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刚刚将浴袍挂在衣架上,还没来得及换掉泳衣,便听见了叩门声。
“笃——笃——”
节奏规律而稳定。
她扬起秀丽的眉,以为是少年血气方刚,迫不及待地赶了过来,轻笑着推开房门。
看清来人的面目,笑容冻在唇角,妩媚的眼眸骤然眯起,一张俏脸冷若冰霜。
扶着推拉门的手几乎没有犹豫地往回拉,打算把男人重新关回门外。
一只擦得发亮的黑色皮鞋卡进门缝,强行撑开一条缝隙,相乐生不发一语,目光堪称贪婪地紧盯着白凝看。
一年多没见,她瘦了些,却还是光彩照人。
不,应该说——她的魅力似乎更盛从前。
白凝整个后背都紧张地绷了起来,抬脚重重踩向男人的鞋,另一只手也加入战局,两手配合着,用了所有的力气拉门。
脚上传来尖锐的痛感,被她踩的,被门框挤压的,相乐生却寸步不让,宽阔的臂膀抵住门框,用力将缝隙加宽,半边身体挤了
进来。
眼见大势已去,白凝愤愤地咬了咬牙,一边高声呼救,一边往屋子里跑。
“砰”的一声,相乐生将门重重阖上,利落反锁,又飞扑过去,把打算打电话求援的白凝抱进怀里,一把扯断电话线。
“你混蛋!”直到这时,白凝才开口对他说了第一句话,声音尖利,透着浓烈的厌憎与恨意,“放开我!”
“不放。”相乐生压抑着胸中满溢的复杂情绪,一只手绕到身前,紧紧箍住她的臂膀,企图制住她激烈的挣扎,另一只手捂住
她柔软的嘴唇,用蛮力拖着她往卧室走。
似乎意识到他打算做什么,白凝的反应更加猛烈,双手胡乱抓着一切可以借力的东西,花瓶、桌子、椅子,裸露的长腿也四处
乱蹬,不留神踹倒了饮水机,分量不轻的水桶从上面砸下来,黑影罩住她的身体。
相乐生下意识地腾出手臂,生生受了这一记,将水桶从她面前挡开,圆柱状的物体轱辘轱辘滚了好几圈,重重撞上墙壁。
趁着他松开桎梏的机会,白凝一个打滚从地上爬起,顺手抓起最大的一块花瓶碎片用来防身,拔腿往外跑。
再度被相乐生抓住的时候,她不声不响地抬起手臂,锋利的瓷片尖端对准相乐生的胸口,用力刺了过去。
相乐生早有防备,险险避开,左胸处却被她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衬衫破裂,鲜血流溢。
他吸了一口凉气,握住白凝的手腕,将凶器夺回,扔到一边,冷不防她另一只手又伸过来,精心蓄了许久的尖利指甲照着他的
俊脸狠狠抓过来,挠出五道鲜血淋漓的抓痕。
相乐生被她有如实质的恨意震慑,抬手抹了把温热的鲜血,这才渐渐感觉到热辣的疼痛。
他听见她讥诮的冷笑,像另一把更加尖锐的刀刃直捅心脏,刺穿灵魂。
白凝欣赏着曾经的爱人颓废又凄惨的可怜相,笑道:“相乐生,我劝你在精虫上脑之前,还是先想一想,你脸上和身上的伤,
等回家之后要怎么和你太太解释。”
相乐生抿紧了嘴唇,看了她好一会儿,嘴角也扯住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我也比较好奇,游家家风清正,容得了儿媳妇出来
找鸭子么?”
白凝反唇相讥:“你也知道我是来找鸭子的,那你送上门来干什么?难不成你老婆养不起你,你又找了份兼职?”
她挑剔地将他从头看到脚,鄙夷道:“年纪这么大,皮肤也不好,又不会伺候人,能接到生意吗?”
连她也嘲笑他吃软饭。
相乐生的太阳穴突突地跳,抬手脱掉西装外套,扯开领带,将雪白的袖口挽至手肘处,薄薄的眼皮掀了掀:“会不会伺候人,
游太太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时,用最快速度洗完澡换好衣服的少年过来敲门,语气讨好:“姐姐,是我。”
相乐生看了白凝一眼,冷声喝道:“滚!”
