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冥冥之中听见了他的呼喊,忽然眼前的人变了,变成了他熟悉的那个人,瓜子小脸,灵动有神的大眼睛,随便一个眼神都让他有种触电的感觉。
现在她躺在他胸前,怔楞着看他,导演的声音好像又从哪里传来,急切地催促着:“亲上去,快。”
夏川好像被这声音误导,恍恍惚惚地亲了上去。
然后他听见她说:“你喜欢我吗?”
夏川想,这台词不对,但他还是顺从道:“我喜欢你。”
朝阳泛着红霞从没有合严实的窗帘中透进来,照在床上两个相拥而眠的人脸上有绒绒的金边。
夏川生物钟一向准时到点就醒了,而且今晚做梦做的太累,胸口像压着一块石头,让他有点喘不过气。
但奇怪的是他意识都清醒了,这种感觉也还没有消退,夏川抬手抚了抚胸口,不期然地碰到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抚过去的手顿时僵硬,头微微抬起一点,视线向下,就看见杨沫趴在他胸口上睡的还熟,阳光照进来一缕落在她脸上,可以看见细细的绒毛,却更显得肌肤瓷白,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夏川被这个情况震的愣住了。原来真的有人趴在他胸口睡觉,怪不得会做梦做到那段场景。他酒量极差,从小到大几乎没碰过酒,所以昨天被弗雷德灌了两杯酒后他就有点断片了。
听说有些人喝酒之后酒品挺差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不会是醉酒之后把杨沫怎么……了吧?
这个可能的认知让夏川神色一拧,待感觉到两人之前并不是肌肤相贴之后又恢复过来。不过他有点不放心,还是把手伸进被子里试探下了。
大概是他的动作让她被打扰了,夏川看见她有点不舒服地皱了皱眉,然后抱着他的腰像攀着什么似得又往上了一点,头顶直接顶在他的下颚,姿势更亲密了点。
神经仿佛被人撩拨了一下,心跳一下下鼓动着,呼吸都乱了。
“你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
夏川心如擂鼓地想,等她醒过来,他得把这话说出来,他不能白占她的便宜。
杨沫实在是累极了。
她平时生物钟也挺准点的,但是昨天喝了酒,又累了大半晚上,实在不想起,可她不想起架不住有人在她耳边敲鼓。
一声声的,又闷又响,就像响在她的耳膜处。
杨沫有点不清醒地想,谁这么无聊啊,把闹钟声音设成这样,简直了!
她要按掉接着睡!
杨沫伸手在耳边一阵摸索。
夏川以为她醒了,酝酿的情绪被提到了高处,正想喊她的名字,胸膛上却被一只手大力揉过,最后停在他胸前的凸起上用力按了按。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夏川的话卡在喉咙里没有出口,就像大脑突然间停止了思考。
杨沫发现耳边的闹钟声音又变了调子,被她按停了一下后,忽然如疾风骤雨般雷鸣起来,真是让人吃不消。
算了不睡了,杨沫认命地想。
手还覆在闹钟的按钮上,杨沫泄愤似得又拧了拧。
这个动作让夏川再难自持,身体某个部位给予了最直接的反应,硬地他都有点疼。
夏川沙哑着声音喊了一声:“沫沫......”
然后手覆在了杨沫那只作乱的手上:“别动。”
杨沫耳朵贴着他的胸口,头顶在他的下颚处,夏川话一出口,声音就响在她耳朵上方,不用多大就能让她觉得如雷贯耳。
杨沫突然就清醒了。
待发现自己躺在夏川身上之后,昨天晚上的事也都明晰起来。
她吐完之后就不如何醉了,倒是夏川醉后就像个呆萌的小孩子,拉着她的手不放,偏偏他如此秀色可餐,她一时没忍住……
犯下了大错!!
杨沫清醒过来,立马就明白自己刚刚以为的“闹钟”声音来自何处,如今依然响在耳畔。略一抬眼,看见自己刚刚那只手放在哪里,再想想自己刚刚做过的事情,杨沫只觉得血液一阵逆流。
她恨不得就此没有醒来!
杨沫木木地想把那只犯错的手收回来,却被捉住她的手再次紧了紧。
夏川呼吸急促近乎喘息:“沫沫,别动了。”
杨沫一僵,这才发现身下相贴之处有个硬硬的东西横在两人中间,戳的她有点不舒服。
就算没有经验,杨沫也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想想自己刚刚的动作,夏川暗哑喘息的声音。
杨沫闭上眼睛,羞愤难当……
自己这个占便宜挑、逗的罪名是洗不清了啊!!
她该怎么办?
一切都是误会?
但她刚刚那样算□□裸的挑逗,说误会有人信吗?
将错就错?
