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这两天就完结了,如果我明天可以日万的话。●v●提前祝大家国庆节快乐~
☆、70
次日, s市的报纸上赫然是醒目的头条——“昔日苏氏掌权人归来,苏氏归属权出现争议。”
身陷困境的苏绍衡一怒之下将苏越告上了法庭,虽然他的律师也劝过他,直接上诉是可以拿回部分财产,但是因为当初苏氏的财务状况,深究起来对他自己也有很多不利的地方。
但等银行贷款到期、另一边交货期限截止, 很快他就会走投无路, 再不先发制人, 难道等苏越来看自己落魄的下场?别到时候自己连律师费都付不起。
苏绍衡一方面准备着开庭, 另一方面开始打舆论战。
然而他去了好几家报社媒体,皆是碰壁。因为苏越早就猜到他的手段,早就和各大媒体打好了招呼, 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他的资本比苏绍衡雄厚, 怎么不压他一头?
到最后, 苏绍衡只是咬牙花高价找到了几家专爆人隐私的无良小报社, 然后在网络上雇佣了一大批水军。
法律上, 苏绍衡是苏瑜的父亲,而苏越真正追究起来就只是个外人,在以为自己父亲去世的情况下, 苏瑜把遗产留给了苏越,现在父亲回来了,苏越于情于理都应该将财产归还。
在不知内情的人看起来,这些道理都是对的, 苏越一个外人占有着别人的巨额遗产,当然该还给别人归来的老父亲。而且世人都有嫉妒心,苏越和苏瑜又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凭什么年纪轻轻什么都不做就接住了这么大一块馅饼儿?当然得吐出来。
舆论一时间皆是唾弃苏越忘恩负义,苏家养育他多年,最后却贪图霸占苏家财产,让一个老人逼不得已把他告上法庭。网络上的键盘侠们也是义愤填膺,操着键盘手机愤怒地讨伐着苏越,要求苏越将遗产归还给这位可怜的老父亲。
不得不说,人心是最好扇动的东西。这也正是苏绍衡期望的效果,虽然花了不少钱,但是也可以给法庭的判决一些舆论风向的影响。
没过几天,苏越这边就收到了法院的传票,苏越倒是没拖延,直接签收了传票。他已经准备好,苏绍衡再怎么告也是输,至于舆论,就是猖狂这段日子而已,到时候判决结果出来自然见分晓。
然而苏绍衡这边却是快撑不住了,正常开庭要等一个来月,银行在不停催归还贷款,那边又要求支付违约金,等一个月过去他早就破产了,还怎么跟苏越打官司?于是他又是塞钱又是找关系地,希望法院能够调整排期尽快开庭。
苏绍衡以为自己至少能够借此拿回一部分财产,挽救目前的困局,他不知道的是,苏越早就准备好一切,等着把他送上绝路。
……
“苏先生,录音我已经拿到了。”之前一直陪在苏绍衡身边的那个女人出现在了苏越的办公室里,交给了苏越一个录音笔,“您听听,可以了吗?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让那个老头子说出这些话的呢。”
江锦郁就坐在苏越身边,苏越拿起录音笔,按开了播放键,首先响起的是女人娇气嗔怒的声音:“苏先生,他们都说我是您找的替代品,那个叫白茵的女人的照片我也看见了,竟然和我长得那么像,您说!我到底是不是她的替代品?”
“我的宝贝儿,你怎么会是替代品呢?白茵那个贱人怎么可能比得上你?她不仅不解风情,而且还不检点,连你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江锦郁听着苏绍衡这些恶心的言语,简直想吐。
“但她可是你的妻子。”女人却是不依不饶,“不然您干嘛找了和她长得这么像的我呢?难道不是因为怀念她吗?”
“妻子?”苏绍衡哈哈地笑起来,“要不是为了她白家的那点资产,我才不会娶那种破烂货。而且她把那个贱种一生出来,我不就让她去死了吗?”
女人的语气惊讶又犹疑:“什么叫让她去死?”
