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萧听后,默默起身,向吕妍伏身行礼:“多谢娘娘不弃之恩。”
“谈何弃与不弃,上一辈的恩怨,便不用再提了,相信梁王殿下与本宫是一样的心思,殿下一向惜才,视鲁先生刑先生为最亲近的人,事事都与两位商量,两位便会明白殿下之用心。”
鲁萧恭敬的行完礼,才坐回原座。
言归正传,吕妍想着那条密道的事,问道:“此密道还需多长时间?”
鲁萧面色一正,回禀:“加急修建估计得一个半月,梁王府靠近皇宫,地下通道必须绕行,否则破地了整个玄阳地的地下排水沟渠系统,不但让人发现,还有可能会踏方,露出马脚。”
一个半月,不知还来不来得急,唉,吕妍叹了口气,这计谋她应该先想到的啊,那魏王与太子之间的计谋便可以在这之后实施。
“娘娘不必烦恼这时间上的问题,某同刑先生商量过了,如今得先稳住魏王,太子自是不会动摇,怕只怕魏王有所行动,因此先前的计划,刑先生早已缓滞,只待地道通了后,便可加紧实施的,算算日子,就今年上半年,这京城怕要变天。”
吕妍目光一凝,这鲁萧说得也直,毕竟当今皇上还在,好在这屋里都是自己人,书房外是妙义与一群心腹,黎管家无法靠近。
“如此就麻烦两位先生了,那地道的事还是尽量早些,若不然,挖窄小一些,事情紧急起来,先由一部分人进入萧王府躲藏起来,届时分流也不至于走不急。”
刑瑞一拍大腿,脸色大喜,“妙计,妙计,那萧王府杂草丛生,荒宅一座,但那府下的地道却非常宽敞,倒可先入住一些人,只是此事滋事体大,不可走漏一点风声,这先去的人,还得细细挑选才行。”
吕妍点了点头。
鲁萧与刑瑞退下,吕妍静坐在案前发呆。两日前她还决定放手,不再实施这个计划,自那夜刘卓亲口说愿意,今日她又参与了其中,想起刘卓,吕妍心里打了个转转,还是暂且不告诉他吧,由他以他的方式去处理,这暗道也只是一条不时之需的退路,算是双重保障。
转眼过去了大半月,刘卓这几日公务忙得不可开交,有时整夜整夜的未睡,吕妍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半夜醒来,又披衣下床,看着刘卓忙碌的背影发呆,其实刘卓有时也并不是在处理政务,他只是这样静静地坐着沉思,时常是吕妍站在耳房门口,挑帘默默地看着他,他挺直的腰背,静静地坐着,一双眸子盯着前方,一动不动。
两人就这样一人站着一人坐着,直到天边露白肚,刘卓动身上朝,吕妍只好放下帘子躺在床上装睡,直等着刘卓回屋,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吻,才匆匆离去。
帮着刘卓处理政务的事,刘卓怕吕妍累着,这几日不再让她动手,所以吕妍也不知道刘卓到底是怎么安排的,这几日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里怦怦直跳,老是手心冒汗,也不知是因为怀孕的缘故,还是马上有什么事要发生。
吕妍有时还坐立不安,只要刘卓下朝未归,吕妍便会心情焦燥,分外着急,总是派妙真守在府外候着,随时遣人回来禀报。直到看到刘卓安全无恙的身影,吕妍的心才落到实处。
最近两天吕妍再也呆不下去,便把鲁萧与刑瑞叫了过来,问了朝中的情况,鲁萧脸色一肃,道:“皇上怕就在这几日,这便是我俩所担忧的,因为密道尚未挖好,而且若没猜错,只待皇上病危传入朝廷,魏王定会举旗造反,与太子夺嫡,战火燃烧整个京城,梁王府厄运难逃。”
鲁萧两人走了,吕妍吩咐膳食司做了糁汤,再点了几道丰富的菜,就守在书房坐立不安的等着刘卓下朝。
