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东西不是她亲手做的,但她提供的可是最先进的配方,秦明也很给力的引进了非常先进的机器,在生意这方面,他还是很舍得投资的。
秦明眼睛亮亮的,点头道,“你说的没错,确实很重要。”
两人谈完事情,就一起去食堂吃了午饭,当然还有几个技术骨干以及徐天红这个生产部的管理人员。
秦明在发现了徐天红对待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之后,就极力的想要培养她的能力,如今她已经在好几个部门待过了。
秦明的工厂待遇很好,不只工资高,食堂的伙食也非常好,是请的正式学过厨艺的厨师来做饭,不像有些工厂随便找个能把饭做熟的就来了。
而且伙食还很好,荤素搭配有营养,还经常有各种口味换,所以工厂员工都很喜欢在食堂吃,有的还一打打好几份带回去给家人吃,当然这个是需要饭票的,他们这采用饭票制度,每人每月会发一定份额的,一般单人都够吃,想要再吃可以再买饭票,很便宜,只胆像征收些钱,所以带回家绝对不亏。
几人吃了饭,徐天蓝便去大姐的宿舍坐了坐。
宿舍楼在厂工最后面,有几人一间的也有单人间的,现在徐天红大小也算个领导了,就算秦明不关照也分得了一间单人间。
只是单间只有几平米的一间小屋,有床有桌,其他一概没有。
“大姐,你这屋子太小了。”徐天蓝看屋子打扫的还挺干净,床上桌上都是纤尘不染的,但就是屋子实在太小,多个人都转不开了。
徐天红却非常满意现在的住房,“小啥?我觉得正好,我一个人住多大是大呀!这屋子有床能睡/觉,有桌子能吃饭就挺好,洗漱都在外面,打扫起来也特别方便。”
徐天蓝看大姐这样精神焕发的样子,也知道她说的不是假话,便点头道,“你现在过的好就行,对了,那个姓董的没再来找你麻烦吧?”
“没有呢!那家伙就像消失了一样,一次也没来过。”徐天红高兴的说。
其实她还有些奇怪,按理说那人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但她上次因为要拿一些证件回去了一趟,本来还担心又是一翻争吵,所以二妹还培她一起回去,但对方正好不在。
徐天蓝叹口气,“大姐,其实这事拖的越久越不好,下次你们碰到最好赶快把婚离了,要不然以后事多着呢。”
徐天蓝知道人都有畏难情绪,事不能临头都会拖着慎着,可这样也不是个事,还是得当断则断。
徐天红也知道这么个理儿,可是她现在一想到还要跟那个姓董的见面,就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但事情还是早解决早好,她也不能一味的逃避,于是就道,“嗯,我知道,回头我去找找他,跟他早点把婚离了。”
其实她上次回去就想提了一起去办手续,可是对方正好不在。
“还有就是......。”徐天红说完,又有点为难的情绪。
“什么?”
“唉,就是二妹,这两次见她,她都让我给她介绍个工作。”徐天红为难道,“你说我哪有什么工作可介绍给她,我在这儿也才没干多久,还是因为人家秦厂长看的起咱。”
其实徐天红没说的是,徐天晴老早就找她,那时她还没进秦明厂子,徐天晴就找她帮忙,不过是让她帮着跟徐天蓝说说,看有没有适合她的工作,徐天红自知自己已经很麻烦三妹了,所以就拒绝了。
当时拒绝对方,对方就很不高兴,她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自己的事二妹也帮了不少忙,现在有事找她帮忙,她帮不上也挺对不起她的。
后来两人就没再见过,直到她来了这厂子,上次回去路上正好碰到二妹,于是二人一起回去,路上二妹就提了这事。
“大姐,你这可就不地道了,你之不是说不想麻烦三妹,结果还不是去了她给介绍的工厂,现在我可听说二妹你都做了小领导了?”徐天晴家里开着铺子,虽然不大,但是也是人来人往的,她又是个好打听的,谁家出点新鲜事,有点趣闻她都要凑过去听一听,秦明厂子远近驰名,更有不少人在那里打工,最近又是扩招扩建的,所以她就在里面听到了徐天红的名字。
再一联想徐天蓝那店,就什么都明白了,于是便恨的牙痒痒的,凭什么徐天红这个软/蛋她愿意帮,轮到她这个聪明向上的二妹就置若罔闻。
但是在徐天蓝那碰过几回钉子,她也学乖了,知道即使去找对方,也得不到好处,一早她了想好了迂回战术,那就是徐天红。
徐天红可比徐天蓝好说话多了,可徐天红却为了难,她这两天都在想这事,想跟秦厂长开口,又觉得十分不好意思。
她虽然性格软点,但并不傻,妹妹什么样子她心里是清楚的,在家时就好吃懒做的,后来嫁了人有个妹夫惯着就更是懒了,平时也就做点午饭,平时啥活儿也不干,天天就在家闲着东家长里家短的,这能干好活儿?
