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报警,一边迅速在柜台刷卡买了几件衣服和假发、帽子,拉上张羽曼奔赴哺ru室。
显然,这样的晚餐时间,并没有带着孩子出来逛的哺ru期母亲。趁着没人,颜未染将张羽曼拉进隔间,迅速把门chā上,把她按坐在了椅子上。
张羽曼本想不满地坚持一下这回还是自己来,但想想几十年如一日只会浓妆的手艺,想想刚才她在自己脸上的补救,只能闷声不吭地垮着脸,任由她摆布了。
黧黑的肤色和南亚的轮廓被迅速卸去,颜未染瞥了旁边的海报一眼,那上面是一个取得了选美大赛的委内瑞拉女子的笑容。
委内瑞拉人多是欧洲人与印第安人的混血,同时也掺杂着黑色人种的特征,其中自然不乏混得特别好看的女孩子。
颜未染低下头,托起张羽曼的脸,在脑中迅速地寻找张羽曼的五官和那个委内瑞拉女孩子的区别,以及转化这些区别点的方法。
张羽曼看着目光专注盯在自己脸上的颜未染,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不知道目光该往哪边看比较好。上上下下转了许久,又还是落回到了颜未染的身上。
颜未染已经开始动手调配颜色,为她打底。
她飞快将张羽曼的眉毛刮掉,绘出与眼距较近的新眉毛,再利用深眼影、假睫毛、厚涂唇彩、强调山根等手法,迅速改变眼睛的大小、嘴唇的薄厚、鼻子的高低。而作为脸上最重要的部位,这三处改变,足以使整个人改头换面,观感完全不同。
颜未染专心致志地替张羽曼做着妆容,而张羽曼望着颜未染的眼睛,看见了那里面清湛而明亮的光。
不知为什么,她心口有些紧张,就像看见了当初失望地盯着她的母亲,让她心虚怯懦,不敢直视。
在这一刻,张羽曼不甘心、却又不得不绝望地想,真像啊,她和妈妈。
明明自己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可为什么颜未染却比自己更像妈妈。
明明自己也一直都在努力拼命,可为什么没天赋就是没天赋,永远只能画出程序化的妆容,调着一成不变的颜色?她也曾经试过改变自己的风格,可无论哪方面的变化,都会让整个妆容变得不对,别扭怪异,只能又回到老路上来。
久而久之,她也不再想着改变了,反正她熟悉的几个妆容是母亲精心推敲过的,只要灵活套用一下,大多数场面都足以应付了。
只是内心深处,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更加恨颜未染呢?
不止恨,这是夹杂着嫉妒怨du愤怒的情绪。因为技不如人,因为母亲对颜未染显而易见的偏爱,因为自己生下来就拥有的东西被她一点点抢走的仇恨。
可其实,也许一开始错的人就是她自己。她以为自己是张思昭的女儿,就能靠着母亲的荫庇而滋润过一生。她总是嘲笑颜未染,因为母亲认为颜未染对yin影捕捉还不够准确,她就每天画素描,几十上百张,画到关节发烫浸冰水;因为颜未染觉得自己对人体结构掌握不够,就系着肮脏的围裙一桶一桶地做泥塑,跟个进城打工的泥瓦匠似的,差点练出一身腱子肉;因为母亲说颜未染对颜色的敏感度并不算最佳,她就每天固定时间调配色彩,几年如一日坚持记录,一份粉红色她能用水调出几十页的浓淡记录,哪怕大部分看起来都是无用功……
那时候她认为颜未染活得未免太累太卑贱,那种拼命努力着要让母亲满意、挣扎要做到最好的模样,让她看了就觉得恼火。
她也曾经无数次地和别人讥笑过母亲这个弟子,和自己一群朋友嘲讽她“真是不得了,这么努力一定能成为天下第一的,哈哈哈哈……”
谁知她真的一步步走到了现在。是不是天下第一无人知晓,但至少,张羽曼知道自己已永远也无法跟上她的脚步,甚至,可能已是她脚下的尘土。
她比自己有才华千倍万倍,更比自己努力千倍万倍,所以,是颜未染最终成为了母亲想要看到的样子,而不是她这个失败的女儿。
张羽曼忽然觉得眼睛酸涩。她闭上了眼睛,嘴唇微颤。
她感觉到颜未染的手轻轻搭在
分段阅读_第 3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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