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尔也是拿自己这个未婚夫没办法, 她见徐青野一直都坐在牌桌上看热闹,干脆提议:“表弟要不我们换个玩法, 带上青野我们四个人玩剩下的几局,两两一伙, 总积分提到30分, 你觉得怎么样?”
本来就是娱乐局, 输赢也就一台车, 在场的这几个人也没有人会真的在意。
“青野会玩这个吗?”周尔问。
“不会, 但可以试试。”她没玩过, 但见贺敛玩过几次,玩法是清楚的,不过……
秦唯恩见自己有翻盘的希望,也没给徐青野再多说什么的机会,直接应下来了:“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表弟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
他现在为了拯救自己的那辆新车,已经开始不要脸了。
贺敛对此似乎无所谓:“可以。”
下了牌桌的赵海这次直接充当起了发牌工具人,之前的几局他一把都没赢过,他们这些围观的都开始好奇贺敛到底是怎么算牌的。
只是他们的注意力过分放在贺敛的身上,没留意其他人,几局下来,贺敛没赢,徐青野却连着赢了两次。
拿了一次双a算运气好,但又拿了一次‘1.2.3.4.5’的顺子,那可就不止是运气好了。
秦唯恩逐渐开始怀疑人生:“不对啊弟妹,你不是不会玩吗?怎么玩的这么6。”
赵海在边上插了一句:“有可能是新手光环,我第一次玩这种牌的时候也一直赢的。”
秦唯恩听赵海这么一说大概是觉得有点道理,没再继续问,只是随着贺敛和徐青野的积分越来越高,秦唯恩的表情就越来越沮丧:“原来真的有情场得意赌场失意这么一说吗?”
“那也不对啊,那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最后一局,徐青野开局就拿下了两张黑桃a结束了这场游戏。
秦唯恩百思不得其解。
周尔倒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在秦唯恩‘不情不愿’地把车钥匙丢给贺敛,并表示等婚礼结束了还要再玩几局后,周尔随口问了句徐青野:“青野你也会记牌吗?”
徐青野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顺便又多说了句:“从洗牌开始记牌。”
秦唯恩:“……”好的不学,怎么把这些坏的都学来了。
秦唯恩满脸哀怨地看着对面的这一对小情侣:“你们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收回我刚刚说的有空再玩几局的话。”
贺敛终于笑了,没再继续逗秦唯恩,把他抛给自己的车钥匙又丢了回去,还连带着一辆限量版超跑的车钥匙。
“靠,这这这……贺敛你也太神了吧,这车你都买得到。”
“新婚礼物,表姐,阿野的手镯不还了,我再补你一套,我们先回去休息了。”
那手镯周尔本来也没打算要,答应起来爽快的很:“行,礼物谢了,早点休息,明天见。”
秦唯恩还沉浸在收获了新车的喜悦里,等贺敛带着徐青野走远了,才想起来朝着两个人的背影喊了一嗓子:“表弟谢啦!”
徐青野大概是听见了,回头看了一眼,贺敛只是背过手去挥了挥。
新娘子和新郎这边的牌局都散了,其余的人也都基本散场,秦唯恩还在傻笑,周尔拎着秦唯恩的耳朵:“好了,回去了,有这么高兴吗?”
秦唯恩精神抖擞:“当然高兴,这车可是限量版的,我之前托了不少关系买都没买到,你表弟是真的神通广大,不愧是贺家这一代的接班人。”
秦唯恩竖起了大拇指。
提起贺家,周尔想起了一件事,她抿了抿唇:“老秦,今天人多我也没时间问,大姑姑来了,你看见姑父了吗?”
“大姑父吗?”
提起大姑父这个人,秦唯恩都不免跟着严肃起来,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确实也没见到过:“今天应该是没来,下午你不是都和大姑姑在一起,没提这事?”
“没提,那可能最近比较忙,要明天才能过来。”
秦唯恩讳莫如深地提了句:“大姑父还是以前那样子吗?那他和贺敛,那他能同意贺敛和青野吗?”
“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总会有所改变吧。”说是这么说,周尔还是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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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宅院里的房间普遍都比较小,但大家图方便都不愿意去住酒店,所以很多房间都是几个人挤一间。
徐青野晚上过来的时候想着只有她和贺敛住一间,就挑了间小的房间。
结果就是两个人几乎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躺在那里中间就没有什么缝隙了。
好在她这一天下来已经很累了,见了贺敛这么多的亲属,精神也都紧绷着,如今放松下来,只是侧卧着便开始昏昏欲睡。
不过她也只是靠在床边小憩了一会儿,感受到手腕上陌生的冰凉触感,她又清醒了些,举着右手伸到了贺敛的眼前。
徐青野说话间带着浓重的鼻音,睫毛也忽闪忽闪地在颤动:“贺敛,我这样白拿了一条手镯会不会不好。”
“没事,周尔是做珠宝设计的,这条适合你你就戴着,我再补给她一条就是了。”
贺敛:“今天累不累?明天婚礼结束了在家里休息几天再去上班?”
徐青野调侃道:“老板给假?”
