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背对着孟砚辞,看不见此时此刻的局势,这让他不禁觉得自己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不安全感骤然放大。
接着[*]
[*],池野失去了支撑,就只好紧紧抓住门把手。
孟砚辞那双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早在新婚夜他就见识过了有多吓人。
偏偏……这次是右手。
无名指上的婚戒没有取下。
粗粝,冰凉。
不知道外卖员有没有走远,池野害怕动静闹太大被外人听见,就只好死死地咬住嘴唇。
他觉得整个人都不是他自己的了。
他完全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权,就像一个面团子,被孟砚辞搓圆捏扁。
终于被放过后,池野一下子脱了力,趴在门板上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却又很快[*]。
意识到孟砚辞要做什么后,池野满脸惊恐:“不、不行!还没戴……”
纵使站都站不稳,池野也还是跌跌撞撞地伸出手去,赶紧拆开外卖包装袋。
塑料袋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刺耳声响,可即便他已经很努力地去拿,也依旧慢了一步。
方形包装边缘锯齿撕开的一瞬间,透着血色的指尖倏地一僵。
[*]
脑子瞬间空白,一句“我*你*”堵在喉咙里,池野呼吸一窒,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第43章 公布离婚吧
“不行……”呼吸节奏被打乱,池野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必须、戴……”
池野原以为孟砚辞会像之前那样不管不顾,[*]。
[*]
池野听到背后传来孟砚辞低沉磁性的嗓音。
[*]
“啊?”池野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来,但奈何有视线盲区,具体什么情况他也看不到,“怎么会?”
“我已经买了最……”池野咬了咬唇,羞愤难当,“你别骗我!”
“东西是你自己买的,戴不上怎么办呢。”孟砚辞把手里的东西连着包装袋一起,像丢垃圾一样扔在了脚下。
手臂收紧,“这回总怪不了我了。”
池野猛然觉得,孟砚辞这次易感期怎么逻辑异常清晰,不仅不好糊弄,甚至他还会被反过来欺负。
enigma易感期,不都应该会丧失正常的思考能力吗?
“孟、孟砚辞!我*你……”[*],唇瓣都快要被他自己咬破,泛着鲜血一般的红。
但很快,他就连脏话都骂不出来了。
而且……他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
[*]
[*]。
池野哭叫着摇头,指甲死死地抠住孟砚辞的脊背,他咬牙切齿地咒骂道:“孟砚辞!我*你**!”
[*]。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我要杀了你!”
“孟、砚、辞!”
**
夜幕降临。
池野恹恹地靠在床头,孟砚辞在浴室洗澡。
他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夜。
明天,易感期就会结束,孟砚辞就会清醒过来。
什么都记不住。
而且,在来之前,池野就想好了。
这次易感期,就当是给他们俩这段不正确的感情一个好聚好散的结局。
翻身下床,脚踩在羊毛地毯上时,池野昏昏沉沉地想着,自己或许是疯了。
手指握上浴室推拉门的把手,他深呼吸了一口气。
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
在孟砚辞审视的目光中,池野鼓起勇气,搂住了他的脖颈。
唇瓣相贴。
花洒淋下的水流很快将两人打湿。
但是流入唇齿之间的水滴却是咸的。
最后一次。
池野这样告诉自己。
从曾经那个骄傲得不可一世的alpha变成现在这个囿于信息素的池野。
在这个过程中,他被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婚约欺骗,被强制标记,被fq期催使,直至被不受控制的情爱主导。
其实被标记后,他还远没有现在这样痛苦,他的痛苦看似是被信息素绑架,实际上是沦为了情爱的奴隶。
他变得完全不像自己,变得没有尊严,变得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今晚就当最后一次,为内心的情爱妥协,做没有尊严的alpha。
今晚过后,一切归零,他要重新做回池野。
***
清晨,孟砚辞醒了。
他记不得易感期期间发生的任何事,所以当醒来后,在枕侧看到池野时,他下意识地以为自己是在梦里。
直到池野对他说:“你不要觉得我去而复返是为了你。”
“我只是想彻底做个了断。”
美梦被池野无情地掐灭,孟砚辞坐起了身。
“我几次fq期都是靠你渡过的,这两次易感期就当我还你的。”
“从今往后我们谁也不欠谁。”
孟砚辞没有说话。
池野深吸了一口气,逼自己说出了最后一句:“我想,是时候公布离婚了。”
他和孟砚辞离婚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公开声明过,故而外界很多人都还以为他们是夫妻。
见孟砚辞迟迟不说话,池野抿了抿唇,解释道:“一直不公布的话,别人老是把我们俩放在一起,这对你、对我来说,都很不方便。”
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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