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简连忙摇摇头,把人推开,很认真的在辩解,一边摆手一边道:“不是不是,是因为当时我们那个关系,我也不知道怎么问你,你也没告诉我……”
俞简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虽然是事实,但听着就像指责,他怕迟言多想。
迟言手一伸,把人重新拽回怀里:“久等了,委屈你了。”
俞简心里挺不是滋味,连忙道:“没有,是我,我太多心了,还故意跟你生气,是我不好。”
他一回想刚才在门口,和迟言置气,故意不告诉迟言礼物是什么,就满心愧疚,连忙开口:
“给奶奶的礼物是一双手套和围巾,我自己织的。”
迟言哟呵了一声,把人拉远看着人,揶揄道:“你还会织围巾?你到底瞒我多少事,都没给我织过。”
俞简连忙解释:“不是,是我现学的,我以后给你织。”
他来的时候就一直在想给迟奶奶迟爷爷带什么礼物,老人家住的富贵穿的富贵,自己认为贵重的人家视为平常玩意儿,他想来想去也只有自己手工做一个,才能体现诚意。
一个大男生不擅长针织,压根没接触过,他每晚上花半个小时对着一堆乱毛线和两根针坚持不懈的鼓捣,赶在最后终于成了型。
迟言心中微动,期末时间紧任务重,他还专门为了这玩意儿花心思。
俞简以为他还在为自己瞒着他生气:“我过了年再买毛线来给你织,你别多想了。”
迟言本来就没往那方面想,闻言眼珠子转了转,装作委屈的样子,拿腔作调道:“行,那你得多给我织一双,不许偏心。”
俞简连忙点头,有丝不确定的掐了掐迟言,随着“哎哟”一声,他高兴开口:“是真的啊,不是在做梦,我真的……和你在一起了。”
他现在都有种玄幻的不真实感。
迟言哭笑不得,捏起人下巴道:“你还挺会掐,专挑软的地方掐,”他附在俞简耳畔道,“哪天试试硬的地方?”
俞简听到那个字一下子脸就红了,略带不安道:“别……”
迟言直起身子,手指点了点俞简的头:“我说骨头,你想什么呢,小同学,学点好。”
俞简脸刷的一红,心道自己想的真是太歪了,曲解对方的意思,不应该不应该……
正说着,突然一阵亮光打在他俩身上。
俞简赶紧抽了手,像是被警察抓捕的犯罪嫌疑人一样,老老实实站在原地,就差举起双手了。
亮光越来越近,越来越刺眼。
迟言举起手遮光,辨认出来人的轮廓,无语道:“爸,你怎么来了?”
这会儿都快十一点了,晚上外面又冷,周围又是荒无人烟的,这两人一消失就是好几个小时,迟爸不放心,赶紧拎着手电筒出来找人。
迟爸走近了才关灯,一个暴粟打在迟言脑袋顶上。十分有节奏感边打边道:“你说我,你说我,你说我干什么,大半夜带小俞到这荒郊野岭来,你知道我找你俩好久嘛?”
俞简有点不好意思,忙开口制止迟爸:“叔叔是我家约着过来的,不是他带我过来的。”
迟爸一听改了口,更有节奏感:“你还,你还,你还约着小俞来,不怕大半夜被狼叼走啊你?”
俞简连忙平息战争,开口道:“叔叔,我们快回去吧,外面太冷了。”
迟爸恨恨看了眼迟言,要不是考虑到俞简身子瘦弱,他还能再训兔崽子半个小时。
几个人正打算打道回府,迟爸余光瞥见地里的一大片星光,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警惕道:“那些发光的玩意儿,什么东西?”
迟言心道不好,就听俞简老老实实答道:“这些是荧光粉,对吧迟言?”
他猜测迟言是撒的这个,但不确定。
迟言默默朝后退了几步,离他爸远了一点,心虚的声若蚊蝇般恩了一声。
顿时,迟爸抄起手电筒就朝迟言砸去:
“妈的那是白菜地,你爷爷种了半年的大白菜,一颗还没摘,你就给地里撒上荧光粉,撒地里就算了,他妈你还撒菜上,你他妈是不是欠收拾!你……你给老子过来!”
迟言早有准备,迟爸刚开口,他就敏捷的躲开,跑的跟只兔子似的,两个人一个逃一个追,留下俞简一个人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迟言一边跑,一边不服气头也不回道:“那些白菜我管不着,反正我的到手了。”
他声音放得很大,也不知道某人听见了没有。
为了俞简,他都心甘情愿做头猪了。
俞简笑声一顿,顿时脸红了一片。
*
迟言老家客房多,迟奶奶专门给俞简收拾了间房间出来。
俞简刚洗完澡出来,擦了擦头上的水珠,就听见客厅传来声音。
“他得和我睡,他晚上怕黑,别鼓捣客房了奶奶。”迟言瞎话说起来很顺。
“那怎么行,你晚上睡觉爱踢被子,别把人家冻感冒了。”
迟妈声音丝毫没有退让。
作为他妈,儿子哪句话在瞎扯还是听得出来的。
迟言不屑哼了一句:“他和我睡,不然等他洗完澡出来,你自己问问。”
俞简听到这句,赶紧推开门进来:“我自己睡阿姨。”
迟言眉心一挑,刚准备说出口的“妈你听他也这么想的”被硬生生噎了回去,差点没把自己气着:“你不是怕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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