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光是明安龄,就连她也有一点阴影,虽然那个幼儿园是很好的幼儿园,但明昭意想给女儿换一所学校。
只是她没有想到,刚刚说到这件事安安一口拒绝了。
“我不想换学校,我不想,妈妈”
“安安为什么不想换?”虽说经过那件事之后,现在学校的安保系统更为严格,但明昭意去学校就想到持刀伤人事件。
“那里有我的好朋友,我不想跟好朋友分开。”
“可是上次那么危险,安安去学校不怕吗?”
“我不怕妈妈,我明天就想上学,我好朋友说她已经去学校了。”
虽然安安被吓得不轻,但她忘得也快,这才一个星期没上学,现在就想去学校。
“可是。”
“你就听安安的话,让她去吧。”宣元青打断明昭意说,“这种事情发生一次,他们比任何时候都要警惕,其他幼儿园恐怕都做不到这样严格。”
其实明昭意一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心理上不想让安安过去。
不过安安既然坚持要回去的话,她也没办法,只是每次上学放学她都自己亲自送。
“你也别太紧张了,那件事情是意外,言言这几天你都不怎么抱了。”两人躺在床上,宣元青抱着明昭意义说道。
在从幼儿园的事情发生后,这是他们第一次晚上睡在一起,之前明昭意一直陪着明安龄在睡。
宣元青是不明白有什么好陪的,小累赘又不是晚上一个人睡,平时都是那李老师陪着,假如李老师不在的话,也有阿姨陪着。
当然了这话他肯定没说,不然小意肯定要多想。
“言言现在还小,能吃能睡,不生病就行了,大孩子开始懂事,需要更多关照,尤其是这种特殊情况。”
“婴儿也很敏感,你一天都抱不了她几次,这样再过几个月,她恐怕都不认识你了,我知道你担心安安,我也担心,只是再怎么样也总不能因为安安而忽视言言吧,你也是她妈妈。”宣元青开始只是略微的有些不满,现在心里都有些气了,明明都是她生的孩子,为什么她能理直气壮的忽视言言。
宣元青的话让明昭意哑口无言,是啊,孩子即便再小,她也不能忽视。
“我知道了,睡吧,也不早了。”
第二天,明昭意将安安送到幼儿园后去了厂里。
厂里的收益越来越好,谈了几个线下的合作商。
现在准备研发几个新品,做出来的味道,明昭意一并不是很满意。
又请来两个新的大厨,一个是五星级酒店的,一个是在当凌市开了三十年饭馆的厨师,上午他们开了一个会,大概研讨了一下新辣椒酱的相关事情。
结束之后,公司也基本没什么事了,明昭意便开车回了家。
想到昨天晚上宣元青抱怨他对言言关心少了,心里也有少许愧疚,于是吃完中饭,他就把言言一直抱在身边,放在自己的大床上,拿了很多玩具,逗得她咯吱咯吱的笑。
大概到了三点钟,是安安下课时间,她打了个电话过去。
持刀伤人事件发生之后,明安龄去上学,几乎每天明昭意一都会给她打两个电话,一个是上午,一个是下午。
明安龄用电话手表接起来后,明昭意简单地问了一些情况。
“今天中午吃了什么呀?”
“今天吃了鱼,牛肉,还有青菜。”
“那安安有没有都吃光啊?”
“嗯,有吧。”
“有吧?骗人哦。”
“被发现了,妈妈好聪明啊。”
“那当然了,竟然还。”明昭意话没说完,就听到‘砰’地一声响,紧接着,一道清亮的哭声出现,她循声望去,是言言不知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
明昭意吓得脸煞白,一把将女儿抱起,一边跟安安说,“宝宝,先不聊了,妹妹刚才掉地上去了。”
“我听到妹妹哭了,妈妈哄妹妹吧,我挂了,拜拜。”
平时,房间里都会铺着毯子,但现在天气越来越热,明昭意一总感觉毯子吸灰,所以让人收走了。
明京言继续大哭着,明昭意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发现她额头肿了一大块。
想到刚才磕到头的声音,明昭意的心像被揪起来了一样,她怎么那么粗心呢,打电话的时候应该叫一个阿姨过来照看一下呀,女儿就不会受伤,为什么磕到头的不是她呢?
