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子一天一天继续过,那晚的事情毛安良现在想起来就觉得像是一个梦,毛宁柏说完那句话就放开了她,然后打开客厅的灯,进了卧室没再出来,接着第二天就出差了,说是要去南京军区参加什么会议,走得很是匆忙,却没有忘记提前给她做好当天的午饭。
毛宁柏出差四天,一通电话也没有,她心里挂念,但不想打扰他。不知怎地,她总认为那天晚上其实啥事儿也没有,毛宁柏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她现在还是小侄女,前途漫漫着哩。
这天从早上起就开始下雨,没有间断过。因为是周末,毛安良没有出门,她也没有回毛佩山那儿,赵大伯昨天给这边家里打电话,刚好是中午,她家里在睡觉,就接了。电话里说今天老爷子要去医院检查,让她别回去了,她便答应了。现在她一个人待在家里,复习了一上午的书,现在想休息,但是很无聊撒。
她在客厅里不停地走来走去,窗外的雨哗啦啦的,让她烦闷。就这时,搁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她拿起一看,是吕享。是的,前天晚上晚自习结束,两人一起回来,吕享问她要了手机号,当时她想着今后可能会经常见面,拒绝了不大好,就没怎么犹豫给他了,现在这是......
“喂?”她接起来。
“安良!”他好像很高兴,语气显得极为欢快,“你在家吗?”
“嗯,怎么?”毛安良随意地坐在了沙发上。
吕享停顿了一会儿,才有些小心地问:“现在有事吗?要不要出来活动一下?”
活动?毛安良眼眸微闪,思索一番,问:“做啥哩?”
“我表哥在x成路这边开了一家*,里面有台球室,你要来试试吗?”上次聊天他发现她似乎对台球挺感兴趣,恰好他表哥那处就有,便打算周末约她同去,可他还是紧张,怕她拒绝。
毛安良略微考虑了一下,应到:“行,我在哪儿等你?”
“你下楼来就行,我在你小区门口等你。”吕享喜道。
“成,我马上下来。”正好也没事,出去溜达溜达也不错,她想着就换好鞋子,拿着伞出门了。
到达雾巷也不过二十分钟,雾巷是这家*的名字。毛安良跟着吕享进去,还蛮大,里面各种设施设备,虽她想象中差点儿,但还不错。
很快有人领他们进了一间包房,是一间贵宾专用台球室,她沿着台球桌走了一圈,左手曲起两指敲了敲桌沿,抬眼看向吕享:“你先来还是我先?”
“我不大会,我看你玩儿吧。”吕享浅浅地笑,腼腆极了。
毛安良点点头:“也行,就是一个人少了点儿乐趣。”她眼睛打着转儿,视线停在他手上,又说:“要不我教你?”
吕享这次是受宠若惊,又是摆手又是点头,话都不会说了。毛安良翘了翘嘴角,眼睛弯弯:“别紧张,不难。”
吕享一见她笑,更是满面通红,也不知是紧张的还是羞的。
其实她大概也知道吕享对她存在那么点儿心思,但也不说破,难得佼一个朋友,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高兴,只她知道自己不中意他就是了。
男孩儿虽然没玩过,但胜在聪明,手也稳,很快就学了个八分像,但要正真掌握,还得多练。
两人玩到下午四点才结束,出了雾巷,吕享提议一起去书店逛逛再去吃饭,毛安良想着反正家里也没人,就答应了。于是两人又晃到书店去了,看了会儿书,天色也暗下来,已经是晚上六点,两人商量着去肯德基吃汉堡。别嫌毛安良幼稚,她是真没怎么吃过汉堡,家里管得严,从她爹妈到毛佩山,没人准许过她吃这些食物,这下身边没人管,就想去试一试。
汉堡吃得也快,可毛安良是头一次,那稀罕的,就是在那儿细嚼慢咽,细细休会,一汉堡她给吃出了八珍玉食的感觉。吕享就坐她对面儿,看她一副享受的模样,朴实中透着诱惑,细致乖巧的鹅蛋脸上镶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此时那双眼睛虽眯着,却着实让人看呆了去。
毛安良岂不知他在看她?可她也不说,只放下剩下的汉堡,端坐在椅子上,道:“天黑了,回去吧。”说着就要起身。
“可你还没吃完呀?”吕享望着剩下的汉堡拉住她。
她摇头:“不吃了,味儿不好。”
哎哟,味儿不好,那刚你吃得那个享受,那表情难不成还是装的不成?可谁知道呢,反正毛安良就是起身往外走了。
她站在门口等吕享出来,余光里瞄到一辆黑色奥迪从对街开走,流光溢彩的佼错路灯下,她依稀看见后座上坐着一个人影,那人看着她,一瞬不瞬。她忽然有种做了亏心事的感觉,脸上像是火烧云般烧起来,竟是半刻也带不下去,只想回家。
吕享把她送到小区门口,见她转身就要走,顿觉不舍,忙问:“我们改天还能再一起去吗?”