“诶,不说这个了,这种贱人本就不该活着。”对于白茵之死,苏绍衡谨慎地没有再谈论下去,“宝贝儿,现在你该知道我又多厌恶白茵了吧?你就放放心心地跟着我,我保证会对你好的。来,陪我喝酒。”
录音到这里就结束了,女人看着苏越,道:“这臭老头嘴巴紧得很,我试探了好几次,他就只说出这么一句。”
“没关系,可以了。”苏越留下了一份备份,然后开了张支票和录音笔一起递还给她,道,“到时候还请小姐带上录音笔出庭作证。”
女人看了一眼支票的金额,立刻喜笑颜开,她道:“好的,有什么事苏先生可以随时通知我。”
等女人走了,江锦郁才道:“苏绍衡太恶心了,我听见他的声音就反胃,你不应该叫我来的。”
苏越搂住江锦郁的腰,道:“我才不会背着姐姐见别的女人。”
江锦郁瞥他一眼:“是这个原因吗?我可不管你见不见别的女人,反正你碰一下别的女人都要我亲亲,还得要我给你洗几下。”
苏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确实还有一件正事。”光凭借这个女人的这份录音可不够。
他打开抽屉,也拿出了一个录音笔,看起来时间久远,已经非常陈旧了。
他看着江锦郁,有些忐忑道:“姐姐,你听了别生气,不,就算生气也没关系,尽管惩罚阿越好了。”他和姐姐的感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说出来姐姐会生气,他也不想再有事情瞒着姐姐。
江锦郁想不出她的乖乖阿越还能让她生气到哪里去,心里倒不是很在意,她道:“你放吧。”
于是苏越按开了播放键。
那时苏越的声音还带着些少年独有的青涩,他道:“苏叔叔,我想跟你合作。”
“合作?”苏绍衡嗤笑一声,“你有什么值得我合作的?”
“我可以帮你对付姐姐。”少年语气幽幽道,“我知道,你杀了白茵阿姨一家,而白茵阿姨最后却把遗产留给了姐姐,你一分钱都没有,所以现在你还不是要看姐姐的脸色……”
苏绍衡打断他,语气有些不悦:“等等,是谁告诉你是我杀了白茵那个贱人的?”
苏越道:“大家不是都心知肚明吗?姐姐知道,白晴也知道。怎么?苏叔叔敢做不敢认?我觉得对于这件事,苏叔叔应该很得意才对。”
被苏越这么一说,苏绍衡语气中带着几分阴狠和快意道:“我确实很得意,一口气送了白茵那个破鞋和两个老顽固去了西天,真是让人心情畅快,可惜当时白茵把那个孽种护在怀里,没让她一起被车撞死。”
录音放到这里,苏绍衡已经承认是他杀了白茵的事实,苏越按下暂停键,忐忑地对江锦郁道:“姐姐,到这里就差不多了……”
看苏越神色躲闪,江锦郁却没什么表情,她对苏越抬了抬下巴,道:“继续。”
于是苏越只好继续播放。
“所以苏叔叔才应该和我合作啊。”少年苏越道,“姐姐早就知道你杀了白茵阿姨一家,一直以来对你什么是态度,你也体验到了。”
“而姐姐身体不好,是活不长的,你觉得姐姐死后,会把白家的遗产留给你这个杀母仇人吗?”
“可是姐姐对我可不一样,她是真心把我当弟弟的。这就是我和你合作的筹码。”
“真是有意思。”苏绍衡道,“可是你背叛那个小贱人的理由呢?”
“理由?”苏越语气里透出几分偏执,“我那样爱姐姐,可是姐姐却从来没低下头看过我一眼,从来没有正视过我的感情。我想要得到姐姐,我想要姐姐眼睛里只有我一个人,这就是我的目的。”
听了苏越的话,苏绍衡笑了起来,对于苏越的理由他是信的:“哈哈哈,真不愧是我儿子。好!只要你帮我得到白氏,到时候苏瑜那个女人你想怎样都行。”
录音到这里就结束了。
苏越有些忐忑地看向江锦郁,可是江锦郁脸上竟然一点生气的表情都没有,他问道:“姐姐就不生气?”
