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炮声响起,到此刻在这么顶天只有七八分钟的时间里。
安平河口防线的前沿、一线阵地,就已经是全部的失守了。
守卫在这里,一个原本有着五六百人的满编营,现在只剩下了最多一半人员;在二线的预备阵地上,顶着密集炮弹不断落下的轰炸,正在疯狂开火中。
因为炮弹雨点一般地落下,几乎每一秒都有人战死。
之所以如此,不仅就算玄戈营本区域附近的炮兵,已经对着对岸的鬼子炮兵开火。
但是那些小鬼子炮兵,没有如同以往那样与玄戈营的炮兵,来上了一场对着对手开上一炮,就紧急转移炮位的炮战。
而是留在原地,冒着被反击炮火炸毁的风险,继续地对着阵地上倾泻炮弹。
以至于不长的时间里,安平河口这里的阵地上,怕不是挨了七八百发、甚至更多的炮弹,上面的守军出现了恐怖的伤亡。
更为关键的一点是,在头顶一轮弯月和爆炸的火光照耀下。
老马能够清楚地看到,眼前是密集到让人头皮发麻,似乎无穷无尽的小鬼子,正向着阵地上冲了过来。
在这样潮水一样的冲击下,原本在计划中最少能挡住对手一两个小时的前沿和一线阵地,居然连十分钟都没有扛住。
那些他们布置的铁丝网、壕沟、明碉暗堡,还有各种的火力点,在鬼子这种不计伤亡的冲锋下,根本就没有多大作用。
现在已经是向着二线的预备阵地,也是最后一道防线冲了过来。
唯一可以稍微庆幸一点就是,鬼子一方的炮兵虽然也比较精锐;但是比起了现代位面的炮兵,在水平还是差了好些。
没有办法做到,后世那种在步兵线三十米之前,徐徐推进的操作。
很快之后,当这些小鬼子冲到了二线预备阵地前五十米的距离上时,为了不至于造成太大的误伤,鬼子终于停止了炮击。
不过光是那数量惊人的鬼子兵冲锋,依然是让人绝望。
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一路不停的老马终于带人冲上了阵地。
一阵‘啪啪啪~’的开火,打光了手中m1911的手枪子弹后,对着身边一个貌似是阵地上最高指挥官的少尉。
扯着嗓子,在嘴里吼出了一句:
“怎么回事?你们的营长、证委、连长他们人了?”
问出了这一句的时候,老马的嘴里那时杀气腾腾,这是他准备一旦听到那些营连长跑路了的消息。
战后一定会枪毙了这些孙子,谁来求情都不管用,就是胡彪那个死扑街都不行。
可是闻言后,那一个少尉排长带着哭腔,在嘴里回了一句:
“老马主任,我们营除了黄证委、二连长重伤濒死之外,其他长官带着一部分兄弟在一线阵地断后,为我们整理防线争取时间,全部的战死了。”
听到这样一句之后,老马嘴里所有后续的骂声都被憋了回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句大吼:“扔手雷……”
两三分钟之后,胸口中了一枪、只要呼吸都剧疼的老马,这货带着苦笑将一捆炸药包搂在了怀里。
特么!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
因为他们这些人比起了日后的毛子,算是提前十年的时间,就享受到了小鬼子那一种‘猪突战术’。
具体上,就是小鬼子排着紧密的阵型,挺着雪亮的刺刀,疯狂地对着阵地冲了上来。
最前排的鬼子,被猛烈的火力打垮之后,剩余的人员从两侧退下了一点之后,又重新地从方面加入了冲锋的队伍。
一时间,在老马等人的眼中,只剩下这些挺着刺刀的对手,犹如潮水一般无穷无尽地冲来。
加上了后方好些鬼子的神枪手,不断地对着阵地上作为火力核心的马克沁重机枪射手,迫击炮的操作人员,还有他这种指挥人员等目标开火。
以至于他们离着阵地越来越近,如今都冲到了阵地前的二十米之内。
眼见着若是这样下去,最多一两分钟后就能杀进阵地。
而一旦肉搏起来之后,阵地上算上了他们这一支援军,但因为大量人员快速战死的原因,只剩下不到二百人的兵力,绝对转眼就会被淹没。
向着阵地后方本能地看了一眼,结果却是一个援兵的踪迹都看不到后。
老马的嘴里,忍不住又骂出了一句:“这些战队的老鸟们,平时一个个鼻孔朝天,好像牛逼得要上天了一样。
关键时刻一个人都看不到,再不来援兵,这里就完犊子了。”
骂完之后,这货猛然从阵地上一跃而出,冲出了数步之后一把拉开了身上一个五公斤重的炸药包。
后世历史记载,10月10日零点21分左右。
种花家伟大的先烈、思想家,时任玄戈营思想部主任的老马同志,以粉身碎骨的方式光荣战死……
而在看到了老马在一声巨响中,与大片的小鬼子同归于尽。
小鬼子疯狂的冲锋情况,忽然就是为止一缓后。
阵地上的战士们,并没有出现了后世相关题材的电影中,那一种红着眼珠子,大喊着‘为老马主任报仇’的场面。
仅仅是一个又一个战士,默默地搂起一个炸药包,又或者是将一个又一个的手雷挂在了自己身上。
准备学着老马相同的方式,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挡住小鬼子的冲锋。
随后,一声又一声响亮的爆炸,在阵地之前连绵地响起。
可面对着小鬼子的疯狂,这样悲壮的做法也只能稍微减缓一下鬼子冲上阵地的时间罢了。
因为阵地上守军数量,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减少着。
不用太久的时间后,阵地上的人就会死光,就连抱着炸药包和手雷往外冲出去的人,估计都找不到了。
而在他们身后的位置上,本方的人员依然没有到达。
第一千零七十九章 朝岛之战的完结
其实不怪一众后方的援军,迟迟地不能冲上安平河口阵地进行支援。
零点23分,也就是老马这个菜鸟新手,战死了不过两分钟的时间之后。
当时人在另一处防线上视察的陈塘,就带着自己的警卫连,骑着战马赶到了安河口后方一里多点的位置上。
却是看到了在当前这种紧要时刻,数百名从周边支援过来的本方战士,却在前方二三十米的一条冻上了的水沟中趴着,根本不敢向前。
顿时陈塘心中一股莫名的恼火,直接冲到了天灵盖上。
嘴里大喝出了一句:“你们是哪一支部队的,长官是谁?”
