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徵对他们的同情油然而生,想要施舍一点,刚将手放到钱袋上就被楚王按住了手,一个眼神制止。
魏徵不解但也服从,待走远后才问楚王原因,待楚王将原因道出后,魏徵大呼惭愧,枉自生在平民家,竟然不知道当人饿急了会不顾一切抢粮食的道理。
刚才的情形也如此,人多,他银子少,若是发了善心其他人定会疯抢,反而不妙。
“这些老人大都长寿,孩子虽瘦弱也都健康,应招入伍的青壮年也不该全部染病吧!”楚王一边琢磨,一边自言自语。
若说其中没有猫腻,打死他都不信。
“不管是何方妖孽作祟本王都会将其歼灭了。”
楚王第一个怀疑的对象便是秦王,毕竟两国正在交战中。
“秦军那边可有甚动静?”他侧问一旁的魏徵。
因魏徵专门盯着秦军动静,所以楚王问他理所应当。
魏徵细细想了,终于想起一件怪事来,他暗骂自己猪脑子,若非陛下问起他竟将这么重要的事忽略了。
只见魏徵猛拍额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恼,道:“陛下,秦军并无异常,但臣想起一件事,那日在城中见到一个人像极了娘娘。”
“这不可能,她去了北边。”楚王当即质疑,却也心生警惕,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
“许是臣看花了眼,但确实有七八分相似。”魏徵郑重其事地说道。
楚王回去后立刻着人调查此事,现在两人静待天黑再悄悄潜入秦军大营。
夜色朦胧,秦军在这静谧夜里十分神秘,但楚王还是嗅到一丝严肃气息。
两人在夜里穿梭,绕到军营中间,只见一顶营帐里灯火通明,士兵们进进出出,营帐里还传来哀嚎声。
怎么回事?警钟在楚王心里敲响。
营帐周围士兵把守严格,楚王眸中灵光乍现,然后到了别处,再回来时已褪去黑衣着秦军士兵盔甲。
“在此处等。”他吩咐魏徵一声便趁机混进那顶营帐里。
魏徵在外面为之提心吊胆,生怕楚王出什么意外,魏徵一死也难赎罪。
很快,楚王出来了,两人话不多说先离开此处,之后魏徵才知道,秦军也有大批士兵染病,症状与楚军一样。
“这么说这次的事件与秦国无关了?”魏徵道。
“应该无关。”楚王肯定地点点头,然后想了想道:“今日先回去,再细细调查真相。”
“是,陛下。”魏徵应和着,两人匆匆赶回军营,而眼前的这一幕点燃楚王心中憋闷的火,脸当场垮了下来。
魏徵能清楚的感受到楚王浑身散发的戾气,魏徵的心猛然颤抖,心想坏了。
为了避免楚王发怒,魏徵眼疾手快的冲上去,呵斥那一帮不知天高地厚、不遵守军营纪律的士兵们。
“你们在干什么?”
魏徵一声怒吼,原本成堆的士兵们分散开来,认得魏徵身份,一个个连忙跪在地上,身若抖筛。
“将……将军……您怎么在这儿?”
虽说魏徵平日里嬉皮笑脸的,但正经板着脸还有点吓人,更何况士兵们做错事在先,更是惧怕。
“你们擅出军营,无视纪律,不知皮够不够厚,能否承受二十军棍?”
“将军饶命呀!小的们知错了……知错了……”
十军棍都会让他们皮开肉绽,二十军棍不是要了他们小命吗?
