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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

    “哈哈……”叶适闻言失笑,而后岔开话题道:“对了,方才太常卿报了吉时来,后日司空、太尉、御史大夫、太仆等大臣,要备三牲去祖庙祭告,太常卿会在祭告当日占卜大婚的吉日。今晚开始,咱俩先住御乾宫偏殿,正殿今日下午便要重新修葺。”
    说道这儿,叶适复又将姜灼华方才抽走的手拉回来握在手里,可怜巴巴地说道:“华华,你看,御乾宫要开始修葺了,耀华宫那个样子,修葺肯定来不及,咱们就别再单独开宫殿了,好不好?”
    姜灼华无奈的看向叶适,他这副模样,最是她没法儿抵抗的,只好道:“那……暂且就先这样吧。阿!阳!”
    说最后两个字时,姜灼华咬的极重,且一个字一挑眉,说罢,她得意的抿唇一笑,继续往前走去。
    独留叶适一人在原地发愣,浑身上下宛如被闪电击中,当即脸黑如碳,心内一阵咆哮,谁告诉她的?啊?谁告诉她的?
    三日后祭告太庙完毕,叶适和姜灼华的婚期定在了九月初九。
    随后便是问名,纳吉等典礼的隆重筹备,姜灼华人在宫里陪叶适,叶适特地给姜灼风放了假,让他回去筹备妹妹的婚事。
    聘礼更是前所未有的隆重,宝马十二匹,黄金二万斤,与黄金一同送去姜府的奇珍异宝、孤本典籍、古画书法更是不计其数,创下了梁朝自开国以来,最贵重的聘礼数目。
    而这些时日,姜灼华和叶适住在偏殿里,日日给他的伤口涂抹膏药。叶适的伤,当时是整个穿透了,即便表面上结了痂,但是里面还得等慢慢愈合,叶适也不能做大动作,每晚睡觉,还需要姜灼华在他身后撑着他,以免压到。
    随着婚期的越来越近,叶适的伤势也慢慢转好,看情况,大概是不会影响洞房花烛夜。
    然而,婚期越近,姜灼华的心里就越忐忑。
    这些时日,她总是不自主的就会想起前世的四次婚姻,就连晚上睡觉做梦,都是前世那四回来回在梦境中乱窜。
    她这心里,惶恐啊。
    万分的惶恐,前世每一次成亲,基本都是照着规矩来的,一点儿都没错。毕竟都说规矩错了不吉利,然而事实告诉她,即便规矩不出错,该不吉利的,还是不吉利。
    所以,姜灼华心里就琢磨着,这次成婚,无论如何都要和前世不一样,必须要和前世有区别!
    姜灼华苦思冥想好几日,最后,她想出了一个区别前世极好的法子,那就是大婚前,把叶适给睡了。
    看着伤势越来越好的叶适,姜灼华的决心更加的坚定,一定要在大婚前,把他睡了!
    第106章
    姜灼华斜倚在贵妃榻上, 手里端着一碗冰绿豆,有一勺没一勺的来回搅动着, 眼睛则一直看着不远处书桌后,认真批折子的叶适。
    在宫里陪了他这么久,现如今离大婚就剩下半个月,按他之前的打算, 是大婚前三天才要放她回府,但是实际情况却不行,最少得提前十天回去。
    毕竟帝后大婚的程序和典礼,远比普通官家成亲要繁琐的多, 所以,她估摸着再呆两三天, 就得紧着回府了。但是叶适, 偏生又是那般的能管得住自己,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愁啊。
    “哎……”想着, 姜灼华不由轻叹一声。
    叶适听见她叹气, 抬头看了看她, 而后将手中的毛笔搁在笔架上,起身朝她走了过来。
    叶适在她身边坐下,伸手帮她揽了一下耳畔的鬓发, 柔声笑问道:“怎么了?可是呆得闷了?”
    黎公公见此, 识相地带了小太监、宫女们出去, 而后将门关好, 守在了尚书房外。
    姜灼华本想编排他两句,可看着叶适那张俊成神仙的脸,登时也没了脾气,索性将手里的冰碗放进他手里,说道:“你喂我吃。”
    叶适笑笑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给她喂到唇边。
    姜灼华张口吃了,待一碗冰碗吃罢,叶适将空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姜灼华趁他转身放碗的空档,顺势起身,抱住叶适的腰将他压倒在贵妃榻上。
    现如今的叶适,基本已经习惯时不时地被姜灼华按倒的情况,没了初时的紧张和震惊,他似无奈的笑笑,伸手抱住她的后背,看着她,面上含着温柔的笑意。
    姜灼华伸出食指,勾了一下叶适的脸颊,密语问道:“折子都批完了吗?”
