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到底怎样才算渣？
    因为长期从事情感和心理方面的工作，关于这个问题，余梦和许哆哆早就深入讨论过这个问题。
    在男女关系上，什么样的行为可以定性为渣？
    第一，脚踏几只船。
    第二，情感或婚内出轨、背叛。
    第三，满嘴谎言，撒谎成性，打着爱的名义骗财骗色。
    ……
    那么，一个交往过多个女友的人算不算渣？
    只要不违背以上几点，当然不算。
    可余梦能为自己辩白吗？
    当然不能。
    有一句话叫越描越黑。
    帮他洗白的是许哆哆：“余梦很渣的，渣得不要不要的！”
    余梦心里又是十几匹草·泥·马想奔出来。
    就算他知道许哆哆这是在开玩笑，可这家伙当着一个漂亮女孩子的面说他渣，面子上还是有点挂不住。
    还好，许哆哆是知道分寸的，他立即又说道：“余梦其实不渣，他顶多就是花心了一点而已。”
    跟没说一个样。
    余梦干脆懒得解释了，有些事情真的是越描越黑。
    “丫头，你该回去了，今天没什么事情了。”
    他干脆开始撵人。
    因为不熟，他真不想跟一个丫头片子谈自己的过去和情·事，那属于比较隐私的事情。
    隐私的不止这个，还有余梦接下来想干的事情。
    他打算找个地方去发泄·了。
    不管是做心理和情感咨询，还是从事民间事务调查，余梦和许哆哆经常接触的都是带有负能量的非正常人类，和这样的人相处，感受的往往是大量的负面情绪。
    情绪是会传染的。
    因此，为了能让自己身心健康，余梦和许哆哆都需要进行性地进行情绪疏导或发泄。
    互黑、互损、互怼只是他们发泄情绪的特殊方式之一。
    而且这一方式用多了后，效果并不会太好。
    他们需要其它的情绪发泄渠道。
    网络就是他们很好的发泄渠道之一。
    现在是信息和网络时代，有了网络，再远的地方都是咫尺天涯，在网络上，汇集了大量的人，形成了一个个鲜活的虚拟人类社区。
    很快，余梦和许哆哆成为了各虚拟社区里活跃人士。
    既然活跃于网络的目的是为了发泄情绪，那余梦和许哆哆是无所顾忌的，在那里，他们可以随意怼人、骂人、整人、坑人，可以逗比，可以满嘴跑火车吹牛皮，可以开车带人上高速……
    他们的行为完全可以用放·荡不羁来形容。
    既然是放·荡不羁的，那这样的言行自然不方便让唐菲琳这个还不太熟的“外人”得知。
    “余梦，还早呢，你这么早撵她回去干嘛啊？”
    许哆哆似乎还有点舍不得放唐菲琳走。
    这家伙一定是对那丫头有点动心了！
    余梦却不乐意了。
    他今天一连接触了四五个人，都是带有强烈负面情绪的，不管是交流还是深挖，都把他弄得身心疲惫，如果再不找个地方好好发泄一番的话，他会憋屈死的。
    “不行，今天没时间陪她玩了，一会还要带你上高速。”
    余梦说了一句许哆哆能听懂的暗语。
    “哦。”
    心知肚明的许哆哆消停了下来。
    倒是还有点不情愿的唐菲琳好奇地问道：“上高速？你们要去哪啊？”
    “我要带哆哆出去泡妞，你一个啥都不懂的丫头片子，别问那么多。”
    为了避免过多的解释，余梦干脆又采取了自黑的模式。
    这一模式是管用的。
    一听说余梦要带许哆哆去泡妞，唐菲琳的表情立即就不自然了，她不屑地说：“切，我鄙视你们，两个渣男。”
    很显然，余梦刚才的这番话真的让这简单的丫头不爽了，说不定两人的形象因此在她心目中大跌。
    确实如此。
    她给了余梦和许哆哆一个鄙视的眼神，拿起包转身走人。
    余梦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能把这缠人的丫头打发走就好了。
    “贱多，快订餐，吃完饭嗨去了。”
    “你又准备去哪嗨？又要发神经啊？”
    许哆哆带点小兴奋地问道。
    和余梦一样，这家伙对上网发神经同样热衷。
    甚至于更为热衷。
    他觉得自己在那个虚拟的世界里，他就是无所不能的王。
    去哪里嗨？
    余梦稍稍琢磨了一下。
    “要不去有缘网，去那里的直播平台吧！”
    很快他就有了决定。
    有缘网，近年来最火爆的一个直播相亲平台，也是余梦和许哆哆常去的地方。
    作为一个专业的相亲平台，那里汇集了大量的大龄未婚青年和离异人士，是一个非常活跃的虚拟社区。
    余梦和许哆哆也是大龄未婚青年。
    只不过他们的目的和别人有点不一样。
    别人上有缘网，是奔着找对象、找情人去的。
    而这两人是奔着找乐子、发泄去的，动机很不纯。
    这是有原因的。
    在许哆哆看来，相亲网就是一个鱼龙混杂之地，上那里的人，要么是情感上受过严重的创伤，要么是婚姻上遭受过重大的挫折，这样的人，多多少少都存在着心理上的问题。
    不仅如此，那上面还混杂着很多骗钱、骗色、骗感情的，或者是利用那个平台去谋利的。
    水很深！
    但许哆哆觉得那里是个好地方。
    作为一个专业的情感和心理咨询师，许哆哆的工作需要积累大量的案例，他需要去阅人、懂人、识人性，需要去获取经典的情感素材。
    那里真的是个好地方。
    比现实中还精彩！
    受他的影响，余梦也喜欢上了那里。
    在那里，两人焦不离孟、秤不离砣，非常默契地在一起战斗，两人一个毒、一个贱，一个善怼、一个会坑，很快就在那个虚拟世界混得小有名气。
    两人被广大江湖人士誉为“毒贱组合”。
    单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这两人不是啥好鸟，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不过这却是两人想要的效果。
    两人都觉得，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只有把水搅浑了，把事搞大了，才能看到人性，才能听到精彩的故事。
    作为两个合格的吃瓜群众，他们永远不嫌事大，而是嫌事不够大。
    “贱多，好了没？准备开战了！”
    吃完点的外卖后，余梦迫不及待地发起了提议。
    今天的他特别有所期待。
    他特别期待两件事。
    读心术这么厉害，在虚拟网络中也能管用吗？
    还有，能不能从虚拟网络挖到虚幻能量？
    他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