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将军,你到底想干什么,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是闲自己命长,还是不想活了?你要是不想活了告诉老朽一声,保你无病无痛的下去!”老军医黑着一张脸走向卿飒,那模样恨不能把卿飒给活剥了。
“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卿飒望着帐篷顶认真说。
“我看你是不用抢救了!死了得了,省心!”老军医怒目。
“再不抢救真得死了。”卿飒看向老军医,无奈道。
这老头脾气这么久这么大?能不能先救他一下?
“一了百了。”老军医哼哼,口嫌体正直的还是上前给卿飒处理伤口。
这一看,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手臂上的新伤倒是不严重,并未伤及筋骨,倒是先前好了大半的伤因为剧烈运动已经崩开,算是白治了。
忍了又忍,最后忍不住说:“你先前的伤口伤及心肺,现在又崩了,相当于又伤一次,你……”
说着说着突然就没声了,不是不知道要说什么,而是低头一看卿飒不知何时竟累的昏睡了。
得,他说话这小子都当吹眠曲了。
一晃十几天就过去了,今日倒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雁城外。
“将军,你伤才刚好一点怎么亲自出来迎接。”姚骑粗生粗气的说着,心里很是不满即将到来的瓴王。
卿飒撇了姚骑一眼,心里再次认定这二百五跟姚越不是亲兄弟,这肠子直的都不带一个拐弯的。
心里诽腹不断,口上却道:“来的可是三皇子瓴王,皇家之人,我就一小将军,还敢装个逼不来?”
“瓴王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指不定这次来押送粮草就是想着能巴结巴结将军,将军……”姚骑这几天也听说了不少关于瓴王的事,不以为意道。
卿飒听着听着就觉得姚骑话越说越偏,立刻拉下脸厉声打断:“姚骑!”
这些话都敢说出口不想要他那颗猪脑袋了?这是说皇家在他之下?
姚骑被吼,猛的吓了一大跳,差点没从马背上滚下去,同时也反应了过来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低下头认错:“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乱说了。”
“还有下次?”卿飒此刻特想撬开他那猪脑袋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
“没有没有,没有下次。”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配着大块头身材别提有多滑稽。
卿飒暗翻白眼,懒得说他,也没空再说,因为前方已经出现了隐隐搓搓的车队影子。
不多时车队就行至面前,卿飒与姚骑下马,行礼道:“见过瓴王。”
“不必多礼。”如山间清泉般泠泠之声从马车里传来。
卿飒与姚骑依言起身,又道:“瓴王与众位多日舟车劳顿,想必已是疲累,不如快行前往雁城,也好早点休息。”
马车里的人回道:“有劳,听闻卿将军受了伤,竟还亲自前来,倒是麻烦了。”
“小伤,早已无碍,王爷请。”卿飒混不在意的说,好像真的好了一样。
夜,天朗星疏,微风轻拂。
而此刻的军营也是热闹非凡,好不快活。
“将军,来,干一个!”姚骑喝的有些恍惚了,摇摇晃晃的仿佛下一刻就要载到下去。
卿飒接过递来的酒推到一边,不跟酒鬼计较,转身就对着姚越凉嗖嗖地道:“姚越,你弟弟这是想害我呢,还是想干脆直接杀了我呢。”
没见着老军医那一双钛合金狗眼在直勾勾的盯着他吗?
被点名的姚越扬起一抹笑,装无辜说:“将军说什么呢,姚骑怎么会害将军?”一顿,又转移话题,接着道:“今晚可是为瓴王设宴,瓴王怎么不吃了?可是军中饭菜不合胃口?”
云俢尘被波及,也没什么不悦,实话说:“没有,只是身有顽疾,不得贪嘴。”
姚越一噎,头一次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感觉这是自己在给自己挖坑。
卿飒见状暗爽,嘴上倒是回的漂亮。
“姚越并无得罪之意,还请瓴王不要怪罪,若如瓴王不介意,不如请老谭看看?”
老谭正是老军医。
“多年顽疾,不碍事,总归死不了。”云俢尘谢绝卿飒,语气无波无澜。
卿飒听的直皱眉,什么叫死不了?
“老谭!宴会结束替瓴王瞧瞧。”说完又转头看向云俢尘,说:“老谭医术虽不如宫中御医,但小病小伤什么的也还能治,说不定瞎猫碰上死耗子刚好就能治呢?”
卿飒眼神诚恳的看向云俢尘,云俢尘也直直的看着卿飒,许久才平静的移开目光,说:“将军可是贬低了谭神医,谁不知谭神医医术冠绝天下,就连那当今首席御医也是比不得的。”
“是吗?倒是不知老谭医术竟如此之好。”卿飒是真不知。
当年他遇到老谭时,老谭只说自己是个民间大夫,当时他又正好缺大夫,就聘用了这个“民间大夫”。
“将军竟不知?”云俢尘听出卿飒话中没有作假之意,倒是愣了。
“不知,他只说他是民间大夫,没有生计来找我混口饭吃。”卿飒原封不动照搬当年老谭的话。
“……”
云俢尘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干脆闭了嘴不说了。
两人说话声音都不大,四周又是大嗓门的喊、吼,倒也无人听见谈话内容。
热闹还在继续,直到喝醉了大半人这场宴会才结束。
第三章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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