少年被他的语气吓住,傻乎乎地抬头看了看房间号,想要再度敲门确认,犹豫了会儿却又认怂,心碎离开。
白凝知道他今天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她,索性不再反抗,冷着脸僵着身子被他扛到肩上,扔进大床。
相乐生拉下她一侧的肩带,大掌覆上去,握住柔嫩挺翘的胸。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欣赏着她。
女人表情冷漠,偏偏美得像瑶池仙子。
乌发雪肤,细腰长腿,一只乳陷在他手心里,又弹又软,另一只乖乖待在单薄的泳衣里,顶端鼓起小小的凸起。
虽然没有挣扎,但他看得出来,她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写着抗拒,无比排斥他的亲近。
心脏忽然抽疼了一下。
他曾经宠她入骨,却又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刻,背弃了她。
后悔吗?
当然是后悔的。
不然,他也不会在无数个深夜,梦见她孤单无助地蜷缩在一片黑暗里,流着眼泪轻声呼唤他的名字,然后满身冷汗惊醒。
不然,他也不会在第二段婚姻里,始终处于游离状态。要知道,他完全有能力将叶元新的心彻底拢在手里,让她对他死心塌
地,为他神魂颠倒;事业上的处境虽然棘手,只要他能全力筹谋,未必没有一争之力。
他更不会在毫无心理准备地和她重逢之后心乱如麻,在她答应让那只不入流的鸭子登堂入室之时气怒攻心,完全不计后果、也
十分没有底线地强闯她的房间,甚至打算强暴她。
人生没有后悔药可吃。
他如此卑劣、无耻,丧心病狂,令人发指。
可再度看见她之后,他再也没办法抑制内心的思念与渴望,疯了一样想要她。
相乐生低下头,像一头走投无路的饿狼一样,叼住粉嫩的乳珠,饥渴地啃噬起来。
他已经心力交瘁,悔恨交加,根本没有精力、也不想去考虑明天该怎么办。
酥酥麻麻的快感传来,白凝抬手用力抽了他一巴掌,骂道:“你们经理没教过你规矩?我让你咬了吗?唔……”
他捧住她的脸,恶狠狠吻上来,唇舌相抵,津液交换,又有腥咸的血液顺着他的脸流入她的口腔,苦得要命。
娇软的身子被他熟练地揉弄着,他还记得和她在一起时了解到的所有肉体密码,轻而易举勾起柔媚的呻吟,引出潺潺的春水。
修长的指节拨开泳裤,钻进湿软的穴里,他一遍又一遍吻她,咬着她耳朵,居心叵测地审问:“那位游教授是不是很不解风
情?游家也不许你在外面寻欢作乐吧?你这是旱了多久,竟然饥不择食来这里找鸭子?”
他真是了解她。
游季中太难对付,即便她远在美国,依然时时刻刻处于对方的监视之下,若不是用自己的身体做工具,勉强撬开一道缺口,恐
怕就连今晚的喘息机会都找不到。
可是,她沦落到这个地步,不正是他害的吗?
是,嫁给游季同,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
可是,若不是他一声不响地背叛她,离开她,她也不会生出报复他的念头,急匆匆地选择各方面都远胜过他的男人,将自己送
进另一个火坑。
他曾经重塑了她,却又残忍地摧毁了她最后的信任。
人在冰天雪地之中待得久了,是感觉不到痛苦的,可他偏要把火把强行塞进她手里,在她温暖起来之后,又冷漠地夺走,让她
承受十倍百倍的寒冷折磨。
她怎么可能不恨他?
