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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快乐事

    温热的水流自头顶浇下,皮肤就被水汽蒸得熏红,落水凝珠又弹碎,顺着起伏银光流转地分裂,滑进塌下去的小小腰涡,就像溪涧蜿蜒入春山深际,再被撞得泉水飞溅,砸向那抬高的一截足背,深入蜷缩起来的脚趾缝,就不知道什么是雪,什么是水。
    陆颃之觉得他看见的是雾,情欲的雾朦朦盖住他的眼。腰是无杂质的月亮,又不断淋出烧坏他的熔岩,在尾骨上凝结细盐,粒粒莹白要他去舔食。足踝握紧半悬的艳情,随着他撞击的幅度变快而哆嗦着,踢散不断落下的水线。
    他们在淋浴间做爱,本想让顾星颉先洗澡,可他渴太久,从她弯身换鞋时窥觑到那冰融新雪的一点脚尖,立刻血气翻涌震荡。
    半挤半抱地也闯进去,剥糖纸一样脱去赘余的衣物,不管是不是打湿了堆在脚边,去找他日思夜想的水底乐园,一摸,果然黏了一手水,明明还没拧开淋浴器。
    “它想我,你也想我。”他将里面插得满满,生怕有水流作怪去觊觎他的领地,把沉积太久的力气挺着腰送给她,一手抬高她的小腿,怕攥破娇莹莹的皮肉,一手去摸她淡粉红的乳头,摸成翘挺的小桃核形状,只恨他不能同时触碰她全身所有快感点,比如那被挤在玻璃上磨蹭的肥熟阴蒂。
    不知是被热汽蒸得春情昏沉,还是被阳具插得爱欲颠倒,顾星颉喘着气整个儿倒在他身上,因为后仰的脖颈被吸咬而猫叫般呻吟,她觉得自己变成一只滥制铜器,能沉甸甸地受着主人家所有粗暴的对待,“唔,顶得太重了,那儿,那儿别一直蹭啊——”是说阴蒂,冰冷的玻璃紧紧地贴住那颗石榴籽,甚至有一种真空感,明明应该放进热热的嘴中被咂磨出甜汁,嚼碎咽了,舌面余下妩媚的涎汁,涨涨消消留下满腔的艳情。
    陆颃之听不清她哀怨的渴求,只想一个劲儿地钻进去顶住穴心来回碾磨,磨她最骚最浪的那个点,磨得她只能喷汁求饶,水不断冲洗着他们连接的地方,他疯狂的抽出挺入溅起水花,打上她惊颤雪白的臀肉,“饿极了吧,哦,骚逼怪可怜人的,我刚插进去个头就吃得这么紧,”手终于好心地捏起冷落的阴蒂,肥涨得能抵上女性的半节小指,“这儿怎么这么大了,”手劲倏忽加大,几乎连根转了一圈,像惩罚她的淫贱,“是不是考试前吃不到,自己偷偷磨桌角磨肿了?”
    “呜——!别,别这样!”激烈的快意瞬间让顾星颉抽搐着喷了一股,她腿抖得快要站不住,承受着令人吃痛的淫玩,逼里也酸涨不堪,可她却为这种破碎感浑身快乐,她呜呜叫着为自己的清纯辩护,“没有,我没有……啊,阴蒂,阴蒂好痛,又好爽,陆,陆颃之啊!”
    “没有?那是想我想得这么肿吗?”她的哀求并没有激发起他的同情心,反而更加狠命地去操穴,紧窒的吮吸感让他差点精关一松,陆颃之便转手去扇打那淫媚外翻的蚌唇,啪啪的肉贴肉拍响甚至压过不断流下的激烈水流,“好乖,你是我专用的小婊子,对吗?就算要磨桌角也得我抱着你分开腿才可以,对吧?”
