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莹说:“不能也得能,我不想死。”
她用背抵在墙上,用反作用力让自己站了起来,双脚跳到木堆旁边用脚使劲儿蹭了蹭。
江霍也学她的模样,跳过去,好奇地问她:“你在找什么?”
傅莹用脚把地上松软的泥土刨开,露出一块生锈的铁片:“这个,看到没,割草用的镰刀。”
“可是都生锈快烂了。”江霍说。
傅莹坐在地上,绑在背后的两只手不停地在镰刀上磨:“总要试试啊。”
江霍看她没几下就把手给磨红了,便说:“我来吧,我力气大一些。”
傅莹想想也是,她虽然有个成年人的灵魂,但现在身体还是个六岁的小豆丁,确实比不上江霍,便把位置让给了江霍。
江霍开始还不会弄,几次割到手,不过渐渐的,他似乎找到了窍门,每次都磨在绳子上,小屋里静得只剩下绳子跟镰刀的摩擦声。
不知过了多久,绳子终于断了,江霍高兴极了,赶紧解开手腕上的绳子,对傅莹说:“我帮你把绳子割断。”
可惜这镰刀锈得太厉害了,根本割不断绳子。傅莹提醒他:“像刚才那样磨,把镰刀当锯子用。”
他两只手拉着镰刀,磨了一会儿还真把绳子给磨断了。两人又如法炮制,将腿上的绳子给磨开了。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小屋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不知名的小虫在孜孜不倦地鸣叫个不停。
两人折腾了大半天,从掳走到现在滴水未进,肚子都饿得呱呱叫。
江霍揉了揉肚子,问傅莹:“现在怎么办?”
傅莹起身,走到门边,贴着门听了一会儿,外面没有声响,她试着拉了一下门,门纹丝不动,应该是被人从外面给锁住了。
“我也不知道,先休息一会儿再想办法吧。”两个孩子重新坐回了墙边。
到了夜间,气温降低,傅莹感觉有点冷,她问江霍:“你冷吗?”
江霍点头:“嗯,我还好饿,我们靠在一起吧。”
两个孩子挤在一块儿,出不去,睡不着,又累又饿又渴又怕。不知过了多久,江霍小声问:“傅莹,我们会死吗?”
傅莹其实也说不清楚。她也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她好不容易投这么好的胎,父母双全,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她比江霍更不想死。
“放心吧,不会的。我爸妈非常爱我,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找到我们,把我们救出去的。”傅莹肯定地说。
江霍很羡慕:“你爸妈真好。”
这一点傅莹也赞同:“是啊,他们真好,我从来没想到过我会有这么好的父母,这样好的家庭。所以你不要担心,我爸很能干的,他开了一间大公司,认识很多人,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江霍跟着点头:“嗯!”
两个孩子就靠这个信念支撑了下去,到了后半夜,天麻麻亮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了两个半睡不醒的孩子。
“怎么办?好像有个人回来了。”江霍转过头望着傅莹。
傅莹拿起地上的镰刀,小声对江霍说:“你拿根棍子,躲在门后面,我拿着镰刀,跟他拼了,我砍他的腿,你看哪里方便就打哪里,最好能打到眼睛、嘴巴这种容易受伤的地方,要是不行就随便吧,你见机行事,只要能绊住他就行了。”
江霍拿走了她手里的镰刀:“还是我来吧,我力气大点。”
傅莹也觉得有道理,跟他交换了手里的东西,两人小声躲在门边。
外头,文三匆匆走上台阶,却还开锁,忽然停下了脚步,接了个电话,语气恐慌:“怎么回事?他们耍咱们?不是说好不会报警的吗?为什么警察会查到我的头上……跟那个小女孩有关?靠,她这个搭头又是哪根葱啊?真TM晦气……行,我知道了,我这就带着两个孩子走,你收到钱给我打个电话,我把他们解决了,咱们在老地方汇合。”
挂断电话,他就匆匆开了锁,推开门。小木屋光线本来就非常差,现在又是大清早,天都还没亮,就更黑了,文三推开门也没看到孩子,他一边按了按手机,让屏幕亮起来,一边往里走。
刚走出两步,忽地左腿上传来一阵剧痛,他低头借着手机屏幕的蓝光,对上一双小狼崽子的凶狠眼神。
“小崽子找死!”他伸手提起江霍的领子就把他摔在地上,然后抓起一根木棍就要揍江霍。
突然,一道冷风从背后袭来,文三感觉背脊发凉,连忙转身,但迟了,一根棍子狠狠地从下往上,招呼到他的□□,疼得他赶紧抱着下.三路,发出痛苦的嚎叫:“死丫头,老子弄死你。”
傅莹的力气并不是很大,但奈何下.三路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文三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记,倒在地上,抱着命根子鬼哭狼嚎,一时也没时间管两个孩子。
见状,傅莹赶紧丢下棍子,拉起江霍就往外跑。
文三见两个孩子竟然跑了,也顾不得痛了,拿了根棍子拄在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追出了门。
跑出去,傅莹和江霍才发现,这竟是一片树林,放眼望去全是绿油油的树,遮天蔽日的,仿佛望不到尽头,就更别提人家了。
两人也搞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只能使出吃奶的劲儿,往前跑。
可两人都十几个小时没吃过任何东西了,又都是小孩子,体力不济,没跑多久,速度就逐渐慢了下来,而后面文三竟然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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