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点前地球0，大都会。
    克拉克与外界失联已有一段时日。自从大都会的上空被设下一道巨大的穹顶，超人就在他钟爱的这座城市里销声匿迹了。
    超人不在了，但新的蒙面义警却出现了。
    失去了超能力的克拉克将自己的秘密身份粗糙地伪装在黑布之下，在街巷中打击着自超人失踪后便与日俱增的犯罪，等待着事态的转机。
    而在穹顶逐渐落下后，感受到超能力归来的蒙面义警也恢复了超人的身份。他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飞到边际处、确认这座城市及其周围的异变。
    事情的展开也正如他预料得那般糟糕，大都会的地理位置被那股不知名力量的主人转移到了时间与空间之外的某处不毛之地。始作俑者还发出了通告，妄图在不同宇宙之间掀起一场荒谬的城市争夺战。
    克拉克自然不会如那人所愿。
    他向另一座城市飞驰而去，不为了战斗，而是为了谋求和平。
    但对方也是这么想的吗？克拉克并不知晓，但他觉得自己应该去争取，因为没有什么事是无能为力的，只要勇敢踏出第一步。
    另一边是闪点宇宙的哥谭市。
    沙赞已经抢先一步，冲了出来。他与老托马斯审慎思考的方针不同，早已决定好了要为自己的城市而战。
    但老托马斯还对闪点宇宙的存续抱有一丝怀疑。他一方面派出钢骨前去拦截另一个平行地球的氪星人，另一方面将自己所记录的、关于巴里·艾伦的一切信息同另一个平行地球的城市进行匹配。
    于城市交界处，前来的克拉克发出了友好的讯息：“我们没有必要战斗。我来到这里，是为了提供一次合作的机会，我们可以共同拯救两座城市。”
    沙赞却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没有什么机会。正如那个声音所说的，只有唯一的那座城市得以幸存。”
    随后他使出了全力，将超人掀倒在地：“而我们选择‘生’！我们的世界见证了战争、死亡、巨大的毁灭！我们为之共同努力，绝不会让它们重演！”
    而遭到攻击的克拉克反手过去就是一拳，他并不是没有与之一战的实力，只是不想与无辜的人产生冲突：“我确实不明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令你们的世界变得与我们的如此截然不同、充满悲剧——但现在你们面前明明有更好的途径，却弃之不顾、去选择更困难的一条路，岂不是昏了头吗？”
    过来帮忙的钢骨觉得超人说得有些道理。
    克拉克乘胜追击：“我希望我们彼此都能够冷静下来谈谈，好好分析我们各自宇宙被带到这里来的缘故，揪出背后的黑手。我们不该成为彼此的敌人，你们觉得如何？”
    钢骨接通了老托马斯的连线，随后冲他点了点头。
    *
    闪点宇宙，哥谭市。
    老托马斯在韦恩庄园地下的蝙蝠洞静静等候，他身后待着的是作为‘备用方案’的卡尔·艾尔。如果另一个世界的超人怀有恶意，他便需要艾尔的帮助。
    当克拉克踏入这座令他倍感熟悉的哥谭市时，他的超级视力很快发挥了作用。钢筋水泥、厚厚的高墙……对超人而言，它们的背后都不存在什么秘密。
    原本跟随在他身后的沙赞和钢骨自发地去维系城市治安了，而在他孤身一人来到韦恩家的秘密基地后，面具下的那个人还是令他感到有些诧异。
    “我以为会是布鲁斯·韦恩。”纵使他对平行宇宙会有不同发展这一点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眼前这位蝙蝠侠的身份还是令他有些难以置信。
    见状，老托马斯低沉地回答：“你做出了和巴里·艾伦一样的反应。”
    “巴里？！”克拉克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说的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吗。”
    “巴里·艾伦来自一个我儿子、布鲁斯·韦恩还活着的宇宙。在那个世界，亚特兰蒂斯和亚马逊没有爆发战争，大都会拥有超人，海滨城的哈尔·乔丹会接替阿宾·苏成为绿灯侠，你们有一个共同组建的联盟，用以维系地球的和平。”寥寥数语，便将两个世界的差别鲜活地勾勒了出来。