往日里处理了政务从皇宫回来,还能陪着吕妍用午膳,可今日不知怎的,吕妍越是着急,却见不到刘卓回来的身影,如今已到申时,却还没有刘卓回来的消息,吕妍开始慌了,她站起身来,吩咐护院首领派了护卫骑马去接殿下,护卫首领见吕妍焦急的表情,当下便迅速的派了人出府。
终于在太阳落山,晚霞染红天边的时候,刘卓一脸疲惫的归来,看到吕妍焦急的站在锦华殿的门口,心下一甜,忙疾步上前。
“娇奴,你怀有身孕也不在屋里休息,出来作甚?快回去好好躺着。”
吕妍见不是说话的地方,也没说什么,便由刘卓扶着进了书房,关了门,吕妍呼了口气,轻声道:“异,今日回来的晚些。”
刘卓目光一暗,叹了口气道:“父皇已卧病不起,前几日我忙便是忙着此事,父皇让我在民间寻一位口技如神的异人进宫,训练了几日,父皇再也承受不住,不能早朝,为了稳住局势,由这口技异人模仿父皇的声音上朝,朝上拉了帘子,说父皇有恙在身,不能见风,总算捱过了两日。如今养心殿是陈质把守,父皇由我母妃亲自服侍。”
已经严重至此,吕妍大惊,这能保住几日?魏王如此深沉,能瞒得几时?吕妍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刘卓见了,忙上前扶住她,接着打横抱起,把吕妍抱入耳房。
“叫你躺在床上,你偏要下床,太医说你不能操劳,我一直不想把这朝中之事告诉你,就怕你多想,今日听到,你也不必着急,有我在,我必保你母子平安撤出京城。”
吕妍拉住刘卓的手,不理他絮絮叨叨的声音,紧紧的抓住他宽大厚实的手掌,双眸焦急的看着刘卓,道:“异,你如今不能再有任何分心了,若是真不能,便舍了我们母子吧,只要有你在,才是父皇和母妃最大的安慰。”
刘卓反握住吕妍的手,双手把吕妍的双手捂在里面,放在唇边吻了吻,声音低哑的说道:“若没有你陪伴在我身边,我要这江山又有何用,说好了,一起撤出京城,回彝地去,咱们说好了,我怎可舍得下你!”
两人抱在一起,吕妍心乱如麻,偏偏在这个时候她怀了身孕,只会给刘卓带来累赘,她一手环住刘卓的腰身,一手托起刘卓的大掌抚在小腹上,刘卓上一世这么勇猛,他们一家会平安的,会全身而退的。
刘卓就这样惊心动魂的上了几日早朝,吕妍守在书房,思虑了许多的事情,直到吕妍看到书房墙壁上挂着两人的字,一个是“德”,一个是“同”,想起当日两人争执的画面,吕妍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流下了眼泪,果然怀孕的人就是脆弱,动不动就流眼泪,把上一辈咬牙切齿的眼泪都流完了,仇也放下了。
吕妍吩咐妙真传来鲁萧,今日没有叫来刑瑞,看着座下一脸严肃的鲁萧,吕妍笑了笑,道:“相必先生也知道我要说什么吧。”
鲁萧脸色暗了暗,许久才发话:“我鲁萧行走大半生,行行□□,什么人没有见过,除了殿下,便属娘娘让我鲁萧心服口服,娘娘之大义,鲁某自然知晓,但鲁某只想奉劝娘娘一句,依着殿下的深情与执着,若没有了娘娘,殿下便失了半个人,剩下的一半如同行尸走肉,只因我们这一干追随的臣子,可我们并不想看到这样的殿下,也不想让娘娘成全大义。”
吕妍叹了口气,“先生果然是先知,只是我也并没有放弃,只是想让先生帮个忙,若是那日到来,若是我来不及,还请先生撒个谎,先把殿下弄出京城再说。”吕妍说完,从案几上拿出一封封了腊的密函递到鲁萧的手中。
“若是殿下不信,便把此信交给他,若是我们都能平安撤出京城,出了京城,便消毁此信,就当什么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鲁萧闭了闭眼,才道:“殿下一向心智不凡,怎会察觉不到?”
