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这个游戏的“制作者”,究竟有什么目的?让人在游戏中不断地杀死祝时祺,又对TA有什么好处?
祝时祺直觉这件事与狄言有关,可狄言茫然地思考了半天,最后诚实地说:“我不知道——话说回来,你真的不考虑我的提议吗?”他依然没有放弃,试图劝说祝时祺接受“大尺度”作战计划。祝时祺赶紧摇了摇头,将话题引回正轨。
“事实上,我现在越发感觉,这并不是一个游戏。”祝时祺说,“无论如何,想要将游戏制作成这样,成本一定相当高昂。如果目标仅仅是我的话,似乎不需要如此兴师动众……”
“那可未必。”狄言不以为然,“等我的游戏公司成立,以后制作的所有游戏都是为了你,比这一个游戏不知道高到那里去,你不用羡慕。”
“我没有羡慕啊……”祝时祺不好意思极了。他还没习惯狄言这样赤裸裸地示好,等脸上的热度褪去一些,才继续说:“所以,关键还是要弄明白杀我的目的。对了,这张照片上的字,是你写的吗?”
他将那张背面写满“杀了他”的照片拿出,狄言看了一眼,立刻点头:“对。我当时总能听到那个声音,但在照片上写下来之后,就会觉得好过一些。”
“那个声音让你杀了我……”祝时祺沉吟,“狄言,你要不要试试?”
狄言似乎被祝时祺的提议吓了一跳,连连摇头:“不要不要。你最好是在开玩笑,如果你说真的,我就、就——”他踌躇了一下,像是拿不准究竟什么才是既可怕又具有可行性的惩罚,最后恶狠狠道:“我就不理你了!”
“噗嗤。”
语带威胁的狄言实在太过可爱,祝时祺忍不住笑出了声。
狄言气呼呼道:“不要小看我,我说到做到!”
“好。”祝时祺答应着,轻轻地摸了摸狄言的额头,触手冰凉。长时间敷冰袋会让人头痛,所以当祝时祺发现撞伤处已经消肿,便拿开冰袋,用手替他揉了揉。
狄言舒服地晃了晃身子,得寸进尺地枕在祝时祺的大腿上,享受对方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的脑袋总是在受伤,这本是十分倒霉的事情,但每次受到祝时祺的照顾,却都让他觉得自己真是再幸运不过。
此时,什么游戏与现实,阴谋与目的统统在他脑海中消失。唯有祝时祺温柔的双手,还有身上清雅恬淡的气息,才是世间无可置疑的真实。
就在全然放松的惬意中,一些隐约的片段模糊地浮现出来,狄言好像听到自己在撕心裂肺地大吼,一个声音不断地对他说:“要记住。”
记住什么?
狄言睁开眼,正撞上祝时祺望向他的目光。
祝时祺的眼睛是如此令人着迷,微微波动的眸光中,蕴含着一万颗星星那样多的秘密。
狄言能用仪器读懂人的脑波,却无法读懂祝时祺此时的目光——它平静坦然如蓝天下广袤的草原,又深沉复杂如暴风骤雨中的大海,其中蕴含着改变一切的力量,足以令勇敢的人心生胆怯,让怯懦的人无畏前行。
狄言看得痴了,片刻后才掩饰般地笑了笑,得意道:“偷偷看我,被抓住了吧!我要收费的哦。”
祝时祺为难地问:“你要收多少?”
狄言想了想,故作凶狠道:“看一眼,罚一年。你刚才看了我七十多秒,就算七十多年。看咱们这么熟的份上,给你打个折……唔,一直到一百岁,你都是我的,不许喜欢别人。”
“嗯,一百岁之后呢?”
“一百岁之后,你还要去喜欢谁?”狄言酸溜溜道,“我不管,我那个时候已经是老头子了,老头子都是不讲道理的。你要是喜欢别人,小心我气出什么毛病,全都赖在你身上。”
祝时祺哭笑不得,狄言幼稚起来真让人招架不住。在过去,狄言总是一副成熟可靠的样子,难道是隐藏得太好了吗?还是说……
笑容僵在祝时祺的嘴角,一闪即逝。
郑奇胜说过,由于技术原因,进入游戏后,人的理智会让位于本能,甚至失去某些记忆,造成与现实中不同的性格。
眼前的狄言,究竟是本性的自然流露,还是另一位迷失的游戏玩家?
深吸一口气,祝时祺缓缓开口:“狄言,我有一个猜想,你听我慢慢说……”
听完祝时祺的猜想,狄言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
如此迅速的否认反倒让祝时祺有些意外:“可是——”
“没有可是。”狄言不满道,“我会是那种玩着玩着连自己是谁都忘了的傻瓜吗?那个郑奇胜都没忘记自己在游戏,我总不至于连他都不如。”
祝时祺一想也是,狄言不至于这么傻,不由暗笑自己想得太多。可就在这时,又听狄言道:“不过,你刚才说的这一条,倒是让我想起了一点东西。”
“什么?”祝时祺又紧张起来。
“你还记不记得,曾经有一个非常火的概念,叫‘意识共享’?”
祝时祺立刻回想起来,学生时代的狄言确实对此颇感兴趣,还曾经打算购买一款“情侣版双人互动终端”。
“嗯,我记得,当时你的终端坏了,跟一位漂亮的beta女生商量着要买,但是后来终端莫名好了,就没有买。”
无限离婚循环_分节阅读_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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