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没有用的废物,怎么不去死啊你!”
宋凛暴怒地砸着房间的东西,隔着屏幕,王青榆听见那头跟拆家似的。
“你有什么用,啊?防不住我也算了,本来就是个小偷,偷走了我妹妹不够还勾引她!现在呢,连你那不要脸的朋友也凑上来,我很难不怀疑是不是你牵桥搭线在搞鬼!真是佩服你啊,青榆!下叁滥的手段一套又一套,鸡都没你的本事多!”
“杨宁跟你说什么了?”
王青榆倒是淡定,被骂也面不改色的。
宋凛这人就不是什么正常货,神癫癫的,发疯乱咬都算正常。
“杨宁?原来他叫杨宁……杨宁……果然下叁滥的东西就是难听!你跟他真不愧是朋友来的,一样不要脸,当叁又下贱!当着我的面就敢发骚,怎么不直接衣服脱了躺地上,我床搬来要不要!这事情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脑子有病喜欢跟人分着玩别带上我妹妹!我们何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宋凛气得头晕,跌坐在椅子上,过了半晌,才说:“你给我把事情处理干净,别以为我妹妹是什么人都能想的!”
“所以他到底说了什么,你话都不讲清楚让我怎么解决。”
王青榆只想知道重点,而非宋凛一堆没用的废话。
“他要阿茵去什么生日,要你带着去!去了就是同意,同意——真是可笑,你带着去?怎么不让你开间房给他啊,让他住在这里不是更好!”
“你怎么不想想是你头带得好,杨宁可是把你当好榜样学呢。”
王青榆冷笑刺他,杨宁之所以敢把心思摆明面,不无有宋凛这个活宝的缘故。
“那我怎么办,我找我妹妹,还要看你们脸色吗?你让我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啊,我活着有什么意思,我还不如自己去死好了——”
他在那哭,王青榆烦得想挂电话。
哭哭哭,不是哭就是骂,每天要死要活,也不见得真去死!
不,宋凛可不能死,他要真发癫去死了,王舒禾反倒要记他一辈子。
王青榆倒不怕王舒禾在外交个一二叁四的什么“好朋友”,新鲜的肉体,新鲜的体验,这对一直被保护在象牙塔里的王舒禾太有吸引力了。
她好奇,想尝试,等腻了,自然就会扔到一旁。
怕就怕在假戏真做,上心了。
“行了,你现在就是哭瞎了也没用,该哭的人还在那笑呢。”王青榆嗤笑着将手上的笔扔一旁,目光落在桌上的相框上,照片上的舒禾笑搂着他,脸贴着脸,作怪似的做出很夸张的表情。
还是不乖啊。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王舒禾在试新送来的裙子,总觉得没开始那么喜欢了,左看右看,都不是很满意。
安然有些局促地站在一旁,她同王舒禾的关系一般,更可以感觉到女孩对自己的敌意。
“怎么不说话,难不成你是来找我玩的吗?”
舒禾放下裙子,目光也从镜子中的自己移到了安然身上,她上身随意地批了件不知哪里抓来的衬衫,扣子也歪七扭八的上下错位乱扣着。
“我……是谭琳琳,不,是赵利……”
安然其实有些怕她。
“他们找我做什么,难道你是他们的说客,来为那个什么莫承求情的?”王舒禾忍不住捂着嘴笑,一双猫眼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安然,盯得她不自觉后退,而女孩也似发现了什么新游戏,步步紧逼,“怕什么,难道我会吃人吗?”
她明明那么漂亮,混血的骨相,精致的五官,家世的优越使她的眉眼间也带着不谙世事的单纯与天真。可安然慌得心脏砰砰跳,手脚发软,好似看见了那恐怖片里的古堡洋娃娃突然笑嘻嘻开口说话。
王舒禾的长相实在太有欺骗性了,令人很难将那些恶劣的行为与她串联一起。
“你知道你这个样子最让我想做什么吗?”女孩弯着眼同她笑,俯身挨近贴在她的耳畔,“看你哭呀——”
“宝宝。”
王青榆的声音令王舒禾顿了顿,直起了腰站回原来位置。安然无声舒了口气,一身的冷汗,如劫后逃生。
“走吧,不是说要出去——阿蕴在找你。”
少年牵起妹妹的手,神情很淡,后一句明显是对安然说的。
“满意了?护花使者!见你一面难上天,人家被欺负了倒是积极得很。青榆哥哥,你最好搞清楚自己到底是跟谁一起的,我能甩你一次,也能甩你一百次一千次,甚至永远都不见你!”
王舒禾心里不是没气的,她被留在家里,而王青榆成天见不到鬼影子,难得去趟画室,才没多少功夫的,宋凛就来了。
她大力推开王青榆,身上戴的什么项链镯子都砸他身上,“你爱来找我就来,忙时候人都看不到,你以为你是谁,明星都没你大牌,滚出去,现在我不要你了,吃什么饭,逛什么街,外面排着队找我多得是,还用等你来?”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彻底激怒了王青榆压着的火,王舒禾这人毫无一点道理可言,高兴搂着亲亲热热喊哥哥,不高兴直接摔门出去找别人。
永远不长记性,心里也永远装不下一个人!
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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