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根本没什么是她能帮上的,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江槐给艾俏按压胸口,做人工呼吸,江槐的镇定让她疑惑,她不知道江槐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急救技术。
不知过了多久,艾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江槐黑漆漆的脑袋,他的唇贴着她的唇,像几个月前的那次一样。
医生和家人蜂拥而至,众人齐心协力在艾星璨的指挥下把她抬上轮床,她脑子里竟然只想着江槐柔软的唇。
直到进了急救室,她才想起爷爷,她拉住艾星璨的手,哭着说:“二哥,我梦见爷爷死了,爷爷是不是真的死了?”
“没有,别瞎想。”艾星璨说,“爷爷的手术很顺利,已经送去重症监护室。”
艾俏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不知道,二哥还有句话没说出口,爷爷以后恐怕只能躺在床上了。
……
艾俏的新年是在医院度过的。
爷爷在重症监护室昏睡了两天,除夕夜,当千家万户的鞭炮声响起,他才从昏睡中醒来。
他暂时失去了语言功能,半边身子都没有知觉,弄明白自己身处何地后,他坚决要从这里出去,转移到普通病房,因为他看到艾俏正贴着门上的玻璃窗往里看。
医护人员费了很大的劲才明白他要转病房,就去征求艾星璨的意见,艾星璨过来看了他,确定没什么大碍,便把他转到特护病房,这样方便他见艾俏,也方便艾俏休息。
艾俏始终不愿意回家,坚持要在这里守着爷爷。
江槐不放心她,便留下来陪着她。
艾家人似乎默认了他的陪伴,谁也没有开口撵他,花枝给他在医院对面的酒店开了间房,又给留了他一张卡,便带着江十六回了老家。
临走时,花枝和艾俏单独交谈了两个小时,谁也不知道她们都说了什么,艾俏守口如瓶,连江槐都没告诉。
蔡美凤听说老爷子手术的消息,对艾建中表达了想要去探望的意愿,艾建中垂头丧气地拒绝了她。
“别找事儿了,他本来就是因为你才气病的,好不容易救回来,一看到你还不得复发了。”
蔡美凤觉得他的话太不中听,反驳道:“我见都没见他,怎么会是因为我,就算是因为我,也未必就是气的,没准儿是听说自己有了小孙子,高兴的呢?”
艾建中无心与她辩论,事已到此,辩出对错也没什么意义,同时他还在为花枝当天和他说的话发愁,要是花枝真的因为蔡美凤而反对两个孩子在一起,他到底该站在哪一边。
放弃蔡美凤,他舍不得自己的儿子,放弃花枝俏,就等于放弃了一个商业帝国,因为他深信,以他的头脑和能力,一旦和花枝俏联合,肯定会打造出一个无人能及的商业帝国。
于是,他每天都在这两者之间挣扎徘徊纠结,他甚至把自己的苦恼说给蔡美凤这个当事人听,请她帮忙拿主意。
蔡美凤差点没气死,她怒斥艾建中:“你怎么这么幼稚,人家什么都没许你,你自己就先自动高.潮了,两个孩子现在才多大,从成年到结婚,还有多少年,中间会有多少变数,谁敢保证他们会一直好下去,你居然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事情连亲儿子都要放弃吗?”
艾建中说:“我没有放弃儿子,你该生你的生你的,只要咱俩不结婚不就行了。”
“你休想!”蔡美凤拍打自己的肚子,“你答应我的,天一暖和就和我办婚礼,你要敢言而无信,我立马把孩子打掉,我可不想他一辈子被人叫野种!”
艾建中忙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再拍打肚子:“好好好,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正月初五一过,五伯伯一家不得不启程回帝都,艾俏盼了好久才把两个哥哥盼回来,满心想着大家一起快快乐乐过春节,没想到却摊上这么个事,送他们走的时候,艾俏又一次哭了。
两个哥哥也挺难受的,叫她不要哭,说等到高考一结束就回来陪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家都是双胞胎的缘故,他们两个对江槐没什么敌意,还和江槐互留了电话。
他们走后,艾星辰也开学了,高三的课程紧,在此后的几个月里,他将失去正常的假期,直到高考结束,当然,前提是如果他能避免那场车祸的话。
艾星舟的新戏要开机,正月初六,艾星空和他一起回了魔都。
远在戈壁的五哥和海外留学的七哥没法回来。
艾星河春节期间还在忙着办案,艾星光跟着他妈去外地看望外婆。
几个哥哥中,只剩下大哥二哥六哥陪着爷爷和妹妹。
直到这个时候,大家似乎才无奈地认清一个现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谁也不能永远陪着谁。
只有江槐一直在陪着艾俏,他说,只要你愿意,我可以陪你到地老天荒。
到了高一高二开学的时候,连艾俏也没办法全天陪伴爷爷了,能够陪着他的,只有何阿姨。
爷爷已经可以开口说话,虽然有些吐字不清,他告诉艾俏,让她好好上学,不要担心自己,周一到周五都不要过来,免得来回奔波太辛苦。
何阿姨既要在医院照顾爷爷,还要在家照顾艾俏,有点力不从心,建议艾家人再多请一个保姆。
称职又合心意的保姆不是那么好找的,试用了几个,都没有何阿姨这么细腻可靠,其中还有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半夜起来在家里偷东西,差点把艾俏吓得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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