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意一副又失常了的样子，吓住了方若青，不敢再跟她多说什么怪她多事的话，只是不停地唤她的名字。
    两人被路定远带来的人推搡着走远了，还能听到叶安意恼怒的叫骂声。
    “安心。”
    辛子年忽然握住了叶安心的手，她一惊，回过神来。
    “你那天问我的问题……我还没把答案告诉你。”
    他的眼神温柔而坚定，却让叶安心没来由地一阵心慌。
    “你先别说。”
    叶安心抿了抿唇，将她在医院时的疑问问了出来：
    “你……你跟我表白，是不是因为我的病？”
    第35章 手术
    “……”
    辛子年满腔的柔情突然像被一盆水浇熄了。
    “你在胡说什么？”
    “你……又瞒着我，又要跟我结婚，还……如果你不是愧疚和想要弥补，那你……”
    叶安心吞吞吐吐，看到辛子年的神色一变再变，她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话。
    辛子年无语地牵着叶安心往外走，一边说道：
    “瞒着你是不想你胡思乱想，本来就是在脑里的毛病，再乱想容易刺激到病灶。我一直在跟主治医生讨论治疗方案，只是……”
    照目前医生给出的治疗方案来说，只有手术治疗和保守治疗两种，而且都各有弊端，辛子年实在是放心不下。
    “我已经看过自己的病历了。”
    叶安心忽抬起头来，认真说道。
    “嗯，我知道。”
    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从医院里跑出来。
    辛子年有点不明白，叶安心想做什么。
    “你陪我去看看惠玉……的墓吧？”
    叶安心吃吃地说，辛子年眼睛凝神，飞快地点了点头，惠玉的死，始终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一个心结。
    时间已接近傍晚，夕阳斜斜映在两人身上，叶安心感受着掌心有力的温度，忽然想起辛子年刚才说的要给她一个答案。
    那个答案，是她想要听的吗？
    两人沉默下来，一路往前走着，很快就走到了惠玉的墓前。
    这个地方，叶安心已经看了好久了，而辛子年却只见过两回。
    一回是惠玉刚走的时候，一回是他今天来找叶安心的时候。
    叶安心看着墓碑，又想起了石阶的事情，不由有些恍惚。
    她的背影看起来有几分萧索，辛子年揣摩了一下，觉得她是又想起前生惨死在手术台的事了，这种惨痛之事，她恨叶安意，会不会也恨自己？犹豫了一会，才低低地开口：
    “安心。”
    “嗯？”
    叶安心没有回头，只是耳朵微动。
    “你……你恨我吗？”
    辛子年的语气有些心虚，叶安心心中一跳，不知道他想问什么。
    “刚醒过来的时候，是真的恨，也是想不通，你为什么……不过现在，缓过劲来了，好些了。”
    她对辛子年的感情一直无法言说，却又那样死于非命，焉能不恨？可自从跟辛子年说开了之后，又见辛子年数次相救，叶安意也遭到报复，她心里的恨似乎消减了不少。
    这话听到辛子年耳朵里，却另有一番解读。
    他记得之前她说，惠玉死得那么惨是因为爱他，有多少爱就有多少恨，那现在不恨了，就……
    “子年，我看过自己的病历了，我也想好了。”
    叶安心忽转过身来，岔开了辛子年的胡思乱想，最后一抹斜阳在她的脸上画了个光圈。
    还没待辛子年说话，她又接着说：
    “我决定采取手术治疗。”
    “安心！这事不用那么着急，我们还得慢慢商量……”
    辛子年立刻放下了心中的纠结，转而劝起叶安心来。
    手术风险极大，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主张的，医生也给辛子年说清楚了，神经外科的手术非同寻常，没人敢打这个保票。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陪我来这里吗？”
    叶安心再次岔开话题，辛子年有些发愣地看着她。
    “这里可以提醒我，我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