“但至少可以骗他出城,之后如何,你们斟酌着去,只是……纪将军那边,你们还得留意,此人野心勃勃,若是一心向着殿下倒好,若是不然……”吕妍从袖拢中拿出两张令牌,一张是印着梅花的银令,一张是像兵符一样的金令。
“银令是我手里的全部财产,若能平定彝地,此笔财产便是彝地的根本,依着先生的才智,此事不难,必能让彝地百姓的财富翻倍。至于金令,若是纪将军有异心,便在去彝地所经过的鬼雾山,召令我属下死士一万,首领是我先前的暗卫杜影,全是江湖中人,半路便灭杀纪将军,以绝后患。
“以上两件事,我全都交给先生,还望先生不负我重托。”吕妍诚恳的看着鲁萧。
☆、暗道逃生
鲁萧起身,上前规规矩矩的伏地行了一个大礼,“鲁某今日代殿下代府中重臣谢过娘娘,鲁某今日在此发誓,若违背娘娘所付重托,必五马分尸,不得善终。”
吕妍看着鲁萧发完誓,才松了口气,也只能放手一博了,这事交给谁都不合适,毕竟那纪将军可是个老油条了,即使是吕妍,也未必能对付得了。
“尚有一事,前几日我便去信给我娘家,通了信后,希望先生今夜把我嫂子及孩子先送去萧王府,至于我双亲,三品大官不能无端端失踪,将来若来得及便带上,若是不然……便这样吧。”
鲁萧慎重点头。
吕妍等回刘卓,今日膳食司又上了一桌子好菜,吕妍备了酒,换了新衣,头发盘成高环望仙髻,高环巍峨,珠翠珍宝,金簪风钗,显得雍容华贵,上身大红五彩妆花十样锦通袖袄,下身绣花红绵裙子,耳上珍珠金凤耳钉,玛瑙手镯,一身喜气,骄艳胜过成亲的那日。
刘卓看着眼前柳眉杏眼,眼如春波,肤色莹润,柔美如玉的吕妍,瞬息恍了神,分不清这是又回到洞房花烛那夜,轻轻挑开红盖头的那刻,还是一直就在那艳色里未曾醒来,他痴痴地看着眼前含笑如春风的吕妍,一颦一笑,忽嗔忽怨,那双明澈如水的眸子,黑得让人心醉,刘卓不薄不厚的唇微微一张,轻唤:“娇奴……”
吕妍倒了两杯酒,一抬头就见刘卓那痴痴地目光,心怦怦直跳,她想了想,拿起杯,含了口酒坐入刘卓怀中,双臂搂住刘卓脖子,哺入他的口中,只见刘卓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那男性象征的性感喉结上下动了动,吕妍口里的酒被他全部吞咽,却依旧吸吮着不愿放开,吕妍不自觉飞霞染满双颊,桃红粉嫩,粉黛峨眉,一室绮旎。
不知几时,吕妍已被刘卓抱入软床,上面金丝锦被,连理枝,鸳鸯锦,正好应景。
刘卓双眸炽红,勉强撑起上半身,犹豫的看着吕妍,看着那因他粗暴的吻而肿涨饱满的朱唇。
“怕是……不妥。”刘卓低哑的声音说出几字,吕妍还不曾从那迷茫中清醒过来,双臂一缠又把刘卓拉入怀中,两人缠绵在一起。
刘卓动作越来越粗,越来越得不到满足,只有不断的索取,不断的……
许久,刘卓抓住最后一丝理智,抬起头来,看着怀中媚眼如丝的吕妍,深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接着拉下吕妍不安的双手环住自己的腰身,铁臂揽过吕妍,侧身紧紧地抱住她,光洁的下巴抵在她的秀发当中,他忍不住把鼻子在浓密的秀发中嗅了嗅,那股吕妍身上独有的芳香传入鼻端,底下顽固的抵住,他低哑的叹了口气,“你这个妖精,明知道不可以,你还这么放肆。”那声音低哑中带着那欲求不满的性感与压抑,听在吕妍耳中,就像一计催情药,吕妍双眸迷离,身子动了动,猛的滑入被中。
只见刘卓低吼一声:“该死——”接着嚎出了声,“娇奴……”
天边露出鱼肚,刘卓一身轻爽的起身,就见怀中的小女子动了动,卷在一起,像极了某只宠物,刘卓忍不住伸手拂开吕妍额前头发,上前印上一吻,想起昨夜,刘卓脸一红,眼里心里却是满满的欢喜,伏在吕妍耳边低喃:“此生有你,我刘卓死而无憾。”
吕妍显然睡着了,一动也不动,刘卓低嘲一笑,他这是入了魔,恨不能天天与她厮守在一起。
刘卓起身,独自穿上衣裳,回头望了一眼,才转身离去。
脚步声远去,吕妍从床上起身,望着空空如也的寝殿,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临走前那句:“此生有你,我刘卓死而无憾。”吕妍再也忍不住,抱头默默地哭了起来,两世的委屈,两世所寻找的人,这一生完成了,完满了,真的完满了。