肢体动作意外的配合,白凝主动分开双腿,勾住男人劲瘦利落的腰身,双手缠上他的脖颈。
在他眼底流露出一丝惊喜的时候,她甜笑着回答他:“正好相反,我老公知情识趣,和我很有共同语言,床上也很厉害,
嗯……”
被他发狠隔着布料冲撞了几下,白凝的说话声停顿了几秒,笑得更加灿烂:“还有,季同的哥哥也对我非常关心……”
看着相乐生明显不对劲的表情,白凝歪着头,娇俏可爱地道:“对,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找鸭子不过是图个新鲜……再
说了,人家有什么不好?长得好看,年纪小,嘴巴甜,鸡巴也大……啊……”
相乐生恨极,放出胯下硬到极致的性器,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便掰着她的大腿,狠狠地操了进去。————VρΘ18.cΘм
明天休息。
后天应该可以结束这个番外。————VρΘ18.cΘм
番外:两个世界(五)(主角H)
性器重游故地,狠擦着柔嫩的软肉攻进阴道深处,所过之处泛起噼里啪啦的战栗快感,布满青筋的肉柱亢奋得又胀大了一圈。
相乐生咬着牙一口气操到尽头的花心,坚硬的龟头发出沉闷的一声“砰”,马眼好像被一张小嘴吸住似的,又痒又麻。
躺在身下的女人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红,难以承受地仰高了精致的下巴,露出毫无防备的修长脖颈。
她重重吸着气,显然被这又嚣张又强悍的占有打了个措手不及,嘴里却依然不饶人,轻蔑问道:“相乐生,你进去了吗?我怎
么感觉不到呀?”
被气到发狂的男人掐着腰,抵着最柔嫩的宫口又快又狠地旋磨了几圈,明明连呼吸节奏都乱了套,白凝却毫不犹豫地继续往他
心上戳刀子:“你软了好多……嗯……活也不如以前好……能……能满足你老婆吗?”
一双大手控制不住地扼上她纤细的颈。
相乐生红着眼死死瞪着她,手下渐渐用力,性器在熟悉的温柔乡里快速挺动。
身体爽到了极致,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会到这样酣畅淋漓的快感。
可一颗心,却好像被她踩在脚下,践踏得血肉模糊,疼得他喘不过气。
明明被他干得呻吟不止,汁液横流;明明性命掌握在他手中,因着缺氧,那张漂亮的脸已经从红色变得隐隐发白,可她的眼
睛,还是那么冷漠又清醒,无情地注视着他,冰冰冷冷,好像在看一个令她打从心底里厌烦的垃圾。
有一瞬间,杀念升腾。
掐死她……掐死她就好了。
这令他痛苦、令他不甘、令他阵脚大乱的一切,便可以彻底结束。
而且,这样的话,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是被他操干着的。
他可以将她定格成一个美丽的标本,把她重新变成他的所有物,让她的身体和灵魂,从此再也无法离开他半步。
再然后呢?
阴沉的眼眸骤然敛去了残存的微光,变得漆黑又空洞。
他宁愿她张牙舞爪地对他进行凌迟,也不希望她变成没有生气的一具尸体。
那样,他连最后的念想都没了。
桎梏渐渐松开,细嫩的肌肤上出现一圈鲜艳的红痕,稀薄的空气终于重新变得充盈。
白凝大口大口呼吸着,双腿被他往跟前拖了拖,自上而下插得更深。
快感连绵不绝,逐渐推高,将登顶峰,她蹙着眉,冷笑道:“你也只会在我面前逞威风……”
言下之意就是,他欺软怕硬,也只敢欺负她这么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
相乐生不再反驳,俯下身含住她柔软的唇瓣,即使被她的利齿咬出几个血口,也没有放开,而是将舌头探进去,缠住了香软的
小舌,吸出“啧啧”水声。
有力的大手在她身上抚摸着,揉动着,将残破的泳衣撕烂、扯落,掷在地上,他腾出手去解衬衣纽扣,和她没有阻隔地紧贴在
一起。
汹涌的高潮袭来时,白凝用力蜷缩着莹润的脚趾,两手抵在他腰间,不经意间摸到皮肉下略有些硌手的骨骼,讶异之下,心里
有一点儿不是滋味。
感知到阴道内剧烈的收缩,相乐生的动作温柔许多,九浅一深地缓慢抽插着,轻轻捣弄着浅处的敏感点,给她持续又不至太过
激烈的快乐,等她缓过来之后,才加快了速度。
做了大半个小时,精神备受煎熬,肉体又格外兴奋,相乐生有些忍不住,用力深顶几下,尽数射在她穴里。
他低喘着压在她身上,紧紧拥住她,血液刚刚凝固住的侧脸贴在她汗湿的鬓发上。
他有很多话想同她说。
他想告诉她,当时,并非他狠心将她们全家人抛在脑后,置之不理,实在是叶元新察觉出他的动摇,临时反悔,拒绝了交易,
只给他一条路——
保全自身、飞黄腾达。
可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归根结底,还是他自己露出破绽,才会让叶元新有机可乘。
他想告诉她,这一年多来,他一直对她饱含愧疚,想要弥补她却找不到机会;他甚至高价聘请了私家侦探,暗中了解她的一举
一动。
他知道她不快乐,游家再好,终究不适合她。
一只曾在天地间遨游的鸟儿,被关入黄金打造的金丝笼中,和自由永诀,再好的锦衣玉食,再温柔的呵护疼爱,都无法填补她
内心的空虚与寂寞。
可是,她如今的处境,全部归咎于他一人,他有什么立场指责她、同情她、心疼她?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她的原谅?
