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要这个两头为家的男人无家可归?你恨他?”霍水仙问。
“不是。”和氏低头道,眼角还噙着泪水。
她只是不忍心看着自己养大的孩子受苦,明明也是神女的孩子,却被儿媳妇嫌弃是生长在湖南乡下的小子,抬不起头来。明明也是神女的孩子 ,却被弟弟指手画脚,被偏心的母亲不喜。
既然如此,我宁愿当初没有这个孩子,我宁愿汉产能在神女身边,学到法术,被竹青疼爱,不被欺辱。
我不愿看到汉产夹在两个娘亲之间为难,这是一个当娘的心愿。
霍水仙从和氏的身体里醒来,正坐在床边,窗外蝉鸣不断。白棉布床上,一个一岁多的孩子爬来爬去,咯咯地笑,霍水仙手里正拿着扇子,便给他扇风。
汉产摇摇摆摆的走过来,甜甜地叫道:“娘!”
霍水仙伸手去抱,却见孩子两眼一翻,直挺挺躺倒床上,霍水仙连忙抱过来一看,把了脉搏,死了。
【小剧场】
木嘉(抱胸):张斌把咱都赶出来,要干啥?
凤源(艳慕):一定是让我们来锻炼自己,提高技能,毕竟我们是要成为女王的男人!
露西娅(一把捂住凤源的嘴):嘘——别让女王大人听见了,太恐怖了,太刺激了!
木嘉:放轻松,露西娅!你可是征服星际的议长大人!(反手习惯性拍拍对方的胸脯安慰,不料被反弹……郁郁寡欢)
第48章 聊斋之两个家的男人(2)
看来剧情已经进展到汉产被竹青召回的地步了,若是来早一点,霍水仙有的是法子不让鱼客发生这段“书生遇神女”的奇遇,偏偏是这个时候!鱼客一旦发现儿子已经“死了”,必定如原剧情一样穿上乌鸦衣飞往汉水去找竹青,直到生下龙凤胎后,才会再带着汉产回来。
一岁多的孩子已经开始认人了,汉产必定已经把和氏当做亲生母亲了,这次回去,必然会认生,说不定还会对竹青产生排斥。第一胎出生的剧痛,不认亲娘,没跟着亲娘长大——汉产从被送到湖南,就注定了不会被竹青全心全意的爱护,加上竹青很快就有了一对龙凤胎,儿女双全,偏心是必然的。
竹青难道会意识不到汉产被送到湖南老家之后的结果吗?万一和氏再是个妒妇,汉产岂不是更危险?那她为什么还是愿意让一个刚五个月大还在吃奶的孩子离开他的母亲呢?
看来竹青虽然宣称汉水那边也是鱼客的家,自己也是正妻,却还是对真正的认祖归宗很介意,不然也不会在和氏死了之后,让小儿子汉生也到湖南老宅来。
我倒想看看,这个留恋红尘的神女,到底是个什么模样。要说这鱼客,不过是个举人,不是高官,不苟富贵,长相一般,品格一般,到底这汉水神女看上他什么了。
霍水仙把汉产放在床上,肚子上盖了一块薄被。小孩子脸蛋红润,看着就像是睡着了。今日湘潭县令做东,邀请了当地的秀才举子们在得月楼饮酒,鱼客作为举人之一,也早早就赶了过去,书房里空无一人。
霍水仙推了推门,书房锁着,窗子倒是开着,想来鱼客也没意识到,这家里有人敢从窗子翻进他的书房。和氏的身体娇弱无力,霍水仙费了好大劲才翻进去,捏捏手腕,心想古武还是要重拾起来。在书房里翻了翻,很快就在床榻边的柜子里找到一件漆黑的衣服——能让鱼客变成乌鸦飞走的羽衣。
衣服的料子摸在手里光滑如水,看不出材质,霍水仙拿到想要的东西,不便多留,连忙往回走。一打开房门,只见屋里停着数只乌鸦,有的站在床边,有的抓着汉产的衣服,一只只都大得像老鹰一样,见房门被人打开了,纷纷偏过头来看。竹青来抢人了。剧情里和氏哭昏了过去,没看到这骇人的一幕,这次正好被霍水仙逮了个正着。