    当蝙蝠侠谈及‘超人’的时候，克拉克看见他身旁的卡尔朝自己好奇地投注了视线，而提到‘绿灯侠’的时候，靠在一旁的哈尔也冲他摆了摆手。
    听完这番话后，来自主宇宙的超人郑重地点了点头：“如果没有太大的差错的话，我应该是来自你口中的那个地球的。”
    “你认识布鲁斯吗？”
    “非常熟悉。他是个好人。”
    克拉克的回答让老托马斯一直悬着的心安放了下来。尽管他不曾了解本该消失的闪点宇宙为何会存续下去，但布鲁斯能够在另一个世界好好地活着实属最大的安慰了。
    一旁静听的卡尔也有着属于他的问题，他随即便向克拉克追问道：“所以你就是‘超人’……她说的、会给人带去希望的存在？”
    哈尔也涌起了无尽的兴致：“我成为绿灯侠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克拉克没办法同时回答两个问题，只能专注于更为关键的那一个：“她？除了巴里，还有谁也来到过这里。”
    “她叫LL。”只听见他的同位体这样答道。
    *
    不义宇宙，大都会。
    衍生体‘终极星’、神级布莱尼亚克所安置的城市管理者，此刻正在遥望观察这个宇宙的发展。他不明白自己的主人为何会关注这样一个无药可救的世界，就如同完美的收藏品之间夹杂着不和谐的音符。因此，他想要替自己的主人终止掉这一场失败的实验。
    但就在这时，转机出现了。
    这座城市的新敌人、不义世界的布莱尼亚克袭击了地球。那家伙和他的主人不同，无法跳脱出自己所在的维度，只能着眼于面前的方寸之地。终极星打算再等等，让这个星球自己来决定自己的命运。
    *
    对于LL来说，不义超人被关进红太阳牢房才是刚过去不久的事情。她前脚刚从不义宇宙离开，后脚就被送去了时空洪流之外的终极星。
    但两边的时间流速全然不同。这一边，不义宇宙正在经历重大的变故。
    属于这个宇宙本身的布莱尼亚克派出无数机械体占领地球表面，随后又控制了不义蝙蝠侠的‘兄弟眼’网络。
    这位来自慧核星的智慧体总是有着源源不断的好奇心、与对知识的渴望。他青睐过宇宙中的各个种族，其中还包括氪星人重要的坎多城，曾在超级少女卡拉的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如今他又看中了地球，想要给自己的收藏再添一份上等货色。
    他唯独难以理解的只有这一点：“你、一个脆弱的地球人，捕获并监禁了一个成熟的男性氪星人？”
    屏幕对面的布鲁斯不甘示弱地回应：“或许我没你说的那么脆弱。”
    “为了取胜，你运用了尖端科技、纳米技术、卫星通信、维度传送技术，而现在，我要把这些工具统统夺走。”
    “为什么？”布鲁斯问。
    “氪星人属于我。很快，你的星球也一样会属于我。”
    说完，信号中断了。
    布鲁斯很快换上了蝙蝠侠战衣。他来到红太阳牢房向克拉克打探布莱尼亚克的来历，却得知了这个家伙竟然早就在氪星的历史记录上赫赫有名，还是氪星毁灭的祸首之一。得知此事的克拉克敲打着墙壁，要求布鲁斯放他出去、亲自手刃仇敌，却遭到了拒绝。
    没了超人，他依旧不会是孤军奋战的那一个。
    很快，见布莱尼亚克的军队在世界各地肆虐，闪电侠巴里和绿灯侠哈尔就都回来了。除此之外，还有近期加入的火风暴、蓝甲虫等新人。
    这段时间里，哈尔在劳改期间不巧地遇上了来自红灯军团的猛攻。虽是囚犯之身，他还是心系军团，想要做点什么，便在无奈之下戴上了红灯戒，使用愤怒的力量护住了在场的绿灯成员，事后又强行摘下红灯戒、恢复了绿灯侠身份。可谓是一波三折、十分坎坷。直到现在，他的身体里仍有愤怒之血的副作用，还会时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从蝙蝠侠那里领了召集海王亚瑟的任务，便前去亚特兰蒂斯获得信任了。
    见哈尔出生入死，为亚特兰蒂斯清剿了许多机械体，亚瑟也开始尝试去信任对方，但他无法依照对方的想法、前去与布莱尼亚克硬碰硬，因为海王有自己的职责，他必须留在这里、守护好亚特兰蒂斯。
    就在哈尔准备返程回去的时候，鲜血似的洞口突然敞开，阻挡住了他的去路。他知道对面是谁。那家伙在这段时间内总是对他阴魂不散的，甩都甩不掉。