浓稠的精液和体内泄出的淫水搅合在一起,缓慢地顺着交合之处往外流淌。
白凝被相乐生压得喘不过气,抬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忍着阴道深处传来的酸痛,继续说难听话挑衅他:“你真的不太行……这
么快就射了……我老公一次能做一个小时……”
她偏过脸,嫌弃地擦拭他留在脸上的津液,又抬腿踢他,扭着腰想让半软的性器从身体里离开。
“做完了就快滚……”话还没说完,白凝便感觉到体内的阴茎又有了硬挺的趋势,脸色变了变,还没来得及逃离,便被相乐生
搂着腰抱坐在腿上。
湿淋淋的小穴重新套上肉棒,发出“咕唧”一声,淫靡到极致。
相乐生把她往上提了提,调整成个方便肏干的姿势,整张脸埋进她的胸,舌头沿着乳沟来回舔了一遍,哑声道:“再来。”
白凝瞪圆了眼睛,惊讶于他怎么没皮没脸到了这种地步,怎么竟然愿意把自尊扔在地上任她随便踩:“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听
不懂人话吗?我不想和你做,我看见你就觉得恶心,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他抬起一只手捂住她的红唇,白凝反感地往后躲,在他再度捂过来的时候,张口咬向他。
可直到手上见了血,刺目的血液顺着手背流下来,他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伸出舌头,灵活地绕着乳珠打起转来,腰臀挺
送,一下一下插得很重。
白凝渐渐软了腰,想了想决定不再自讨苦吃,松开牙齿,微眯着眼睛被他抱着狠操,笑容残忍嗜血:“相乐生,你别以为你做
的那些破事就这么算了……总有一天……嗯……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她不是大度的人,更不是圣母,被他背叛过、强迫过,他日必将从他身上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好……”相乐生哑声回答。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日,能够败在她手上,倒也算死得其所。
大梦初醒,黄粱未熟。
白凝睁开眼睛,深陷在愤恨、痛苦中的情绪尚未来得及收回,仰面看了好一会儿浸泡在黑暗中的天花板,又回过头看躺在身边
的男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睁了眼,一双眸子黑漆漆地盯着她看,脸上完好无损,身上穿着和她款式相同的棉质睡衣。
梦中的所见所感太过真实,那种被人背弃、被人捏在掌心,困于网中找不到出路的绝望之感带进现实之中,白凝忽然娇纵地抬
腿踢了踢男人,十分不讲道理地指控道:“你凭什么和我离婚?你凭什么强奸我?我讨厌你,我恨死你了……”
相乐生不躲不避地挨了她好几下,在她有些疑惑地看过来的时候,这才回过神,长出一口气,分开长腿夹住她总是冰冰凉凉的
脚,为她温暖,同时双臂用力,把她紧紧抱入怀里。
不知道你有没有做过这样一个噩梦。
梦里,你坐在考场上,看着发下来的试卷,发现题目有如天书,你一道题也不会做,急得汗流浃背,面无人色。
临到交卷之时,你突然惊醒,一颗心踏踏实实落了地,瞬间涌起强烈的庆幸。
将那种庆幸的感觉放大一百倍,大概就相当于相乐生此时的感受。
他抱紧白凝,用力到好像要把她按进胸腔,和自己融为一体,然后哑声道:“不离婚。”
顿了顿,他又强调道:“永远也不离婚。”————VρΘ18.cΘм
《两个世界》番外完。
特典:点绛唇(上)(白凝X游季中)
(假设:这不是一场梦。)
相乐生是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离开的。
临走前,他穿好血迹斑斑的衣服,似乎想和白凝说些什么。
白凝背过身子,用被子蒙住头脸,拒绝交谈。
脸上的伤口隐隐作痛,相乐生看着她裸露在外的雪白肩头,在原地伫立了好一会儿,方才步履沉重地走了出去。
门刚阖上,白凝就翻了个身坐起,光着脚跑到客厅,从包里拿出手机。
游季中去邻市出了趟差,开会开到夜里十一点,回到宾馆又整理了些第二日要用的资料,感觉只是上床打了个浅浅的盹儿,便