不用说给人听,她都不信,这可怎么是好。
“快点快点,来了来了。”于楠木从院子里往外探了个头,然后就慌里慌张的往屋里跑。
屋子里牛春花正在给于母做思想建设,“妈,我可跟您说,您待会儿可以硬气点,以后这于大海是不是您儿子,可就在您了。”
于母狠狠的点头,“行了,还用你说,他再本事也是我儿子。”
“现在不是本事不本事的问题,他本事能给家里带好处,可有那徐天蓝在家里就没有好处,这事必须得解决不能让那个徐天蓝再嚣张,赶紧让她滚蛋是正经。”牛春花牙痒痒的说道。
“你说是老四媳妇不让他回家,这是真的?”于母将信将疑的问道。
牛春花转了转眼珠,“当然是真的,这事可不是我自己说的,可是桂花亲眼看着的,她不是老往镇上跑的嘛。”
于母恨恨的咬牙,“哼,这败家娘们儿,也不是好的。”于母是想起吴桂花前些日子开了店,把家底赔了个底掉,觉得三儿媳比起四儿媳更是一无是处,生不出孩子,还败家。
虽然牛春花也看吴桂花不顺眼许久,但是现在应该统一阵线,“嗯,老三媳妇也不是故意的,但徐天蓝更可恶,她直接就让您没了老四了,您想想两人搬走,老四回过家几趟,都是那小/贱/人撺掇的。”
这时于楠木边跑边喊的进来,牛春花听到声音,脸色一变,“妈,您赶紧躺炕上去。”说完扶着老太太上了炕,然后放了块毛巾在于母脑门上。
于母立刻变做一副的虚弱的样子嘴上‘哎哟’个不停,眼睛去不时的瞟向门外。
牛春花看着慌里慌张的儿子,斥道,“那么大声干嘛。”
遂看儿子有瘪嘴欲哭的架势,赶紧从于母炕桌下的点儿盒子里,拿了块点心给他,“去,出去吃去。”
于楠木得了点心,欢天喜地的去了。
于大海一进院子,就看到于楠木拿着点心出来。
“小木,你奶奶呢?”
“奶奶在屋。”
“四弟,咱先进屋。”吴桂花在旁边道。
于大海点头进了屋,就看到他妈一副虚弱的样子道,“哎哟,大海啊,我可活不了了。”
☆、第075章
徐天红的屋子不能开火,但是可以插个小做水器做开水喝。
现在虽然是夏天,但是徐天红还是喜欢喝热水,“放一会儿就温乎了。”
徐天蓝接过水,放桌上,“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头先倒是没答应她,但是你也知道我这事二妹也帮了不少忙,我就挺为难的,想着要不看看厂里还招不招工,想着跟人事部交个表格,走正常流程,能面上就上,不能面上咱也没办法。”徐天红无奈的说着。
她知道这样做法,二妹肯定不乐意,可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她也没来这里多久,不想给人添麻烦,这厂子要是她开的,她麻烦下也就算了,再怎么也是她亲妹妹,可是这厂子是人家的,人家又对她那么好,她不想给人找麻烦,让人反感。
徐天蓝点头道,“这样也好。”
她想大姐做事越来越有原则了,不过还是有些心软,那人摆明的干嘛嘛不成,吃嘛嘛不胜,介绍进来也是个麻烦,但是走正常流程,进来了人家也不会说什么,不行也没有办法。
不过她又担心,“现在厂子扩建,招人要求也不高,我就怕二姐要是进来,打着你的名义给你找麻烦。”
徐天红也做好了准备,“没事,我不管的,她干的好让她回家,我也不会帮她求情。”
徐天蓝叹了口气,只怕到时又是事端,最难办的就是亲戚关系,轻重不得。
八月的天,已经很热了,太阳高照,早上就能晒的人暖融融的,到中午就可以直接用烤了,大太阳地的,直接汗珠子就砸脚面,所以这个时候人们下地都挑下午,太阳偏西时分,要不非得中暑不可。
就是这样的情况下,于母躺上炕上,盖着床薄毛巾被,头上捂着块毛巾,哎哟哎哟的不停歇,仿佛窗外那蝉,叫的人心烦。
于母虚着嗓子声,“大海啊,妈可活不了了。”
于大海看他妈这个虚弱的样子,也是有点意外,遂猫着腰关切的问道,“妈,咋的,哪不舒服?”
