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给你揉一揉?”傅晏问她。
“嗯。”虞楠裳点头。
傅晏便一手覆上她小腹,一手轻抚她后背。
以前他是燕娘的时候, 也这样照顾过她的, 可是此时, 许是难受的太厉害,虞楠裳觉着不够。
“反正你摸都摸过了......”她小声嘀咕一句,手伸过去,握住他的大掌,牵引着穿过中衣和肚兜下摆,贴在柔滑如丝绸的肌肤上。
“囡囡......”傅晏咽口口水,颤声唤她。
“你说过不会做坏事的。”虞楠裳有恃无恐地道。
“是,我说过......”傅晏只能苦笑,并一动不动,把自己绷成一张弓。
虞楠裳看他这样老实守诺,胆子又大了几分。
果真这样直接的肌肤相贴,更加奏效。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他手下向自己全身蔓延,抵消了几分疼痛。这让她心生渴望,想要更多的舒适。
“阿晏哥哥。”她一会儿把头埋在他肩颈间磨蹭磨蹭,一会儿又抬起头,小嘴儿吮一下他的。
她不知自己这样,对男人是怎样的一钟诱惑。 “乖囡囡,快睡吧,睡一觉就不难受了。”傅晏哄她。
“可是我睡不着啊,从来没有这样难受过。”虞楠裳扁着小嘴道: “当真是落水的缘故吗,还是......”她扑闪着眼睛看着傅晏:“我肚子里有小宝宝了?”
“......啊?”傅晏给她问傻了。
“都怪你呀!”虞楠裳恨恨地咬着唇,手抓捏着他的臂膀:“你装燕娘,让人家和你一起睡......到现在睡了这么多天了,说不定,很可能,就有小宝宝了呀......”
傅晏忍俊不禁:“乖囡囡别怕,这样不会有小宝宝的,我还什么都没有对你做呢。”
“当真不会有?可是,可是我们不仅亲过、抱过、一起睡过,那天在温泉,你还摸过我,没穿衣服的......”虞楠裳现在难受的晕晕乎乎的,倒是什么话都敢说:“都这样了,当真不会有小宝宝?”
傅晏觉着自己要被她逼疯了。“我的傻姑娘,真恨不得立刻让你知道怎样会有小宝宝。”他深吸一口气道。
“那你就告诉我呗。”虞楠裳还在不知死活地道。
“现在不行......”傅晏觉着自己都要忍出内伤来了。
“我想起来了,你以前告诉过我,这事儿要夫君告诉我。”虞楠裳仍不肯罢休:“你都逼着人家喊你夫君了,为什么还不肯告诉我?难不成,你是要始乱终弃?”
“你当真想知道?”傅晏忍不住了,他猛地起身,把她压在身下。
“呃,”虞楠裳察觉到危险的气息:“你告诉我就好了,不许做坏事。”
傅晏幽深双眸盯着她,呼吸沉重。虞楠裳迟钝地察觉到,有一个硬硬的东西抵上了自己腰间......还在动......
虞楠裳伸手想推开傅晏,然而却被他抓住手往下送去。
然后他还附耳跟她说了一句话。
然后找了大半夜大夫,刚好此时回来经过窗外的玄初,便听啪地一声脆响:“坏人!滚开!”
纵然玄初找来了大夫,可是虞楠裳的症状一时半会儿还是难以缓解。傅晏执意不肯前行。
“没事,你好好休养便是,等你好了我们再上路。”傅晏安慰她。
“可是,向大成的人追过来怎么办?”虞楠裳心中不安。
“我早有安排,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傅晏说着,温柔地洗了帕子来给她擦脸。
“怎么能不担心呢。”虞楠裳喃喃道。
倒叫傅晏心中一软:“这里有一个李姓大族,归附于我,他们很快就会派人来接应我们的。”
虞楠裳听了心中这才安稳些。
然而未曾想,三天过去了,始终未见那接应之人出现,凡是从京城奔赴而来的向大成的亲信围住了客栈。
其实李氏迟迟不至,傅晏早察觉不对。只是为了要让虞楠裳休养,故而宁可耽搁这三天。不过还好,除了玄初之外,他还有别的暗卫分散于周边,此时幸思量情况有异,一早叫玄初把人召集来筹谋起来。他们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因此对上向大成数倍于他们的人马也还应付的来。一场恶斗之后,他们以己方折了三个暗卫的代价,把向大成的这些人几乎尽灭。
“好一个李氏,这笔账,孤记下了。”离开之时,傅晏策马回首,目光冷峻。
这李氏家族控制范围覆盖方圆三百余里,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傅晏一行马不停蹄,一径出了李氏地盘,才寻了间路边破屋略停一停。
傅晏拨开披风看给他护在怀里的虞楠裳,却见她半张小脸上都是血,顿时惊了个魂飞魄散:囡囡你受伤了吗?囡囡你怎么样?”说着惊慌地抓住她细看。
“我没有啊......不是我的血,是你的呀。”虞楠裳按住他手:“你快让我看看!”
