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吗?”
“你约我来真是为了谈合作?”
孙玥婷一笑,“当然不是。我约你来是为了向你炫耀我现在有多风光多幸福,你还得求我。”
余真觉得自己傻瓜似的,刷开手机订返程机票。
“我真的很忙,没空见识你的风光幸福。”转身就走。
“你知道许戈那三年是怎么过的吗?”孙玥婷声音不大却成功拦住余真的脚步。孙玥婷走到她面前,“他拒绝任何人探视,不准任何人把消息告诉你,他们都以为他是恨你,想要忘记你。只有我知道,他怕影响你的学业,怕你伤心。即使你背叛他和冯陈走,他还是怕你伤心。余真,我他妈真的有时候嫉妒得想弄死你。”
余真的手捏得很紧,整条胳膊都麻了,她没法想象那三年许戈是怎么过来的,不敢想。
“只有我有探视权,知道为什么吗?”孙玥婷明明在向她炫耀眼睛却很哀伤,那种说不出的伤痛,“因为,我是最不希望你们俩在一起的人,我当然不会告诉你他的情况。但是我可以把你的近况告诉他,从三中转学之后我也被爸爸送到英国。一直陪伴他的人,是我。真心爱他的人,是我。”
余真感觉心脏尖锐的痛,胃里难受得厉害,几乎要站不稳。
“我女儿可爱吗?”孙玥婷突然问她。
余真抬眼,草坪上欢快奔跑的小姑娘真的是天使,看一眼好似心里所有的阴霾都能净化。
“你觉得她像我吗?还是像她爸爸多一点?”孙玥婷盯住余真眼睛。
余真好害怕,怕从她嘴里听到世界末日,身体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孙玥婷突然笑起来,“我女儿经常我问我爸爸是谁,我也很想告诉她,爸爸的名字叫许戈。可惜,我自己也不知道她爸爸是谁。这么多年,许戈拒绝我一次,我就找一个男人上|床,我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个男人上过我的床。知道我为什么在圈子里吃得开吗,一路睡上去的。”
余真终于明白她眼里的哀伤,“孙玥婷……”
“别用那种同情的眼神看我,只会让我更讨厌你。”她突然抓住余真肩膀,抓得很紧,余真吃痛,“胃神经官能症?男人都喜欢这样矫情的女人吗?知道爱而不得的痛苦吗?就是用针在身上刻下忘记也忘不了的绝望。你们已经浪费七年了,也让我妄想了七年,就当我他妈求求你,好好在一起吧,这样我也能彻底死心了。”
孙玥婷眼泪涌出来,她自己不知道,好多年没哭过了。余真默默抽出纸巾递给她。
“sh*it。”孙玥婷按住眼睛,女人在情敌面前哭是很丢脸的事。
“是他让你来找我的对吗。”余真静静开口。
孙玥婷不作声。
“我得了胃神经官能症,他瞒着我。想通过你让我顺利拿到投资。”
孙玥婷拿下纸巾,“女人有时候太聪明不是好事。”
“他为了我,求你了?”余真问她。
孙玥婷自嘲笑,“你觉得许戈会求人吗?”
一个月前,孙玥婷的大老板力排众议决定投资许戈的项目。孙玥婷费尽了心思才搞到项目负责人的职位,她等着许戈来找她。
等啊等,许戈终于来找她了,不是为了谈合作,为了余真。
她在许戈面前脱光衣服,第一次那样卑贱的请求他,“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甚至保证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只希望留一个美好的回忆。”她所有的热情、爱恋、青春都给了这个男人,只求一个美好的回忆。
许戈脱下外套裹住她,孙玥婷哭了,羞辱悲愤怨恨所有所有的情绪撕扯她绞杀她,“许戈,你知不知道冯陈明里暗里处处打压你,就是要你走投无路,错过我这次机会,你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知道。”许戈很平静,没有嘲讽没有鄙夷,只是很平静对她说:“你愿意帮余真过这个坎,我们感谢你;不愿意,不强求。以后,别这样作贱自己,你值得更好的男人。”
那一刻孙玥婷才意识到,真的该死心了。其实在高一她按下发送键揭发余真顶替读书的那个晚上她就该死心了。
孙玥婷眨眨眼睛,从包里拿出合同递给余真,“大老板很喜欢许戈的项目,资金方面你们不用担心只要把项目做好。我已经辞掉负责人的职位,会有新的负责人联系你们。我生命里还有更重要的人,不会再在许戈这棵树上吊死了。”小姑娘远远朝她招手喊妈妈陪她参加比赛。
余真接过合同,“为什么愿意帮我?”
