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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
小吉问她。
“我们为什么要生下来,受苦,死去?“
俞安之远远望着那孩子微微皱着眉头生动分明地在问她,这些日子以来昼夜颠倒的困苦仿佛得到了慰藉,她迫不及待地向着孩子跑去。
那孩子还在原地问:“你生下我有后悔过吗?”
俞安之喉头哽咽着:“对不起,对不起…”
“妈妈!”小吉伸出双手迎接她。
“妈妈就来了,等等..”
火焰突然从那具小小身躯上燃起,灼热的火光瞬息吞没了整个人,火焰中心的黑色躯体恐怖地尖叫着被烧烂,小吉的头掉下来滚到她脚边。
“啊!!!”
俞安之双手死死捂住头,身体蜷曲在床上尖叫着惊醒过来痛苦地啜泣。
火光,火光还在。她抬起眼睑,被刺眼的阳光烧痛,又抬手挡在眼前等待视力恢复。身上的热度是真实的吗?这么多天一来暗无天日地被关在这里,断断续续在半昏迷状态下被那个人用各种工具以各种姿势操弄,俞安之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新伤盖旧伤。这是第一次见到阳光。
蓝言坐在阳光里看书,看得专注。听见她惊叫的动静也只是抬了抬眼,一言不发。
寒冷,沉静。这才是她真正的模样吗?
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俞安之摇摇晃晃地起身走进浴室,神经质地洗净方才梦里带出来的不存在的烟灰才允许自己走出来。下意识看见蓝言手中的那本书,仍是相同的封面,那本曾在她家见过的..“The Picture of Dorian Gray”
“你看什么?”蓝言合上书,目光冷冷扫过来。
“这本书..你看了好久。”俞安之避开她的目光,干巴巴地说。
“过来。”
她在阳光里稍稍动了动手指引她前去。
俞安之低头走近,蓝言俯身为她解开脚铐一把将她拽入怀里,让她坐在腿上,按着头令她亲吻自己。吻到快要窒息时才分开,将她按入自己的颈窝里,依偎着呢喃:“怎么不敢伸舌头了..是怕被我咬下来吗?”
俞安之侧脸贴在她微凉的锁骨处喘息,贴着她的温度,她的气息,她嗓音的震动,感到熟悉又陌生…腿心忽然下意识地有了些触动。
蓝言的手放松了一点,仰头与她鼻尖对鼻尖,深黑的眸子在阳光下有些透明。可俞安之知道那看似见底的澄澈全是假的,诱人深陷,假得可怖。
“你今天好像有点感觉了?”
俞安之低垂着眼,用睫毛掩藏瞳孔,不愿被她捕捉到,却看见阳光下那个人漆黑的长发中露出几丝生辉的熠熠银丝。这是…
她抬手捻出一丝:“你有白发了…”
蓝言忽然用力地控制住她的手腕,腰间的那只手愈发收紧是她的小腹紧贴在她身上。力用在了瘀伤之上,俞安之疼得一下子抵住她的肩。目光转到侧面,又见黑发中藏了更多星星点点的白。心尖忽然有些发酸。
这个人,到底都藏着些什么啊..
蓝言抚摸着她,轻轻按了按她脖颈、身前、与肘部的几处伤痕,像是有些心疼,无言地吻上去。
俞安之轻叹着合上眼,不自觉地仰起头。不明白那一处处伤口传来的每一抹轻微疼痛,为什么此刻转变为了隐隐绰绰的快感。
她将手穿过她的头发,情不自禁低头亲吻她,无法自控地想要她,想让她要自己。想知道那个真实的她究竟藏在哪里…是怎样的一个人?
如果那些温柔与爱意都是这个人高明的伪装…那性呢?
她是出自本能的想要她的身体吧…
蓝言用冰凉的手铐将她和自己拷在一起。微凉的指尖点在她的皮肤上悠悠拉下左边的肩带,顺着逐渐裸露的皮肤低头含住她的乳尖。这个人,比阳光冷。
“它喜欢这样,对吗?”
她不紧不慢地轻咬俞安之挺立的乳尖,另一手扯下另一边肩带:“那你呢?你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手铐被她牵动着,将俞安之的手腕带到身后,扭曲成不自然的姿势。蓝言摸到她耸起的脊骨,将衣物瞬间扯下!
