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聿办公室隔壁是一个打通的套间,是他的休息室,工作很忙的时候他会直接住在这里。
休息室里,书玉坐在沙发与桌子之间的地毯上,这个小小的角落让她感到很安全。
窗帘关着,只开了地灯,整个空间都处于昏暗之中,让人忍不住犯困。书玉打了个哈欠,半梦半醒的时候,听到开门的声音,强撑着眼皮看过去。
沉聿从办公室过来,把没什么精神的女孩捞到自己怀里。
书玉靠在他的肩膀上,看他仰靠在沙发上的脸,在温暖的光影里用手指触摸他英俊的眉睫,“你还有个哥哥?”
沉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握住她有些凉的手,“听谁说的?”
豪门的八卦不是秘密,想知道的话很容易就能打听到。书玉固执地不挪开手,像个贪心要糖果的小孩:“他有你好看吗?有你有钱吗?”
沉聿还是在笑,很纵容。书玉眼睛一眨,叹气:“不说就算了,反正肯定比你还老。”
“嫌我老?”
老这个字其实跟沉聿搭不上边,无论是从年龄还是外貌,他都很年轻。
书玉觉得他老是与自己比较而来的。八岁的跨度确是很长的距离,即使这个男人拥有令人为之仰望的权势与魅力。
这并不是书玉因为阅历太浅而目空一切的天真,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漂亮,知道男人喜欢漂亮。
沉聿的喜欢对她来说,除了不平等的压力之外,和那些男人没区别。
沉聿沉默地看着怀里的人,看她一张小脸上的情绪千变万化,看她一张红唇微微翕动。
男人都没有年龄焦虑,有钱有权的男人更不会产生自我怀疑。书玉在他面前是温顺的,娇俏的,同时也是年轻的。
就像梁逐偷拍的那张照片,在青春无限的校园里,和同龄人一起说说笑笑,那么年轻鲜活。而不是枯燥无聊地在这里等他工作结束。
他想起自己十八岁,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同龄人都在为大学、恋爱烦恼的时候,他在公司签着上亿的合同。
有一瞬间的迷茫袭卷了沉聿的思绪,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像捏小鸭子一样把那句他自己也不知道不在意还是不想听的话给捏了回去。
隔着指腹上的血肉,沉聿感受到温热柔腻的触感,黏在皮肤上。他立即就收回了手,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拇指上的那一抹嫣红。
书玉也傻了,她没想到沉聿会这么幼稚,像个小男孩一样,这跟他一直以来处于的掌控姿态大不相同。
和包裹在他身体上的西装一样,沉聿这个人像是隔着一层精致牢固的防尘套,不被风吹不被日晒,永远高高在上,不染尘埃。
一个很奇异的念头在书玉心里产生,像春雨淋湿的草木一般露出头。
书玉拉起他的手,带着点撒娇语气的嗔怪:“你看你把我的口红都弄花了。”
两人约会的时候,书玉都是素着一张脸。年轻的小女孩本身就是漂亮的,不需要什么额外的修饰就足够动人。沉聿任由她拿纸巾去擦自己的手指,把那点陌生的触感赶出自己的身体。
Wendy是个很周到的助理,沉聿之前带书玉来过这里,她就在洗手间里准备了一些常用的护肤品。
书玉从洗手池下面的梳化柜里找出一堆卸妆的东西,对着镜子在脸上涂涂抹抹。
白色的泡沫遮住了她的眼睛,沉聿站在旁边,拇指和食指贴合在一起,碾磨那点浅得快要看不出的颜色,然后把手放到水龙头下面,冲得一干二净。
书玉抬起一点眼皮,长睫毛掀开眼睑上的白色泡沫。从镜子里瞄见男人的耳后泛着点红。
天花板上的灯光映着雪白的瓷砖,四周都是亮堂堂的z书玉飞快闭上眼睛,捧着水往脸上冲。扑腾出来一大片水花,溅得到处都是水。
沉聿看不下去,抬着她的下巴给她把脸擦干净,“周书玉,你属鸭子的吗?”
书玉踮起脚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下,捂嘴窃笑着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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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开始心动了(这个老是对比小宝哈哈哈哈,十八岁也太嫩了
我昨天自己写了点古言,我发现肉更难写,总结:文盲不适合写东西
口红沾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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