她红着眼叫来阿姨,阿姨看到明京言的额头肿了一大块,脸色变得煞白。
宣总一直很宝贝这个女儿,他们都看在眼里,现在受伤,他肯定不会怪夫人,回头受罚的肯定是他们。
“快把医生叫过来。”阿姨一进屋,看到这幅场景,立马吩咐另外一个阿姨。
不到五分钟家庭医生过来了,给小孩擦了一点婴儿专用的药,额头的肿块消了一点,但还在。
“真没什么大事,你们就不要担心了,这个药膏应该是涂上就好。”明昭意时自责跟阿姨是担心,医生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忍不住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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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宣元青去见田教授,跟她签最后的合同。
这位田教授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士,美籍华人,同时也是一名在肿瘤界排行前列的教授。
宣元青底下一个医药公司,想要研究一款关于肿瘤方面的药,三个月前接触到这位教授,期间一直在谈合作,本来也谈得七七八八了。
正巧,听说他们夫妻二人要到国内旅游一段时间,就约着在这个时候把合同签订一下。
宣元青以为这种年纪轻轻又很有地位的教授可能比较有个性,见面后发现她很温柔。
田教授今年不过才四十八岁,与人交谈都带着笑容,她的丈夫年纪与她相仿,不善言辞,但很细心。
“好了,祝我们合作愉快。”合约签完,放下笔,田教授爽朗的对宣元青伸出手。
“合作愉快。”
“宣总,这个年纪是不是还没结婚呢?毕竟长得这么帅,应该不会想着早早结婚吧。”此刻,田教授就像家里普普通通的阿姨一样,跟着宣元青唠家常。
宣元青是不爱与外人聊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但对面的人是田教授,他也就客气地应付着。
“已经结婚了,还生了个女儿。”
“生了女儿?”田教授双眼因为笑容出现一个弧度,周围还有自然衰老的褶皱,但也就不影响她的魅力,“太羡慕了,我年轻的时候就想要女儿结果生了两个儿子,后来工作忙,又怕伤身,就没打算再生了,但心里一直有遗憾,之前也去过孤儿院,想领养一个女孩,本来都快半手续了,结果被亲生父母把她从孤儿院带走了,其实这次回来也是想去孤儿院再看……
田教授一脸遗憾,她的丈夫把手伸过来,与她十指相交。
悠闲的下午,阳光洒在室内的地板上,空气中弥漫着一层光影。
三人聊了几个小时,生活中的杂事,宣元青倒不是很感兴趣,但与田教授聊到专业问题时,两人观念出奇的一致,所以这场交谈还是挺愉快的。
“还以为田教授拖着不签约是人很难搞呢,原来真的是没时间,不过他们是真的很喜欢女儿,不然也不会三番五次回国内领养孤儿,不过不是我说,我真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不自己生一个呢?养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儿有什么意思?”助理大顺一出门就在宣元青耳边叨念着,他已经习惯老板的沉默,一边开着车,一边又继续说道,“不过海外那些有钱人对血缘关系看的并不重要,田教授在那边待久了,可能想法也变了些。”
从田教授家里离开后,宣元青看看时间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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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的小别墅,周围树木都有些年头,枝干粗大,在道路两旁,遮挡着快要落山的阳光。
院子里的小花园种了许多花草,请来专业的人设计,如果不是知道这处是富人聚集地还以为这块别墅是专门用来拍摄的呢。
今天屋里很安静,进屋换鞋一直都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客厅里,明昭意一穿着真丝长裙半靠在棕色的皮质沙发上,明京言躺在婴儿床,应该是睡着了。
他脱掉西装外套,边上阿姨眼疾手快接过去,他在明昭意额头上火速亲了一下后挨着她坐下,见明昭意反应淡淡,他转过头问,“怎么了?累了?”
两人靠的很近,宣元青这才发现明昭意眼睛有点发红。
“出什么事了?”他坐直身子紧张地问道。
明昭意一脸歉疚地说,“我之前没有照看好言言,她从床上不小心掉下去了,额头肿了好大一块。”
宣元青脸部表情突然放松下来,黑眸如一汪春水全是温柔的笑意,“你也带过安安,能不知道吗?小孩子不都是这样磕磕碰碰的。”
他浑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微微起身看了一眼,婴儿床里的明京言额头确实肿了一块,但看到已经处理过了,他也没再说什么。
“但她才几个月,我真的好粗心啊,跟安安打电话的时候就应该叫阿姨过来看着。”被宣元青安慰明昭意心里是要好过一点,可想到孩子之前哭得那么大声,内疚的感觉还是难以散去。
宣元青目光里的柔意慢慢消失,但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明昭意并没有敏锐的察觉他的变化。
“今天安安下课了你给她打电话了。”持刀事情发生之后,宣元青是知道的,几乎每个上午下午明昭意都会在个小累赘下课的时候给她打个电话。
“对,就是那时候。”明昭意一看看手表,“安安也要放学了,我出门了。”
明昭意站起来在宣元青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便换鞋出门。
明昭意一离开,宣元青目光沉了下来,他手搭在婴儿床的围栏上,看着明京言不知在想什么,用力握了一下围栏,手背连着手臂上的青筋凸起。
不到三分钟他收回手,叫来阿姨自己起身去了楼上的书房。
书房是老式的设计,桌子柜子都是深色的红木,屋里有一扇大窗户,即便是在半下午光线依旧很好。
宣元青进去一把拉上,红色丝绒窗帘让屋内瞬间陷入了黑暗。
他穿着西装的长腿叠起,食指交叉在胸前,双目紧闭,好一会儿他才慢慢的睁开眼。
他全身散发着恐怖的气息,如同黑暗里的撒旦。
“明天上午九点老地方见。”最后他还是发了这条信息。
隔天大顺收到通知,将宣总上午的行程全部推掉。
一开始大顺并不觉得奇怪,像这种事情也很常见,但十点半时,宣元青发了一个定位给他,让他到这里去接他。
这个地方大顺并没有进去过,但他知道宣总到这里一般都是为了见一个叫郑宇的男人。
这个人一直以来也是给宣总办事的,只是,办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但像这种大公司,从成立到发展,做事一直清清白白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们跟这些人有瓜葛也不难理解。
只是让大顺不明白的是,这段时间公司事情都很顺利,根本没有用得着郑宇的地方。
不过这也不是他该管的事,稍稍疑惑了一下,也没有细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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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明京言出生之后,他们一家还没有好好的出去玩过,宣元青提议说周六去公园玩玩。
大公园里人太多了,不想被打扰,于是他们商量着去当地的一个小众的公园,那里景色还挺不错的。
想有个亲子时光,所以他们什么人都没带,阿姨给他们备好一切用品放在车里,一家四口开车去了公园。
周六天气很好,阳光充足但并不炎热,蓝天上偶尔飘着几朵白云。
朋友家寡妇小保姆 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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