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父和洛母一看到和郁裴长相相似的郁卿出现,马上就明白了这是郁裴的亲人,笑着上前和他打了招呼,郁裴家里的情况洛长洲简单地和洛父洛母提过,所以他们看到郁卿时也没有问关于郁父郁母半句话。而洛长洲和郁裴的关系郁卿也早就和田觅打了招呼,她虽然是南华高中的老师,但又不是年纪大只认死板的老师,看着洛长洲和郁裴促狭地笑了笑也没说什么,还上前帮他们一起烤肉。
没有了糟心事的打扰,这一顿烤肉晚饭大家都吃得非常开心。
期间郁卿注意观察了下郁裴的表情,见他脸上的笑容灿烂明艳,一直腻在洛长洲身边,和他笑着说话,十分开心,显然没把中午遇到宁静兰的事挂在心上,就知道他大概是被洛长洲开导过了。
郁卿心里说不出的复杂,他轻轻叹了口气。
田觅拿着一串烤肉坐到他身边,问他:“你叹什么气呢?”
“没什么。”郁卿顿了顿,说,“只是好久没有看到阿裴这么开心地笑过了。”
田觅说:“我也好久没有这么开心地笑过了。”
郁卿揽住她的腰,问她:“你下周还得去医院复查吧?”
“不用了。”田觅摇摇头。
“为什么?”
“我和医生通过电话了,他说我的情况好了很多。”田觅说,“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
郁卿看向郁裴,低声道:“是啊,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
大概在晚上七点,太阳完全落山之后,洛母就帮着洛长洲把蛋糕端了出来,给郁裴唱生日快乐歌,怂恿他许愿。
蛋糕是洛长洲给郁裴做的,看上去还算比较精致,用酒红色的莓果酱在蛋糕上写了“阿裴十八岁生日快乐”,郁裴看着它,甚至都有点舍不得吃,但洛长洲还是握着他的手,和他一起切了蛋糕。
顾峥一边啃蛋糕,吃得满脸都是奶油,还不忘称赞洛长洲:“长洲,你手艺真的好,我本来不爱吃甜食的,但你做的蛋糕是真的好吃。”
郁裴就更不用说了,要不是他之前烤肉吃多了,他可能能吃掉大半个蛋糕。
而大家笑过之后,就开始给郁裴递礼物了,田觅和顾峥都给郁裴送了糖,郁卿直接送了郁裴一张卡,里面有多少钱他没说,洛父洛母则给郁裴送了好多枫糖浆。
洛长洲是最后一个给郁裴送礼物的。
大家都看着他,猜想他会给郁裴送什么作为生日礼物。
洛长洲最后拿出了一盒颜料。
洛父洛母和田觅都没什么反应,郁卿和顾峥看到颜料时却微微变了脸色,因为他们知道宁静兰曾经就给郁裴送过一盒让他痛恨的颜料。
但郁裴看着颜料,几秒后他笑了起来。
“阿裴,生日快乐。”洛长洲捧着颜料,对郁裴说。
曾经郁裴从宁静兰手里接过颜料,如同接过了死神的权杖,但这一刻他从洛长洲手里接过那盒颜料,却宛如获得了新生。
第68章 “喜欢这里吗?”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 专门为郁裴准备的生日宴就差不多结束了。
糖枫山庄是个度假的小山庄, 国庆的时候本来有很多人入住,但洛父洛母为了给郁裴过个清净的生日,空了很多房间出来,生日宴散了后, 洛父洛母就带着郁卿顾峥去了专门给他们预留的房间。
郁裴跟在洛长洲身边, 见大家都都走了, 而洛长洲还没动, 就问他:“长洲, 我们今晚住哪里啊?”
“还记得我和你告白那天,带你去的那个地方吗?”洛长洲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郁裴当然不会忘记那个地方:“记得。”
洛长洲笑了一下,说:“我们的小木屋盖好了, 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郁裴说:“好啊。”
“那我们走吧。”洛长洲握着他的手指,带他走了一条很隐蔽的小道,这条小道似乎是从糖枫山庄直接修到后山那座小木屋去的, 用鹅卵石仔细地铺出了一条小路,而路的尽头,就是之前洛长洲带他去的那个地方。
不过那时这里只放着一堆建筑木材,周围杂草也生了很多, 但现在那些建筑木材已经变成了一栋简朴的小木屋, 用白色的木栅栏仔细围了一小圈空地出来, 周围还种了许多灌木花丛, 还有几株树。
郁裴看着那些树不像是山下的枫树, 可他一个不识五谷的小少爷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树种,就问洛长洲:“长洲这是什么树呀?”