但她遗憾地想,好像又错过了最佳时机。
杨沫一动不动,夏川有点拿不住她醒了没,平息了一下声音道:“沫沫?”
杨沫其实想装没醒,但一想她装鸵鸟的地方其实是夏川身体,她就算装到天荒地老也于事无补,就有点装不下去。
“嗯。”杨沫不知道该说什么,从鼻腔里挤出一个字。
这个字轻轻软软,不甚明晰,落在夏川耳朵里竟然有点含羞带怯的味道,挠的他心痒痒。
夏川早就知道杨沫的声音好听了,天生带了一点媚意,只是她长得柔弱,平常说话气势又足,根本显不出来。
但现在这把嗓子只一个字就让他浑身过了一道电流似的,某个地方蠢蠢欲动似乎又变大了一点,叫人难以把持。
跟他紧紧相贴的杨沫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这种变化。
本能地想要退却,却忘记了男人这个时候最经不起撩拨。
夏川轻吟一声,支起半个身子,一个翻转就把杨沫压在下面。
他的眼睛亮亮的,脸上染了一层霞色,鼻尖还布了星星点点的细汗,睫毛一颤一颤,好像接下来的话费了无尽的力气,但出口的声音却那样轻:
“沫沫,我喜欢你。”
杨沫觉得自己呼吸都停了,有点难以置信。
在她没醒来之前,夏川就在酝酿这些话,其实他想了很多,但到此情此景,似乎又只说得出一句。
这一句已经代表所有。
夏川说完之后就不敢再看杨沫,两人都没有说话,耳边都只闻彼此的呼吸声,暧昧地无法言喻。
良久都没有回应,就在夏川的心慢慢下沉,觉得这是无声的拒绝时,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脖子,柔软的唇贴上他的。
夏川只愣了一下,就情不自禁地回吻过去。心情好似从地狱到天堂走了一遭。
四唇相贴,但却都显得笨拙,夏川摩挲着对方的唇瓣,辗转地杨沫有些痛。她无奈微微张开一点,夏川才寻着本能探进去,但是却好几次牙齿碰到了杨沫的唇瓣的嫩肉。
“唔......”杨沫痛呼了一声。
夏川闻声停下,抱歉道:“对不起,我......”
嘴上说着抱歉,眼神里却藏着火苗。
“伤到了吗,我看看。”夏川作势想查看刚刚吻过的地方。
被杨沫一个扭头躲过去了。
从前听说夏川从不拍吻戏,她现在信了。
可是刚刚才亲过,这时候要看,她脸皮可没这么厚。
“我没事。”
夏川看着她有点意犹未尽。
但是杨沫觉得,再这么下去估计就要实现生命的大和谐了,但是有点怕怎么办……
就在杨沫纠结的时候,床头的电话突然响了。
被电话打断,杨沫也松了口气。
能给夏川打电话的人不多,杨沫觉得不是盛业芬就是夏川父亲,夏川自己当然也知道。
他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杨沫,见来电话的是褚启鸣,还是接听了。
电话一接通,就听见褚启鸣开怀地声音笑道:“夏川,听业芬说,你要演爱情片?”前两天盛业芬打电话给他满是担忧的说夏川准备接一个爱情主打的电影,可是夏川这方面根本不通,导演同样满是怀疑,她只好再次找褚启鸣当投资人了,希望万一票房太烂,也有人兜着。
实际上除了夏川进入圈子的第一部电影是他投资的外,以后就没再出资过了。没想到这次居然是这个原因需要他来投资。
褚启鸣笑笑,反正赔了他也不在意,相反儿子开窍他更开心。
想起盛业芬跟她说夏川有所改变可能不是因为林湄而是他的助理杨沫,褚启鸣多少有点可惜。
不过孩子的事情,强求不来,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他也就不多干预了。
夏川闻言,目光微闪,都不敢去看杨沫。
对着电话“嗯”了一声后,去了卫生间。
杨沫觉得这大概是不好让她知道,这样也正好,趁着夏川接电话的时候,起来回去自己的房间去了。
第10章 |02|34
夏川挂断电话,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杨沫已经不见了,他不禁有点失落。想着杨沫应该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便收拾好自己才过去找她。
“沫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杨沫总觉得夏川这一声叫的十分委屈,声音里饱含着浓浓的哀怨。
打开门,只见夏川默默的站在门口,表情像是个被抢了玩具的小孩子,好看的眉眼中带着一丝委屈,看的人心都疼了。
夏川的粉丝里有一句流行的话,能让他们男神委屈的人,那绝逼是罪人,通通该处死。
想当初杨沫为了混成粉头,还对这句话表达过高度的赞同,现在……呵呵,只恨自己嘴贱随便立flag。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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