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乌云坐在翟夜的办公室里，问他：“你论文答辩什么时候？”
    “不知道啊，我老板还没通知我。你呢？”翟夜不太关心。反正他毕业论文交上去了，随时可以答辩，应该就是这段时间。
    乌云倒是接到了通知：“我下周三。等毕业了，你有什么打算？”
    翟夜已经规划好了：“我已经拿到offer了，去地球对面学校当两年副教授混个资历，回来再带研究生。你呢？”
    “差不多吧。反正我现在的情况就是满地球跑，追着候鸟迁徙做研究。”顺便拍摄各种科普视频。
    他就是有些忧愁，“你带学生还好说，我将来带学生可怎么弄？总不能带着学生们满天飞？”
    两个随随便便冲出地球的神灵，住在星球上哪个位置都关系不大，不妨碍回家吃晚饭。
    “哈哈哈！”翟夜一想到乌云描述的场景，就忍不住大笑，“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家颜总会吃醋的吧？不行你收几个妖怪学生？”
    “唉……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说吧。”大不了他也多坐几趟飞机。
    两个人的科研能力在圈子里有目共睹。
    按他们发表的论文的数量和质量，毕业直接当教授都行，只是他们导师的意思都是让他们去世界上别的学校学习一下不同的风格。
    乌云刚走，翟夜就接到了他导师的电话，通知他下周五答辩，问他：“可以的吧？”
    翟夜回答：“可以。”
    导师对这个已经在把他的学生拐去当自己学生的学生，内心颇为复杂。
    学生出息，他当老师的肯定感到高兴。
    但是他们不是研究的动物园嘛，学生为什么会造水族馆？
    “给我两张水族馆的票。”
    翟夜：“……两张够吗？”
    “够了。”再多的，他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要。反正别的学生们想要，让他们自己去跟翟夜说。
    好歹他也是师门长辈。
    翟夜问他：“要高水的，还是英江的？”
    “高水的。”他大概给了能够去的日期。
    “行。我一会儿让人把电子票发你手机上。”
    翟夜感觉按照现在的热度，他的水族馆根本不用考虑亏不亏本，要不了两三年就能收回投资。
    他背着手，高高兴兴下楼去给员工发福利了。
    梁秋颖当然知道火爆的水族馆就是自己老板的产业，一看到翟夜就把做好的团建的计划给他看：“过几天高温，我们准备开业后挑一个周一到周三，三天两晚，去高水那边团建。”正好去北方避暑，“水族馆那边住一晚，玩一天；另外两天去爬山、逛街、吃海鲜。”
    正好暑假，还能带娃一起去。
    翟夜：“……行。你看着安排就行。”
    有个甩手掌柜的老板，梁秋颖的权限大得吓人，和团建计划一起，还有另外一份计划：“开分校的计划，你觉得怎么样？”
    翟夜已经看过了电子版的计划：“投入会不会太大了点？”
    他当初把宠物学校拾掇起来的时候，没怎么花钱，一下看到需要投入的资金，对比有些明显。
    梁秋颖就给他算租金、房屋、教学器材各方各面：“不大。给我们的土地价格便宜。”
    她知道自家老板应该是跟上面关系相当不错，似乎是做了不小的贡献，各方面政策都有倾斜，她出去办事没少享受绿色通道。
    但在商言商，让她看到便宜的地不吃下来，都替翟夜感到亏。
    反正他们现在学校账上的资金充足，花哪儿不是花呢。
    现在开分校已经算稳的了，等她再锻炼两年，高低把宠物学校开成全国……不，全球连锁！
    正好老板要去国外任教：“翟总，你去国外顺便考察一下海外市场……”
    翟夜倒真的要去考察海外市场，但不是宠物学校的，而是人间生存办事处的。
    自从一年多前，吸血鬼、狼人和巫师的几个家族撞到了他的枪口上，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后，西方的妖怪势力安分了很多，似乎是重新把东方当做了神秘的不可触碰的地方，不再试图把触角伸过来作死，连带的在自己地盘上都低调了很多。
    翟夜这一年多忙得要死，就没怎么管。
    这次正好过去给那些妖怪立规矩。
    老妖怪们知道韬光养晦，小妖怪们的……冒险精神还是很充足的。
    翟夜忙完手头的各种事情，就直接飞去大洋对岸的g市。
    苍泽看他前脚出门，他还没走出南山村呢，就见翟夜又回来了：“怎么了？忘记什么东西了？”
    翟夜身上就背着个瘪瘪的包，挠头：“我得有个出入境记录，得坐飞机去。”
    自从全宇宙免签之后，他都忘了自己护照在哪儿了。
    苍泽倒是知道，回去书房一看，果然什么证件都没拿，把整理好的证件小包塞到他包里：“你干嘛自己坐飞机，弄个假身糊弄一下就得了。”
    青龙老师传授丰富的作弊经验。
    翟夜老幻术师了，别说给自己捏个假身，就是捏个假飞机都轻而易举：“好久没坐飞机了，想坐坐。”他看了一眼时间，“我去机场。”
    说完，他就消失在苍泽眼前。
    苍泽没去送，反正中午……中午可能翟夜会补觉，晚上肯定会回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