这份录音,他一直不愿意拿出来,就是怕自己那些话寒了姐姐的心。就算当时他已经是恨极了苏绍衡,故意说出这些话假意和苏绍衡合作,骗取苏绍衡的信任,想要拿到他人为制造那场车祸的证据。
江锦郁摇摇头:“不生气。”
可是当时苏越确实有些话是出于真心,才能骗过苏绍衡,他不愿意欺骗江锦郁,所以硬着头皮继续道:“但这确实有一部分是阿越当时的真实想法,是阿越对不起姐姐。”
“不,阿越,我明白的。”江锦郁道,曾经她以为阿越是渴望那份父爱才和苏绍衡亲近,但之前她已经知道了阿越与苏绍衡的关系并非自己所想,凭借自己对阿越的了解,现在当然明白那些是谎话,所以知道他是故意说出这些话去接近苏绍衡的。
至于阿越所说的那部分真实想法,就是后面对她的“渴望”吧?但是这份疯狂偏执的感情,之前她体会得还不够深吗?现在他们之间对此早已说开,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所以江锦郁唇边甚至还有笑意,她略带叹息道:“只爱你一个人这个目的,其实你早就达到了。”
“姐姐……”苏越抱住了她,觉得心里温暖,也充满了安全感。这世上,大概再没有什么能影响他和姐姐的感情了。
江锦郁摸摸他的头,道:“虽然我不在意,但是后面那段你还是剪掉吧,播出去对你的影响不好。”
☆、71
在苏绍衡的推动下, 法院很快就开庭了。庭审当天,各大媒体闻风而动,来听审的甚至还有很多吃瓜群众。
在法官宣布开庭之后,苏绍衡的律师声情并茂地叙述了他因为轮船失事如何流浪异乡,女儿以为他去世了继承了他的遗产,好不容易回到家乡却白发人送黑发人, 发现女儿已经先走一步, 把偌大的家业留给了一个外人。
他年纪大了, 好心好意地与深受苏家养育之恩的苏越协商, 想要要回部分财产,却惨遭苏越无情拒绝,现在被逼得走投无路, 只好将苏越告上法庭,要求他返还苏瑜留下的苏氏白氏的全部股权及名下所有房产和实物。
相较于苏绍衡一方的煽情, 苏越这边的辩护显得格外冷静, 他们首先提出, 苏越获得的白氏所有股权及部分房产, 是苏瑜生前的个人财产,并非因为苏绍衡的死亡认定所继承,苏越是从苏瑜的遗嘱中合法继承, 所以原告一方对于这部分财产的归还要求是完全不合理的。
苏瑜生前本来拥有的部分,苏绍衡确实也没打算要回,他明白,虽然舆论觉得苏越该还给他, 但实际上法律不会支持,所以就是顺带一提,他真正有把握拿回的和想要拿回的,是苏氏。毕竟现在苏氏的价值可不比当年他离开时的空壳子。
关于苏绍衡死亡认定前名下的苏氏股权和房屋产权,苏越的辩护律师道:“根据民法通则第25条规定:被撤销死亡宣告的人有权请求返还财产。依据继承法取得他的财产的公民或者组织,应当返还原物;原物没有保存的,给予适当补偿。”
“根据这一点,虽然苏绍衡先生的财产已经由苏瑜小姐继承,再到苏越先生,发生了二次转移,但是确实应该根据民法返还当时财产实际价值的一部分。”
闻言,苏绍衡面上微微露出一点喜色,他就是看准了这一条,才敢直接把苏越送上法庭,法律是不容辩驳的。
“但是。”苏越的律师画风一转,“当时苏瑜小姐从苏绍衡先生那里继承了什么呢?我们需要核算一下,然后返还苏绍衡先生部分。”
闻言苏绍衡心里咯噔一下,苏越不会揭开他姐姐掌权时隐瞒苏氏亏空情况的事吧?就算苏瑜已经死了,这也会是安在她头上的一项罪名,以苏越对于他姐姐的维护,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然而江锦郁和苏越却早就说开了,江锦郁不在乎这些虚名,她不希望苏越钻牛角尖,当时做假账隐瞒亏空状况的事,当时因此对相关人员造成的损失,为此该付出的赔偿,该承担就承担吧。
律师继续道:“而我们核算了当时苏氏真实的财务状况,发现苏绍衡先生之前就因为一个项目,造成了苏氏巨大的亏损,而在前往非洲考察时,又卷走了苏氏大量资产,所以,这份‘遗产’,到苏瑜小姐手里的时候,完全是负数。苏绍衡先生说的归还部分资产,是想要我们归还那部分负资产吗?”
