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安醒过来了？
    “姑姑，我饿了，你能给我弄些吃的来吗？”程馨满是期待的问道。
    “好好好，馨儿你想吃什么？姑姑这就是买！”程娴激动道。
    她想了想，竟道：“猪肺汤吧？再来一盘红烧肉，行么？”
    连程馨自己都觉得奇怪。
    她一向偏爱素食的，今天怎么突然想开荤了？
    没等到姑姑的应答，倒看见她表情扭曲、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姑姑，你怎么了？不会生病了吧？”程馨忍不住问道。
    “没……我没事。”程娴嘴角抖了抖，勉强压抑心中的郁闷，说道：“馨儿，咱吃点别的吧？你刚做完手术，饮食应该以清淡为主。”
    “这样啊……”
    程馨一脸遗憾的样子，却也觉得姑姑说得有道理。
    红烧肉什么的，确实太油腻了。
    “行，那我不要红烧肉了，先来一碗猪肺汤吧。”她笑道。
    “……馨儿，最近蓉城闹猪瘟，咱们喝乌鸡汤好不好？”程娴硬着头皮说道。
    不知怎么的，她现在觉得女儿如果喝猪肺汤，颇有些同族相残的感觉……
    “蓉城？”程馨纳闷道：“我怎么会在蓉城？”
    “你的病……为了彻底根治，姑姑给你换到这边的医院，条件更好些。”
    程娴的解释，倒也还算说得通。
    等她为女儿端来乌鸡汤，后者一边喝着，还不忘问道：“我姑父和表哥呢？他们都不在么？”
    “在，都在的。”程娴心不在焉地答道。
    “姑姑，咱没成功了吗？”程馨突然压低声音，摸着自己胸口问道：“沈宝的肺……是不是已经换给我了？”
    这话题不聊还好，一聊出口，程娴便觉得坐立不安。
    女儿捂住她自己右胸的位置，已经成功移植了一只猪仔的肺。
    若是让她知道，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已经不属于人类……
    程娴猛地摇了摇头，不顾女儿错愕，强笑道：“馨儿，以后咱们别聊这个话题了，就让它过去吧。”
    “这可不行！”程馨却道：“姑姑，这件事到底成没成，很重要的！你想啊，等沈宝身子便得比我还差了，她不能生养小孩，表哥还真能凑合跟她过一辈子？”
    程馨越说越得意，竟有些眉飞色舞了。
    “对了，沈宝现在在哪个病房调养？我得了她的肺，也该去说声谢谢，不是么？”
    “不……不必了。”程娴硬着头皮道：“你身上……不是沈宝的肺，用了其它的肺源。虽然治好了你的病，却没伤着她。”
    “啊？”
    程馨一脸失望。
    原来沈宝毫发未伤啊？
    她忍不住摇头叹气，居然让沈宝逃过一劫？姑姑真没用！
    可程馨又转念一想，自己的身子全好了？
    若是这样，自己还有什么不如沈宝的地方？
    一副健康的身体，再不似过去那边病怏怏的，也能展现青春活力的一面，甚至还能怀孕生子……
    “姑姑，我现在能下床吗？”程馨有些激动道：“我感觉自己浑身都是力气，下床走走应该没问题吧？”
    “好……好像可以。”
    程娴记得，主治医生已经明确表示，程馨虽然还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当调养，但身体基本上是康复了。
    所以……病了这么多年，换一副猪肺，她居然痊愈了？
    一时无法接受明氏集团旗下医院这科幻片般的医疗技术，却又无法否认女儿此刻表现出的活力，比往日任何时候都要充沛。
    “我去找表哥！”
    程馨下床踩着拖鞋，第一个想着的便是要去李哲铭面前晃悠。
    也让他看看，康复后的自己，或许是个比沈宝更出色的伴侣人选！
    打听了地址，一路小跑来到贵宾楼李哲铭的房间。
    程馨面不红气不喘，兴奋到无法掩盖脸上的笑容。
    康复后的身体实在太棒了！
    “表哥！”
    她急急按下门铃，等到开门时，却失望地发现只是沈宝而已。
    “你醒了？”沈宝略有些惊讶道。
    “我表哥呢？”
    程馨仰着头想要往里走，却被沈宝拦住了。
    “他在洗澡，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