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的“后遗症”实在太大。
在浴缸里泡澡的温景,回想起半个多小时前的旖旎,暗自想,那个狗男人真没夸大其词。
这会儿,她腰都是酸的。
噔噔——
门外传来清脆的敲门声。
她知道门外的人是谁,轻咳了下,试图掩盖住那份刚经历情欲洗礼后的不自然,开口道:“干嘛?”
“我还以为你晕过去了,这么久没出来。”门外,周少陵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
温景立即澄清:“没,我马上就出来。”
“需要我帮忙吗?比如递个浴袍什么的。”他故意问。
“不用了,我马上就好。”温景连忙拒绝,生怕他真的推门而入。即便他们已经有过这世界上最亲密的接触,她还是很放不开。
话是这么说,刚拒绝完人的温景从水中站起,找了半天才发现她忘了带浴袍进来。
她心里一阵懊恼,脸颊不由自主地微微发烫,只好硬着头皮再次开口:“那个……周少陵……”
男人刚想走,隔着门板听见她的声音又回过身来:“怎么了?”
见他回应,温景继续不好意思道:“你能……帮我拿一下浴袍吗?我好像忘在外面了。”
他在外面扫视了一圈,果不其然看到架子上的白色浴袍还静放在那里。
拿过浴袍,他再次敲响了门。
温景头顶裹着浴巾,闻声像只小鸭子似的往水里缩了缩,只露出一个脑袋:“门没锁,你进来吧。”
周少陵推开门,目光掠过室内蒸腾的水汽,以及那抹略显局促的身影。
看见她警惕的姿态,他走到浴缸边放下衣物,顺势坐了下来。
温景有点傻眼,开口道:“谢谢,你怎么还不走?”
上身赤裸没穿任何衣服的周少陵,有股野性的性感,他眉眼自带锋利,身上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危险气息。举手投足间带着股慵懒感,他的手没入水里,满浴缸的水随着他的动作溢了出来。
“没见过会泡澡的兔子,进来见见世面。”
温景往后往窗户那边退了退:“这哪里有兔子?”
话刚说完,她意识到,他嘴里的“兔子”是在指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辩驳道:“你才是兔子,我可比兔子厉害多了。”
“也是,你咬人比她厉害,”他评价着,手抚上了她的腿,逐渐向她的私处摸去,“所以你这么厉害,躲我干什么?”
下了他的床,还要跟他保持距离。此时此刻的周少陵,没由来有些不爽。
温景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挡住他的手:“不要了,我那里有点不舒服。”
温景主打一个能屈能伸,刚刚还威风凛凛,一下转眼就变乖,比翻书都还快。
真的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周少陵摸透了她这一招,也跟着她演:“不舒服,应该是受伤了,我检查下。”
“不用不用,”温景眼见扮猪吃老虎失败,拒绝的比谁都快,“我自己来就行。”
“你来?”他并不想放过她,故意拖着腔调,语气揶揄地靠近问她:“手怎么进,知道么?”
他半条手臂陷进了水里。
浴缸并不宽,周少陵另一只手轻易捉住了无处可退的温景,单手扣着她的脖颈拉向自己。
一手箍着她的腰将她提起放在了腿上。
浑身一丝不挂的温景大羞,迅速扯下头上的浴巾遮盖住自己的身体。
周少陵并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深吻了下去。
温景的声音被直接吞没。
又是一场脸红心跳的纠缠,两人再从浴室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
温景收拾好拿过手机一看,已经快十一点钟,手机上还有温寻和温觅给她打的电话。
她心想完了,开始嗔怒怪身后的人:“都怪你,不是你刚刚那样,我早回去了。”
男人态度极好的道歉,接下来语气有点不正经的说:“你不是也很舒服。”
温景自知理亏,拢了拢头发拿起包就要走。
周少陵却拉住了她的手腕,说道:“我开玩笑的,别生气。这么晚了,我送你。”
从某一方面来说,周少陵是个很有服务态度的另一半。他从来不会只顾自己的感受,会很照顾女方。
温景心中产生出一丝异样,但嘴上仍不饶人:“谁要你送,两条街的距离而已,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周少陵视线落在她身上,“就当是给我个机会温大小姐,”他边说边从茶几上拿起手机,“如果放任你一个人回去,那我未免太不厚道。”
温景“哼”了声:“难得啊,周总还知道做人不能不厚道。”
周少陵听的出她的话外音,长臂一伸非常自然揽住她的肩,表情不羁又具有威胁性道:“阴阳我?”