霍水仙抄过一边的藤拍子,装作惊慌四措地扑上去,边打边喊:“快来人啊!抢孩子了,来人救命啊!”霍水仙下手极准,身手又快,大部分乌鸦都被打了个正着,屋内人吵鸟叫,很快仆人们也赶来,加入其中,屋子里到处都是掉下来的黑色羽毛。一只身形最大的乌鸦一头撞开了窗户,带头飞了出去,其他乌鸦嘎嘎叫着,接二连三狼狈地从那破洞飞了出去,盘旋了一圈,停在院子里的大树上。
霍水仙让仆人在院子里烧起火把,又倒上了水,滚滚浓烟直往上冒。乌鸦们被熏得嘎嘎乱叫,在屋顶盘旋,霍水仙又让人把过年的爆竹拿了出来,霹雳啪来震天响,那些乌鸦吓得到处乱飞,报复似的拉了不少鸟屎,终于飞走了。
回屋一看,汉产还是安静地躺着,没有呼吸也没有脉搏,但身体也没有发硬,还是软软的,脸色也很红润,霍水仙放下心来,把那两个仆人喊了过去,仔细询问鱼客遇神女的事。当初和氏在鱼客的威压下不敢过多询问,因此霍水仙到现在都没弄清这汉水神女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和乌鸦牵扯不清。
这两仆人虽说是和氏买的,但长期跟着鱼客,跟鱼客倒是一条心。他们本打定主意不说,但是见到主母端正地坐在堂屋主椅之中,通身的威压和压制,两人双腿颤抖,竹筒倒豆子一样全给说了出来。
阿福说,去时他们经过湖北汉水的吴王庙,那庙香火不胜,没有庙祝,倒有很多流浪汉躺在里面避风雨。鱼客说曾在这处受吴王恩惠,当即命仆人摆了香案,摆上了猪头整鸡等等,先拜了吴王塑像,又招呼空中盘旋不已的乌鸦下来吃肉。那些乌黑油亮的乌鸦听得懂人话一般,纷纷飞下来啄食。鱼客当时还大声说了句:“你们中若有竹青,请留下来。”
阿福和阿喜都看傻了,又惊又奇,他们既不明白为什么主人要在这个小庙中祭拜,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主人囊中羞涩,还要请这些畜生吃肉。
高中之后,又回到此处,鱼客又这么祭拜一番,而后坐上了船,打算回家。谁料,一觉醒来,鱼客不见了!阿福和阿喜在汉水一带遍地寻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船老大打算不等了,要走人,谁料船缆死活解不开,三人只能守着船苦等。三个月后,阿福和阿喜几乎都已经确信主人客死他乡,准备跑路了,鱼客回来了。
鱼客衣着光鲜,身上又有了钱,春风得意,自言上次落榜,流浪至此,魂魄离体,成了吴王手下的神将,吴王还将一名神女许配于他。三个月前,神女思念他,这才把他留下来,当了三个月的快活夫妻。
俩仆人登时又羡慕又敬畏,鱼客嘱咐他们不可瞎说,他们也就守口如瓶,不曾与别人讲过。
霍水仙听到此处,心中起疑,若真是神明,怎么会无缘无故夺取生人的魂魄来做自家的兵士?那神女白白害鱼客家人担心,也不曾想过托一句话、言语一声吗?明明知道鱼客家中已经娶妻,却还说什么第二个家,妻不妻,妾不妾,真的是神女?当下让阿福去酒楼把鱼客喊回来,自己则躲到内室中,想要把藏在怀里的黑羽衣给毁了。
这羽衣倒真是个宝贝,一剪子下去又恢复如初,水浸不透、火烧不烂。霍水仙想了想,将佛堂里白玉观音手中玉净瓶内的一点残水给倒在那黑衣上,刹那间黑羽衣仿佛被灼伤一样,破了个大洞,雾气蒸腾,散发出恶心的味道。霍水仙再拿烛火去烧,这次倒是容易,一下子烧得个一干二净。