“梨树。”洛长洲走到他身边对他说,“你不是说梨树开花时就像雪一样吗?现在暂时没有办法带你去看雪,只能种点树了。”
说完,洛长洲又用手摸了摸栅栏旁边的灌木丛,说:“这些都是鲑莓的树,它们长得比较快,大概等明年应该就能吃到了。”
郁裴看着那些小灌木,似乎可以预想到明年它们开出小花,结出鲜艳酸甜果实的模样,那和他现在的人生一样,冲满了希望。
洛长洲由着他看了一会,然后又拉着他往屋子里走去:“进来看看。”
洛长洲在建这间房子的时候应该是真的用了心去弄,房子虽然不大,但五脏六腑俱全,木屋虽然没有客厅,但有一个温馨的双人卧室,修了壁炉,用于冬天取暖。
他们进来的时候屋子里还很暗,洛长洲一按下灯的开关,整个房间就亮了起来,那些灯是暖黄色的,屋顶还挂着许多星星似的小串灯,自顶上垂下,洒下温暖的光线,似乎带着融融的温度。
而在宽大的木窗旁边,洛长洲做了个木架子,那个木架上面现在还什么都没有,但它旁边的铁质画架,似乎已经将它的用途明明白白地说了出来。
“这个架子是给你用的,以后你画画的颜料和工具都可以放在这里。”
“这间房子盖好有段时间了,但是一直没有装修,因为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风格。”洛长洲说着,弯下腰,用鼻尖轻轻碰了碰郁裴的,“后来你病了,我去你家看你的时候就偷偷记下了你房间的风格,最后才把小木屋弄好,所以现在才敢带你过来。”
郁裴怔怔地望着他,屋顶小灯垂下的光芒就像日落残霞的颜色,像是充满了温度般柔和温暖,那些光线落进洛长洲的深蓝色的眼底,晕染除了日落一样深深浅浅的温柔光晕,像是要溢出来一样满。
而洛长洲望向他的目光深邃又温柔,里面满满地都是他的倒影,郁裴觉得,他这辈子都没有看过比这更漂亮一双眼睛了。
“喜欢这里吗?阿裴。”洛长洲问他。
“喜欢。”郁裴回答道,他的声音有点哑。
“那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好。”
洛长洲说一句,郁裴就答一句,只是回答的时候眼睫越垂越低,头也越垂越低,最后只留给洛长洲一个柔软的后脑勺,洛长洲笑着,低头在他发间的发旋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也低下头,去寻郁裴的嘴唇。
他本以为郁裴会有些羞赧,但他才刚刚碰到郁裴的嘴唇,少年就柔顺地张开了唇瓣。
“能遇到你真好……”郁裴贴着他的唇瓣,轻声喃喃道。
洛长洲一怔,微微离开了些郁裴的郁裴的嘴唇,因为郁裴性子敛默内向,他原本以为,这些话郁裴大概是不会说的。
他抬手轻轻摸着郁裴的头发,笑着问他:“怎么忽然说这个?不该说喜欢我吗?”
“嗯,喜欢你。”郁裴也抬起胳膊,抱住他的脖颈,“在遇见的时候,在更早之前,就很想告诉你了。”
洛长洲叹了口气,内心被满足充盈着,满得几乎要从心脏里溢出,然后填满灵魂的每个角落。
而郁裴抱着他,忽然主动亲了亲洛长洲的脖颈。
洛长洲身上有淡淡的木香,郁裴之前不知道他身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味道,但是来了糖枫山庄后,他大概明白这是因为洛长洲经常在糖枫树间走动的缘故,而他和洛长洲贴得这样近,身上似乎也沾上了不少这样的气味——温柔又内敛,宛如秋天的糖枫树。
他和洛长洲的灵魂几乎已经无限相近了,他们之间严丝密合,没有一点罅隙,而灵魂共鸣之后,或许肉.体上也会有些反应。
郁裴揽着洛长洲的脖颈,想起了以前洛长洲亲吻他的那几次,他们呼吸交融,似乎连心跳都是同一个频率,他像是患上了皮肤饥.渴症,不满足与洛长洲隔着两层衣服这样拥抱,他想要更加没有隔阂的接近,像他们的灵魂一样。
于是洛长洲的衣衫很快就被郁裴撩起来了,他伸进洛长洲的衣服里,探寻他腰间上的每一块肌肉,并缓慢地向下移动着。
郁裴的体温一向偏低,手指也总是微凉的,洛长洲被他的手一碰,身上的肌肉顿时就崩紧了,他大概是没有想到郁裴竟然会那么主动,在郁裴的手碰到他内.裤边缘的瞬间才反应过来,拉住郁裴的手腕:“阿裴?”