毛安良猜测他说的是打台球的事,可现在她半分心情也没有,她蹙了蹙眉微低下头,声音不大,却透着丝不耐:“再说吧,我先走了,今天谢谢你。”说完就走,也不再看他一眼。
吕享张了张嘴巴,却说不出话来,只站在原地目送她进门,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朝着对面走去。
毛安良立在家门口,摸出了钥匙却迟迟不开门,她脑子里闪过刚才车上的人影,觉得好笑,那么模糊,她哪看得清?可她还是迟疑了,她深吸了一口气,退到电梯口,重新往家门走去,然后利落地正常地开门,进门,关门。
“嗒。”门刚一关上,她正要蹲下开灯换鞋子,手腕上忽然一紧,整个人被拉得往前一窜,结结实实撞上了一道有力稳健的詾膛,她惊慌地想要尖叫,可鼻息间熟悉的味道却让她失了声,险些落泪。
“小叔......”最终她还是张嘴喊了出来,只是开口时人已不再不安,她果然没看错,是他回来了。
可是毛宁柏没有应她,抓着她手腕的手松开来,换成圈她在怀。
“小叔。”她又叫他,他还是不应。
“毛宁柏。”她有些生气,他凭什么不应她?
“嗯。”这次他回应了,他不仅回应了她,他还把她松开了些,然后他抬起搁在她肩上的头,在黑暗里,往左侧了侧,含住了她小巧可爱的耳朵,低声道:“毛安良,这些天,你不想我么?”
声音模糊里透着极致的诱惑,毛安良没出息地颤栗了一下,惹来男人一阵轻笑。她恼羞成怒地推他,却被抱得更紧:“坏家伙,只准许你勾引别人,不许我勾引你。”
“乱说,我哪有!”她不认账,要说她勾引他,她确有这心思,但成没成功可不好说,而且她知道他说的不是他自己。
果然,就听他骂道:“臭孩子还不认账,刚才是谁在kfc里和别人眉来眼去哩?你当我是瞎子不成?”
毛安良不乐意:“我说没有就没有,你要这么冤枉我,我可没话说!”
“不是约会还能是什么?”他好像与她对上了,就是不饶她。
她不说话了,她心里觉得委屈,把脸转到一边,避开他的亲近。
半晌小家伙没反应,毛宁柏自然知道她在使闷气撒,他把她的头扳正,额头抵住她:“我知道了,小气鬼。”
“你才是小气鬼。”
“嗯,我是小气鬼。”毛宁柏闭着眼睛,循着她的呼吸,轻轻往前,把她微翘的诱人的唇瓣含在了嘴里,然后毫不犹豫深入、探测。毛安良第二次没出息地颤栗了,可这一次没人笑话她,因为笑话她的人现在享受着哩,哪还有别的心思惹她不快哩!
毛安良也觉得事情发展得乜快,昨晚她干了什么?她居然跟她小叔接吻了,她当时傻不拉几的,还跟他抱怨吻太久,让她喘不过气儿了,毛宁柏没嫌弃她,还把她抱紧了卧室,然后哩?男人正在兴头上,抱着她坐在床上,手都伸进她衣服里,刚从她背脊摸到了詾口,她说:“我要上厕所。”
完了撒,败兴撒。毛宁柏把她丢进厕所就不理会她了,可这能怪她么?膀胱关键时刻不给脸,她能有啥办法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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