“姐姐……先让我吃点甜头好吗?”
“可是你的手要冷死人了!”
陈子颐歉疚得轻吻着她,待皮甲脱下,便抽出手,隔着外衫揉她的胸,揉她的花穴,待揉得她浑身发热起来,他才有些得意得笑了笑:“姐姐……现在暖和了吧?”
“不对,姐姐的手还是冷的……”陈子颐牵起她的手,撩开亵裤,把她冰冷的手放在他火热的男茎上,他叹了一声,不知是觉得冷还是觉得舒服,沉着嗓子说,“姐姐……就拿它来取暖吧……嗯……动一动,好吗?求你了……好姐姐。”
阿木哈真依言,上下摇着他的肉柱,他却埋在她胸前,热烫的舌头隔着袍子舔她的香乳,她双乳并不大,只尖椒那么点,但最近总被陈子颐揉搓,倒是更圆润了些。
她本就穿得陈子颐的外袍,麻制的衣服有些粗粝,被舌头隔着舔弄,又湿又硬得刮在敏感娇嫩的乳尖上,有种别样的快慰,她忍不住弓起身子,却像是把双乳凑到他的脸上,任他采撷。
陈子颐舔更愈发卖力,唾液竟把衣袍都濡湿了,近乎透明得贴在她的香乳上。他又用指尖轻轻去掐那对饱满挺立的乳尖,边掐边舔。阿木哈真觉得自己像条被他玩弄在股掌间的小虫,只能闷着嗓子,发出绵绵的快慰的呻吟。
“像这样的……姐姐,我只想藏在金屋里,一个人慢慢欣赏……嗯……”
此时,陈子颐的男茎在颠摇之下也爬了高峰,一股白浊喷出,热气腾腾浇在雪地上。
他搂着阿木哈真,用暖过的手指揉着她泥泞不堪的花穴,看着地上被精元烫出的点点小坑,笑道:“姐姐听过女娲造人的典故吗?《风俗通义》里说,女娲引绳于泥中,举以为人。要是造人真那么简单,那姐姐今日,牵着我的肉柱,洒精元于雪中,就能有小宝宝喊我们阿爹阿娘了。”
“臭小子,你……嗯……倒是看了不少杂书……”阿木哈真被他弄得五迷三道,手里还握着他微微软下的男根。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她穴口轻轻抽插,先浅浅探入一小节,遇到阻碍的那圈肉箍又小心退出,如此反复,倒让她生出一种想要呑纳的空虚。
“洒精于雪地,不可能成人,但倘若……我把热精洒到姐姐的……这里……”
阿木哈真手里握住的男根,又再次涨大起来。
她听见陈子颐含着她红润发烫的耳垂,哑声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造好多好多个……家人呢……”
雪渐下渐大,可雪粒落在身上,却是滚热、发烫的。风雪笼成的静谧之网中,也只听得到彼此,野兽般黏稠、甜腻的喘吟。
22热雪(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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