“我没受伤啊。”傅晏还没察觉自己受伤。细细一查看,才发现左膀上血污了碗大一块。
他还在安慰虞楠裳:“不碍事,想来是不小心划了一刀。”
玄初过来,扶着他坐下,解开衣服一看,竟是一只十字镖卡进了骨中。
“血色暗紫,这镖有毒。”玄初沉声道。
虞楠裳脸都白了:“可是要紧?”
“倒也还好。”玄初淡定道:“就是这一圈肉都不能要了,得剜出来。”
“......这还叫还好?”虞楠裳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姑娘放心,这毒能让人麻痹觉察不出痛意,所以剜的时候也便宜。”玄初道。
这叫哪门子的放心!虞楠裳眼睛已经蒙上了波光。
“真没什么事儿。囡囡,你出去下,玄初很快就能帮我处理好的。”傅晏道。
虞楠裳抽抽鼻子,摇了摇头:“我不出去。”说着她跪坐在傅晏身旁,抱住他另一只胳膊,手指与他十指相扣:“我陪着你。”
“这,血乎乎的,你一个姑娘家看了难受。”傅晏推她。
而虞楠裳紧紧巴在他身上不肯动:“阿晏更难受。我陪着你。以后你难受的时候,我都陪着你。”
“真的不用,这种小伤算什么,玄初给我处理了没十次也有八次了。”傅晏低头用下巴蹭蹭她的额头:“是吧玄初......哎,玄初......嘶......”
玄初受不了他们这般儿女情长,已然默不作声干脆利落一刀下去把那肉剜了出来。虞楠裳一抬头,触目就是一个血窟窿:“玄初大哥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就动手,你有看仔细吗?”
“真的一点不疼。”傅晏忙伸手遮她眼睛。
“不疼你额头上这些汗是怎么回事!”虞楠裳推他的手:“玄初大哥你倒是快包扎呀!”
“带着毒的血还要净一净。”玄初说着用纱布去挤压那伤口。
虞楠裳倒吸一口气,紧紧抱住了傅晏。
一时终于毒血排净,伤口包扎起来,虞楠裳挡在傅晏身前,自欺欺人地以为挡住旁人视线,低头在那伤口上轻轻呼气:“还疼吗还疼吗?”
傅晏低头看她,嘴角翘的弯弯:“囡囡再亲一下,就不疼了。”
虞楠裳还真覆唇在那伤口上贴了贴,突然想到还有人,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扭头去看——贴心的暗卫们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虞楠裳吁口气,转头捧住傅晏的脸,细细亲吻。
一时亲的傅晏心满意足。“今天怎么这么乖的。”他摸着她的头发问:“看来以后我这伤,倒可以多受几次。”
“说什么呢!”虞楠裳拍下他的嘴:“哪里有人盼着自己受伤的。人家心疼死了。”
“是吗,有多心疼,我摸摸看。”傅晏嬉皮笑脸的,还真动了下手。
然而这样虞楠裳都没生气!
傅晏委实觉着这伤受的很值。
第71章
“刚得到了新消息,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殿下想先听哪个?”这一日深更半夜, 玄初突然向傅晏禀报。
“好消息。”一边的虞楠裳抢先道。
“军中接应我们的人马上就要到了, 约莫据此只剩下两日路程。”玄初答道。
“啊,就是说我们安全了, 再不用这么提心吊胆了?”虞楠裳欢喜不已。
“那坏消息呢?”傅晏问。
玄初面无表情, 但眉毛微微一挑:“带队的是虞先生。”
“啊?!”傅晏顿时紧张起来。
虞楠裳先是欢喜,继而也有点小小害怕的样子:“我爹爹来了啊......”
