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的惟妙惟肖,季娆被她逗笑,“那后来是谢知颂主动求婚吗?你有没有给他一些暗示?或者直接跟他说,你想要他求婚。”
“我没直接跟他说,是他主动跟我求婚的,不过当时我们一起在外面逛街碰到别人求婚,或是看电视看到求婚片段,我都会向他发脾气。”江明月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模仿谢知颂的表情,惟妙惟肖,“他就满脸茫然的说,老婆,你怎么又生气了。”
季娆托着下巴笑。
江明月伸手整理了下头发,翻了个白眼,“我就不理他,给他个白眼,让他自己体会。”
大概每一个女孩子有了真心想嫁的人时,内心都会暗搓搓期待对方的求婚,江明月的话一定程度上给了季娆心理安慰,让她暂时没那么担心商言津是不是被她骗多了,不相信她了,所以也没打算再想和她结婚了。
商言津处理完海城的工作,已经到了九月份,季娆和他一起回北城,路上季娆忐忑不安,担心商老爷子会不喜欢她,一直挽着商言津的胳膊,忧心忡忡,“万一商叔叔不喜欢我怎么办?”
商言津揉揉她头发,笑说:“怎么会,你和他打电话聊得不是很好?”
季娆搂着他脖子往他怀里蹭蹭,“可是我之前不是签了婚书又不跟你结婚吗?商叔叔肯定会觉得我不负责任,怎么办啊,我心里慌,你摸摸。”
季娆握住商言津手,把他手放到自己胸口,让他感受自己紧张的心跳。
“没事,不紧张。”商言津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婚书的事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太着急了,没给你慎重考虑的时间,吓到你了。”
商言津宽厚的手掌在她背上拍了拍,语气温和低缓,“不怕,老爷子也很喜欢你,那天在季家,他是故意装凶,不是真的凶你。”
“万一,万一呢?”季娆闪烁着大眼睛望着他,“万一他对我不满意,你可要护着我,替我说好话呀。”
“好。”商言津笑说:“我护着你,替你说好话,不怕。”
“还是怕,怎么办呀?”季娆手指在他掌心抠了抠。
商言津对上她乌溜溜的大眼睛,知道她又要撩拨人了,顺着她的话说:“你想怎么办?”
季娆噘起嘴巴,“你亲亲我。”
“好,亲亲你。”商言津低头在她嘴巴上亲了下。
季娆笑弯了眼,脸颊贴到他胸口,像只慵懒的小猫,在他胸口蹭了蹭,小声嘀咕,“原来百度上说的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商言津问。
“女人对一个男人有好感,喜欢他时,就会觉得他身上有一股特殊的味道,很香。”
季娆抱住他脖子,伸直腰,脸颊凑近他,贴着他的脸庞吸了吸鼻子,嗅他身上的味道,嗓音带着勾子,尾音上挑,“商言津,你好香啊。”
商言津眼神晦暗不明,拿起旁边的毯子盖到她身上,手伸到毯子下,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嗓音低沉,“别撩。”
飞机上不方便,商言津凑近她耳朵,在她白嫩的耳垂上咬了一下,声音更低,“回家再撩。”
季娆趴到他嘴唇上咬了一口,哼哼唧唧控诉,“商言津,你欺负人。”
商言津笑了笑,不置可否。
季娆羞恼的睨了他一眼,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以后不许再打我。”
商言津在她后背拍了拍,说:“你乖。”
一路腻腻歪歪到北城,从机场出来,两人直接去商家老宅。
临近商家的时候,季娆想起自己做的那些亏心事,又开始紧张,紧紧挽着商言津胳膊,一副畏畏缩缩小媳妇样,等人一进商家大门,便松开商言津胳膊,大大方方牵着他手,神色从容,就连到了商老爷子面前也丝毫不见怵意,嗓音清脆的冲人喊了声叔叔。
商老爷子今天为了见儿媳妇,特意换了身红衬衫,坐在客厅正中的沙发上,精神气很足,一见季娆和商言津牵着手进来就咧开嘴笑,“娆娆啊。”
“叔叔。”季娆又喊了一声,声音甜如浸蜜,“叔叔下午好,我是季娆,是言津的未婚妻,我来看您了。”
都不用商言津介绍,她自己就给自己介绍了。
商老爷子听到未婚妻三个字笑得更开心,从身后拿出一个大红包和一个盒子。
“娆娆来,叔叔给你红包。”
季娆没客套的推辞,走到商老爷子面前,弯下身,恭敬的双手接过红包和盒子。
盒子里面放着一块玉佛,是老爷子给她的见面礼。
季娆嘴巴很甜的说:“谢谢叔叔。”
“不用客气。”商老爷子笑呵呵的说:“都是一家人。”
季娆当着老爷子面就把玉佛递给商言津,让商言津帮自己戴上。
晚饭在商家老宅吃,吃完饭季娆和商言津又陪着老爷子待了会,临走时,商老爷子没忍住问:“言津,你和娆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商言津还是那句话,“不着急。”
商老爷子不跟他说,目光转向季娆,正要开口,商言津提前堵了他的话,“爸,我和娆娆准备好结婚的时候,会告诉您的,您不用操心,安心保养好您的身体。”
“那这婚你们还结吗?”
想起几天前儿子隐晦的同自己表明这辈子和季娆就这样在一起过着,不结婚,商老爷子忧心忡忡,愁的额头皱纹都多了几道,如果不是季娆在这里,他必然要狠狠训斥商言津一番。
就这么在一起过一辈子,不结婚,那哪成,名不正言不顺的,以后生孩子怎么办,想起孩子,商老爷子更愁,看儿子那意思,是连孩子都不太想要,只想和季娆两个人在一起,没名没分的过着。
“娆娆啊。”商老爷子又喊季娆。
这回没等商言津拿话堵老爷子,季娆直接说:“结,当然要结。”
商言津神色微怔。
商老爷子喜上眉梢,“真的结?”