孙玥婷戴上墨镜,“高一欠你的,现在都还清了。”
余真订不到返程的机票,得在这里待上一晚,许戈的手机打不通。她沿着街道漫无目的游走,夕阳消失在泰晤士河,五光十色的装饰灯亮起来。天空,月亮很圆,今天是中秋。
灯火阑珊的街头,六十岁的街边艺人,一曲二胡梦驼铃拉出多少人的思乡热泪。余真蹲下身在大爷的箱子上轻轻放了一百块,老大爷微笑朝她点头,“中秋快乐。”
余真心绪翻涌,“中秋快乐。”
独在异乡为异客,思念来得撕心裂肺,想马上见到许戈,她知道不可能,听一听他的声音也好。
她再拨一次许戈的电话,手机里传来嘟一声的时候,她眼泪啪嗒就掉下来。
嘟——
嘟——
等待的每一秒都很漫长,猜测着他这个点在做什么?睡了吗?在加班吗?在想我吗?
还没有接电话,形|形|色|色的行人从她身边经过,人群里有人电话在响,一直在响,那个人不接,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
“喂。”
余真捂住嘴,好半天找不到自己的声音,电话那头就静静等着她。
“是我。”
“我知道。”
“是不是……吵醒你了。”
“没有。我也在赏夜。”
余真楞了一下,“也?”隐隐听见电话里有二胡的声音,她不敢相信猛地回头,人群渐渐散开,许戈举着手机一身墨色风衣站在路灯下。余真拼命不让泪模糊视线,冲过去,抱紧他深吻。
第65章
轮船夹板上在狂欢, 被灯光点亮的摩天轮形成一个巨大的蓝色光环宛如夜空中明亮的眼睛, 梦幻得震撼人心。
幽蓝的光射进船舱落在余真光祼的肩头, 唇齿细密的吮咬留下一道淫|靡轨迹。长发全被拢到一边,衬衫半褪卡在胸前,地板上长裤外套暧昧的扭结。
大手从衣摆向上攀上高峰, 唇舌更火热,咬上她颈侧,她忍不住叫一声, 捂住嘴。他在她身后笑, 舔她耳垂, “轮船房门和墙面都有消音处理, 你叫多大外面都听不见。”
余真受不住,已经动情得一塌糊涂,转身将他摁在床上,飘进来的五光十色都落在许戈脸上, 余真坐他身上“今晚,我要在上面。”
许戈一笑, 比五光十色还璀璨,她心尖都在颤抖悸动。他伸手拉下她趴在他胸口, 雪白两团堆起深深沟壑,“依你。”热热的呼吸吹进她耳朵,又痒又麻。
余真低头,一颗一颗咬开他衬衫扣子,学着他的样子一路吮咬, 她从来都是个好学生,学习起来特别快。
许戈从喉咙发出闷哼,两只手掌托着她臀肉磨一磨,柔软与坚硬隔着布料摩擦发出细细的丝丝声。余真被他抓得有些痛,空出一手打他手背,“你不准动。”
余真整个身子俯下去,有点青涩,有点害羞,房间没有灯只有窗外映进来的光影,迷乱而疯狂。舌尖一寸一寸撩过六块腹肌中间垒起的沟,他全身缩紧,肌肉硬得她爱不释手。
他突然脖子往后一仰,“嗯——”悠长一声,余真知道他很舒服。
第一次太生涩,每一下都感觉要到嗓子眼,她觉得脸颊好酸。
手臂一紧,整个人被他拉起来,激烈的吻,迫切的欲|望,她卡在胸前的衬衫已经成两半,清脆的声音更刺激了疯狂。
她尖叫一声,他趴到她耳边,“晕船吗?”咬牙喑哑的声线。
余真胸口高高低低起伏伏,望着他的眼睛能滴出水来,“不晕?”
