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贵而富有柔韧性的车轮,碾上了小花坛的水泥砌台,整个车身都向上颠了一下。
……(2018.08.21单章和谐清理)
“啊…!”鹿呦呦忍不住轻声惊呼。
……(2018.08.21单章和谐清理)
冬日里的花坛只有干枯的枝叶,上面覆上一层薄薄的清雪,倒也不算辣手摧花。
法拉利的车轮彻底碾过花坛的边沿,轮子落在了柔软的干草上,车身突然降落,车里的人也跟着落下一节。
鹿呦呦被这突如其来的二连击惊得魂都要出窍了。
她恨不得爬回副驾位,然而却被男人按住了,只能乖乖地继续坐在他的腿上。
顾盼升对她说:“急什么,现在正好要倒车了。”
他竟然是要把刚刚发生过的事情,再重复一遍!
鹿呦呦连忙握住了男人放在方向盘上的手,细腻柔软的指腹讨好般地蹭了蹭他的手背,垂着头,只剩下一对耳尖泛着浓郁的嫣红。
她小声恳求道:“我们才……刚交往,可不可以交往一段时间之后,再……”
鹿呦呦不是那种非要把初/夜留在新婚之夜的性格,也没有那么多保守的观念,但是跟一个刚刚交往不到24小时的男人上/床,她还是觉得实在太快了。
顾盼升反握住了她的手,难得没有再动车子,而是颇有耐心地问她:“那你想让我等多久?今晚?”
鹿呦呦:“今晚和现在有区别么……你觉得周年纪念日怎么样?”
顾盼升:“今晚。”
鹿呦呦:“那百天纪念日呢……?”
顾盼升:“今晚。”
鹿呦呦:“下个月!下个月总行了吧!”
顾盼升:“今晚。”
鹿呦呦:“十天之后,你要是还说‘今晚’,我就……跟你分手!”
听了她的话,顾盼升觉得这个日子也不是不能忍。
但是他很不满意鹿呦呦用“分手”来威胁自己。
他说:“好,十天就十天,不过,就算分手也是没用的,分手之后,我会把你抓起来,关到我的房间里,哪里都不让你去。”
他的话太过直白,也太不要脸了,鹿呦呦红着脸锤了他一下,气得眼睛都红了。
……(2018.08.21单章和谐清理)
顾盼升内心十分忧郁,但是看到她嫌弃又害怕的模样之后,只能专心开车。
一路上,顾盼升忍不住用余光打量着她。
但无论他如何拖延,路程只有这么短,十几分钟后,就到达了目的地。
鹿呦呦下车之前,他忍不住又把她拽了回来。
今天她在颁奖典礼上说的那句话,还有微博上刷她和顾灵耶的事情,都让顾盼升觉得有些难以忍受。
顾盼升沉着声问她:“颁奖时说的话,你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
鹿呦呦本来就一直惦记着这件事,一路上他都没提起来,一颗悬着的心刚刚放了下去,却不料临回家之前,还是被他逮到,看起来是非要讨个说法似的。
鹿呦呦没敢挣开他的手,只能委屈兮兮地对他说:“我、我妈也在看颁奖典礼嘛,我不能说……不、不过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嘛。”
虽然交往的时间很短暂,但是她似乎很能摸清男人的脾气,知道用什么样的语气和措辞,能让他觉得舒心,这样才能对她宽容一些。
顾盼升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等着她的解释。
鹿呦呦咬了咬唇,然后垂下头,耳尖微红,几秒钟后,她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用极为细弱的声音,发出了一个拟声词。
“汪。”
说完之后,她仍是一句话不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顾盼升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卖萌,萌到了。
既然顾灵耶说,“谁先脱团谁是狗”,那么她就学狗叫,就算是当狗,也总比惹顾盼升生气要强。
因为,这个男人生气起来,实在是太可怕了。
而这一次,鹿呦呦找对了方法,很幸运地哄他不生气了。
男人揉了揉她的发顶,然后就放她回家了。
*
自那日一别之后,顾盼升好几天都联系不上鹿呦呦。
他打开了窃听软件,软件里穿过来的同期音频全都是杂音,看来,鹿呦呦不仅没有戴着那串碧玺,甚至连窃听器都损坏了。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音讯全无。
她甚至连学校都没有回,昨天顾灵耶就给他打了电话,咄咄逼人地问他,把鹿呦呦怎么了。
顾盼升解释了,顾灵耶不信,亲自开车回了顾家的别墅,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人,这才开始着急,这么个大活人就找不到了。
他想了想,最终想到了一个地方。
既然鹿萍那么反对鹿呦呦和他在一起,而那晚他们分别之前,鹿呦呦似乎一直都在思考,该怎么跟鹿萍说他们两个人正在交往的事情。
换位思考,如果鹿呦呦没有答应和他在一起,他会做什么?