此话一出,庭审现场瞬间哗然。
律师拿起一本厚厚的文件,道:“这是当时详细的财务报表。”
苏绍衡的律师道:“你确定那份财务报表是真的吗?我记得苏瑜小姐当时公布的财务状况并没有什么问题,现在你是说苏瑜小姐作假了?这话可不能乱说。”他和苏绍衡完全没想到苏越竟然真的自爆其短,要知道这件事爆出来,要被追究的责任可不少,苏瑜也会背负骂名。
“当然是真的,我们随时可以接受调查和质询。”已经得到苏越肯定授意的律师并不犹豫,“所以我们怀疑当年苏绍衡先生根本不是因为意外失踪而被死亡宣告,而是在当时苏氏不乐观的情况下,故意卷款逃逸,苏瑜小姐接手的,只是一个空壳。”
庭审现场充满了窃窃私语声,这可是一个大新闻,更是苏氏的丑闻。
“关于刚才陈述的一切,我们都有确切证据可以证明,当然对于这件事,我们苏氏也会承担该承担的责任,绝不逃避。”
看见苏越这方狠绝的态度,苏绍衡便知道苏越这次是舍得一身剐也要把他拉下马了。他只是想拿回部分财产,在他之前想来,苏越可能的做法就是破财消灾,却没想到他却使出了这伤敌一百自损八千的招数,而这件事真要深究起来,对他非常不利。
于是他的律师道:“抗议!我们讨论的是苏瑜小姐的遗产是否归还的问题,对方这是转移话题,恶意指控。就算当时苏氏股权的价值存在争议,那么苏瑜小姐继承的苏绍衡先生名下的房屋产权及实物呢?苏绍衡先生可是收藏了不少珠宝古董,这些实物的价值并不低,若真是如你所说,苏绍衡先生是因为苏氏的财务状况不乐观卷款逃匿,他为何不带走这些。”
“至于这一点。”苏越的律师道,“就要探讨这些珠宝古董的来源问题了,据苏越先生描述,这些珠宝古董大部分并非苏绍衡先生亲自购入,而是属于苏瑜小姐的母亲白茵小姐所在的白家,而白茵小姐的遗嘱是白家的所有财产都由苏瑜小姐继承,和白氏股权一样,这是是属于苏瑜小姐的个人财产,并不存在归属权争议。”
苏绍衡的律师不甘心道:“但这可不好界定,这些珠宝古董中,必然还有夫妻共同拥有的部分以及赠与的部分。”就算现在的情况对苏绍衡已经很不利了,但他一分一毫都还是在争取。
苏越这边却很大方:“考虑到苏绍衡先生的出身,和白茵小姐结婚不久白茵小姐又去世了,夫妻共同拥有的部分必然很少,这部分我们归还给苏绍衡先生也无妨。”表面上是苏越让了一步,但这句话在苏绍衡看来却是对他莫大的羞辱。
“至于赠与部分,我们有新的证据要提供,稍后再做讨论。”
苏绍衡的律师接着说出了一个最支撑他们诉求的重要依据:“我们讨论了这么久,其实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苏瑜小姐是苏绍衡先生的女儿,在苏瑜小姐订立遗嘱时,如果考虑到苏绍衡先生还活着的情况,遗嘱内容必然会发生改变。如果不是以为自己的父亲不在了,她也不会将遗产全部留给苏越先生一个外人。”
然而谁知苏越这方就是等着对方提出这一条。
他反驳道:“但是,就算苏瑜小姐当时知道苏绍衡先生还活着,也绝对不会把遗产留给他,因为,苏绍衡先生,是苏瑜小姐的杀母仇人,而苏瑜小姐也并非苏绍衡先生的亲生女儿。”
庭审现场又是一阵哗然,完全没想到苏越一方又爆出一个如此劲爆的大新闻。来到现场的媒体都觉得这一趟来得太值了,这又是一个头条啊。如果爆出的这些是真的,那么苏绍衡说是罪大恶极的不为过。
“首先,苏瑜小姐是蓝眼睛,不是苏绍衡先生的亲生女儿这一点很明显,也早就是圈内心知肚明的事。至于杀母仇人这个问题,我们有证据证明当时白家一家发生的车祸,并非意外而是苏绍衡先生所为。”
看对方胸有成竹的样子,苏绍衡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内心焦急的他甚至越过律师道:“抗议!这与本案无关,这是恶意诽谤!”
法官道:“抗议无效!苏瑜小姐与原告方父女实质关系需要鉴别,请被告方举证。”
“当时车祸现场的调查报告显示,车祸是由于刹车失灵造成的,虽然司机已经在车祸中死去,无从考证,但我们却找到了当年在医院停车场,对白家的车动了手脚的人。”能找到这个人着实不容易,当年苏越假意和苏绍衡合作,去接近他骗取他的信任,才发现了一点这个人和苏绍衡联系的蛛丝马迹,然后又是威胁又是恐吓再加上利诱,才让这个人说出了真相。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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