    “阿托希塔斯。最近总在我脑子里搞怪的人就是你，对不对？”他摆好了战斗的架势。
    红灯军团的领袖缓步走来，身后还跟着红灯成员猫咪灵星。阿托希塔斯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地放过哈尔·乔丹这名颇有潜力的成员。在主宇宙，哈尔甚至能成为最伟大的黑灯尸；而在这个世界，红灯军团的领袖同样发掘出了哈尔作为一名红灯成员的伟大前途。
    “赛尼斯托军团屠杀了上百万人，他们的受害者都渴望着复仇……作为曾经的黄灯一员，你确实是克服了他们的灯戒，但你没有被宽恕。”
    “这些早就有人和我说了。”哈尔自己也并不觉得过去的行为能够得到原谅。他幻想中的盖也曾对他说过‘你无法得到救赎’这样类似的话，但盖的幻觉依旧希望他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明天’，从过去的罪孽中获得教训，而他也身体力行地去这样实践了。
    “灵星会挖出你的心脏、沐浴你的鲜血。但我意识到你还有一个更伟大的使命——你心中油然而生的火种、你的愤怒！”
    说罢，他口中猩红的液体喷薄而出，占据了哈尔整张面庞。
    “你想干什么？！！这些愤怒是哪里来的？”
    他似乎又回想起了那段令人难堪的过去，满腔的烈焰被莫名的情绪点燃了。
    “你也许克服了你的恐惧，但你依然背叛过绿灯军团、伤害过你的同伴。你怎么可能原谅自己？”阿托希塔斯曾质问过哈尔这样一个问题，他那股强烈的憎恨究竟从何而来、能够发挥出如此惊人的色光能量。而那时，哈尔的回答是——‘我恨的是自己’。
    哈尔声嘶力竭地压制着那股情感：“我……我不能……”
    “燃烧吧！”阿托希塔斯拿起一枚红灯戒，打算帮对方‘改换门庭’。
    “白昼朗朗，黑夜茫茫……”
    哈尔默念着绿灯誓词，从中汲取着力量。
    他继续嘶吼：“成为复仇的使者！加入红灯军团！”
    “魑魅魍魉，无所遁藏。
    邪徒奸党，惧吾神光。
    绿灯长明，万世光芒！”
    伴随着绿光的升起，那枚红灯戒消散在半空中。
    克服了内心的情绪，哈尔看向对方，坚定地回答道：“你说的不错，我确实为我曾做过的事情、憎恨着我自己！但是我的意志力、比我的憎恨更加强烈！”
    阿托希塔斯也毫不留情地嘲讽回去：“现在你的世界正在遭到毁灭，当它化作灰烬时，你会倒回来、渴求复仇的！”
    丢下狠话，计划失败的红灯军团传送离开了原地。
    无视对方带有恶意的诅咒，哈尔甚至心态放松地笑了起来：“我才不会。”
    因为他清楚：有一个人，绝对不希望看到他变成那个样子。仅仅是为了她的笑容，他也绝对不会放弃。他会去面对‘明天’，无论前方有多么困难。
    *
    另一头，关押不义超人的红太阳牢房外聚集了一大批群众，不少人举着‘释放超人’的牌子。很想象这群人与之前恐惧着超人的是同一批民众。
    但现在的形势变了，新的敌人来了，人们的需求也变得不一样了。地球很快就要被外敌毁掉，这个节骨眼不管是曾经的独裁者、还是暴君，只要能打的家伙都会被人们需要。
    这不，黑亚当和神奇女侠行动了。他们二人前去破坏红太阳生成器，引开身为看守的火风暴和蓝甲虫；另一队的超级少女卡拉和钢骨则负责劫狱，救出她关押已久的堂弟卡尔·艾尔。
    “卡拉？”认出对方的一瞬间，超人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你认得出我吗，卡尔？”
    “我的父母在飞船上存有你的资料。我记得你应该是我的守护者。”面对自己可能存在的亲人，克拉克的语气变得有些温柔。
    “抱歉，我来晚了几十年。”卡拉面露愧色，“你和我明明是一起离开氪星的，但爆炸让我的飞船偏离了航线……你在地球上成长的时候、我的时间却冻结了。”
    克拉克的表情有些怅然：“我没想过还能再见到家人。有和我一样的眼睛，一样的血脉，还认识我的父母。”
    但他想着，若是卡拉早点来到地球就好了。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可是迟来多年的卡拉并不知晓自己被欺骗的事实。自打她携带着飞船降临地球，就被附近的黑亚当照料，顺带被对方灌输了一些超人是好人、蝙蝠侠是坏人的谎言。早些时候，她还连同黑亚当一起救了关押在天堂岛的神奇女侠，因此这才有了劫狱这一事。