“那就开大油轮了!”
“啊——”
“油轮”排水量是以往的5倍,摇摇晃晃一夜不歇。
清晨的泰晤士河安祥宁静,阳光照进船舱,整个空间变成米色。余真眼皮动一动,光影在她眉心跳跃,翻个身,感觉腰痛、腿痛、手腕痛……哪儿哪儿都痛。她突然惊醒,身旁的位置是空的,她翻身坐起来,桌头柜压着便签和机票。
“城中村拆迁到最后阶段,我得赶回去,给你买了中午的机票不用太赶。”锋利的字落在眼里都觉得温暖,余真躺回去,床上还有他的味道。
门外两声敲门,余真穿好衣服开门,侍应生推着早餐进来,“许太太早上好,这是许先生临走前吩咐我们给您送的早餐。小费已经付过,祝您用餐愉快。”
许太太,用我的名字冠上你的姓氏,风雨沧桑,不离不弃。
许戈怕她又不按时吃饭,一路上都安排好,轮船上的早餐,飞机上的午餐,晚餐……都是养胃餐谱。他一直在担心她的胃,她浑浑噩噩都不知道胃神经官能症是什么。
回来的时间特别漫长,他们才刚刚分开,她已经开始想念。
飞机落地她就迫不及待开手机,几十个未接电话都是顾成西打来的。许戈来伦敦顾成西一定不知道,知道就走不了。她笑着回拨过去,“喂。”
“喂,大嫂,许哥和你在一起吗?”顾成西的声音很焦急。
“昨天在一起。”
“现在呢?现在也和你在一起是不是?!”顾成西的声音有点儿发颤,着急等着她的回答。
余真听出不对劲,“出什么事了?”
“你先回答我,许哥现在是不是好好和你一起!”
余真心一紧,“他,现在没跟我在一起。”
“他什么时候走的,去了哪?”顾成西几乎在手机里吼起来。
“他应该是凌晨走的,说是拆迁有事先回去,应该去了城中村。”
“坏了!”顾成西叫一声,余真心子猛跳一下,“到底出什么事,快说!”
“李胜那条疯狗要找许哥拼命,我找不到许哥,你要能联系上他让他千万别去城中村,我正带人赶过去!”可以听见顾成西那边车开得飞,呼呼都是风声。
余真挂断电话就打给许戈,关机。她行李也不要了,冲出机场大厅,拦下一辆的士上去,“城南的城中村拆迁区,快!”
司机皱眉回头,“小姐,那里已经封路了。”
“为什么封路?”
“有个疯子拿着砍刀,听说砍死了人。”
余真脸煞白,“我要去城中村,开车,快开车!”
司机为难,“不好意思,太危险了,你还是坐别的车吧。”
余真下车,沿着马路跑,没有一辆车愿意载她。
“余真?”蓝色宝马停在她身边,赵雪菲探出头,看她鞋跟都断了一只很狼狈,“你这是怎么?”
余真拉开车门上去,“去城南城中村,许戈,有危险,快开车!”
赵雪菲赶紧开车,详细没法问,余真现在六神无主根本听不到她在讲什么。
城中村进去的路已经封了,赵雪菲的车开不进去,车还没停稳余真已经下去。
“诶,余真,危险——”赵雪菲怎么叫也叫不住。
余真穿过封锁线,满眼都是坍塌后的惨烈,医生护士消防员正在抢救。她被消防员拦住,“这里很危险,随时会二次坍塌,赶快出去。”
余真眼眶发红,“有没有看见许戈,他在哪里,有没有受伤?”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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