求饶间,油纸包裹的东西从他们身上掉下来,黄橙橙的点心散落一地,还冒着热气。
不远处的楚王视线落在点心上,又转到卖点心的老头身上。
他将新鲜出炉的点心卖给士兵们,这份心真难得,同时也让人心生疑窦。
就在魏徵训斥士兵们时,老头悄悄地挑着担子离开,楚王不远不近的跟着一探究竟。
一路尾随至农家,有一老妇人出门相迎,由于看不出有何不妥,楚王便走了。
虽然是普通农户,但楚王还是留了心眼,刚回到军营便将那点心交给军营查看。
果然,点心里大有文章。
“陛下,这点心里含有五石散,剂量不小,若长期食用定会成瘾,到那时,若没有这点心,人体内毒瘾一发会引起人身体溃烂,甚至疯癫,渐渐地耗尽体力,最后只有一死。”
说着,军医心有余悸,再感叹一句“不知何人有这等恶毒心肠。”。
楚王沉着脸一言不发,反倒是魏徵在一旁倒吸一口冷气,都不敢想象军医口中描绘的画面。
魏徵连忙跪下来向楚王请罪。
“陛下,是臣管教下属不严才叫他们私自出营中了奸人诡计,臣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
当年他得皇贵妃青眼才得以拜张将军为师,没想到才学成出山随陛下出征就捅了篓子,他实在无颜见师父。
然而,他的罪责楚王现在无意追究,叫他先起来,待日后将功折罪。
“哼,本以为只是普通农户,却不想另有文章。”楚王冷哼一声,透露出浓浓的不满。
楚王话音未落就见他如闪电般消失于营帐内,魏徵呼唤着,追也追不上。
凉风吹过,他的心稍稍平静了些,追至农户家时已人去楼空,却意外的发现秦王也在追查此事。
俗话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
秦王将调查的结果双手奉上,楚王仔细一看,居然是荣王和蛮夷王后搞鬼,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上次在荒之城让她逃脱,这次定让她命丧黄泉,楚王暗暗发誓。
于是,秦楚两王心照不宣地暂停战事,一致对外,定计先除陵州心头大患。
为此,楚王亲自去了陵州城。由于一切都在秘密进行,外界不透风声。
然而,陵州城内的荣王和灵儿正设宴庆祝全然不知大祸临头了。
两人喝了酒,皆晕乎乎的,荣王挥手让歌舞乐师退下,一把将灵儿揽入怀中,并亲自将酒杯端至她唇边。
“灵儿,本王的好夫人,春宵苦短,再饮一杯吧。”
“王爷……”灵儿嗔怒着将手贴在他胸膛上,媚眼如丝,柔声道:“王爷莫不是想将灵儿灌醉好为所欲为?其实王爷不必如此,灵儿此生随了王爷,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王爷想要什么,只要灵儿有都会双手奉上……”
说话间竟要吻上他的唇,但被荣王挡住了,刹那间,温情不再,转而是荣王凌厉且不信任的目光。
“真的什么都给本王?那为何本王觉得灵儿身上隐藏了无数的秘密?本王碰不得。”
他反问,见状,她在心底冷笑,恨不得一掌拍死眼前人,但她又反复告诫自己不可冲动,垂眉间杀气蹦出,再抬头时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
“王爷莫要开玩笑,灵儿只是一介女子,哪有什么秘密。”
女子?都说最毒妇人心,他可不敢小瞧女人。
既然她还是不肯说,那就不要再逼迫,以免狗急跳墙。
“是本王多心了,灵儿勿怪,来,喝酒庆祝咱们旗开得胜。”
“呵呵,王爷干杯。”
按照计划,她将五石散散播于秦楚大军中,待他们两败俱伤,荣王可渔翁得利。
算算日子,秦楚大军应三分有一之人染上瘾,他们翻身的机会来了。
当晚,天下起蒙蒙细雨,荣王齐聚兵马,绕过卫城向秦楚边境而去。
第84章 083:灵儿死,荣王逃
月色朦胧,最是偷盗夜。
饮了酒的灵儿睡得太沉,连枕边人何时起来的都不知。
荣王穿好衣服坐在床沿上怔怔地看了灵儿许久许久,终归是相伴他多年的女人,如今就要将之抛弃,他心中愧疚且不忍。
“对不起,灵儿。”他轻声道歉后仓惶逃离此处,就怕多待一会儿他会心软。
陵州高高的城墙在黑夜里显得庄重严肃,荣王骑着黑马带领一队人马穿过城门绝尘而去。
陵州,暂别了,他还会回来的。
次日天露初白,灵儿悠悠转醒。
“呃,头真疼,昨晚不该喝太多酒的。”
她睡眼朦胧,扶着额头歪靠在床头,“来人!”。
不一会儿有丫鬟推门进来恭恭敬敬地问:“夫人,要起身吗?”
“嗯!”灵儿朱唇微启,神态懒懒。
“夫人起床!”丫鬟朝门外喊了声,然后有三个丫鬟如鱼灌入,一人伺候她梳洗,一人伺候梳头,一人在柜子里找衣服。
梳洗之后丫鬟端来醒酒汤伺候她喝下,这时她才想起来问荣王的行踪。
丫鬟道:“禀夫人,奴婢不知王爷行踪。”
“罢了!”她挥手让丫鬟退下,更衣后开始找寻荣王,却得知荣王昨夜出门至今未归。这时,她才慌了。
回廊处,她愣了愣神,然后发疯似的跑回屋内翻箱倒柜找什么。
她找了许久,珠宝首饰散落在地,却连踪影也没有。
这时,她才从慌忙中冷静下来,回想昨夜荣王不寻常的举动,她恍然大悟。
“混蛋!”她气得牙痒痒,一拳打在楠木桌上,手瞬间变得青紫。
“来人,速去找王爷,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
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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