    随后重新回来的火风暴和蓝甲虫，又与营救超人小队乱斗作了一团。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蝙蝠侠赶到了。他明白凭借自己的力量无法轻易战胜布莱尼亚克，最后还是亲自解开了密码，放出了红太阳牢房里的超人。
    克拉克恢复了全部的力量，向布鲁斯缓步走来：“你已经愿意不择手段来打败布莱尼亚克了？”
    “用我能控制的手段。”布鲁斯纠正道。
    他们双方都有各自的算盘，超人绝不想要再回到牢房中，而蝙蝠侠也不会允许超人再肆无忌惮地做些什么。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解决掉布莱尼亚克。
    *
    不义宇宙的超级少女卡拉本性善良，只是因为她初来乍到、对地球事务不太了解，由此被黑亚当和神奇女侠蒙蔽，才加入了政权的阵营。但在与反抗军阵营一同对抗布莱尼亚克大军的过程中，卡拉在哈莉的帮助下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这是真的吗？戴安娜居然打算杀了哈莉，我从没有见过这样冷血的……”为了得知更多的真相，卡拉迫切地找到正在孤独堡垒搜索布莱尼亚克弱点讯息的超人，与他当面对质。
    她希望得到一个正当的解释，或许神奇女侠和哈莉之间存在什么误会，但克拉克打断了她的话：“这很不幸。不幸的是，戴安娜选择此时处置哈莉，更不幸的是，你居然妨碍她。”
    “什么？！”她不敢相信这是她的弟弟能说出的话。
    早在送离氪星前，卡拉还亲眼见对方身披襁褓被送上飞船。对着那个幼小的生命，她曾发誓，自己定要保护好对方、要教导好对方属于艾尔一家的精神。可是现在，她所期许的一切都发生了预想之外的变化，而且是朝更坏的方向滑落了。
    “哈莉早已无药可救。如果她之后再度发疯，又会有无辜的人死去。”克拉克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丝毫的动摇。
    “无辜的人现在就在死去！她可是在帮我们啊！”
    “别天真了、卡拉，哈莉是个罪犯。我唯一的错误就是没有尽早解决了她。”想起哈莉、以及导致她堕落的该死的小丑，克拉克就掩饰不住自己语气里的厌烦。
    “所以你就能动手杀人？没有审判，想做就这样做了。”卡拉皱紧了眉头。
    “我夺走一条命，就可以拯救上百万人。”二人的对话逐渐针锋相对起来。
    “但你确定只有一条吗？卡尔，告诉我，究竟多少人！多少人？！”卡拉扯着他的衣襟，直指对方胸口的徽章，那是艾尔家族精神的象征——它代表着希望啊，“无论我去哪儿，人们都害怕看到它。现在我明白了。”
    那份希望早已变成了恐惧。
    “我也不想事情发展成这样。但是人类……他们就需要这样。他们需要强大的领袖，我们必须从他们手中拯救他们。”
    受到指责的克拉克只字不提自己所犯下的错事。他曾杀了奥利弗、火星猎人、沙赞、还有无数的游行者，为了震慑大众，甚至还打算对城市进行毁灭性打击。
    他隐约察觉到堂姐语气里的渐行渐远，又开始卖惨、为自己做出更多的辩解：“我见证了太多悲剧，所以才对自己发誓要让这一切再也不会发生。”
    卡拉明白眼前这位氪星的最后之子经历了许多痛苦，可是涉及原则的事情决不能轻易改变，因为一旦过线、就再也难以回头：“但这不是属于我们的精神，艾尔家族不应该用恐惧来统治一切。”
    “希望不足以拯救世界！想想你所失去的！如果你当初能够拯救氪星，你会怎么做？！”
    “我每天都在想……要是能够拯救我的家园……但是！”
    “那就做出选择。等战胜布莱尼亚克后，选择和我站在一起，抑或是成为我的敌人。”克拉克深吸一口气，企图遏制内心的愤懑不平，“你应该能够理解我有多么渴望拥有一个真正的家人……卡拉，不要让我看到一个美好家庭的希望，却又使它破灭。你不要像她一样、令我痛苦。”
    “你指的是谁？”
    “我的莱拉。”念到这个名字时，克拉克心中仍会掀起滚滚波涛。
    是他的莱拉，曾经是属于他的莱拉。