霍水仙把门都开了通风,赶回卧室中,揉红了眼睛,坐在床边摸着孩子,低声哭泣。
喝得微醺的鱼客匆匆赶回来,见到爱子已死,全无气息,当下怒极攻心,一个大巴掌扇向霍水仙。霍水仙一低头躲了过去,忙喊道:“相公且慢,汉产没有死。”这名字也是用心良苦,恐怕是为了提醒这孩子别忘了自己是在汉水所生,不要忘了那边的亲生母亲。
“崽1气都没了,你眼瞎吗?”鱼客没好气道,他在路上就听说了乌鸦来闹的事儿,这可怎么跟竹青交代?会不会是竹青知道汉产出事了,来要人了?和氏这娘们真是屁都不懂!鱼客一把推开霍水仙,急着去找黑羽衣,他要赶紧飞去汉水跟竹青商量一下。
“孩子躺了两三个时辰了,尸身没凉没硬,倒还有些温热,我看像是离魂之症。我们去请个道士来看看吧。”
“妇道人家懂什么?你看像离魂,我看还像被你害的!毒妇!”鱼客一甩袖子急急往外走,不多久又一脚踹开门,闯进来高声呵斥道:“你去我书房了?拿了什么东西?”
霍水仙冷笑道:“你书房锁得跟铁桶一样,我是能穿墙还是能上房,怎么进去?别丢了东西就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你也不看看,你这鱼家有多少东西是拿我的嫁妆填的!我俩定的是娃娃亲,我和家发了家可没忘了这约定,大把的钱财陪嫁进来,你们家衣食住行,哪一样不是花我的嫁妆?”
鱼客这人欺软怕硬,霍水仙一硬气,他的气势倒弱了三分,也不高声喊了,只道:“这些事都拿出来提什么?没拿就没拿,倒扯出一堆有的没的。”
鱼家一家的吃穿用度都在和氏身上,反而和氏却被被公婆欺负,被相公不喜,这和氏真是包子得可以。“我怎么就不能说了?我行得正坐得直,没偷没抢,不吃别人的饭。倒是你,说是中了个举人,却连个官儿都没有,整日耗在家里吃我的、用我的,你算什么男人?”
鱼客听到那句“算什么男人”扬起巴掌又要打人,被霍水仙一瞪眼,吓了一跳,倒自己尴尬地把手放下了,骂道:“不守妇道!崽这般样子,你还要闹得鸡犬不宁,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当初要修了你,还是竹青给劝了下来,你现在倒是作威作福了,还要把竹青的孩子弄死,世间怎么有你这般心如蛇蝎的恶妇?”
霍水仙懒得管他的搬弄是非,只把东西收拾收拾道:“既然你不愿找个道士来,又说是我的过错,那我只有抱着孩子去汉水负荆请罪了。”
鱼客慌张道:“那是神仙住的地方,你一个凡人怎么去?”
“你不也是凡人?”
“我当然不一样。”鱼客有些自得,随后又颓唐道:“可惜竹青给我的羽衣不见了。”
“汉水就在那里又不会走,我们坐马车赶过去!”霍水仙道。
鱼客见霍水仙这会儿不想刚才那般剑拔弩张,也松了口气,就坡下驴道:“那也只能如此。”
两人当晚出发,一路舟车劳顿,历尽半个月才赶到汉水,一路上汉产就像睡着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应。鱼客找不到当初竹青住的地方,只得又在吴王庙中祭拜。那些流浪汉都认得鱼客了,却也没人上前来搭讪。当初鱼客晕倒在庙中多日不醒,他们轮流着照顾,没让他被野狗拖走,现在这鱼客中了举人,有了钱,不会回报当年的恩人,反而把食物扔给该死的乌鸦去吃,实在是一种羞辱!