俞安之伤痕斑驳的上身在煞白的阳光下一览无遗,本能退缩着俯身搂着她的背。
本就不许她穿任何下装,此时那处的体液已经沾到了她的裤子上。俞安之藏在她幽香的发间,羸弱喘息。
蓝言像是受到刺激一般,一边用力地扣住她的脊背,指甲陷入皮肤,一路抓咬而下,一边狠狠插进洞穴深处,很快搅出糜烂的水声。俞安之伏在她肩头,吃痛地颤抖。
蓝言越发疯狂,吻着,啃着,在她身上种满咬痕,要她尖叫逼她沉沦…
方才还在恨她入骨,想要将她拨皮抽筋为孩子复仇,现在竟然就坐在她腿上恬不知耻地沉溺鱼水之欢。
俞安之痛哭出声,失力地捶打她。
她怎么可以..
她怎么可以!
…
“叮咚——”
后院的门铃声响起。
蓝言抱起她,贪恋地吻了吻她的唇角,将她就近锁到一旁的床尾,整理好方才被她解开一半的衣物,开门下楼。
“嗨,你好吗,言言?”
“挺好的,谢谢。好久不见,你怎么样?”蓝言切换语言招呼道。
“好,好。你好久没回来了,最近又搬回来了吗?”
“是啊,回某国工作了几年,最近决定搬回岛上住一阵子呢。”
“真好呀,来,这是council发的垃圾袋,这是最近收垃圾的时间表,还有这个选举的投票邀请函…”
俞安之努力向窗口张望,这个角度能看见后门,似乎是一位白人阿姨手里拿着一些表格和一个袋子在和蓝言交谈。是邻居吗?
不过,没想到原来这里晴天的风景这样好…房子坐落在小山坡上,从窗户里望出去可见近处的繁花树木,对面的山丘上村落蔓延,再远一点…是山与海…
这样美的景色,俞安之低头看着自己骨瘦嶙峋的双手…不对!这是个机会!
刚才蓝言出去得匆忙,将她锁在床尾。这样一来她才得以看见窗外的世界。俞安之向着窗走了几步,发现活动范围果然有了些许变动。快想办法,一定可以逃离这里!
俞安之环视四周,空荡的房间里离她最近的就是那把方才她们坐过的椅子。椅子…
她奋力牵扯着锁链伸展身体想要够到椅子,却始终差了一点距离。用力,再用点力!俞安之趴下来将身体拉到最长,还差而一点点!
不断调转姿势,可就差一点点!
可恶!
楼下的谈话声还在继续,错过了这个机会,就不知道下一次会在什么时候了!
俞安之咬紧牙,铁下心牵拉脚踝,脚背的皮肤被铁铐刮下一层,露出鲜红的血肉,俞安之疼得满头是汗,继续!
终于够到椅子腿!
“哈..哈..”俞安之拖过椅子,扶着它踮着脚尖支起身体,努力忍耐疼痛站定,抄起椅子就像窗户砸过去!
“哐当!”
椅子重重地砸在玻璃窗上,却连一点裂痕也没有制造出来。这应该是双层隔音钢化玻璃。俞安之重新举起椅子,用尽全力大声呐喊:“HELP!!!”再次砸下去!
白人阿姨终于注意到楼上的声响抬起头来,困惑地看向这边的窗户。
很好,再来一次!
“哐当!!!”“HELP ME PLEASE!!!”俞安之的双手被冲击力震得快散了架。
“言言,那里..是怎么回事?你家里的一切还好吗?”邻居阿姨抬手指了指。“有人在那里尖叫砸窗户吗?”
蓝言回头,面色阴沉地抬眼看向这边,俯视之下,面容美丽又危险。
她回过头去:“真抱歉,Jo.那是我的妻子…可以给我几分钟吗?稍后和你细说。”
“你需要帮助吗?”
“没事的,谢谢你。等我一下。”她快步转身回屋。
她来了!
俞安之重新举起椅子,身体留有创伤性的生理记忆,此刻不可遏制地已经开始隐隐颤抖。她咬着牙,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不可以退却,不可以!她要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
俞安之守在靠近门后的位置,这样一来那个人只要一进门她就动手。砸伤她,砸死她!然后就可以向楼下那位邻居再次求救!
脚步声,上楼了。
在靠近。
门锁转动。
“咔哒。”
汗珠沿着下颌骨的弧度汇聚到下巴滴落到地面。
“嗞——”
她推门了!
俞安之屏住呼吸,在那个人刚刚踏入房间的那一刻,凝聚全身的力量与恨意。
重重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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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选用对话语言的时候,我个人横竖有些变扭。朋友们会觉得直接用英文对话更自然吗?不过这倒也只是个小问题。
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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