吕妍轻抚小腹,哭着又笑着说道:“孩子,你能有拥有一位这样英雄一般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为父亲,你真的幸运,也是母亲的幸运。”
吕妍起身,妙玉服侍她洗漱梳妆,今日穿得是一件交襟藕荷色小袄,下身是月牙白百褶裙,头上梳的是凌虚髻,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
午膳时,刘卓下朝归来,脸色微白,眉眼里尽是疲惫,看到吕妍,会心一笑,道:“娇奴莫忧,为夫自会安排妥当。”
吕妍含笑不语。
梁王府外忽然骑来一匹快马,座上的人一身戎装加身,一脸肃容,来到府外,亮出腰牌。守门大卫面色一肃,放下长戟,马上之人迅速跳下马,甩了缰绳,不管不顾往府里冲去。
吕妍两人相携用完午膳,刘卓刚要进书房,就听到门卫传报,“陈将军传话。”
听到是陈质的人,刘卓脸色大变,显然宫里出事了,刘卓想都未想便起身向外走去,吕妍在身后追了出来。
吕妍站在廊下,看着院中刘卓迎上对面冲进来的人,那人面色红润,额上还冒出汗珠,显然来得甚急,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怕是宫里的护卫,陈质手下的忠臣。
那人向刘卓抱拳行礼,两人在对话,吕妍站的地方隔得有些远,听不到两人的谈话内容,只看到那戎服男子说着说着,眼眶里含有泪意,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接着就见刘卓的身子一僵,那挺直的背影,如那秋日里的落叶,被这春风吹得,摇摇欲坠,可却站稳如一棵松,紧紧扎根于地,两种奇怪的错觉,让吕妍心里咯噔了一下,她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扶着檐柱,似乎要借着这点力气支撑着。
没多久,刘卓回头一望,就见吕妍这副担忧的模样,当下便移开目光,就这一瞬,吕妍似乎看到刘卓眼眶里的泪,他侧开脸时,她看到那泪痕滑落了下来,他回过身去,又向来人吩咐了几声,来人领命去了,刘卓也折身回来。
果然不是吕妍的错觉,来到近前的刘卓,眼眶都是红的,只是看不到那泪痕。
“娇奴快回屋里去,如今虽是春天,可这风吹得还是让人容易着凉。”
吕妍听话的让刘卓扶着进了书房,接着又来到后面的耳房,刘卓把吕妍安置在床上,捻了被子,动作忽然停下来,静静地,满是深情的眸子仔细的看着吕妍,似要把吕妍全部刻入自己的脑中一般。
吕妍躺着未动,也就这样深情的回望着他,两人双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娇奴在府中等我,我去去便来,莫慌莫急,我未回来,你哪儿也不能去。”刘卓轻声说道。虽然说得如此风淡云轻,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可吕妍却听到了里面的不太平,就刚才他的表现,她就猜到了,皇上怕是不行了。
刘卓最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迅速转身往书房外走去。
吕妍再也控制不住,忍不住唤道:“异,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接我们母子。”
刚至门边的刘卓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就见他背影一僵,承诺道:“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平安归来。”
吕妍听到这句话,心下一安,刘卓的身影早已失去在珠帘之后。吕妍顿了顿,瞬息爬起身来,唤妙真去晋阁找鲁先生。
鲁萧很快就来了,面色有些灰暗。
吕妍在书房里见了他,看到他灰暗的脸色,当下一惊,问道:“先生向来沉稳,今日这是……?”