“囡囡,你爹他定是棒打鸳鸯来的吧。”傅晏不安地道:“他一直都不想你嫁我,他原是叫我把你当妹妹看顾来着......”
“不会的, 爹爹, 爹爹他也就是嘴上凶......”虞楠裳说是这样说,声音却是畏惧的很:“不管怎样,反正, 反正我就是要嫁你的,他要不许, 我就一头撞死好了!”
傅晏心中大定。她如此坚定,自己还有何可惧的。正要表扬她一下,却听她又话音一转: “呃,不好,这样不好。爹爹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 我还没反哺他老人家分毫, 就这样伤他的心, 实在是太不孝了。不能这样做。我还是, 还是做老姑娘吧,如果爹爹不让我嫁你,我就谁也不嫁,老死在家里好了!”
傅晏简直要被她逗笑了:“什么做老姑娘,你一定要嫁我的!总之你要站在我这一边,万不能叫你爹三言两语动摇了心思,明白了吗!”
第二日他们起个大早,往约好的汇合之处而去。
傍晚时分他们到一座繁华的小城,从后门进了一座精致的宅院。宅院里灯火通明,隐隐传来笙歌檀板与男女嬉笑之声。虞楠裳更察觉到空气中浓浓的久违的脂粉味儿。她好奇地四下张望。傅晏见状把她的帽兜狠狠一拉,遮住她半个脸:“好好走路,别乱看!”
什么都看不见了,如何好好走路。虞楠裳心里嘀咕着。
一时来到一座僻静小院。正房里早已摆好洗漱之物与一桌精致饭食。傅晏知道这一天马不停蹄的赶路虞楠裳早累了,便对她道:“快用些东西歇了吧,睡一觉明天起来就能见到你爹爹了。”
“真的啊?”虞楠裳叫他这么一说困累倒去了一大半。
把虞楠裳安顿下后,傅晏先不歇息,而是走出屋去。玄初悄无声息地出现:“殿下,这里有些不对劲。发现了几个武功极高强的人隐匿在暗中行动。但属下还不敢断定就是向大成的人。其行事风格,倒是更像属下这种暗卫,其水准也不在属下之下。”
“哦?这小地方,如何会有你这般水准的暗卫。可发现了他们的主人?”傅晏问。
“他们非常警觉,属下探查不到。”玄初答道。
“加强警戒,不要冒然轻进。”傅晏道。
玄初方待答话,突然就变了面色。他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倒出里面药丸往傅晏嘴里塞去。傅晏还没反应过来,刚要询问,突然感到腹中一阵绞痛。
两个人同时瘫倒于地。药丸已经吃了,可是似乎一点用没有。
他们中毒了!傅晏与玄初对视一眼:来到这里之后,他们并没有因为是自己的地方就放松警惕,所有的饮食都鉴了毒才入口。到底是哪里出了疏漏?
脚步声响起,一个斯斯文文的清秀男子带着人出现在院门口。这人名刘觉,是此处的主人,也是他们的暗桩。刚才就是他引着他们到了这里。而现在,他的神态仍然恭谨和顺,但身上却沾满血,他身后的人,手上更是拿着几个血淋淋的脑袋——那是其他的几个侍卫......
傅晏目滋欲裂:“刘觉,你敢背叛!”
“殿下好走。”刘觉拱拱手,缓步向他们行来。
玄初挣扎着护于傅晏身前,但他口中已然溢出鲜血,浑身失力。这毒好厉害!“刘觉,我不相信你会背叛,我们,一起走到今天,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你一定是有苦衷的是不是,是不是!”
“也没什么苦衷,也许就是不想活了,却又觉着黄泉路上太寂寞。”刘觉歪歪头,抬起手中的剑,却先不管玄初,而是架到了傅晏脖子上:“就想拖着你们一块儿死。”说着剑就挥了起来。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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