鱼客当然顾不上这些人的想法,他迫切地想要见到竹青。
夜间,霍水仙抱着孩子,寸步不离地跟着鱼客。鱼客担心她黏着,竹青不敢过来,想要训斥,但是最近以来,他这个看不顺眼的黄脸婆娘子硬气了个很多,他吵不过又打不过,也就默许了。
夜半时分,窗子忽然打开,一只漆黑的大鸟坠落地上,转身化作一个云鬓乌黑的美丽女子,笑意盈盈地看着鱼客,道:“郎君,多日不见,妾多有思念。”她没看到霍水仙就坐在角落里。
鱼客又激动又有些尴尬,看了眼角落里的霍水仙,道:“竹青,孩子出了点事,和氏放心不下,硬是要跟过来看看。”鱼客没敢说出羽衣丢失的事,他怕竹青怪罪于他。
竹青顺着鱼客的目光看过去,脸色马上就变了,上前几乎是抢过汉产,也不理睬霍水仙,只是心疼地抱着孩子,心肝儿肉地叫。
霍水仙不紧不慢地站起来,道:“这位……就是住在汉水的竹青妹妹吧,果然生得标志,怪不得相公念念不忘。”竹青心中有些得意,依旧没有理睬霍水仙,只听得霍水仙欲言又止道:“只是——”
竹青下意识问道:“只是什么?”
1崽:湖南部分地区对孩子的称呼、
小剧场
新【小剧晨
前往汉水的路上,鱼客做妖发大老爷脾气,动手打人,反被霍水仙揍了一顿,怀恨在心鱼客:娘子,这边有条小溪,你下来洗洗脸吧。
霍水仙:跑得一脸土,确实该洗洗脸,(鱼客一脚踹过去,还没看清就被霍水仙让了过去,鱼客收腿不及,坠湖)
鱼客:……娘子,救命。
鱼客:娘子,这家客栈的烧饼好吃,你闻闻香不香。
霍水仙:老鼠药的味道太大,闻不出来。
鱼客:……娘子,下手轻点。
小剧场
竹青:姐妹们,我美吗?
众:美美美!
裴玉:怎么,情郎要来了?
竹青:讨厌,那是人家相公,你以为都跟你似的,一夜露水情缘?和氏那婆娘占着茅坑不拉屎,实在不是我心狠。
裴玉:呵呵哒,别瞧不起我,你算什么好东西?我就快活一下,你是破坏家庭,黑乌鸦!
竹青:你!姐姐们,裴玉欺负我!
众(四散看风景,你们自己解决就好)
第49章 聊斋之两个家的男人(3)
霍水仙伸手,强硬地抱过孩子,道:“只是凡事有个先来后到,讲究个明媒正娶。长得再美,你也就是外室,连妾都算不上的东西,让你生孩子就是给你脸了,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
谁也没料到,霍水仙说翻脸就翻脸,竹青粉脸涨得通红,脱口而出:“和氏,你欺人太甚!”只喊了这么一声,憋不出其他的话来。竹青双目含泪,摇摇欲坠地看着鱼客,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鱼客一把将竹青拦在身后,一路共处,他深深后悔之前没有好好了解自己的妻子。他以为和氏只是乡绅家的大小姐,虽然祖上曾经显赫一时,但是毕竟已经没落了,即使这几年时来运转,出了一两个举人,但是和家也就只是一个稍微富贵点的小门小户,没想到,这和氏看着小家碧玉,竟然有武功在身。鱼客不敢再和霍水仙动粗,只能打嘴皮官司,“你怎么回事,竹青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这般恩将仇报,不知好歹,当心我休了你。”
霍水仙知道鱼客只是嘴上强硬,并不敢真的休妻,虽说他现在中了举人,但是和氏的亲哥和堂哥也都是举子,若是鱼客敢把她扫出家门,和家的女儿们以后找婆家便会有碍,那两个哥哥能活撕了他,当下根本不在意鱼客的威胁,只道:“既然是救命恩人,哪有将恩人当做外室的道理?相公你也是读圣贤书的,这道理我妇道人家尚且知晓,你一个举人又岂会不知?”
