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晴抬了抬包扎好的胳膊，“其实只是皮肉伤。”
    薛组长松口气，坐下来给她jiāo代，“老板家没问题，警察抓到了两个嫌疑人。”
    易晴一下子直起身，“审问了吗？”
    “嗯。”薛组长含糊应了句，看了小丁一眼。
    易晴明白过来，“小丁，你去买杯咖啡。”
    小丁听话离开。
    病房门一关，薛组长从口袋里掏出个信封，“你看看。”
    易晴打开，见着厚厚一沓照片惊了下，一张张看下去，越来越觉得心里发凉：每一张都与莫沁雯相关，有的是本人在里头，有的是莫家和一中附近的环境图，甚至能拼凑出保镖组自认安全的护送路线，有的是莫家人，大多是侧影，用了隐蔽的偷拍角度。
    “真是小瞧他们了。”易晴想明白了，“今晚我们提前撤退，也在他们的算计中吧？”
    薛组长叹气，“是啊，让我们分神去追查现场的潜伏人员，其实真正的目的是潜入老板家。”
    易晴捏紧了照片。
    “你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不必自责，”薛组长看透了她的心思，“好好养伤，放个假休息一下。”
    易晴一下子抓到了关键词，“放假？”
    薛组长不说话，把她手上那沓照片抽去几张，直到一张亲昵的吻脸颊照片出现。
    那是莫沁雯装醉时的“偷袭”。
    易晴愕然。
    “你不用解释，我没打算问原因，更没打算把这个照片jiāo上去。”薛组长说，“我只是劝你考虑下现在的状况。如果执行的任务变得不适合了，适时退出也不错。”
    易晴的目光落在照片上，一时挪不开，脑子里乱糟糟只有当天莫沁雯笑嘻嘻说“我醉了”的调皮语调和唇瓣碰上脸颊的温软触感，惊讶地发现当时无所谓的事情在今日想起时多了暧昧不清和隐隐回味，心情复杂，无意识地重复着薛组长的话，“不适合了吗？”
    “这个任务是为了立功升职。”薛组长是她的前辈，又受过芳姨的嘱咐，对她是对自己人那样掏心掏肺的好，也不打算委婉说话，直接挑明了，“你今天已经立了功，就此打住，用养伤的理由回家休息等好消息，没必要再惹上勾引未成年的麻烦。”
    易晴总算明白了复杂心情里的一丝不对劲。
    莫沁雯亲她的时候，甭管喜不喜欢都是个十七岁的女孩。
    而她……
    易晴记得晚宴时的惊艳，记得被呵护时的心动，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如常对待莫沁雯。她不再恍惚，却陷入了一种混乱的状态，下意识用其他照片盖住莫沁雯亲她的照片。
    薛组长把这个动作看在眼里，换上较为温和的口吻劝说，“再说了，你得为小老板考虑下吧。她半年后就要高考了，需要保持稳定的状态。莫家出事以来，她受到的打击一个接一个，我看她挺在乎你的，如果耀荣的人正好在高考前被抓完了，你离开，她受到刺激缓不过来，怎么办？”
    话明明白白说出口了，易晴也理清了思绪，重新抬起头。
    “我明白了。我会提jiāo休假申请。”
    ——
    莫沁雯等到了11点才接到易晴打来的电话。
    “伤口处理好了，没有伤筋动骨，”易晴的声音依旧很平静，“做了全套检查，明天才能拿到报告。”
    莫沁雯安了心，“好，你早点休息，我明天去……”
    她下意识说了想做的事情，话到一半，又想起今天保镖组一个个板着脸让她不要跟着救护车走的严肃场景，生生顿住，抿着唇等待易晴拒绝自己。
    易晴却没有。
    “跟莫总商量一下。”易晴说，“要是不方便，就别来了。”
    莫沁雯愣住，随后开开心心答了声，“好！”
    她的欢快语调通过电话传了过去，易晴被带出一声轻笑，声音柔了些，“早点睡。”
    “嗯嗯，晚安。”
    莫沁雯挂掉电话，也不管时间早晚直接冲到了隔壁房间找家长。卓微澜迅速开了门，满脸担忧地问“怎么了”，莫霜跟在后头给老婆披外套，瞧向她的一瞬就看出了古怪，皱皱眉不发话。
    “我明天早上可以去医院看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