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有冀一朝,江南富庶之地,林州有一小小行商,姓顾名仲民。顾家原是读书人家,祖上有些家资,那顾仲民是顾家独子,颇受宠爱,从小也在学塾中读过些书,胡乱念了几本《毛诗》《大学》,屡试不第,思量自己不是当官做学问的材料,后来干脆跟着同乡做些木材生意。未料他学运不济,财运倒佳,一回生二回熟,渐渐地赚了些钱财,添置了些许宅院田庄。及到婚配之年,依着父母之命,六礼完备,娶了母舅吴家的表妹,小名莲莲的做亲。
顾仲民生得身材高大、人才齐整,浓眉大眼煞是英俊,更兼那事物粗粗大大,最是讨女人喜欢的;浑家莲莲也修长身段,桃腮杏眼,青春体健。少女少郎,情色相当,二人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成亲后顾仲民便撇下生意不做,一味沉溺闺房之中。日间稍背人处,掐掐捏捏、亲嘴接舌已是不住,若非吴氏癸水,夫妻俩每晚必得大弄大动。如此半年有余,二人交接了也有百来遭,吴氏的肚子却仍不见动静。
顾仲民多时不去经济,家中虽有田庄,但时值春夏,尚未收租,家中少了进项不说,顾仲民那起同乡三催五请喊他去买卖,虽则心中割舍不下,没奈何,只得撇下家中娇妻,自去做生意,只道少则三四月、多则半年便可回转,让吴氏主持中馈,耐住性子等待。那吴氏青春少妇,乍离了丈夫,白日里在家中打理家事,伺候公婆,忙忙碌碌倒也好说。及至夜间独守空房,便思念丈夫,捶床捣枕,啮指抚心,长吁短叹夜不能寐。
服侍吴氏丫鬟中有个机灵的,名唤小六子,才十五岁,长得倒也清秀可爱。见大爷不在家,吴氏终日若有所思,也就明白了七八成,趁四下没人,走到吴氏跟前道:“大爷这几日出去,奶奶一人也无甚消遣。”
吴氏鼻子里笑了一声,斥道:“瞎说。宅子里事务颇多,忙还忙不过来,说什么消遣。”
那小六子笑道:“白日里无需消遣,夜间自然是要的。”
吴氏也不认真着恼,只笑骂道:“这妮子给纵得成什么样!胡言乱语起来。”
小六子道:“哪里是胡言乱语,只拿些好东西给奶奶取乐。”
吴氏一经破身,便日日与顾仲民同眠,食髓知味。经时不见丈夫,早已有些打熬不住,听小六子说话,竟有几分兴致,面上故作严肃问道:“什么东西,值得这样神秘,拿出来便是。”
小六子抿嘴一笑,从怀里掏出一物,递予吴氏。吴氏接过看时,见那物通体漆黑,雕琢得似男人那话儿一般无二,前端做成龟头之状,表面还做出青筋浮突的纹路样儿来,拿在手里沉甸甸的,登时面红耳赤,劈手将那东西一扔,道:“这是外头人用的不三不四的东西,你快快收起来,趁无人处扔了,以后永不许再提。”
洞房昨夜停红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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