    叶适笑笑道:“还差几本。”
    姜灼华纤细的指尖拂过叶适的唇,暧昧道:“那等会儿再批。”
    说罢,闭目低头吻上了他的唇,探出舌尖,钻进了他的口中,叶适亦是温柔的回应了她,一只手从她的后背,缓缓上移到她的脖颈处,将她揽得更紧了些。
    姜灼华一边与他深吻,一边身子也没闲着,在他身上来回乱蹭,只往重点的地方蹭,纤细的手指还有意无意地,在叶适的耳垂和脖颈处轻轻划动,不消片刻,便顺利激起了他本能的反应,明显感觉的出他的呼吸逐渐变重,吻她的力度也渐渐加重。
    俩人穿得衣服,都是夏日里材质轻薄的丝绸,且叶适起反应后,个儿头委实不小,姜灼华只稍一努力,便将他顺利地夹在了两腿中间。
    叶适微微一愣,随后,便感觉到姜灼华双腿在磨蹭他,阵阵奇异的感觉从丹田而起,如一波又一波的浪潮涌边全身,筋脉好似受了寒一般,随着身下传来的感觉不自主地抽搐。
    即便理智告诉他还该等等,但身体的感觉,就好似被大坝拦住的凶猛洪水,急于想寻找一个能宣泄而下的出口。
    他这般念头起的同时,他那双骨节分明修长的手,已经先他理智一步,握住了姜灼华纤细的腰。
    随即,姜灼华便感觉到叶适在顶她,而他的呼吸愈发的重,原本温柔的亲吻中,夹杂上啃咬,大有将她吞没之势。
    姜灼华亦在与他的接触中,心中泛起狂澜,唇边漫过一个深笑,而后便再度闭目沉沦进与他的缱绻缠绵中。
    就在姜灼华以为叶适终于要撑不住的时候,谁知他忽然放开了她的腰,唇也从她唇上移开,而后紧紧把她抱进了怀里,力气之大,就好似要控制住她不要乱来一样。
    姜灼华脸贴在叶适肩头,听着腔内他紊乱的心跳,头跟着他起伏的胸膛一同上下浮动。
    姜灼华挣扎了两下,没挣扎动,心头不由一阵怒骂,这都能停?有没有良心?
    但听他忽然笑道:“华华……再继续……我这么久就白忍了。”
    姜灼华只好从他身上翻身下去,俩人面对面侧身躺下,姜灼华看着他漆黑的双眸说道:“抱我。抱我就放过你。”
    叶适一笑,一手从她颈弯下伸过去,一手绕过她的背,将她抱住。
    姜灼华趁机后背往后一顶,将叶适的手用背后按在了贵妃榻的靠背上,叶适不由一愣,这是做什么?
    谁知他尚未来及反应,姜灼华便已极快的速度拉开他的衣摆,解开他中裤上束绳,直接将手伸了进去,叶适双眸微睁。
    “呃……华华……”叶适话音未落,姜灼华便身子前倾,上前堵住了他的唇,怕他再跑,索性咬住他的舌头,叫他没有逃跑的余地。
    方才忽然停下的感觉再度续上,且还比刚才更清晰更刺/激,叶适如何还能受得住,一把将她搂紧在怀,激烈深吻。
    叶适毕竟是第一次,不多时,他就在姜灼华手里投了降,那堵塞的洪水一泻而下的感觉,几欲让他的神思涌上巅峰。
    之前,他更多的是好奇和向往,可直到这一刻,他才终终于理解,为何有人沉迷于美/色,男欢女爱的乐趣,原是如此令人沉迷。
    姜灼华动了动手,不由微惊,这是忍了多久?这么大的量?
    投降后的叶适,感觉到姜灼华手在动,这才知道了害臊,委实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善后。
    姜灼华见他眼神逃离,也不知是因为尴尬还是方才留下的余韵,他的脸颊上透着层层红晕,耳朵尖亦是红得不行。
    姜灼华不由失笑,伸手轻刮一下他高/挺的鼻梁骨,而后揶揄道:“我去清理一下。”
    叶适闻言,更是没脸看她,转身爬倒在贵妃榻上,将脸埋进了臂弯里。
    姜灼华笑得愈发揶揄,伸手捏着他发上赤金的簪冠摆动两下,而后起身去了净室。
    她就不信,尝到甜头后,叶适往后还能忍?