被手机铃声惊醒。
电话那头的女人哭得肝肠寸断,将所有的困意驱走,令他心里涌起不祥的预感。
在他的再三催问之下,白凝才吞吞吐吐地说出自己被前夫强奸的事实。
游季中面沉似水,第一反应就是下了个命令:“不要报警。”
他们游家,丢不起这么大的人。
对面的哭声顿了顿,女人忍着抽泣,乖顺地应了声“好”。
游季中很快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过于冷硬,她身心受创,最需要的应该是安慰与同情。
他缓了缓声气,低声道:“发个位置给我,我现在过去。”
两个小时后,游季中驱车来到紫云温泉山庄,彼时不过早上八点。
敲门之后,他等了足有两分钟,面带泪痕的柔弱女人方才拉开门,身上裹着件白色的浴袍,脚步踉跄,似乎强忍着什么难言的
不适。
白凝将衣领掩得严严实实,却挡不住颈间怵目的伤痕,嗓子早就哭哑,低着头道歉:“大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戒
心不强,他敲门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客房服务生,所以没有问就……”
她捂住被人蹂躏得红肿的嘴唇,上面还沾着血,哽噎了好几下才把话说下去:“我知道大哥工作忙,却总给你添麻烦,还带累
你跑一趟,我……”
来的路上,游季中确实有几分恼怒。
因着相乐生狗胆包天,竟然赶在太岁头上动土,染指他羽翼之下的女人。
除此之外,他也生出一丝怀疑,疑心是白凝旧情未了,朝三暮四,这才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然而,看着白凝凄凄惨惨的模样,再看看从客厅到卧房满地的狼藉,地毯上甚至残留着干涸的血迹,明摆着是经过了一番激烈
抵抗。
完美受害人的资格得到了认证,游季中就算余怒未消,也不好再将情绪倾泻在她身上。
“我们是一家人,不必说这个。”他按了按她的肩膀,目光在她纤细的颈间停顿片刻,“受的伤严重吗?要不要找医生过来处
理一下?”
他说的也只是客套话。
医生毕竟是外人,这样的丑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好在白凝也知道利害,慌忙摇头拒绝:“不用,我没事!不需要请医生……”
游季中点点头,又问:“你闺蜜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白凝怯怯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尾蕴着鲜艳的红,又可怜又带着种不自知的媚意,令游季中想起那天夜里她在自
己身下哭叫的模样。
“我……我说我不太舒服,让她自己去玩……”白凝心有余悸似的,将衣襟拢得更紧,布料紧紧贴在身上,无意间勾勒出胸前
半鼓的乳珠轮廓,“大哥,我不该不听你的话……都是我的错……我想赶快回家……以后如非必要,我再也不一个人单独出来
了……”
她把所有过错都归在自己身上,颇有些矫枉过正。
游季中心生怜惜,摸了摸她柔顺的乌发,态度缓和下来:“不是你的错,是他该死。小凝,你放心,不出半年,我一定给你个
满意的交待。”邓家确实权势滔天,这件事又不好拿到明面上说,只能暂时吃个暗亏。
但这不代表,他没办法在其它事上找回场子。
一个吃软饭上位的女婿罢了,就算在邓立程的手里,也不过是个随时可以被放弃的棋子,胆敢动他的人,就要有被他碎尸万段
的觉悟。
白凝终于找到了主心骨似的,惊惶不安的眼神渐渐安定下来,依赖又仰慕地看着他,抬手抹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涌出来的眼
泪。
“好了。”游季中抬腕看了眼时间,“你去换衣服,收拾一下东西,我送你回去。”
白凝低声应了,回过身往卧室走,还没走两步,双腿一软,仰面倒下来。
游季中将她稳稳接住,还没来得及关心她,眼角余光便瞥见从浴袍里伸出来的两条长腿之间,停留着一道浓白的黏稠液体。
身为男人,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喉结动了动,游季中将白凝重新扶稳,哑声问她:“你还没洗澡吗?”
