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背着红烛,绣帘轻垂,昏暗的床榻把他们同外面的世界隔绝开。虽然看不清彼此的脸,却多了几分暧昧,就连她的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
“真傻。”裴玉照偷笑两声,摸了摸他的脸,“是我阿兄说了你什么吧?”
沉见徴愣了愣,没想到她一下便戳破了自己心事:“我,我……”
“叫我说中了吧,你真是个大傻子。”裴玉照掐了一把他的手,“哦,你以为年少有为的男子我就喜欢了,那天底下这样的人多了去了,我喜欢得过来吗?”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那主人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我喜欢?”裴玉照凑过去,故意停下来卖关子,戏弄够了,拿着手指在他眼睛上抚摸,“我喜欢眼睛亮亮的,笑起来眼尾弯弯的,眼珠子乌黑乌黑的男子。”
沉见徴认真地听完,几乎下意识应了一句:“这不是堂兄——”
“闭嘴——”她忽地生气了,脸上的笑容僵在了呵斥声中。
倘若说从前她对他生气只是虚张声势,这次却不一样,这次是千真万确。
千真万确的怒火,千真万确的厌恶。
她好似千真万确不爱他。
可是她又有什么错?
她同堂兄到底是亲兄妹,她爱谁也不可能爱堂兄。归根结底是他错了,是他口不择言在先,是他说出这般冒犯的话,是他总痴心妄想要她爱他。
明明他只是一个小宠,为什么总要这样僭越呢?
裴玉照自顾自地发愣,没有理会他,直到抬起头来,发现他戴好了银链子跪在自己脚边。下意识摸了摸床榻,手边是一条细长的鞭子。
她觉得好笑,原本遏制不住的怒气也随之飘散:“你做什么?讨我欢心?”
“是我错了。”他忍着心上剧痛,点了点头。
她心乱如麻,却褪了外衣坐到他腿上,盯着远处的夜色,目光晦暗:“等今年冬天过了,我们便成亲吧。”她扬起脸笑了笑,“你说我们的婚事如何办才好看?”
“婚事?”他的呼吸都停了一瞬,惊喜过头,喉咙像喝水一样滚动着,却再说不出一个字。
“嗯,我们的婚事。”她狠拽了一把链绳,对上他的眼睛,颇有颐指气使的姿态,“怎么,还要我给你脱衣服不成?还是说你这身板都是白长的,实际是银样镴枪头,早就不顶事了?”
他微笑着红了脸,仿佛一个受了气才被哄好的小媳妇,低声地唤她:“主人……”
“少啰嗦。”裴玉照就烦他这拧巴样,故意重重地坐下去。她这姿势不好,大腿正压紧了阳具,磨蹭两下,挺直后的阳具硬得吓人,隔着衣物贴在她的小腹上,滚烫坏了,直烧起一股腹心火来。
沉见徴也被勾得浑身是火,直起身子,将中衣一把脱了下来。
一低头,却见裴玉照把自己的中衣带子塞到了他手里:“快点伺候我脱衣服,热也热死了。”她昂了昂头示意他,为了方便,身子是撑着的,似乎饱满了不少的胸脯垫在他身上,隐约一阵软热波动。
沉见徴久未见过这场面,看在眼里,火气太旺,鼻下竟流下一串鲜红的血。
他竟然流鼻血了(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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