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陆云忙将被子扯过来,帮她盖好。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他把被子四角掖好,跑去厨房系上周子惠的花格子围裙,开始准备晚餐。他先淘米在电饭煲里煮上白粥,见冰箱里只有一块五花肉,另外还有几根胡萝卜、一个洋葱和一些青菜,便将就这些菜做了两道菜,一道胡萝卜洋葱烩五花肉,一道炒青菜。
菜炒好后,粥也差不多好了,只是还有点烫。
何陆云到卧室里去看了看,周子惠仍然在睡,只是睡得不甚安稳,时不时地在翻身。
他走到床边,探手又试了下她额上的温度,感觉还算平稳。
“还在睡吗?”他俯下身柔声问她,“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
周子惠睁开眼看了看他,翻身慢慢坐了起来。何陆云伸手扶了她一把,她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却被他拦住。
“还是端过来吃,外面冷,别又着凉了。”何陆云说,这屋子的供暖不太好,卧室里温度还行,客厅就有些冷。
他把她按坐在床上,又把大衣给她披上。然后才去厨房盛了碗粥,把饭菜都端到床边的小书桌上。
何陆云端着粥坐到床边,舀了一小匙到周子惠嘴边。
周子惠似乎有些没想到,目不转睛盯着他看了一会,才张开嘴抿了一小口,不过马上就撇开头说烫。
何陆云说:“烫吗?”把勺子转个头自己尝了尝,果然是有些烫嘴,便吹了一会才又送到她嘴边。
周子惠看着他发了会呆,他居然吃她吃过的东西……这让她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
“不烫了!”何陆云看她不肯张嘴,便又说。
周子惠转开眼不看他,过了一会却说:“你吃过了。”
何陆云就有些发毛了,他都不嫌她,她竟然还嫌弃起他了,这是什么毛病?
不过念在她现在是病人的份上,也就懒得跟她计较了。他把碗放下,转身到厨房把勺子好好洗了一遍才又进来,对她说:“洗干净了,这下可以吃了吧!”
周子惠说:“我自己吃。”
何陆云只好把碗递给她,说:“有点烫,你小心点。”
周子惠只吃了小半碗粥和一些青菜。胡萝卜洋葱烩五花肉太油腻了,她没什么胃口吃,于是就都进了何陆云自己的肚子。
吃完饭,周子惠还是着急想赶回去。
何陆云不许,说:“你这个样子回去是你照顾阿姨还是阿姨照顾你呀?”
周子惠便哑了声,隔了会却说:“今天谢谢你了,我现在没事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就先走吧!”
何陆云哼了一声:“这么快就急着赶我走了?典型的过河拆桥啊!你是怕余志敏看到说不清楚吗?”
周子惠便垂下眼又不说话了。
何陆云看着她,又禁不住有些妒火中烧,却还是强压着,说:“你们现在怎么样了?他好像没在这边住啊,还是你在他那里住?”
周子惠抬头羞愤地看了他一眼:“他才不像你那么……”
她没能说下去,何陆云猜也猜的出来她想说什么,多半是说他禽兽吧?
按理他该生气才对,可是他非但没生气反而还很高兴。看来真给他猜中了,他们现在应该还是纯洁的恋爱关系,顶多只上了一垒,也就拉拉手而已。
再不济也就是亲亲嘴……
想到亲嘴,何陆云就又高兴不起来了。可是就算是他们做完了全套,他又有什么立场来指摘?
人家是正经八百的男女朋友,有资格做任何亲密的事,他呢?一直以来,他连正经八百做亲密事的资格都没。
甚至此刻他都没有资格站在这里。
“要我给余志敏打个电话吗?”他说。
“不用!”周子惠脱口说道,说完遂觉不太好,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想影响他工作。”
何陆云心里疑云顿生,说:“你们……没什么事吧?”
周子惠没有回答,她的精神还是不好,坐了会便又躺下了,面朝床里懒懒地一句话也不肯再说。
何陆云看她那样也不放心。虽然知道以自己和周子惠现在的关系实在不该呆在她家里,却还是没法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尤其是当九点多她的体温又升上来的时候,他就更没法走了。
因为时间太短,何陆云也没敢再给她打退烧针,只能给她物理降温。
整整一晚,何陆云就没怎合过眼。直到凌晨四点多的时候,他才趴在周子惠床前睡了会。
醒来的时候,还才六点多钟,周子惠还没醒来。不过他身上搭着周子惠的大衣,看来中途她还是醒来过。
何陆云心里泛起些暖意,不管她如何排斥他,心里到底是关心他的,要不然也不会半夜起来给他身上披衣服。
他又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温温的和他自己的差不多,看来温度已经完全下来了。
何陆云在门口鞋柜上面的抽屉里找到两把钥匙,他在门上试了试,确定都是防盗门上的钥匙,便揣了一把下楼。
买了早餐回去,周子惠已经醒来了,正在卫生间洗漱。看到何陆云开门进来,她吓了一跳,问他道:“你怎么会有我房子的钥匙?”
何陆云也就老实回答了,只是并没把钥匙放回原处,仍是搁在他裤兜里。
周子惠要比昨晚上看起来好许多,只是咳得比较凶。
何陆云问她说:“还有没有觉得胸闷气短?”
周子惠说:“好多了。”
何陆云拿出听诊器说:“我再帮你听听心肺。”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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