白凝隐约猜到被他看见了什么,面红耳赤着低了头,颇有些无地自容,好半天挤出几个字:“我……我腿软……走不动……”
这是被做得多厉害,才会连洗个澡的力气都没有!
游季中免不了想起占有她的那一回。
那是他这辈子最放纵最疯狂的一次,可即使他借酒装疯,也没有把她干到走不动路的地步。
男人微妙的攀比心冒出了个头。
游季中素来老成持重,品性端方。
从初走仕途开始,他便以张载的“横渠四句”为自己的座右铭,志向高远,意志坚定。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他怀抱着常人难以企及的远大抱负,人生中的每一个选择,都无比正确,做过的每一件事,都无可指摘。
白凝大概是他犯下的第一个错误。
可是,但凡文人,总免不了生出几分绮思,希望有个解语花来为他红袖添香,暖榻叠被。
游季中读书破万卷,除了先哲振聋发聩的传世之作,也读过不少花间词曲。
年少之时,他念到“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总忍不住去想,这含羞带怯的小儿女神态,到底是怎样一副模样。
他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因女子大胆与人偷情而不齿,却又产生了自然的生理反应。
翻到“忍泪佯低面,含羞半敛眉”时,他又好奇,这世间真的有女人哭泣时不惹人厌烦,反而令人心疼怜爱么?
那么多缠绵悱恻,那么多或哀或美的意象,在白凝这里,得到具化。
他往深渊,迈出了第二步。
彼时,他想的是,一次和两次,其实没什么差别。
彼时,他十分自信,相信就算和她发展出不伦的地下情事,依然可以将这个秘密掩盖得天衣无缝,将所有人与事,都牢牢掌控
在手里。
他拿捏得住她,他有把握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单纯善良的弟弟。
她会乖乖听他的话。
将女人拦腰抱起,她轻得好像一片羽毛,又香又软。
在白凝慌乱又胆怯的细微挣扎里,他将她抱到浴室,抽开了她腰间的衣带。
他捏住她的下巴,用淋浴里流下来的热水把她唇上的血迹清洗干净,俯身吻上去,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品尝那两片香软。
他握住可爱粉嫩的乳团,看着上面鲜明的指痕和牙印,贴着她圆润的耳朵尖,嗓音低沉,犹如情人耳语。
他牢牢制住软弱可欺的灵魂,蛊惑道:“小凝,大哥帮你——把他留下来的痕迹覆盖掉,把你彻底洗干净,好不好?”————VρΘ18.cΘм
特典:点绛唇(下)(白凝X游季中H)
湿透了的浴袍落在地上,像礼物的封皮。
长长的黑发落了几缕在胸口,完美的肩颈比,精致明显的锁骨,挺翘的乳房,平坦的腰腹,还有稀疏毛发间隐藏的湿红秘处,
尽数落到游季中手里来。
她的身子控制不住发抖,像掌中受伤的雏鸟,因着惊惧和疼痛而瑟缩。
在被他衔着嘴唇亲吻轻薄的间隙,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溢了出来,写着无力的拒绝:“大哥……不可以……我们不能……”
游季中不由分说地将她抱坐在洗手台白色的大理石面上。
这样强势专制的男人,即使抬着头仰视她,依然透出无法忽略的压迫感,令白凝的呼吸都窒了窒。
有力的大手分开她的长腿,在腿心处也发现了深红色的吻痕,游季中眼神幽黯,指腹按着小小的圆划了两个圈,俯下身,轻轻
吻上去。
他真的在覆盖她的伤痕。
烙上一层新的,专属于他的印记。
粗长的指节插进穴里,搅动着里面因乳化而变得稀薄的精水。
当然还有,她自己的淫液。
阴道咬得很紧,游季中难免想起那天夜里她死死吸着他性器的感觉,藏在西裤里的物事膨大肿胀,拱起难以忽视的穹窿。
指节弯曲,勾着黏液一波一波地往外引,排出了许多脏东西。
白的,腥的,黏滑的,秽乱的。
另一只手制住她不停往后闪躲的腰身,把她半抱在怀里。
男人的嗓音里带着淫色的恶意,沉声审问她:“你们做了几次?怎么射了这么多?”