“真结啊。”季娆握着商言津手,笑盈盈的说:“结婚的事我们还在商量,叔叔您不用操心,我们自己会安排好,等我们商量好,第一时间就告诉您。”
“好好好。”得了季娆一句准话,商老爷子开心的不得了,“结婚就好,结婚就好。”
从商家老宅回博璟公馆的路上,季娆坐在商言津怀里,蔫头耷脑,心事重重,一路上都没跟商言津说什么话。
她有些气闷。
之前在海城,她整日给他花式表白,天天把要和他白头到老挂在嘴边,没直接说要和他结婚,暗示的不明显,他不提结婚的事也就算了,今天她在老爷子面前,说的那么直白了,她要和他结婚,结果从老宅出来,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半句有关于结婚的话都不提,难不成他真的不准备和她结婚了?
车子抵达博璟公馆,商言津下车,从车头绕到季娆这一边,替她拉开车门。
季娆眼皮都没抬一下,坐在车上不动弹。
商言津俯身,目光望着她,温声问:“怎么了?”
季娆这才侧过头,撇了撇嘴,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小声问:“商言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来。”商言津冲她张开手臂,“你来摸摸我的心。”
季娆嘴噘的更高,冷哼一声,将头扭到另一边,“我不摸,我生气,你别问我气什么,我不会告诉你的,你自己想吧,你那么聪明,我不信你看不出来我的少女心思。”
话已经说的非常直白了,少女心思。
季娆觉得如果这样商言津还看不出她的心思,那他就不是商言津了。
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肩膀一抽一抽,小声啜泣,倒不是真的委屈想哭,就是故意哭给商言津看。
商言津捏住她下巴将她脸颊转过来,说:“怎么变成小哭包了。”
季娆抽抽噎噎,“才不是小哭包,是少女心思,你懂吗?人家这是少女心思没有得到满足,商言津,你什么时候变成呆头鹅了,你认真想想,少女在谈恋爱的时候会想要什么?”
“好,我认真想想。”商言津说:“你先从车里出来,我们回家说。”
季娆哼了一声,“我不出去,你今天想不明白,你就自己回去吧,我不回家了。”
“你不回家回哪?”商言津问。
季娆哭哭啼啼,眼泪汹涌,“我就一个人在车上骂你这只呆头鹅,让你在家里不停打喷嚏,睡觉都睡不安稳。”
商言津拿纸巾给她擦眼泪,季娆把脸扭到另一边,打他手背,不让他碰。
商言津伸手要抱她,季娆往车另一边躲,缩在车座角落里,也不让他抱,一副生气了哄不好了的样子。
以为他还猜不出自己的少女心思,再次给他提醒,“我以前是混账了些,总是对你满口谎话,可我这次,我都跟你说了,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你为什么就......就......”
再说就是直接把话说的明明白白了,季娆顿了顿,说:“总之,你就是呆头鹅。”
“好,我是呆头鹅。”商言津也不生气,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递到她面前,嗓音含着笑意,“少女,是在等这个吗?”
在海城的那些天,季娆每天在他耳边说爱他,要和他携手一生,他不是看不出来她在暗示什么,只是从前季娆也总是把爱他挂在嘴边,每次都是情深意切,在他以为她是真的爱上他的时候,又突然同他翻脸说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真心,所以在她没有明确说出想结婚前,他都不能确定她是否真的打算同他结婚,直到刚刚在老宅,她明确对老爷子说,她要和他结婚,他才确定,她这次是真的想好了要和他结婚。
求婚是一定要有的,戒指他一直都带在身上,原本想着今晚回去后就策划求婚的事情,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计划求婚,季娆就委委屈屈的同他挑明了,求婚的事肯定不能再等了,再等她真的要把自己委屈成小哭包了。
季娆看清盒子里的红宝石戒指,神色微微一怔,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变戏法似的拿出戒指。
商言津再伸手抱她,她没拒绝。
就在小区楼下,时不时有小区业主经过,没有鲜花,没有蜡烛,其实有些不合时宜,但商言津就这么举着戒指在她面前单膝跪下,深邃的眼眸紧紧望着她的眼睛,“去年我们在海城,你摸着我的手指,说我的手指比你的手指长出一截,以后戴戒指要比你的大一圈,那天晚上我就找人设计了戒指,这枚戒指,从去年我就一直带在身上,等着合适的时候向你求婚。”
季娆想到去年在海城,她说以后他的手指戴戒指要比她的大出一圈,是因为当时遇到了蒋铭轩,她担心蒋铭轩跟他说了她在国外做的事后他会同她分手,想要近一步引诱他动心,才会用戒指引导他,让他觉得自己在构想以后和他结婚。
当时她只是为了引诱他,对他还没有真心,没想到他竟然就去设计了戒指。
季娆鼻尖一酸,眼泪掉的更凶。
“商言津,对不起。”
“娆娆,我不要对不起。”商言津握住她手指,“我要你嫁给我,愿不愿意。”
季娆克制着没有立刻点头,同他提条件,“你要一辈子对我好。”
商言津笑说:“好。”
“要包容我,纵容我。”
商言津:“嗯。”
“一辈子对你好,包容你,纵容你。”商言津重复她的话,又问了一遍,“季娆,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季娆笑着弯起眼睛,用力点头,“我愿意。”
娇娆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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