贺敛从身后环上徐青野的腰身:“嗯,老板给假,批准徐秘书可以在家里好好休息。”
徐青野人窝进了被子里,明明困意袭来已经有些睁不开眼了,但她还是吊着自己最后那点清醒。
“贺敛,有件事情想问你。”
“你问。”贺敛把人往怀里拉了拉,两个人只穿着轻薄的睡衣,徐青野甚至可以感受到身后的滚烫胸膛。
徐青野:“今天只见到了你妈妈周老师,怎么没见到你父亲,这次的婚礼他不来参加吗?”
贺敛难得的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应该会来。”
“哦,这样。”
明明在聊徐青野最关注的一个话题,但她的困意说来就来,在清醒的意识彻底消失前,徐青野小声嘟囔了一句:“贺敛我好像要睡了,我最近总是好困……”也不知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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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野订的是早上四点的闹钟,闹铃响的时候,外面的天刚蒙蒙亮,她起身打开百叶窗,院子里已经开始有人进进出出了。
她是伴娘需要化妆,北城大户人家的婚礼十分讲究,每一个伴娘的配了一个单独的化妆师,时间还来得及。
只是婚礼的流程还需要过一过,四点半,卧室的门准时被敲响了。
徐青野被拉去化妆,虽然没贺敛什么事,但他也起了,陪着徐青野一起,屋里屋外站了很多专业的摄影师,拉着新娘子拍过后,伴娘这里也没放过,其中有一个摄影师过来的时候还表达了自己想邀请徐青野当自己模特的意愿。
周尔的朋友小慧听了直接给否了,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她先看上的人,自己还没下手呢,怎么好被别人抢了先。
徐青野也确实没有这个意思,何况贺敛就坐在自己边上。
那个摄影师也不气馁,听说徐青野同贺敛是情侣,干脆假公济私地拉着他们两个人拍了两张。
临走之前贺敛还留了那人的联系方式。
不过徐青野也就上午的时间和贺敛见过几面,到中午去了婚礼现场,她一直都在后台帮忙。
直到婚礼仪式开始的时候,她从后台走出来,远远地望过去,最传统的婚礼,贺敛坐在最主桌的位置,左边坐着的是周徽柔,右边正是贺敛的父亲。
贺敛和贺关山全程都没有说过话,周徽柔见惯了自己先生和儿子的相处模式,在这种场合也不好多说什么。
贺关山全程都在和站在他身后的助理交代工作。
明明是一家三口,气氛看起来却不怎么和谐。
贺敛在徐青野走出来的时候,视线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大概是他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没动过,贺关山也朝着自己儿子的那个视线看过去,一眼便认出了站在远处的那个女孩。
他的神情开始发生变化。
周徽柔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看似在帮贺关山整理衣袖,实则在低声对贺关山说:“那女孩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贺关山却在收回视线的第一时间,严肃地看向贺敛,开启了父子之间时隔半年之久的第一次对话:“我不同意。”
贺敛甚至都没回头看他,语气带着冷意,对贺关山的态度也并不像是对待自己的父亲:“如果您指的是我女朋友,我们的事不需要别人同意,希望您不要想着找她麻烦,触碰我的底线,我成年了,想要的东西想留住的人,不管怎么样也会留在身边。”
“您无权干涉。”
第73章 意外
贺敛甚至没有等贺关山再说什么, 站起身便朝着徐青野那个方向走过去。
贺关山脸色极差,顾忌着场合没做出什么,但对助理说话的语气却暴躁了许多:“去查!给我查这个女人为什么还留在贺敛身边。”
助理连忙应‘是’。
但人还没等走开, 就被周徽柔叫住:“等等。”
周徽柔对自己这个相伴三十年的丈夫足够了解, 只听见他的三言两语就已经发现事情的不同寻常。
周徽柔:“关山,你是不是背着我已经自己找过那个姑娘了?”
“是。”严肃威震的男人只有面对妻子的时候才流露出相对柔和的一面。
“我回国巡演的那次?”
“是。”
周徽柔既生气又无奈:“关山, 不要再干涉儿子的人生了, 你干涉的难道还不够多吗?当初如果不是你,贺敛他也不会病……”
他们上次回国的时候, 她就发现了端倪, 但她当时没有深究,总觉得自己丈夫对儿子的控制欲经过了这么多年总要收敛些了。
没想到他还是去找了徐青野,甚至都没知会她一声。
但无奈之余,她接下来的话没能继续说下去。
贺关山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她又何尝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她为了自己的事业只有贺敛一个孩子,孟婉不能生育,贺家的重担从一开始就注定会落在贺敛的身上。
贺敛的病,她也难辞其咎。
周徽柔:“小王, 不用去查了,你们去找过那姑娘的事尽量不要让贺敛知道。”
王助理看向贺关山, 贺关山没有第一时间否定那就是同意,先生向来听夫人的话。
“知道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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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会场上的仪式仍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重要的仪式基本都走过也一遍, 新娘丢手捧花的环节等到了现在, 周围的一群人都跃跃欲试, 徐青野被拉着站在了人堆里, 但她看起来对此并不感兴趣, 她始终都留意着贺敛动向。
她看见他朝着他们这边走过来了。
周尔性格比较外向,人又总是能想出一些歪点子,手上的花还没等丢出去,就开始喊了:“大家都准备好了吗?我要丢了哦,1.2.3……”
退场 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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