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现在的扶摇怎么样？”
    “非常好，”周潇回答的毫不犹豫，“不过这也有赖于我们的技术，现在在全球依旧是出类拔萃的好。很奇怪，当初灯塔国与扶桑国的那两家公司，明明来势汹汹，后来却渐渐的销声匿迹了。就在前几天，扶桑国的那家游戏公司宣布退出全息游戏这一领域，你当初卖价的1/10回收当初的游戏仓。”
    “我们后来也曾经研究过，他们的技术似乎也能做到这我们的程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用的人越来越少。我也是玩过他们的游戏，并没有什么不好。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一家游戏公司，又有技术又有游戏，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放弃了这一领域。”
    周潇探究的看着姚玉，发现后者只是微微的笑，似乎什么情绪也没有透露出来。
    “这样不好吗？”姚玉说，“这样我们就依旧算得上是垄断性的行业。”
    “哈哈哈，垄断谈不上，毕竟……你应该明白总有一些东西会拿出去做技术交换。我想大概再过两年，游戏舱的制造技术也会被交换出去。这一点希望你到时候能理智一点。”
    他看到姚玉慢慢的摇了摇头：“不，我从来就没有介意过这一点。技术交给了你们，那就是你们的事。”
    周潇有些惊讶：“你倒是难得的豁达。”
    “我已经从中得到我所需要的东西了。”
    两个人到了测试的实验室，盒子被打开，里面是一个明显是手工制造的储存装置，连接到一台全新的只是接通了必要的输入设备的服务器，对应的显示屏上就出现一条正在睡觉的狗。
    小狗看上去憨态可掬，就算是睡着，耳朵也会有时候稍微动一下，负责测试的工作人员尽管并不是那种十分喜欢小动物的，这个时候也有人感叹了一声，看上去挺萌的。
    周潇看了看姚玉，后者让测试人员接通了声音输入装置，随后叫一声：“阿尔伯特。”
    那只小狗的耳朵顿时就竖了起来，湿漉漉的眼睛睁开，看向屏幕外面。
    汪汪两声过后，小狗蹲坐在屏幕上：“阿尔伯特为您服务。”
    “这个是？”周潇试探的看着姚玉，有些迷惑。扶摇的人机互动已经相当出色，这次小狗的互动似乎也很出色，但是……
    “人工智能。”姚玉慢悠悠的说，“当然不必担心它的安全。”
    “阿尔伯特的核心程序中写入了对人类的忠诚，当时他的自我判断能力相当出色，不会轻易被人利用。”
    周潇大汗。
    “这样的东西为什么就这么轻易的拿了出来？”
    姚玉困惑的看着他：“阿尔伯特是用来做扶摇的人工智能客服的，不拿到公司拿到什么地方？”
    周潇：……
    “人工智能客服？”测试人员当中似乎有人听明白了姚玉的意思探究的目光看向了阿尔伯特，随后露出微微的笑意，“我能测试一下吗？”
    “当然。”姚玉回答得毫不犹豫。
    在进行测试的时候，周潇忍不住将姚玉拉到了一旁，压低声音问：“这样的东西，你就没想过……”
    “他的兄弟几个月之前已经开始进行测试。”姚玉慢慢的说，“阿尔伯特的能力没有那么全面，所以才会拿过来做人工智能客服。当然过些时候如果能力足够，他也可以、参与到官网维护，部分游戏的制作当中去。”
    周潇：“正实在是……”
    “我的印象当中你似乎专修的并不是这一方面的东西？”
    “并不是，所以这只是一个副产品。真正的研究还在进行当中，不过也许快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周潇发现姚玉的唇角浮现了淡淡的笑意，但是看着那样的一份笑意，周潇却情不自禁的背后发凉。
    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咕哝了一声“好吧，天才就是天才”，就将这个问题丢到了脑后，随意地问起姚玉到底在研究什么：“你似乎对这个问题已经研究了很久，是不是有什么阶段性的成果出来了？当然，如果这是需要保密的东西，没有必要对我说。”
    “你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东西，但是，也许你会觉得匪夷所思。”
    “听你这么说，似乎更加好奇了。”
    “生物智脑以及生物芯片。”
    “我以为，这是科幻小说的内容？”
    看到姚玉挑眉看过来的样子，周潇认输：“好吧，好吧，我错了，我不学无术。”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轻松了下来，测试的房间里议论纷纷。
    “周总，这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有人冲出来，满脸兴奋的说：“阿尔伯特几乎能够完美的回答我们的一切问题，不管是攻略或者关于游戏的疑问，或者是我们提出的问题，但是能够与我们开玩笑。”
    “我们尝试过同时给阿尔伯特连接两份输出装置，他也能够同时完美的解决两个人的问题。”“而且并不像那些普通的人工互动，阿尔伯特能够完美的理解我们的问题，我们能够感受到他并不是在模仿别人的回答。”
    周潇连忙走回去，姚玉站在那里站了片刻，看到房间内一片热闹景象，嘴角又微微的勾了勾。将一应的资料全部交给周潇，在周潇还来不及说话的时候，她就已经转身离开。
    “我想你们现在正忙，我也就不打扰了。”
    看着她走开的背影，周潇无奈的摇了摇头，旋即又被阿尔伯特吸引了注意力，也参与到阿尔伯特的测试当中去。
    姚玉已经许久没有到过热闹的地方了，这两年她几乎都困在自己的别墅里，所见的也不过是过来保护自己的人以及打扫卫生的人。
    所以现在走在街上，听着身边人声沸腾，恍然间居然有些不习惯起来。
    街头的大屏幕上忽然出现新的画面，精灵在林中穿梭，法师抬起法杖烈焰卷起，火龙从烈焰中飞出对着屏幕嘶吼，巨龙飞过之后，流浪的人群与残破的家园交替出现，人类的英雄鼓舞着身后的民众。雪山之巅，神殿，长发的祭司虔诚的在神前跪下。
    最后画面定格为一片黑幕，燃烧的字迹缓缓出现，“6月5日，《奇幻大陆》全球上映。”
    “《奇幻大陆》虽然已经没有了全息游戏的名头，热度减退了很多，簇拥还是不少。”顾康对姚玉说，“不过这次的拍摄却是在全息影视城中进行的，我已经看过成品了，相当不错，不管是画面还是流畅度比后期特效制作都要好。”
    “当然最重要的是省钱，只要前期的架子搭起来了，影视城算得上是一本万利。”顾康说着这些，意气风发。
    “还要谢谢你小玉，如果不是你将我引荐给周总，我也不会得到这个机会。”
    这个时候两人正坐在餐厅里，顾康兴致勃勃地给姚玉介绍餐厅里的新菜式：“你要不要尝一尝这个？”
    姚玉点了点头，垂下头来：“顾大哥看起来这些时候发展得很不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