“我哪儿敢。”温景想从他胳膊下逃没逃掉。
周少陵眼尾微微上挑,薄唇微扬:“你不是一向很敢,招呼不打就跑回沪安,你可是大胆的很。”
没想到他还记得这茬,温景心里嘀咕着,报复心好重的一个人。
不过她没敢说出来,而是一言不发缩头当了小乌龟。
推托不掉,温景就只准周少陵送到小区对面。
她不想被温寻和温觅知道,自己和周少陵之间的关系。
即便周少陵说过让她做他女朋友,可她依旧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怪怪的,很不自然。加上家里人又不喜欢周少陵,她只能掖着藏着。
周少陵当然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这目前来说对他没有影响,他暂时也乐于陪她玩这样的游戏。
他们在小区对面的枫树下告了别,温景说完再见跑的比兔子还快。
目送她进了小区后,周少陵才抬腿离开。
回到家,温景没有见到温寻和温觅的身影,心顿时放下了一大半,
兰姨在客厅一直等着她,问她怎么才回来,再晚几分钟,她都要派司机去找了。
温景撒了谎,说是自己碰到了熟人,就在街前的清吧坐了一会儿。
碍于温景信誉比较好,兰姨没有怀疑,只是说温寻和温觅已经打电话来问了好几次,让她赶紧回个消息给他们。
温景询问道:“哥和姐姐是又在加班吗?都十一点了还不见人影。”
兰姨:“是啊,小寻和小觅都在忙项目上的事,估计得晚点回来。”
家里的公司目前已经全都交到了温寻和温觅手上,温景知道他们两个都是大忙人,对此也不意外,开始打电话给他们汇报自己安全到家的情况。
在这个家中,管她最严的就是温寻,其次是温觅。父母反而盯她没那么紧,温景在这两人面前,该乖的时候还是很会收起自己“小恶魔”的翅膀。
知道她已经回家,温寻问了缘由也没多说,就让她早点休息。
温景如释重负,大概是因为工作很忙,温寻也没训斥她,就挂了电话。
感到有些累的温景准备上楼。
一旁的兰姨叫住了她,目光看向温景的脖子,关切道:“翩翩,你脖子上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蚊子咬了?怎么红红的?”
兰姨已经在温家多年,温寻没出生前她就在,显然已经成了温家的一份子。所以叫温景他们并不会用一些官方客气的称呼。
温景闻言,惊恐地摸了摸自己脖子,又拿出手机打开前置看。
看见那枚红色的痕迹,她简直想打人,心里咒骂了周少陵五百次。
随后又喜笑颜开心虚的说:“啊…估计是被蚊子叮的,我就说脖子怎么痒痒的,我还挠了半天。”
“待会儿我擦点药就好了,”温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自然,“那我先上去了啊兰姨。”
说完,温景逃一般转身快步上楼。
“唉你这孩子,”兰珍在她身后叫道,“等我给你把药找到再上去啊……”
进了房间,温景反手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深吸了几口气,庆幸没有被发现,这要是换了温寻或者温觅,她铁定完了。
想到这里,她走到镜子前仔细端详着那枚红痕,思考着怎么才能将它完全遮盖。
她用手指按压了下,试图让那抹红色淡去一些,但显然徒劳无功。不死心的她又换了其他办法,她拉开抽屉,从一堆瓶瓶罐罐中翻出一款遮瑕力极强的粉底液,那是她平时为了遮盖偶尔冒出的痘痘而准备的。
温景小心翼翼地挤出适量粉底液,点在红痕上,用指尖轻轻拍开,直至颜色与周围肌肤融为一体。完成这一切后,她退后几步,仔细审视着镜中的自己,确认无误后,才松了一口气。
弄完这一切,她想到始作俑者,又气呼呼的拿出手机,找到对应的聊天框,快速打下一行字,按了发送键。
已经回到家的周少陵正在电脑前工作,放在他手边的手机震动了两下,看见熟人的信息,他心情还蛮好的以为是报平安的短信。
周少陵点开对话框,看清那行字后,原本很淡的笑意变得浓厚起来。
内容不是他料想中的,而是一句:你准备一下周少陵,我要暗鲨掉你!
——
最近在医院,所以更新的很不稳定,抱歉啊友友们
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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