鲁萧回道:“刚才探子来报,魏王携大队人马退出了京城,今日早朝魏王缺席,朝中官员不明情况,连梁王殿下也不知由头,没想就刚才传来魏王府火速撤出京城,却在百里开外扎营,连家中女眷都一一带走,不留下任何可乘之机,那隐密与速度,行事之果断,简直让人措手不急,其实魏王府咱们也有细作在里面,未听到半点风声,怕是魏王临时的主意,抑或是早就有些主意,却隐而不发,来了一个措手不及。”
刘贤撤出京城了,却在百里开外扎营,言下之意便是守着京城要道,来一个瓮中捉鳖之计?或许还不尽然……
“鲁某就怕此招便是针对梁王殿下来的,最近宫中被殿下控制,早就让□□与魏王党心生疑惑,此时他猛然退出,守在城外静观,便想让太子与梁王府先来一个夺嫡残杀,待两人杀得人仰马翻,各自兵力尽损之际,就来一个瓮中捉鳖,最后夺嫡成功。”
“魏王好计谋,才智近妖,无人能比。当初鲁某与刑先生便商议着在近两日上早朝时请求殿下寻个由头把魏王擒住,届时或争或撤都能胜算几分,如今却反被魏王先行算计,着了先机,还是我等愚钝,没能早早起事。”
吕妍听完这些,她已经面色苍白,魏王心狠手辣,才智过人她是知道的,却还是棋输一着,如今说这些也没有用了,眼下要如何解了这危机才是重点。
“娘娘,依鲁某愚见,娘娘还是先撤出京城为妙,等殿下回来就晚了,殿下虽有才智,又精武艺,终究一人难敌四掌,免得殿下再分心。”
鲁萧说的对,吕妍一直担心自己是刘卓的累赘,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吕妍在妙玉妙真的扶持下进了地道入口,前面是府中最忠心的护卫开道,后面都是吕妍的心腹奴仆,吕妍回头看着鲁萧,道:“鲁先生,本宫既然要走,还是把夏侧妃带上吧,依着殿下的性子,他也不会留下她不管的,倒不如我替她解决了一这个麻烦。”
刑瑞一叹,娘娘喂,这个时候你还顾着这个侧妃作甚,天下有几个有此胸怀的主母。
鲁萧似在意料之中,早就派了人把夏侧妃带了过来,吕妍话音一落,没多久,夏侧妃一身素裳便站在了入口,看到吕妍,跪下行礼,“多谢姐姐不弃之恩。”
吕妍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上前拉住她,“走吧。”
告别了鲁萧与刑瑞,队伍在暗道里穿行,因着是临时挖起来的,两边还有松散的土质,入鼻的是那泥土的气息,每个面上带着面纱捂鼻,前面护卫点了火把,照得前路通明。
☆、撤离京城
刘卓进了宫,黎公公焦急的守在殿外,见到刘卓,脸色明显一松,老泪纵横,迎着刘卓进了养心殿。
殿内烛光通明,却静得落针可闻,刘卓脚步一顿,慢了下来,进入寝宫,就见郑氏伏在床沿,把头枕在刘哲的手臂上一动也不动。
刘卓见了,当下一惊,猛的上前唤了一声:“母妃。”
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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