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果额了一声,说:“既然施主有难言之隐,那贫僧就不追问了。”
宋墨说:“那也不算什么难言之隐——我听人说沙海之地曾出过很厉害的功法,所以想来这里碰碰运气。”
无果说:“原来是这样!”他看向宋墨,“可是贫僧看施主已经有了修炼是功法,又为何要来这沙海之地呢?要知道,沙海之地可不是什么好玩儿的地方!”
宋墨沉思不答。
无果说:“施主只听信旁人一面之词就敢来闯,恐怕这功法对施主来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吧!”他叹了口气,“不过贫僧要告诉施主,曾经已经成了曾经,如今……施主想要获得功法那是难上加难!”
宋墨问:“所以你是在劝我不要再找?”
无果道:“唔……贫僧可没这么说!”他站起来,走到宋墨身边,拍拍宋墨的肩,“施主可以碰碰运气,万一找到了呢?”
……
南部,山外山。
南部神君,南宫道:“卜算子先生,如何了?”
一位披着黑色斗篷,面容枯槁,拄着焦木拐杖的老头望着天上的星斗,缄默不言。半晌,他转身道:“老夫夜观星象,发现东部汇聚群星,映照有帝王之相。”
(注:我不懂星象,为了剧情需要瞎说的,不要介意)
南宫面色一变,问:“帝王之相?”
卜算子道:“老夫观的是星象,命相,绝不会有错。当年老夫窥探天道时,就在当今天帝身上看到了帝王之相。”
南宫蹙眉说:“此事有劳先生出马!”
卜算子道:“不急。那家伙的帝王之相暂时还成不了气候。”
南宫问:“那先生以为,这‘帝王’对于我们来说,是福是祸?”
卜算子道:“这就不好定了。”
南宫思忖片刻,说:“本君听闻魔君将越玉抓了回去,而越玉身边有个叫‘秦远’的小男孩没有被抓走。先生以为,他会不会是本君的孩子?”
卜算子掐指一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南宫问:“先生何以如此开怀?”
卜算子止笑,说:“那孩子确实是你的。而且他,就是承载帝王气象之人!”
南宫愣了愣,他的关注点不在“帝王气象”上,而是“那孩子确实是你的”上。他一生风流,阅女无数,却无一位能让他心动的女子出现。当年遇到魔君之女,秦越玉,惊为天人……只可惜好景不长,再美丽的女人也有玩腻的那天。于是他背着秦越玉另寻新欢……没想到秦越玉竟然给他生了个孩子!
四方神君里,只有东部神君董卿有稳定的家室。他妻子早逝,有了一个女儿也不命长,但是现在却还有个外孙!那简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
南宫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有孩子,一时激动的浑身颤抖。他喃喃念叨着秦远的名字,说:“先生,本君想写份家书给阿远,不知先生可愿做这传信人?”
卜算子点了点头。
南宫挥手纸笔,提笔落书,写了好几遍都觉得不对,便撕了重写。他心想:“父亲对儿子说话的口吻该是怎样的?”
卜算子见此,“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南宫修改了十几遍,最终将家书递到卜算子面前。
卜算子接过那份家书,说:“老夫告辞,还请神君好自为之。”话音未落,眨眼间就消失于原地。
……
秦远从万丈红尘里带出来的除了三株星华草,还有脑子里的一本功法。那功法也不知是什么属性,他一边想着“师父说过了,不可以修炼”,另一边又想“可是不修炼,没价值的话,师父永远不会关注我啊”。他在两者之间徘徊不定。
最后,秦远还是决定修炼。他心想:“虽然这次我又不听话了,但是如果修为高的话,师父肯定不会怪罪我的!”就欢欢喜喜开始修炼了。
修炼了一个月以后,秦远的修为毫无寸进,甚至连莲花印都没有形成。他托着腮,心想:“我怎么这么没用啊,怪不得师父瞧不上我……”这时候,他灵光一闪,想起了宋墨说过“愿力珠”可以减少修炼的时间,也不管“有走火入魔”的风险了,就将柳木笔里的上品愿力珠抠下来……
半个月时间,秦远就形成了莲花印。
这天,秦远在打扫沧澜居,突然,面前出现一个披着黑袍、面容丑陋的老头。他一愣神的功夫,就听那老头说:“老夫卜算子,这有一份你的家书。”
秦远闻言,欣喜若狂。他瞪大了眼睛,颤抖着接过信,喃喃道:“会是师父寄过来的嘛?写了什么呢……”但是当他看到信封上写着鎏金“南”字的样式,整个人顿时安静了。
秦远心想:“原来不是师父的信,要是师父寄信,信上应该会有个黑色的‘墨’字才对……”他拆开信封,洁白的纸片毫无折损,上面的字迹很是端正。
宗主难当[女穿男]_分节阅读_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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