    姜灼华洗完手回来,但见叶适已经正经八百地坐在书桌后继续批折子,就好似方才的事没有发生过。
    就是破天荒地地没有抬头看她,要知道,以往她出去一下,等她回来后,叶适一定会抬头跟她说两句话,再继续忙手里的事。
    懂!姜灼华理解,越是窘迫的时候,越是需要正经的模样去掩饰。估计他现在心里的波浪,已经翻了好几次海啸了。
    姜灼华配合着他,佯装什么也没发生,接着坐回贵妃榻上去看话本子。
    叶适觉察到姜灼华坐下,这才悄悄抬眼去看她,但见她临风窗下,斜倚在榻,华贵的鸾凤衣长长铺盖在贵妃榻上,有一段落在地上,整个人婀娜多姿,美艳不可方物。
    姜灼华觉察到叶适的目光,忽而抬头,冲他挑眉,并眨了下一只眼睛。
    “咻”地恍如一把箭穿透叶适的心,慌得他再度低下了头,刚维持住的正经神色,被面上的红晕给破了功。
    姜灼华没忍住笑了两声,低头继续看话本,不再理会叶适。
    然而叶适,眼在奏折上,心却在姜灼华那里,原本剩下的这几本奏折,按他以往的速度,两刻钟就能批完,今天却批了整整半个时辰,到晚膳时,他方才批完。
    晚膳全程叶适都觉得别扭,不好意思说话,更不好意思看姜灼华。
    姜灼华知道他那点儿心思,吃过饭后,便借口不太舒服,早早回了偏殿,沐浴后,特意换了身轻薄撩人的睡袍,便早早上了榻等他回来。
    谁知这一晚,叶适磨磨唧唧,磨磨唧唧,一直不回来,姜灼华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外面天都黑漆麻乌了,还不见他回来。只好遣了桂荣去看看,谁知桂荣回来后说,陛下在尚书房见大臣,估计回来会晚。
    姜灼华闻言翻了个白眼,又等了一会儿,见叶适还没有回来的迹象,而她也困得不行了,便只好不等了,给他留了一盏灯,便自己先睡了。
    尚书房内,沈言坐在下首的位置,看着盯着偏殿方向的叶适,开口问道:“陛下,您都叫臣来这儿一晚上了,是有什么事让陛下无法开口吗?”
    沈言也是无奈,今晚本来要去找康定,谁知被陛下宣了来,宣来后也没什么国事,就是让他坐在这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聊天也就罢了,没什么,关键是陛下您别老走神啊。
    叶适这才回过神来,对沈言道:“没什么。今晚辛苦爱卿,天色不早了,朕派人送你出宫。”
    沈言站起身,对叶适道:“谢陛下。那个……陛下,微臣有件小事,想麻烦陛下。”
    叶适点点头:“嗯,你说。”
    沈言道:“当年,康定为助陛下夺位,将自己的孩子,都送去了别国,这几日,她的孩子们,都从关外回来了。”
    叶适不解道:“那这是好事啊。”
    沈言蹙眉,轻叹一声道:“是好事没错,但是问题是,康定的那几个孩子,不大接受微臣。”
    叶适这才恍然,敢情沈言看上的是康定长公主,叶适不由一笑,问道:“你的意思是,叫朕帮帮你。”
    沈言点点头,行礼道:“不知,微臣是否有这份殊荣?”
    叶适笑笑,道:“小事,等大婚后,朕和皇后去康定府上走一趟。正好康定是皇后的小姥姥,朕也去见见亲戚。”
    沈言闻言谢恩:“微臣谢主隆恩。”
    沈言行礼后离去,叶适这才起身往偏殿而去。
    等他回到偏殿,姜灼华已经睡着了。他悄悄的去了汤池沐浴,让黎公公在汤池服侍他换了睡袍,这才回了偏殿寝殿。
    怕吵醒姜灼华,叶适小心的拉开被子钻了进去,而后将她揽进了怀里。
    真不敢在她醒着的时候见她,总感觉自己的忍耐好似到了顶,他真的爱她,越是爱,越是珍惜,就越想将最好的留在最后。
    睡梦中,姜灼华意识到他回来,伸手抱住了他,又往他怀里窜了窜,窝进他的怀里,复又陷入梦境中。
    黑暗中,叶适抿唇一笑,她每次只有睡着后,才会乖得像只猫一样,醒着的时候,被碾压的那个人,永远是自己,如此想着,叶适轻轻在姜灼华额上印下一吻,抱着她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姜灼华醒来时,叶适已经去了早朝。
    她起来后梳洗完毕,画了个很淡的妆,将发髻用一支金簪松散的挽住,随便吃了点糕点,喝了几口茶,又重新换了套好看的睡袍躺回榻上,然后对桂荣说道:
    “等陛下下朝,你就说娘娘今日不舒服,一直没起,叫他过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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