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珞一直认为时间过得好慢,可转眼间她也穿上了厚衣服。
到了冬天,无休无止的雨又开始了。即使人们撑着伞,雨雾依旧会润湿衣料,方便了寒气入侵。病倒的人数则与日俱增,具体表现在早读时,隐藏在朗诵声里的咳嗽。
以往这个时候,杜珞都要裹得严严实实的,才能不成为其中的一份子。自从杜阁开始赚钱,她们的生活不再那么紧巴巴了,他特地为她买了件保暖性能良好的鹅绒服。在一众臃肿的人堆里,她显得纤细修长。
不仅如此,家中近来还添了个新物件——取暖器。连上插座之后,黄灿灿的光便点亮了屋子,坐在它跟前,身体暖烘烘的。杜珞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打开它,随后就会看见身上飘起白白的薄烟,浑身像是着火了一般,她乐此不疲。
只是晚上就寝时,它就显得有些照料不周了。原先杜阁取张竹椅增加它的高度。可是问题的关键是熏一晚上,人都要晒成人干,薄烟便是要从喉咙往外冒了。这一招也不行,后面杜阁学聪明了,趁着杜珞复习时,事先用体温暖好床铺,如此便一刻也不会让她冻着。
“哥哥,我睡不着觉。”杜珞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脑袋,露出一双澄莹的眼眸。
杜阁抱紧了她,在她的背上轻抚,说道:“把眼睛闭起来。”
“可是我已经闭了半小时了。”
他强制用手遮住她的眼睛,“你明天又该起不来了。”
“但是睡不好,我明天照样起不来。”她扒开那只手。
“你再试试,半小时后还不行的话……那就再说。”
短暂的目光交锋之后,杜珞咬了他一口,随后背对着他侧躺,借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杜阁看着手腕处的牙印,虎牙咬的痕迹比别的要圆润些,煞是可爱。然后他注意到肌肤上泛着的水光,甚至还残存着她唇齿的温度。
——就好像是她在他身上烙了个印记。
有时候他在想:杜珞到底清不清楚她们在做什么,等她憬然有悟之后会不会憎恨他;如果杜娟还活着,她会不会冲进来,怒斥着让他下地狱;还有他自己明明清楚一切的后果,却不止一次为自己辩解——其实他们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正如杜珞说的,她们只是在互相帮助而已。
恍惚间,杜阁又看向自己的手腕,皮肤变得哑光,牙印也已经渐渐模糊。他竟莫名感到心慌,好像正在丢失什么。
“最后一次。”
下一秒,他便消失不见。
随即一座小山丘拔地而起,匍匐在杜珞的身上。不出一会儿,她的裤子便被扒个干净,粗糙的床单垫在裸露的肌肤下,被窝里的空气围绕着她,竟也不觉得寒冷。
紧接着更加温热的物体贴近她的阴部,与上次的体验不大相似。她正疑惑着,就感到下身被轻轻揉捏。
原来是杜阁换成了手。
杜珞有些不适地挪动身子,即使知道晚上他用洗衣粉反复搓拭过手掌,她仍然觉得他的掌心油腻腻的,那是机油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印象。
“用嘴。”杜珞拍了拍山丘。
她再次感受到的便是湿热的,粗糙的舌面。
杜阁愚笨的脑袋,在学习情事倒是快。舌尖挑逗着她的阴蒂,左右摇摆,就是不让她有个消停。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她便觉得身下肿胀了几分,水液下流,股缝也湿漉漉的,定是他没有用嘴拦截干净。
做事如此不周到,也不知道他上工时是不是也这般粗心大意。杜珞这样一想,就忍不住一巴掌扇在他脑门上,隔着被褥发出沉重的闷响。竟让他的舌尖陷得更深了,身体隐隐有种被填充的感觉。可这样反倒令她倍感空虚,不适地用大腿夹住他的脑袋,结果更深陷几分。
自尾椎向上,一阵麻麻的电流贯通她的四肢百骸。她无力地摊开双腿,更多的阴液正一股股流出,她却没心思去在意了。毕竟自她背脊沁出的汗,已经将床单弄潮,再多一点水也无所谓了。
左右这张床单都是要湿的。
事毕,杜阁从被窝里爬出来,他压在她的身上。气流从缝隙中涌出,扑在杜珞的脸上,是温热的,也是湿润的,比机器制造出来的热气更让她舒适。
“我去打水来给你擦身子,你先睡。”
杜珞还没从方才那股劲儿反应过来,她只是眨眨眼。杜阁拿她没办法,用手盖在她的眼睛上,温声细语道:“睡吧。”
在她放空的这段时间,杜阁默默地替她料理好一切。她平躺在床上,等他离开后悄悄睁开了眼睛。略微低头,便能看见被她抓出褶皱的被套。
幸好,纤维的弹力还算不错,兴许明天一早就会恢复原状,又或者是再长点时间。
反正它迟早会恢复原状的。
睡不着(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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