堂堂的二师长,玄戈营的陈大人,这些士兵自然没有不认识的道理,当即就有人回了一句:
“报告陈师长,我们是第一师第二团二营的,营长是朱健。”
声音才是落下,陈塘又是喝出一句:“朱健,给老子我滚出来~”
说话间,他已经是从腰间的枪套中,将手枪给手枪掏了出来,与之前的老马一般准备在这种关键时刻,行上一次战地军法了。
可是获得的回答,却是:“朱营长已经战死了。
鬼子在前方遮断的炮火太凶了一点,朱营长带着一个排的兄弟,想要尝试着支援一下三营的兄弟们。
被鬼子的炮火覆盖,一下子都死光了。”
到了这样一个时候,之前都是匆匆赶来,脑壳中只有赶紧顶上阵地念头的陈塘才是发现,眼前通往了安平河口阵地一段的距离上,炮弹是那样的恐怖。
虽然在其中,大多都是一些75毫米口径的野战炮。
数量却最少都有着七八十门,不断对着这一片猛烈开火,形成一片爆炸冲击波和弹片飞溅,几乎是无所不在、笼罩的任何死角。
这样一个情况下,任何想要冲上去的行为都是送死。
问题是,就算一时半会间因为硝烟和尘土的遮掩,让他们看不到前方友军阵地上的战况如何了。
陈塘依然知道,情况绝对是危险到了极点。
所以,面对着这样一种送死一般的举动,陈塘没有对着一众战士们,说任何鼓舞人心的大道理。
唯一做的事情,用力地一抽战马,独自一人冲进了充满了死亡和毁灭的弹幕中。
而他身后的警卫连,几乎连丝毫的迟疑都是没有,纷纷就是抽打着战马,跟上了他们师长大人的身影。
哪怕才是冲进去不远,一发炮弹落在了他们其中。
四五骑就被爆炸的冲击波掀翻在地,上面的骑士当场就死了,唯有濒死的战马躺在地上挣扎和哀嚎。
就算这样,剩下骑士们依然抽打着战马死命向前,因为前方那一个在硝烟中奋力向前的身影,给了他们无尽的勇气。
见状之下,后方躲在水沟里的一个步兵战士,猛然爬了出去,端着步枪大步向前。
然后,在爆炸的火光之下,无数的身影从水沟里爬了出来、跟上。
不多时之后,等到直接减员了60%步兵们,冲过了代表死亡的鬼子炮火遮断区域后,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陈师长,带着原本有着一百三十来人,现在却只剩下了不过六十来人的警卫连。
抽打着战马,冲进了阵地之外已经极接近的鬼子中。
等到他们冲到防守人员,已经是不足百人的阵地上,加入了防线开火的时候;除了陈师长所在的区域,还时不时有着雪亮的刀光亮起之外。
其他所有的骑兵,连人带马都被众多的刺刀捅翻在地;他们护卫的师长大人,应该也坚持不了多久。
同一时间里,他们后方又有着二百多战士冲到了那条水沟的位置。
因为远远看到前面一支友军,一头冲进了弹幕中的举动;所以他们根本没有迟疑,就大喊着冲了进去。
就这样,靠着一批又一批的援军,拼死支援进来的作用。
安平河口最后一道的防线上,不管鬼子的‘猪突式’进攻如何疯狂,情况是如何危急,阵地一直都是被控制在了玄戈营的手里。
让咬着牙、挺着刺刀的小鬼子们不管如何努力,也是不得寸进,反倒是被碰得头破血流,付出的伤亡只能是更加惨重。
零点07分,步兵第11联队的联队长白石勇,所在的一艘木筏被一发60毫米击中。
连同身边的十几个鬼子当场落水,白石勇这货就再也没有浮起来过来。
零点21分,当老马随着炸药包四分五裂的时候。
他并不知道在产生的巨大冲击波下,一个被掀翻在地后,穿着白衬衣大口吐血的中年鬼子。
其实是未来鬼子的元帅,从一位大勋位功一级伯爵,当前第五师团的师团长大人:奥保巩。
零点30分,陈塘的那一位来自沧州的警卫连长,在被两把刺刀刺中了小腹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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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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