白凝又开始哭。
她无声地掉着眼泪,不但不令人厌烦,反而让他更想将她弄坏。
要比现在这模样,还坏一点儿。
要没有骨头地任由他摆布,要所有的眼泪,都是因他而生。
她似乎真的被干得很厉害,两只粉白的脚在半空中无力地晃,小脸因发白而显得剔透,摇着头拒绝回答他的问题:“大哥……你快住手……如果被季同知道……”
她在这箭在弦上的当口,仍不肯屈服,反而搬出弟弟,企图唤回他残存的良知和责任感,说明是真的把弟弟放在心上的。
这反应令他满意,也令他有一点不悦。
他不大喜欢她在被他剥得一丝不挂之时,嘴里还在提别的男人。
手指越钻越深,白凝终于丧失了最后一点抵抗的力气,软绵绵地伏在他肩上,拼命隐忍着,却因他老练的手段,时不时逸出含
糊的娇软呻吟。
抠挖出来的液体,渐渐变得透明,带着她身体的温度和香气,是她情动的证明。
身为男人的成就感得到满足,游季中拉着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腰间,命令道:“解开。”
白凝忽然回过神似的,被泪水洗得格外明亮的眸子看向他,咬了咬唇,做出最后的反抗:“大哥,你再这样……我就……我就
把这些事,全部告诉季同……”
她在威胁他。
可游季中,当然是不怕的。
这样柔弱的、美丽的雌性,哪个男人不想占有?她抬起软绵绵的爪子,不轻不重地挠上这么一下,反而更加激起他的征服欲,
令他觉得猎物带着鲜活的生命力,这个吃掉她的过程也格外有趣。
“你不会的。”他笃定地握紧她发抖的手,按下皮带搭扣,富有侵略性的眼神牢牢锁住她,自然没有错过她眼神中的闪躲与犹
豫,“你如果真的爱季同,就该知道,以他的个性,根本承受不住这种打击。而且,你知道把这件事宣扬出去之后,你即将面
临的是什么吗?”
“你的工作,你爸爸妈妈的安稳生活,包括你堂兄弟大好的前程,都是我给你的,明白吗?”他放出昂扬的性器,龟头上翘,
像柄重剑无锋的利器对准她,散发着澎湃的欲望与杀气,“而且,那个人昨天晚上对你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你不想让大哥帮
你讨回公道么?”
威逼利诱,他一样也没落下。
卑鄙又无耻,可那有什么关系呢?
他难得对什么人产生如此强烈的兴趣,不择手段一回,谁也不能奈他何。
至于她,可怜么?当然是有一些的。
不过,花朵生得太美,就是她的罪过。
满足之后,他会想办法补偿她的。
白凝到底被他抱了起来,压在浴室湿滑的墙壁上。
她垂着头,像彻底失去了飞翔能力的金丝雀,不再做徒劳的抗争。
只不过,她的双手仍然紧攥成拳,抵在游季中宽厚的肩膀上,不肯回应他的热情。
这倒也无伤大雅。
游季中喜欢她又纯洁又乖顺的模样,她若太过放荡,他反而会觉得败兴。
坚挺的性器贴着窄小湿润的肉缝来回滑了几下,顺利找到入口。
他看着她乱颤的睫毛,哑声道:“看着我。”
白凝依言看过来的时候,眼睛里又蓄了水光,哀柔凄怨。
游季中紧盯着她白净漂亮的脸,性器胀到极致,挺腰将自己缓缓送了进去。
里面又热又紧,无数个皱褶蠕动着推拒他,他松了些力道,让她在重力的作用下主动吃进他的肉棒,没至尽根之时,龟头恰好
凿上她的宫口。
她身体的每一处,宛如为他量身定制。
即使被人干了那么久,白凝依然敏感得厉害,单这一下,便颤着声叫了出来,阴道不停收缩,有了高潮的迹象,一大股花液从
深处喷出来,将他泡在里面。
饶是年过四十,也算身经百战,游季中仍然忍不住低低嘶了一声。
原来她不止眼泪多,底下的水也多得要命。
男人很快失了控,大开大阖地肏干起来,每一下都直直捣到最深处,拔出时只剩个硕大的龟头嵌在里面,将所有春液堵住,接
着更狠地凿进去。
雪白的身子在他的顶撞下难以承受地摇晃,里面越来越湿,越来越紧,肉棒捣进水潭发出“噗叽噗叽”的淫靡声响,这响声甚
至盖过了水声。
白凝终于忍不住,哀声叫了起来,说的话却让人更加血脉偾张:“大哥……大哥我不行了……呜……大哥饶了我吧……”
