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羽尖叫:“我怎么不知道!你摸我口袋,我口袋里有关于太岁的资料,你看了就知道了!”
“你千万不要小看那个杨屿森,他们有武器!真的,我骗你我有好处吗!”
林明晚和肥胖男对视一眼,后者厉喝一声“老实点”,摸索起了林天羽的口袋。
很快,他就找到了那张复印纸,递给了林明晚。
林明晚漫不经心的展开,视线粗略略过了几行,然后神色一凛。
“这是……”他似乎看到极为震惊的信息,坐直了身子,“岐山有美玉……这不是凯刻·弗兰克林教授一直在寻找的资料吗!”
林天羽瞪大眼睛:“凯刻教授是谁?不不,你们为什么在找这份资料,难道你们也在找太岁?”
林明晚死死盯着他:“好啊,真是好,我竟然没联想到太岁是指的这个……这个名字倒是贴切……听着,你说的这个太岁,学术界命名为‘皎礁’,是绝密级的存在。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饱头山有这个东西的,但我警告你,这不是你,或者你那群脑子空空的朋友可以染指的东西!”
噩梦中,林天羽没有上这辆车,也就不知道,原来勘探队的人发现太岁不是巧合,而是剑有所指。
他不敢置信的反问道:“你们找它的目的是什么?研究?保护?不不,不可能,难道是……”
林明晚冷笑了一声,他没出声,肥胖男便利落的击晕了他。
昏迷前,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彻查他的人际范围,把所有可能涉密的人都找出来!……雪人队,雪人队听到注意,立刻掉头,控制刚才的登山队。重复一遍……”
噩梦要重演了。
第91章 发生在2019年6月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二)
勘探队的车队调头折返的时候, 一行人已经进了村。
一个破败,窄小,落后的老村。
与队员们一贯认知中的“现代化城镇”相去甚远。
别说“农家乐”了, 连个能看得过眼的落脚地都没有。
不过, 城市探险中恶劣条件见多了,帐篷都能睡,没人把嫌弃放到明面上, 让女生们想离开的,是村民的模样。
无论是少年、老人, 抑或拎着锄头,朝众人走来的壮年,走路的动作都很僵硬。
像披着死人皮, 或者过于类人到不适的塑料模特儿,充斥着关节与皮肉不能完美融合的违和感。
“他们给我的感觉很不好……”秦小酒不安的嘀咕, “有精神病?我还看公众号说, 有种蚁虫的传染病, 会腐蚀人的神经!就是在这种肮脏又落后的地方盛行!”
裴诗薰忍不住反驳:“你是说流行性乙型脑炎?那个的易感人群是婴幼儿……再者,华夏的气候一般不会……”
秦小酒不满的打断她:“就算是易感人群是婴幼儿, 万一是脑瘫儿童长大了呢!你一个护士懂什么, 人家医生都没说话呢!哦忘了,你那个疯子前男友跑了。”
“你怎么能骂人……”
登喜路打圆场:“好了好了,小酒又没恶意, 聊天嘛不要上纲上线的。不过,我觉得那群人确实很古怪, 像僵尸一样……”
“俗话说穷山僻壤出刁民,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不安好心?咱们赶紧说服杨哥回去, 这荒山野岭的, 出了事都没人知道。”
不能怪女生们胆小,即使是大老爷们,看到村里仿佛与外界隔绝的老旧,村民古怪的行为,也感到发憷。
仔细一想,这里老旧的也太离奇了。
数量不超过十的砖房,参差不齐的高低堆在一起,发霉草杆儿盖着顶,不少地方露着天。
围在砖房中的,是一片荒芜的草场,正中一口年代感极强的井。
井边儿厚积着一层油腻腻的青苔,好像几百年都没清理过。再仔细看去,青苔上参差不齐的痕迹,不是砖的纹路,而是那种巨大的爪子抓过的尖锐。
井后藏着一个一人高的水缸,金属的,锈痕剥落一地紫红,让人不忍怀疑这种缸储蓄的水真的能喝吗。
细枝末节的地方就更难以理解了:成排的碎灯泡,随风震颤的七彩布绳,甚至村尽头,半边遮掩在树丛中的,一个断了头颅、横倒在地上的“佛像”,因为积灰过厚,也看不出本来颜色和容貌。
这样的村子,对于敏感的探险人来说,应该是打个照面就赶紧走的。
所有人都心生退意,大家推搡着和杨屿森关系好的陈树,让他去劝。
“杨哥,这条件别说吃饭了,坐都没处坐。现在是9点多,我们趁早下山吧?脚程快的话,日落前还能吃上热乎饭……”
“就是说啊,出来玩又不是找罪受的,”云烟嘟嘟囔囔的,“还以为你说的黄泉之眼是个漂亮泉水,能拍好看的泳装照发朋友圈呢,真倒霉。”
一直沉默的老好人夫妇,马健和白梅也试探着劝他:“我们俩工作忙,我在医院,他在游戏公司,请了三天假已经很多了,要是耽误了很麻烦的,回去吧……”
“都他妈闭嘴!”杨屿森突然爆发了,“好不容易到了,又在这儿比比什么?刚才不要坐车的也是你们,不要绕远路的也是你们,现在有地方吃饭休息上山了,又来找事儿!把老子当保姆吗!操!”
杨屿森的少爷脾气一上来,纵是陈树也管不了。
毕竟杨屿森是探险队资金大头,大地之息的队长大重九还是依托他家在海关的关系跑私烟的,得罪谁都不敢得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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