于母一看大海着急,就更来劲了,叫的更大声,“哎哟喂,你个小没良心的小兔崽子哟,我可白生你了,你这一天到晚家都不回,当你妈我死了啊,我哪不舒服你能知道吗?我看我死了你都未必知道啊!”
于母吼的欢,越吼越觉得自己委屈,自己儿子发达了,也不想着自己,天天围着个生不出儿子的女人转,给她好吃好喝,天天啥活不干。
她在家里吃苦受累了,养个儿子跟没养一样,自己多少年心血白废。
越吼越觉得自己有道理,于是声音便越来越大。
于大海听他妈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实在不像是有啥大病的样子,于是面上就是一愣。
吴桂花怕他看出端倪,就忙打圆场道,“妈,您看您,大海这不是回来了,您生病了可不能动气,要不病情加重,大海是您亲儿子,哪有不心疼的。”
说着她给牛春花使个眼色,牛春花也知道这时要安抚住于母,要不‘表演’太夸张,再露馅。
于大海略一思索,放松了手脚,先给自己从桌上茶壶里倒了杯水,他爸爱喝大浓茶,于是他家茶壶里永远都有茶水,虽然不是什么好茶叶,但也有个味道,比白水好喝。
倒了水,他又拉个张凳子坐在自己老妈炕边上,喝了口茶道,“妈,我三嫂说的可没错,生病可不能生气,您啥病我拉您去医院看看。”
于母自己本身就没病,身体不知多硬朗,刚才一时情急嚷的大声了点,经过二儿媳妇一提醒,马上又做虚弱状。
不过一听儿子要拉他去医院,那不就立马露了陷了吗?
于是她赶紧道,“不用不用,我就是一般感冒发烧,歇歇就好了,哪用去什么医院,你挣钱也不容易,哪用花那钱啊,浪费。”
“怎么是浪费呢,钱挣了不就是花的,我不给我亲妈花还给谁花,妈您放心,不管您啥病,您儿子都不会不管您的。”于大海说着,就要去扶于母,打算把她扶起来。
于母一看要露馅,立马惊慌道,“不用不用,我去不了医院,我闻不了那个味儿,我已经找大夫看过了。”
吴桂花和牛春花也跟着附和,“对对,看过了。”
“看过了?”
“对看过了,大夫说,呃,没啥大毛病,歇歇就好了。”
“那我三嫂怎么说您快不行了?”
于母偷偷瞪了吴桂花一眼,“她大字不识几个字,能懂个屁,你别听她的,妈真没啥大事。”
吴桂花尴尬的道,“对对,我口误,说错了,咱妈没大事。”
“哦,那妈您什么症状,是哪不舒服?”
于母哪都舒服,但不能这么说啊,于是她眼珠一转,急中生智道,“我我我,我冷。”
“冷?”于大海看他妈此时盖着个毛巾被,头上一块毛巾盖着,脸色倒没啥,长年那么黑,但毛巾却有些湿漉漉,仔细一看汗珠正‘偷偷’的顺着额头往脖子里滑,由于不是痛汗的大汗珠,弄的于母还有点痒痒的,不时的拿手拍一下、抹一下。
于大海一看这,几乎就断定了,随即‘坏心’便起。
“哦,妈,真没别的毛病啊?”
“没有。”于母斩钉截铁的说道。
其他二人也跟着附和。
于大海点头,“哦,那就行,那妈既然您冷就多盖点。”然后不由分说,就从炕里头扯了张棉被过来,给他妈盖上。
于母没办法怕露出麻脚,只好盖了。
而于大海犹嫌不够,又从炕上的大木柜子里拿了一床厚裤,给他妈盖上,“妈,再多盖点。”
农村一般都打炕,炕就占了屋子的一半空间,所以打些柜子放炕上,留着放东西,这夏天了,所以厚被子就被叫进柜子里了。
于母盖了被子,汗珠子立马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头上的毛巾立刻就跟水捞的似的,于母那张老脸很快红似朝霞。
这大热天再给焐出痱子,旁边两个儿媳妇想,但再怎么样疑似会生痱子不是她们,所以她们不能感同身受,均没有出声。
于大海转悠了下,又道,“我看咱家炉子呢,妈冷怎么不生炉子?我去找找。”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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