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欲言又止，杨兆懂她的意思，点点头，低声道：“给伯父伯母带来困扰了，我明白的。”
    肖妈又说：“哎哟，以前我还只是在小说里看到，没想到现实中让我给真碰到了，还是我自己的儿子，太难以想象了。”
    杨兆看着她在手机上点点戳戳：“伯母说的是……看小说？”
    “对呀。”肖妈把自己的手机示意给他看，“就是在这上面看小说，我还看两个男娃娃的小说，都看了好久的，结果他们俩父子老是说我看小说不好，让我少看点，我就随便看了看，钱也没怎么充，后面的都看不到。”
    杨兆看了看肖妈递过来的手机界面上小说页面，温和笑了笑说：“谁都有点自己的爱好，既然伯母喜欢看小说，我帮您充一点吧。”
    肖妈一听，也不客气，欢天喜地把手机递给杨兆了。
    杨兆点了几下，给小说App里充了五十万币，然后把手机还回去。
    肖妈眯着眼一看，顿时乐得不行：“哎哟，这么多哇，那我都可以看好久咯。”
    杨兆笑说：“没事，慢慢看吧，看完不够以后我再帮您充。”
    嗯，最好多看点两个男孩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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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业典礼结束后面这几天，学生们开始陆陆续续往家里搬东西，肖行堪的父母帮着他收拾了一些，少部分寄回家，大部分搬到杨兆的房子那边去了。
    肖爸继续表示了一番自己的不满，在骂骂咧咧的表态中被肖妈拖着回去了。
    走之前肖妈笑着朝肖行堪招招手：“好好相处啊，有时间回来玩。”
    杨兆也终于松了口气，抱着肖行堪不想松手。
    “兆哥什么心情？”肖行堪笑着问他。
    杨兆将头埋在他肩上，闷闷地说：“……想抱老婆，心里憋得慌。”
    肖行堪笑着亲了下他：“我还要去一趟学校，帮他们把东西收走，送送他们。”
    杨兆问：“需要我过去帮忙吗？”
    “不用，你去上班吧，这两天也耽搁你不少时间。”肖行堪说，“搬完我就早点回来。”
    杨兆点点头，抱着他回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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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行堪回学校去送了室友，李寻光说要和女朋友一起走，让他们不用管。
    苟孟西的家人来接他，坐着车将打包的东西一起运走了。寝室最后剩下的人是余宸和肖行堪，大部分的东西都拿走了，整个屋子空空荡荡，映出天花板晃眼的白。
    肖行堪拿着钥匙和需要归还的物品，余宸背着包朝他点点头：“走吧。”
    “下午四点半的火车……这会儿坐地铁过去差不多。”余宸将包甩在肩上，看着肖行堪将钥匙和物品还给宿管，登记过后两人一起朝着校外慢慢走去。
    “我以为你会留在这边城市。”肖行堪说。
    余宸咬着唇角苦笑一下：“没办法，我妈一直在念叨，我还是得回去。你不知道……她根本不管那个丫头，上次放假要不是我回去，差点让一锅油浇了小丫头一身。”
    肖行堪看了眼他的衣着，忽然想起这都已经热了很久了，余宸似乎总是穿着长袖。
    “放心不下，他们不管，不可能我也不管噻……”余宸说，“再怎么说也是我妹妹，我总不可能看着她就这么被养坏了。”
    肖行堪有些气愤：“既然生了又不养，那还生下来做什么？”
    “我也很奇怪啊。”余宸说，“不过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这样的，把孩子生下来就不管咯，丢到一边让他们自个自生自灭，所以说老祖宗有句话真的是说得好，有娘生没娘养。”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进了地铁站，他们不坐同一列车，于是在进入安检后就准备分别了。
    余宸伸手去抱了抱肖行堪：“以后有机会来找你玩。”
    肖行堪也抱了下他：“记得来找我，随时欢迎你来。”
    余宸点点头，背着包下了地下通道。肖行堪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准备上地铁的时候，一回头就看见地铁站内为乘客提供的长椅上坐着杨兆。
    “兆哥？”肖行堪有些惊喜，朝他走过去。
    杨兆起身笑了笑，伸手摸了下他的手背：“走吧，下趟车要进站了。”
    “你看到我抱他了？”肖行堪和他并肩站在等候的站台前，“什么感觉？”
    杨兆瞥他一眼：“……没什么感觉，虽然知道自己的爱人喜欢同性，但也不至于看见他和男人接触就大发雷霆，如果因为这样的事情失去理智，和那些得知寝室里出现一个gay而整日担忧对方会不会喜欢自己的人没什么区别。”
    又补充一句：“蠢得没区别。”
    肖行堪大笑起来：“切，我还以为你会吃醋一下，害得我白期待一场。”
    杨兆伸手去挠他：“好，我吃醋了，这就回家收拾你。”
    地铁进站，肖行堪笑着甩开杨兆，先行一步跨入车厢，杨兆大喊一声：“别在地铁上乱跑！你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吗？”
    肖行堪冲他做鬼脸：“是你先追逐打闹的！你们老师没有教过不准在公共场所嬉戏打闹吗？”
    车上周围的人都回头看他们。
    杨兆接了人带回家，一开门小萨摩耶就从里面射出来，扑到肖行堪身上。
    他把小狗抱起来：“儿子真乖，还知道来接爸爸！”
    杨兆从他身后把狗扔掉，然后把他扑到沙发上继续挠痒。肖行堪一边大笑一边扭着挣脱他的钳制，笑得满脸通红，泪花挂在眼角，搂着杨兆的脖子不让他继续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