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安淮换完衣服打算去洗漱,转过来瞥了他一眼,“那你这样子,就像是□□狠了,第二天早上起不来。”
害。
秦南岳感觉骆安淮现在越来越暴躁了,对他没有半分对心爱之人的甜甜蜜蜜,反而是吆来喝去。可惜没办法,谁让这是自己放在心上去宠的人呢,再怎么样也得继续不是。
这真是一份伟大的爱,连他自己都觉得感动。
他这样想。
因为前一天晚上跟女朋友吵了架,凯尔斯科尔第二天很早就起了床,蹲在咖啡机旁边思考人生,可是这一思考就看到了走廊尽头秦南岳住的房间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两个人,还都是熟人,秦南岳和骆安淮。
啧啧啧。
他的这种感觉犹如把自己的狗给杀了,还要吃别人家的狗粮。不八卦八卦都说不过去。所以他拿着光脑拍了几张照片后就飞奔过去,冲着这两个人道,“你们两个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还能干什么,”没等骆安淮开口,秦南岳就笑着搂上他的肩膀,着重咬住了这个“干”字。“我们两个,晚上,一间房间,你和你女朋友这种情况下会做什么,我们也一样。”
“她会让我帮她做作业,她作业好多。”凯尔斯科尔回答道。他们俩昨天晚上就是因为作业的事情才吵的架。
“屁。”秦南岳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我和骆安淮会盖着被子写作业吗?我们当然是......”
这一次他没说完就被骆安淮捂住了嘴,对方用劲儿挺大,好像想把他直接给憋死,“凯尔,你别听他胡说。昨天晚上太晚了,我回不了宿舍。”
“哦哦哦。”凯尔斯科尔刚才被勾起了伤心事,此刻也没有太多探求真相的兴致,“行吧,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今天要进行负重奔袭训练,你们昨天那么累,早餐吃好点,补充些体力。”
骆安淮:“.......”你在说什么屁话。
骆安淮是跟秦南岳一起吃的早餐,整个过程中对方重复了三次早晨凯尔斯科尔说过的话,因此,骆安淮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他三脚。
中间有其他士兵过来打招呼,毕竟谁都想一睹这位年纪轻轻的狙击手的模样以及,被凯尔斯科尔传开来的秦南岳和骆安淮之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那你看看他们那眼神,”秦南岳道,“跟那些娱乐圈的狗仔一样。”真的是八百万度的钛合金狗眼,平时训练的时候没那么积极,反倒是窥探起长官的八卦来一个比一个积极,果然还是训练量不够。
骆安淮继续喝粥,他向来不怎么在乎别人的神情,更何况现在对面还坐着秦南岳唧唧歪歪个不停,已经牵引住了他的所有注意力。
“凯尔。”
他说了一个名字,这位八卦之王的名号足以解释所有的原因,毕竟何塞和那个绿色植物的故事已经快要传遍整个第三军区了,靠的全是凯尔先生的推波助澜。
秦南岳摸了摸下巴斟酌着开口,“这么说,我和你的关系已经传开了?”
“我们什么关系?”骆安淮抬眸看他,又或者,比起询问,这更像是要一个答案。
秦南岳从下面握住了他的左手,认真的回答,“我们什么关系,这个太复杂了不好说,总的来讲,就是马上要在一起的关系。”
由于今天的训练项目和平时的不同,所以早训的时候进行了一下安排就让他们回去收拾东西。
克林特恩也是往回走的时候才有机会跟骆安淮说上话,昨天晚上对方没有回来,他给骆安淮发消息打电话骆安淮也没有回,虽说觉得以骆安淮的身份和身手不会出什么事情,但总归是有点担心。
“安淮,昨天晚上......”
“昨天有点晚,过了门禁,去我战友那里睡了一晚。”他加重了“战友”这两个字的音,本来是为了掩饰,可是这样一强调,反倒是有些欲盖弥彰的滋味。
“哦。”克林特恩点了点头,“对了,你关于这个拓展训练了不了解啊?”
“大概是十公里。”骆安淮说,“放心,不会太过分。”毕竟他们只是军训不是军队,目的是提高素质又不是把人整死。
“安淮,”克林特恩有些无奈,“你不能用你们的标准来衡量这件事,我是说,你们的标准太高了,你应该按我们一般人的标准来衡量这件事。”
“嗯?”骆安淮语调往上扬。
克林特恩语气真诚,“就是,十公里还是挺远的,会死人的。”
骆安淮回到房间以后拿出自己的日记本打算补上昨天的日记——
「距离军训结束还有八天,我见到了青陆,我很想念她。还有那些和她一起的时光,那同样也是无法回到的时光,可是生命这条河,大多人顺流而下,但总有人,要逆流而上。我想要逆流而上。」
这林林总总的事情,他要好好想想。
在拓展训练的拉练开始两个小时之后,克林特恩觉得自己被骆安淮给骗了,这哪里不过分,他从小到大就没走过两个小时以上的路。
他往前看,骆安淮并没有如他所想的走在最前头,而是走在中间,旁边站着的人个子比骆安淮还要高上十来厘米,动一动脑子就知道是秦南岳秦教官。
他能看出来这两人的关系和之前不太一样,大抵就是本来就浮于表面应付差事的剑拔弩张被一巴掌挥开,留下的全都是原本藏在底下的那些深情宜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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