这不言而喻。
正所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既然顾盼升心里有这么想过,那么他难免将这种习惯带入到别人的身上。
虽然,实际上鹿萍并不见得是什么“君子”。
顾盼升换位思考一番之后,便猜测鹿呦呦很可能是被鹿萍关在了家里,而且为了防止她再找自己,就切断了她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是夜,顾盼升驱车来到了鹿呦呦的家。
鹿呦呦住在一片老房区,到了冬天,夜里路面结冰,又下了薄雪,车子很难开。
顾盼升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车子停在了水泥路边,只身往深巷子里走。
他记得她家的位置。
老房区的二楼不比新楼区,单元门锁都是坏的,楼道里都泛着垃圾堆积着的酸味儿,顾盼升皱了皱眉,洁癖让他很不适应这里的环境。
他特意挑了半夜两三点的时间来这里,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那天,鹿萍的态度那么强硬,如果他规规矩矩地敲门造访,肯定是见不到鹿呦呦的,所以只能剑走偏锋。
老旧的门锁质量很低,顾盼升在学生时代,又是个不学好的混蛋,撬锁这种事他最拿手了,没过多久,他就撬开了鹿家的门。
他悄悄地走到一扇上了锁的门前,那锁比房门的锁更简陋,几下子就被他撬开了。
刚一推开门,顾盼升就看到鹿呦呦举着花盆蹲在门口的样子。
他忍不住轻笑,小声问她:“你这是做什么?”
鹿呦呦看到他似乎很是惊讶,连忙将花盆放在桌子上,然后扑进他怀里,小声回应道:“我、我刚才听见有人撬门,我以为是……是入室抢劫。”
顾盼升顺手关上了门,笑着说:“确实是入室抢劫,但是我不抢钱,我抢你。”
鹿呦呦忍不住红了脸。
见她不说话,顾盼升便把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桌子上,他欺身向前,抵着她的额头,对她说:“好几天联系不上你,让我亲一下,没有你的这几天我都要死了。”
男人的呼吸灼热而急促,他的话还是那样直白而热切,让她忍不住羞红了脸。
以前她明明总是躲着他的,现在却觉得有些想他。
然而,还没等鹿呦呦推开他,一道刺眼的光线便晃得她睁不开眼睛。
鹿呦呦眯着眼睛,侧过头,就看到鹿萍拿着手电筒,面色阴沉地站在门口。
第32章
自从那天颁奖典礼结束之后, 鹿呦呦就一直找机会跟鹿萍解释她和顾盼升的事情。
她挑了一个母亲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时机坦白, 却不料鹿萍的情绪瞬间就激动了起来。
大概是迟来了几年的叛逆期终于到了,无论鹿萍怎么劝她分手,鹿呦呦都没有点头,所以她就一直被鹿萍关在卧室里。
鹿萍将自己年轻时经历过的事情, 挑着重点告诉了她,虽然具体的人没有提出来,但鹿呦呦大体也能知道, 母亲在年轻时经历了什么。
鹿呦呦的工作属于娱乐圈的范畴, 虽然和鹿萍当年有些不同,她不是艺人,但却多多少少要受制于这个圈子特有的潜规则。所以,鹿萍稍稍说了两句,鹿呦呦就能猜到自己的身世了。
她能理解母亲为她担忧的心情, 但是却不想因为上一辈人的人生经历, 来左右自己的人生。
这些天,鹿呦呦第一次见到母亲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鹿萍歇斯底里地逼迫她,和顾盼升分手,但鹿呦呦却执意沉默,半声不吭。
可能是生命中的叛逆期突然就来了, 乖巧了十九年,竟然生出了想要自己做一回主的念头。
鹿呦呦拒绝了鹿萍,所以就被关在卧室里,关了五天, 直到顾盼升撬门来找她。
她正被他亲得晕头转向时,一道刺眼的光线就照进了她的眼睛里。
鹿呦呦侧过头,就看到鹿萍正举着一柄手电筒,面色发青地站在卧室的门口。
她有些害怕地喊了她一声:“妈……?”
未等她反应过来,鹿萍就几步冲了过来,将她从桌子上拽了下来,然后反手就扇了她一个耳光。
她从来都没有挨过打,连重话都没被说过几次,短短几天,鹿萍竟然扇了她两个耳光。
鹿萍按亮了卧室里墙壁上的开关,悬在屋顶的灯瞬间就亮了起来。鹿呦呦被鹿萍扯到了身后,她好像是把顾盼升当成了魔鬼,生怕鹿呦呦被他索走了魂魄。
顾盼升垂眸,看到被鹿萍挡在身后的女孩,左脸瞬间肿了一片。
他走上前,刚想说些什么,胸前就贴上了一把泛着金属冷光的……菜刀。
鹿呦呦看到那把菜刀之后,顿时就慌了,连忙喊她:“妈!您这是在做什么啊!”
鹿萍没有转头看她,蓄满了刻薄和疯狂的双眸死死地盯着顾盼升,手上又填了几分力:“顾盼升,你听好了,现在,你要么滚,要么死,自己选吧。”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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