鱼客被说得哑口无言,加上他也有心想把竹青带会老家——娶了神女却不为人知,犹如锦衣夜行,鱼客一脸期待地看着竹青,希望她能答应。
竹青为难道:“妾身本就不是凡尘女子,自然也不会拘泥于此,外室或者正妻,于妾身而言并无差别。况且妾身乃汉水神女,掌管汉水一带三千黑衣兵,这是吴王赐予妾身的使命,吾等岂能说走就走?”
霍水仙顺势话赶话,激道:“吴王孙权?他就是那破庙里的一尊泥菩萨,只能算是个野神仙。妹妹,你可别被他骗了。”
竹青愤然起身,呵斥道:“无知妇人,竟敢如此辱骂我吴王!”她又指着鱼客大骂道:“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堂堂汉水神女,配于你还辱没了你鱼家不成,竟然敢带如此恶妇前来羞辱于我,从今以后,你我情谊一刀两断!”
竹青作势要走,鱼客连忙扑过去,一把抱住竹青,哭得涕泗横流。竹青见他这副摸样,动了恻隐之心,不再坚持,只是脸上还是一副冰霜之色。
霍水仙冷笑一声,道:“真是一场郎情妾意的好戏!既然你说吴王是个神仙,那神仙自然最是公正严明,我倒要去吴王庙里问问,让正妻站在一旁伺候孩子,外室倒和男主人当着面恩恩爱。爱,是个什么道理,又是谁家的规矩!”
竹青从鱼客怀里出来,不慌不忙道:“和氏你若强硬至此,害的必然还是你自己。此地我不会再来,鱼郎,你处理好家事再来寻我吧,我汉水神女,绝不会为人做小的。”说罢黑风一闪,竹青当场没了身影,窗外月光稀薄,似有一只老鸦远去。
鱼客怅然地看着窗外,久久没有回过神来,霍水仙一拍他的肩膀,道:“竹青必定还会回来,她怎么可能丢下孩子不顾呢?”
汉产了无气息睡在霍水仙怀里,小小的一团,乖得可怜。
鱼客眼前一亮,道:“对,孩子还在!”竹青定会再来的。
“相公啊,这就是给你的机会啊。竹青姑娘长得美,又会生养,我也喜欢得很。这汉水终究不是湖南,你往来也不方便。一位美娇娘放在这里,你不担心?”
鱼客心中不喜和氏,除了她不如竹青美,脾气最近又变暴躁了外,其实也没太多深仇大恨,他见霍水仙似乎跟他想到一块儿去了,倒愿意听她再说两句,问道:“莫非娘子有什么好主意?”
“相公可知道竹青姑娘成为神女之前,是个什么身份?”霍水仙问得温柔,她的气质又超出原和氏许多,加上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剔透,鱼客一时放下心房,坦白又有些卖弄地说道:“早年为夫落榜而归,沦落到这破庙里,身无分文,晕死过去。有人把我领到吴王处,当了乌鸦兵,每天就跟着乌鸦们到处自在飞翔找食儿,倒也快活。吴王可怜我没个伴儿,还指了一只雌乌鸦与我为妻,也就是竹青。竹青照顾于我,当初我不小心,被清兵的箭给射伤了,还是竹青把我叼了回去,最后伤势过重,乌鸦之身晕死过去,我也就活了过来,只当是个梦境。
“一年前我中举而归,再次途经此地,竹青前来相见,并告知我已成为汉水神女。”鱼客说到此处有些怅然若失,若是当初自己没有醒过来,说不定现在也能当个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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