“嗯?”郁裴抬起头望着他,眼眶周围有点红,嘴唇也是好看的绯色,带着点刚刚亲吻时留下的水迹,在温暖的灯光下似乎反射着旖旎的光芒,轻易地就起勾住了洛长洲所有目光,而他纤长的眼睫微微颤着,眼底的目光因为羞赧游移着,却很坚定。
应了一声后,郁裴见洛长洲不说话,又想挣脱洛长洲的桎梏,继续他不安分的行径。
洛长洲喜欢郁裴,很喜欢,郁裴这样对他,他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但他顾忌着郁裴的身体,他知道郁裴身体不是很好,他有哮喘,体质也弱,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这么快地发生这种关系,自然也不会在小木屋里做任何准备。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实在不适合和郁裴做点什么,于是他再次轻轻拨开郁裴的手,对他隐晦地说:“阿裴……这里什么都没有。”
“有啊。”郁裴也笑了起来,脸颊两畔是蔷薇色的淡粉,“这里有床。”
洛长洲无奈,以为郁裴没有听懂他的暗示,挑了挑眉梢还想继续说话,但郁裴却难得强硬了一把,推着洛长洲把他按倒在床上。
结实的木床发出沉闷的一声轻响,柔软的床垫陷下又微微弹起一些,郁裴双手压住洛长洲的肩,很快就快就把脚上的拖鞋踹了,跨跪在洛长洲的腰两侧,然后俯下身体,趴在洛长洲的胸膛上,去亲他的嘴唇。
郁裴这辈子除了对洛长洲,没有对谁做过这么主动的事,可是热恋时大脑分泌的多巴胺也许真的会使人失去理智,他望着洛长洲的眼睛,觉得自己对他的喜欢根本无法用语言表达,它们紧紧堵在他的心口上,而他需要一些将这些喜欢宣泄出来的窗口。
现在这个季节不仅不冷,甚至还有点热,大家都没穿着多少衣服,所以洛长洲倒在床上时,他的上衣几乎已经散掉了,裤子也被郁裴拽下了不少,仅剩下的一层薄薄布料根本挡不住什么,而那底下诚实的反应早就背叛了他,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而跨跪在他身上的郁裴,衣衫却还是整齐的,但偏偏洛长洲就是觉得这样的郁裴有种说不出的蛊惑力,他有些怔愣地看着郁裴,手不自觉地抚上了郁裴的腰身,在碰到郁裴柔.韧的腰.肢时才猛地清醒了一些,轻轻地按住郁裴解他衣服的手,无奈道:“阿裴,你……”
郁裴听到他开口,原本还在继续扯他衣服的手就松开了,他把手收回去,双手交叉拽住自己的衣服下摆,然后向上一拉,就把整件衣服从身上脱了下来。
衣服底下匀称白皙的身体,随着遮挡物的离去,逐渐暴.露在柔和温暖的光线之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陡然接触温度有些低的空气,他的身体也绷.紧了。而少年的身体往往是最具诱.惑力的,因为血肉皮骨间都满含着浓郁的生命力,那些没有一丝瑕疵的雪白皮肤在暧昧的光线中仿佛被渡上了一层旖旎的颜色,吸引着人想把手覆到上面去轻轻抚.摸。
“长洲……”郁裴半阖着眼睫,双臂撑在他的脑袋两侧,原本清亮干净的声音透着些哑,那是每个男人都熟悉的,被情.欲打磨过的音色。
第69章 嘿嘿嘿
洛长洲闻言只是目光更深更暗了些, 并没有说话。
事实上, 他白日里就看过郁裴近乎赤身裸.体的模样了, 虽然那时他们是在泳池里,而此时郁裴虽然裸.着上身, 但他下身的裤子却没褪去, 仔细算来其实还是泳池里的他身上的布料要更加少。
洛长洲从来都不是极端理智,好像不管在任何时候都泰然自若, 镇定自如的那类人,起码他在郁裴面前就不是。
在郁裴面前, 他不过就是个普通的人,会有七情, 会有六欲,人的善恶两面都会出现在他身上。
所以即使他知道在没有提前准备润滑剂的时候和郁裴做爱, 不管再怎么小心, 郁裴大概可能还是会受伤的。
可是即使他的理智能够继续保持清醒, 身体的反应却往往太过诚实,无法继续维持语言上的谎言。
而郁裴见他喊了洛长洲, 他还是没有应声,犹豫踌躇了一会就朝洛长洲的下腹探去。
洛长洲闻言只是目光更深更暗了些,并没有说话。
事实上,他白日里就看过郁裴近乎赤身裸体的模样了,虽然那时他们是在泳池里,而此时郁裴虽然裸着上身,但他下身的裤子却没褪去,仔细算来其实还是泳池里的他身上的布料要更加少。
洛长洲从来都不是极端理智,好像不管在任何时候都泰然自若,镇定自如的那类人,起码他在郁裴面前就不是。
在郁裴面前,他不过就是个普通的人,会有七情,会有六欲,人的善恶两面都会出现在他身上。
所以即使他知道在没有提前准备润滑剂的时候和郁裴做爱,不管再怎么小心,郁裴大概可能还是会受伤的。
可是即使他的理智能够继续保持清醒,身体的反应却往往太过诚实,无法继续维持语言上的谎言。
而郁裴见他喊了洛长洲,他还是没有应声,犹豫踌躇了一会就朝洛长洲的下腹探去。
因为他刚刚扯洛长洲衣服的行径,洛长洲下身的裤子已经褪到了大腿部分的位置,他穿着一条黑色的内裤,而那条内裤底下包裹的东西,此时已经充血勃起,将那片黑色的棉质布料顶得紧绷,甚至能清晰地看出形状。
同样的生殖器官在郁裴身上也有,但是郁裴从来未曾对自己身上的这根东西做过什么。
大约是因为病情和药物影响了他的身体,郁裴的欲望少得可怜,或者说他几乎就没有过这样强烈的生理反应,连自慰都不曾有过。他低头看着洛长洲的勃起的下身,顿了会就伸手轻轻覆在那团硬物上面。
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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