她一声一声“大哥”,不停提醒着游季中,他正在有悖人伦地奸淫自己的弟妹,甚至打算在她身体里灌精。
又让他生出一种错觉,好像捧在怀里的,是自己从小宠溺入骨的幼妹,她天真懵懂,发自内心地尊敬崇拜着他这个道貌岸然的
兄长,却被他拐进浴室,夺了处女之身。
真是妖精。
游季中勉强缓下动作,忍过强烈的射意,看着女人染上绯艳欲色的脸,喘着气道:“自己把奶子捧起来,喂大哥吃。”
白凝用力摇头,身子却瘫软得不像话,随着操弄动作上下晃荡的雪乳,到底还是落到了他口中,被他含着乳珠吸吸舔舔,嗓音
媚得入骨。
吃够了香软胸脯,游季同将她放下,翻了个身子,提着她的腰从背后插进去。
这个姿势进得更深,且类似野兽交媾,她抬起雪白的胳膊撑住墙面,把眼睛埋进去,呜呜咽咽地哭着,细软的腰肢被他掐出新
的红痕。
即使没有镜子,游季中也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面目,兴奋且狰狞。
他退化成兽,骑在不属于他的母兽身上,一遍遍占有,将无数炽热的种子喷洒在她体内,把上一个侵略者留下的痕迹彻底清
除。
射精之后,游季中刚刚松开桎梏,白凝便软着腿跪坐在地上,两腿微分,腿间黏稠的白浊滴下,被哗哗不停的水流冲走。
他关掉花洒,拿出条干净的浴巾,将女人布满欢爱痕迹的身子裹住,抱到卧室的床上。
卧室还残留着酣战过的印迹。
被暴力撕烂的泳衣,皱巴巴沾着可疑液体的床单,地上还躺着十几团卫生纸。
白凝强忍着浑身的酸痛,用被子把赤裸的身子裹了起来,背对着他,肩膀一耸一耸。
游季中紧跟着躺了上去,大手强行掀开被子,拢住柔软的细腰。
“不……”哭哑了的嗓子带着特别的磁性,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白凝的鼻尖已经发红,颇有些可爱。
她挣扎道:“大哥,你……这是最后一次,我们真的不可以再……”
食髓知味,怎么可能就此罢手?
游季中心里暗笑她说傻话,掰着她的肩膀把她翻过来,握着她的手为自己套弄性器,不多时又起了兴致。
他抬高她一条腿,挽在臂弯里,从正面再度操进去。
顶得她一颤一颤,白凝红着眼睛,软着身子,没有拒绝余地地被他狠干,到底忍不住说了句话。
她说:“大哥……这几天是我危险期……你这样直接射进去……如果怀孕,这孩子我根本分不清是谁的……”
是丈夫的,是前夫的,还是他的呢?
她在用这种方式含蓄又激烈地挑衅他身为大家长的权威,表达自己的反抗。
游季中沉默了会儿,对她迥异于柔弱外表的大胆感到意外,又有些新奇。
不过,她如果指望他就此停手,或者戴套,未免太过天真。
“吃药就行。”他爱不释手地一遍遍抚摸她手感极好的乳,压在她身上亲吻红肿的嘴唇。
本来是打算让她和弟弟尽快备孕的,可横生此节,最起码在国内的这些天,他不大可能忍得住不动她。
那就缓缓,左右弟弟醉心于学术,对子嗣方面不太上心,他又早早地完成了任务,父母也不会拿这件事压她。
某一下顶得歪了,擦过白凝体内的敏感点,她的呼吸变了调,娇娇地嘤咛一声,立刻被游季中察觉。
“这里么?”平素正经至极的男人心情极好地微微勾了唇角,照着那个位置发动重点攻击。
身下的女人终于抬手搂住他的腰身,无力地在他的掌控范围内仰头呻吟,叫道:“大哥……不要顶……好……好酸……”
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氤氲着欲念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笑意。————VρΘ18.cΘм
特典完,明天更江临的番外。
Nρo①⑧.cōм
ρò-18.Còм 番外:两个世界(四)(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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