    阴户好像真的就被他的荤话虚构着重重撞上了粗砺的桌角,自下而上地来回辗轧,尖尖硬硬地硌着最嫩的肉,让逼里疼得又滑又湿,是铁桌角还是木头桌角?不管什么材质一定都沾上了她湿淋淋的爱液,带着骚气和水光。
    这样的假想让顾星颉快要毙命于这孽海情天里,她觉得被掌穴也成了禁忌的快乐秘事,他替她惩罚着深不见底的性欲,吃到了,终于又吃到了,她的笑脸被水流分割得迷幻又坦然,高考结束了,他们又可以随心所欲地做爱了,可以一直连在一起,一直一直,直到想要离开。
    陆颃之玩性大发,他知道自己已经濒临射精,可还是要用情欲羞辱顾星颉,羞辱他捧在心里又踩在脚下的顾星颉,他一阵猛顶之后拔出来喷溅满她的腰臀,看那些白精马上消融冲净,他可惜地轻啧。
    索性拔下淋浴头对准顾星颉正在潮吹大张的逼,让针密的热水猛烈地打上去,顾星颉痛苦又爽快地痉挛着,发出“呜——水,水射进去了,不,好烫,好满……”的尖叫,他摸上她的小腹,好像真是射满了即将为他诞育生命。
    “怎么是射进去了,宝贝,明明是你和它对着喷,”他把淋浴头随便一扔,又硬起来的阳具重新插进蓄满了热水和爱液的骚穴,致密的缠绕让他几乎要发出感动的叹息,“只有我才能射进去,不是吗。”
    顾星颉记不清陆颃之是怎么分开她的腿半哄骗半逼迫地让她把穴里的水排净,只记得蹲下岔开腿时水液直流的模样无比羞耻,甚至如同母兽产卵,又像失禁,她好像一边排水一边潮吹,蹲在陆颃之的脚边,嘴里还含着阴茎吞了一回精,被抱上床时还在咬着他的肩膀呜呜地哭。
    不管身上的水迹还没拭净,反正顾星颉还会不断喷水甚至喷尿,陆颃之将软绵绵的她摆成趴跪姿势,自己索性半站半蹲地让阳具对准那个被操得只会痴痴张嘴的洞穴,上身贴着她还带着水汽的脊背,再次冲破似地捅了进去,活塞运动一样机械地顶撞,彻底变成发情交媾的野兽。
    “啊……啊!好深!这样,太里面了……”顾星颉退化成不通人事不能思考的乖乖小狗,后背位总是顶得她宫腔盈满,可那种看不见主人的恐惧感却始终笼罩着她,挣扎着向后送手,“我看不到你……我怕……唔,轻一点呀!”嗓子都快叫劈。
    陆颃之眼睛血红,可还是握住了她在空气中胡乱抓动的手,另一只手在去乳肉和阴户之间游走着取悦,想解她每一处的渴,“唔,里面夹得好紧,是子宫吗?不怕,我在这呢,还在你里面。”
    顾星颉流着泪呜呜嗯嗯地回应,只看见床头在眼前高高低低,可她知道陆颃之就在她后面,也不去管这个姿势是否具备美感,是否让她不安,因为他在所以就不再害怕,变成爱和性里不自知的勇士。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怪纪嘉芙的一通来电打断他们的性爱,还是该谢纪嘉芙救她一命,免于就这样被失去理智的陆颃之操死。
    挣扎着去拿手机时,他们还始终连接在一起,陆颃之不知疲惫地撞向她已肿麻的穴心,那里刚刚又接二连三的潮吹,一片湿泞的春意。顾星颉哀求地去吻他,“先,先停一会儿……唔啊,纪嘉芙,纪嘉芙的电话——”
    陆颃之插了一会儿才慢慢停下,却仍躁动不耐地去亲她的脖颈,好像是催促着。她泪眼朦胧手指颤动地滑向那个绿色圆圈,纪嘉芙的声音像小鸟一样轻快又聒噪,“就剩你和陆颃之没在群里回消息了!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你们在做爱吗?”她口无遮拦地大笑,却让顾星颉无地自容,“明天毕业典礼结束了咱们几个去唱歌呀,我已经定好包厢啦——”
    “在做爱吗”的疑问简直准准戳中陆颃之最坏那点,平息了不过三秒的他立刻又开始挺腰律动,湿腻的水声响得格外清晰,她感受到穴肉惊慌地瑟缩,顾星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用全力调整出尽量平稳的语气,“……好,好的——啊!”真的不能怪陆颃之,谁让她把乳头挺挺地往他嘴里送。
    他像个贪恋母亲奶汁的稚嫩婴儿大口地吸食,可下身正在做成人的游戏,去磨去顶,顾星颉顿时呼吸凝滞,只听见纪嘉芙担心地喊,“喂喂,星颉,你没事吧?”听上去是那样纯洁的惊慌着。
    陆颃之明明看见她惊慌求救般的眼,却仍坚定地抽插出咕滋咕滋的水声,下面还配合似地绞紧,顾星颉不知道自己到底怎样才凝聚了涣散的意志力,咬紧牙关说了一句,“没……事,差,差点摔倒——”又是一阵顶操,好像是指责她说谎话,即将泄出的尖叫却被陆颃之吻住,她是不是还该谢谢他的自持有度。
    “哎呀,你小心点啦……”纪嘉芙还在叽叽喳喳地说些什么,她再也听不清了,就在欲海里颠堕翻滚,所有生命就只支在那柄恋慕她折磨她的肉具上摇摇欲坠,她只能绞紧尖叫,只能张腿高潮。
    电话已经被陆颃之果断地挂断。
    他终于肯抱着她再去淋浴间做事后清理,把她放在盥洗台去清理那脏兮兮的腿心,看蚌肉肿胖地裹紧了抽搐,陆颃之心疼地掬了水去清洗——好像他不是这桩艳情惨案的始作俑者,她自然是不肯再用淋浴喷头了。
    她半昏半醒地去看镜子,看见自己情欲红红地在脸上挥散不去,眼睛外一圈哭得肿熟如桃,终于溃散了最后一点坚强,对着在她腿间吹气止热的陆颃之就是绵绵一掌,“我这么丑,明天拍照怎么办,都怪你。”
    陆颃之就充满歉意地笑,站起身来去轻柔地亲她丑丑的眼周,“不丑的,不丑的,星颉总是很漂亮,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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