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蠕动了下嘴唇,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苏瑛狭促笑道:“安心。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你可以偷偷说他的坏话,我不会告诉他的。”
小敏不服气地哼哼:“那坏家伙浑身上下都是坏毛病,大嗓门、好吃懒做、邋里邋遢、整日里就知道喝酒赌博,要么就是睡大觉,还指使我做这做那的。不会赚钱,花钱倒是大手大脚,真不知道他的钱都是哪儿来的。不用偷偷的,这些坏话,我当面也敢说。”
苏瑛失笑:“确实。”
“不过……”小敏突然低头,沮丧道:“娘说的没错,他是个好人。”
“……是么?”
“嗯”
小敏抱住双膝缩成小小的一团,轻轻点了点下巴,“虽然闻五看上去跟个小混混一样,可我知道,他不是。唔……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那天闻五说我没有资格做他的妹妹,我听了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难受,他那人不着调惯了,我是头一回因为他一句话这么难过。”
苏瑛叹气,道:“你说的不错,闻五这个人很不着调。既然知道了他的脾性,你就捡他好听的话听,其它不好听的,就当他说梦话,不要惹得自己生气、难受,那是自讨苦吃。”
“……也没有”
苏瑛又道:“我跟闻五相处很多年了,他自负且自大,是个骨子里极其高傲的人,在正经的事情上很难主动低头。说的难听些,只要你细心留意,你会发现,闻五很冷血绝情,是个不值得付诸深情的人。”
一席话说得小敏的嘴巴慢慢嘟了起来,似是很不乐意听:
“苏哥哥不会骗我,闻五可能是个冷血绝情的人,总是捉弄我,可我觉得……闻五他,其实……很好……”
苏瑛失笑,还想说些什么,听见由远及近走来的沉闷的脚步声,抬头看见闻五。
小敏也看见了,愁眉苦脸的颓状一扫而空,立即想跳起来,扑进闻五的怀里。
半个多月没见,她很想念闻五。
闻五仍旧一副不正经的面相,搓着手重重揉了小敏的头顶,使劲揉,嘴里气道:
“不错啊,长本事了,学会离家出走了。跟我说说,这半个多月怎么活过来的?”
提起这个,小敏就很生气,恼怒质问:“你为什么不找我?只有苏哥哥找我。我在小老鼠街的家住了半个月多,街上都是混混儿,吓得不敢出门。”
捏一捏她的脸,确实消瘦了不少。
“没法子啊!你太不懂事了,我不会教小孩子,想着你这趟跑出去体会一场人情冷暖,说不定就大彻大悟,变成一个乖孩子了呢!”
打开包得严实的纸袋子,立即冒出了一股热腾腾的白烟。
那香味儿如此熟悉,冻得发红的脸蛋儿立马笑成了一朵花儿。小敏忙乐不可支地接了:
“呀!真的是是米酒团子,谢谢闻老板。”
“老板”二字取悦了闻五,闻五欣慰大笑:“看来在外头吃了不少苦头,知道尊敬我了。”
雪花纷飞,两人门前站了一会儿就成了雪人儿。
“很晚了,去睡吧。苏瑛托熟人给你裁了几件新衣裳,明儿别忘了试穿。”
小姑娘的脸蛋儿红彤彤的像个圆苹果,笑起来露出两个米粒大小的酒窝儿,看得闻五心痒难耐,又伸手捏了几下。
目送小敏蹦蹦跳跳上楼,闻五的脸色立马变了,背着手绕苏瑛走了几圈。
苏瑛警惕:“你做什么?”
“没什么啊……”闻五捂住胸口,痛心疾首地指责:“我只是心寒,你竟然说我冷血又绝情,我好难过。亏我拿你当兄弟,你却偷偷说我的坏话。”
“呵,你这听墙角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了。”
苏瑛气恼,也拂袖上了楼。
闻五留在原地嘿嘿笑,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苏瑛没说错,他真的是冷血又绝情。
小敏的身世似乎成了一个禁忌,谁也没有再提起过。
直到这一天,宣于唯风找上门来。
“稀客啊!”
闻五揣着手炉蹲在大柳树上,嘴里叼着一片柳叶。
宣于唯风现在柳树下,咧嘴露出森森白牙,道:“我从徐姨那儿知道了很有趣的事情。”
“是什么?说来听听。”
其实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但闻五闲着无聊,想听他怎么说。
宣于唯风说:“晏真是晏熙的孩子,我管不着,但小敏不一样,她是将军的女儿,要回将军府认祖归宗的,你想过怎么跟她说吗?”
闻五不假思索答:“没想过,走一步算一步呗。”
宣于唯风轻身一跃,跳到大柳树上,同闻五坐一起。
大柳树不堪承受般晃了几晃,枯黄的柳叶簌簌落下,柳条更秃了。
闻五推他:“你上来干嘛?下去,树干会折的。”
“我且问你一句话”
“什么?”
宣于唯风一手扶树干,一手搭上闻五的肩膀像是怕他逃走,严肃道:“我一直都很好奇,那时你为什么三个铜板接下小敏的委托。”
闻五:“……?”
“你不要说什么看她可怜之类的,你没那么好心,我知道的。”
闻五没打算刻意隐瞒什么,很快回答:“两个原因,其一,她们娘俩能在小老鼠街待那么多年不死,小姑娘还能逃出小老鼠街求救,我觉得不可思议,就想一探究竟;其二,她脖子上的玉佩名贵得很,在我看来,至少是雪国王室里的东西。”
浮华乱_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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