    她本来可以成为他的家人，本该是这样的。但为了保护那些毫不相干的‘外人’，她却选择与他作对。直到现在，克拉克还是不明白莱拉那时为何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她对他说失去的东西无法重来、但是可以创造新的东西；她对他说希望他可以获得幸福；她对他说自己永远是站在他这一边的；她对他说喜欢全部的他、真实的他；她对他说即便他做的事并非正确、也希望他能够开心……
    她曾经对他说过这么多好听的话。克拉克倒是想要问一问对方，难道这些话都是假的吗？
    *
    终于到了决战时刻。
    此时不再区分政权和反抗军，所有人都为了这个世界的存续齐聚一堂，包括死守亚特兰蒂斯的海王也赶来相助。
    黑亚当和亚瑟远在坎达克、利用三叉戟引导魔法穿透了布莱尼亚克飞船的防护盾，钢骨则破除了布莱尼亚克对兄弟眼的信息控制权。最后，由蝙蝠侠和超人前去营救被布莱尼亚克捕获的超级少女，其他人负责数量庞大的机械大军。
    布鲁斯没有料想到，这对‘世界最强组合’还有重见天日的可能。
    他自认为曾经的亲密朋友和同伴克拉克已经永远离开了他，与现在这个超人并肩作战的时候，心中总有一股说不出的荒诞感，但又有些悲哀。
    他们的配合还是一如往日那般默契，很快便把布莱尼亚克所带来的危机扼杀在了摇篮里，但他们也都明白，分裂的正义联盟无法回到往日的状态。
    飞船即将毁灭，届时便会带着布莱尼亚克的藏品一起消失在爆炸之中，这里面也有对方刚刚才收集好的大都会。
    克拉克不想看到历史重演，起码这一次，他希望自己有能力救回自己的城市。
    他不顾布鲁斯的劝阻，强行连上了飞船的中枢。拜拉奥所赐，他的脑袋没有被过量的信息烧坏。筛选寻找出属于地球的各个城市后，克拉克将它们都逐一还原到本该在的地点，其中还包括了海王的亚特兰蒂斯。
    但有一些数据还是遭到了损坏，比如大都会……比如海滨城……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之后赶到的哈尔听闻了这个噩耗，感到有些猝不及防。
    无能为力的失落感再度席卷了克拉克的全身。
    他还是老样子……他还是没能拯救些什么……这种感觉令他迫切地想要摧毁掉什么东西来发泄一下情绪。
    蝙蝠侠看着这熟悉的一幕，随即联想到克拉克当初如何杀死小丑的场景，便不由得迈开步伐、拦住了对方。
    他知道超人打算做些什么，但布鲁斯需要布莱尼亚克活着来修复飞船上的城市数据，更重要的是、布鲁斯需要超人不要一错再错下去。
    但超人拒绝了他的提议：“多一点点时间，再加上钢骨的帮助，很快这艘飞船就可以臣服于我。”
    “你不能保证有这样宽裕的时间，我们还是尽快复原好城市。”布鲁斯自然有他的道理。
    果不其然，蝙蝠侠料想得没错。这一个不义宇宙的布莱尼亚克所带来的危机结束了，暗中观察的布莱尼亚克衍生体‘终极星’又带来了新的危机。那位城市管理员一洗早先对不义宇宙的失败品印象，认为其仍具备一定的潜力，有资格参与到自己主人那轰轰烈烈的伟大实验中去。
    于是，随着飞船降落在大都会荒芜的地表上，天空中便迅速地升起了一道穹顶。
    在场的所有人都失去了他们的超能力，站队也站不起来，打也打不起来，他们唯一能够做的事就是老老实实修复数据，所幸穹顶并没有封锁掉科技。这么一想，终极星或许还是做了件好事。
    但很快地，由这份幸运所带来的短暂和平过去了，穹顶的撤离和周遭环境的异变迎来真正的挑战。
    不义宇宙的人们、带着尚被修复好的大都会，加入到了时空洪流外的城市争夺战。而他们的对手，正是来自闪点前·反物质宇宙的大都会。
    不得不说，这可能就是宿命的对决吧。
    PS.ROǔＳＨǔЩǔ（肉書WU）點ＸyZ
    这章信息量看上去比较大，但也已经是缩减了很多的产物。
    再砍字数的话，我恐怕都不能好好地交代完前因后果，毕竟不义联盟2的剧情太多了，但我是希望它作为一个背景分支被简单梳理好的。
    推荐看过漫画和游戏cg再来看文，因为我魔改了挺多的，比如原作里P超待的是主宇宙的哥谭、他身边还有妻儿，比如终极星拿来做实验的失败品城市是不义1的哥谭、而不是不义2的大都会云云。随便看的话有可能会对萌新产生误导，总之我话就先说到这里了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